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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你能找到我们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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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苡鹿。”现在所有人都记住了她的名字,她回过头。
我看着笑容在她脸上一点一点变得僵硬,最终变成恐慌。多有趣的姑娘!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良久,我才听清她发出的两个音——陌,路。
原来她以为我是陌路,这么巧,原来她也觉得陌路是个会让人发颤的恶灵,可是如果她看见的是陌路,那很明显,她见鬼了,而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陌路?你认识她?她好像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我是陌笙,一个和陌路完全不同的人,她死了而我活着,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不同,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陌笙。”
——陌笙
回到住宅区,那辆A5207的保时捷Cayenne正霸占着我的停车位,他来了,也许我该感动,可是我却很害怕,由衷的害怕,他这样可能会毁掉他自己的,而如果他出事了,我又会怎样?对,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女人,从不掩饰。
我以为他会在屋子里等我,可是他却是那样落寞的站着,站在门口。
楼道里的灯似乎坏了,只有外面路灯及四周窗户里渗出的些许微光衬着他的轮廓,那是我一直熟悉的轮廓,有着好听的声音,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像一个强者一样那样屹立着,不,他就是一个强者,曾在他的庇护下我活了下来,有了所谓的生活,虽然常常担心这一切都是梦,害怕醒来我还在过去备受□□身不如死,可是我知道就算是梦,他也能替我守着,不让我醒来。
我从未企图看清他的面容,我只是一个故事里的人,在他给的故事里好好的活着,出了这个故事我就什么都不是。他告诉我在他面前我是鲜活的生命,不用那么卑微,他说他爱我。那么我呢?我爱他吗?当然爱,必须爱,他那么好,我为什么不爱。可是我爱的他是眼前这个像是被抽离灵魂的男人吗?他把玩着手里快没有火油的打火机,星星蓝火,奄奄一息,脆弱的不堪一击 。那火苗他就那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如同当年那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个苍白无辜的我。
也不知是哪来的怒气,上去拍掉他手里的打火机,兴许只是想压制住心里莫名的软弱,他告诉过我,不必学会坚强,他足够强大到保护我不堪一击的脆弱。可是现在这样的他还能守护的了什么?
“火还是灭了。”他看着离开他手便熄灭的火焰以及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的打火机喃喃着。
“楚青。”我轻唤他的名字,微微心疼,心疼他的固执,这几天他都是这样等着的吧?他就是故意这样的吧?为了证明他是爱我的,可是我从来都不需要这样的证明?
他看着我,那样温柔的眼神,也许是酒意微醺,我竟被他看得如痴如醉。心里不由的愧疚,轻轻的靠上去抱住他,大概是在屋外等的太久,他的身体冰凉,怀抱却依旧温暖。终究是要面对的,这个结果对谁都好,你也清楚不是吗?
“孩子没了。”这是我对你最好的报答。
许久的沉默,回答我的只有这紧紧紧紧的拥抱,突然觉得心头有些凉意,有人说拥抱是最疏远的姿势,看似密不可分,可是谁都瞧不见谁的表情。可是他的痛我却是明白的,而我?我对疼痛还有知觉吗?
“你始终是不信任我的,从头至尾,你都没信过我。”他还是压制不住心底的怒气,双手抓着我的肩胛骨,那样用力,用力的把我推得远远的,看不清他的眼睛是否红肿,可是微光下那双眼眸中闪着的东西却生生的刺痛着心口的某一个地方,我曾以为那里空了。
从门口地毯下摸出钥匙,打开门,原来屋里屋外是一样的清冷。不敢开灯也不敢回过头去看他,背上像被利刃抵着的感觉是他冰冷的目光,那个强大身影应有的目光,还好,他总算没毁在我身上。
关上门之后,心生倦意,懒得再动一下,靠着门直接缩在地毯上,手不自觉的捂着肚子,小东西,这天真的是太冷了,我给不了你温暖,你在我肚子里始终也是过不了这个冬天的,如果有选择的权利,你也是会离开我的吧小东西,你要记得,记得我的脸,长成这样的都不是好女人,她们都不配当你的妈妈。而你之所以还在我肚子里,是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不要你的是你这个不称职的妈妈,你的爸爸他是爱你的,不要怪他好吗?
也不知就这么蜷着睡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浑身酸疼,费劲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习惯性的播出了他的电话,只是回应我的不是他好听的嗓音,而是刺耳且无休止的忙音,也许刚刚还没完全清醒,现在却是醍醐灌顶的醒悟,他可能是恨我了吧,恨我心狠,杀了他的孩子。嘴角不经惨然一笑,可是整张脸的肌肉都绷着,连一个表情都做不出了,这时才觉得嘴唇干的快裂了,而嗓子也像着火一样的干疼,想起身去烧点水喝,可是却半点提不起力气,浑身的骨头像是要裂开一样。
心里不由悲凉,如果他不再理我,那或许就这么再过几日,我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那么一心求生的我,怎么忍心自己就这么死掉呢?可是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一一个对我好的男人还是别人的丈夫,现在也不再理我,我能求助于谁呢?难道真的拨打110?112?告诉他们我一个单身的二十五岁身心健康的漂亮女人在自己家动弹不得,快死了?楚青,你一定会厌恶这样一个成为笑话的我吧看,离开你的庇佑的我,在故事的最终还是逃不过凄凉的死。
拼命的翻着手机通讯录:楚青,展厅欧姐,披萨店外卖,奶茶店外卖,茶餐厅外卖,物业,健身中心······顾苡鹿!呵呵,还有你——顾苡鹿,我想我们从今天开始便是朋友了吧!
拨通了顾苡鹿的电话,可是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发短信告知我想见她,并且把地址发了过去。
许久,我听见了敲门声,醒了过来,原来我又昏睡了过去,小东西,你也是恨我的吧,所以带着你的愤怒这么折磨我?
费力的抓住门把,起身靠着墙把门打开,多好看的一张脸,像极了天使,顾苡鹿,头昏眼花的我竟然看到了闪闪发光的你。然后就没了知觉,醒来,我正躺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看到衣衫凌乱一脸憔悴的楚青守在床边,亦如4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不过那是的他一丝不苟的衣着,远远站在窗边像极了能只手遮天的君主,目光冷冽,甚是无情。
想喊他的名字,可是嗓子依旧发不出声音,他的手轻抚上我的嘴角,示意我不要说话。我静静的看着他,终究是将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心里,不似以往那样只模糊的把他看做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我记住的是他最颓败的样子,轮廓依旧挺拔,略带沧桑的面庞依旧俊朗,不同的是那双见谁都清冷的眼眸,我知道他只在看我时有所不同,他的注视好似三月的阳光洒在身上,那样温暖。此刻如果我能开口说话,我一定会告诉他:楚青,你的眼睛像是一汪闪闪发光的湖水,真好看!
在梦中我总能由着性子同他说话,可是梦醒来却天真不再,我只当这是一场梦,那就长长长长的睡下去吧。
“孩子是保不住了,我做主把他流了,阿笙,对不起,因为我,你失去了两次做母亲的机会,但是不要难过好吗?以后···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明明这就是个梦,明明他就该是责怪我的,为什么倒变得他是那个做错事的人呢?难道就算是梦也不能给我一份安宁吗?眼泪就要溢出眼眶,扭过头不想再看他自责痛苦的神情,我怕抑制不住的就妄图释放所有的痴心妄想,我不能。
他低下身子轻轻搂住了我,轻的仿佛不那么真实,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处,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眶一直顺着我的脖子淌下,直至被棉质的衣料吸收,他的声音总是带有迷惑的好听,所以无论他说了什么内容,我只是沉醉在耳边轻柔的嗓音里。
“阿笙,阿笙,我见你的第一次是你二十一岁那年跟着陌冠来到海盟市和我们楚家谈投资,我想我是喜欢看到这么一张纯净的面孔的,可是我必须抑制住自己的这一点点欢喜,因为当时的我没有任何资格去拥有任何的美好,我走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计划好的,不容有失。看着你雀跃着跑上GET BACK的舞台,唱了一首《I should have told you》,那样天真无邪,我沉浸在你幸福的错觉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女孩即将马上落入她父亲陌冠和我叔叔楚皋的阴谋里。再次见到你时你就像是一朵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蒲公英,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却毫无生机,满身伤痕,真怕下一秒你就没了呼吸,那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可是我依然告诉自己,救你只是为了楚皋占着我父亲集团的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但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那些利益我大可不必救你,任凭你当时的奄奄一息我依旧可以不费一点力气的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可是我却救了你,让你成为我努力十七年铸成的坚固城墙上最致命的死角,我曾向你保证,我可以护住你,连同你不堪一击的脆弱,可我还是负了这个承诺,你不信我是对的······”这样的声音悠长悠长的回荡在耳边,多么好听的摇篮曲。
又是恍恍惚惚的醒来,却依稀记得楚青格外认真的誓言:阿笙,忘了所有难过,从这一刻起我再不许你受一丝伤害,即便拼尽所有,也要还你一世天真。
心里一阵酸楚,楚青,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从四年前醒来看到你蹙着眉头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想若是能让这个男人护我一世,我这一生定是平安无忧的。即便那时候你只想同我完成一场交易,我只是在各种转让文件上签上了陌笙这个名字,用抓得住的一切财富换你护我一世平安的承诺,这样的交易明明一开始对你就是不公平的,可你还是答应了,我是那样的欣喜,你居然答应了我这个近乎做梦的要求,纵容着我的天真和痴念。可随着你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渐渐明白我的天真对于你是会上瘾的毒药,可是同样的我也根本没有离开你的能力,所以就让我收起天真继续留在你身边,只当是场交易罢了。
窗帘被拉开了,今天的阳光似乎特别好,我想有没有哪一缕能给那小东西一丝温暖?
我看见顾苡鹿站在窗户边,阳光把她照的格外刺眼。我真的是糊涂了,到底哪个才是梦?我依稀记得是顾苡鹿把我送去的医院,可是醒来却是和楚青在自己家里,而现在又是顾苡鹿站在我家的窗边,替我拉开窗帘?到底哪个才是梦?
“顾苡鹿?”我试着叫她,还好除了声音稍微有些沙哑嗓子已经不疼了。
她走近,目光灼灼,应该是还在疑惑陌路和陌笙以及这张脸。
“谢谢你。”我尽量表现出真诚以及没有恶意,仅仅只是由衷的道谢而已,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觉得虚伪呢?
她也勉强笑了一下说:”醒了就好,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她问为什么这让我从哪里开始说呢?把全部的故事都告诉她?不管她信不信那些荒诞的片段?可我从来不是一个好的叙述者,何况关于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我也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试图整理一下思路,应该从那儿开始呢?从出生开始讲?从被父亲卖到楚家开始?还是从认识楚青开始?额···还是从出生开始吧,我可不擅长倒叙或者插叙。这几天总是躺着都有些腰疼,将身子撑着坐起来刚想开口,却听她故作镇定的质问。
“你说你不是陌路,那你出现是想怎样?”还真是个心急的丫头,我想怎样,我说想和你交个朋友,想帮你成为安时旗下的艺人,想用我的故事换你的故事。你是不是觉得如果这一切不是阴谋那么就是我这个人脑子不正常?好,就当我只是太无聊了而已。
“这样,我先大概的和你说一个关于我的故事,之后再回答你的问题可以吗?”
片刻犹豫之后,她点头,却还是警惕的站在一旁。心中不由好笑,陌路,看你活着的时候多可恶,死了也还是给人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可是郁闷的是她就这么站着倒是挡住了我的阳光。
“我的生日是1989年5月20日,和你认识的陌路一样,我们有一样的父母,一样的血液,一样的面孔,却有不一样的人生。父亲是冠硕制药的老板,也是云大的校董,平时虽然很忙,但是对我们却是有求必应的。外人看来我们一家何其美满。我的母亲原本是一名中学教师,嫁给父亲之后不久就辞去工作生下了我们,可是之后却一心向佛,常常跪在家里的佛堂里就是一整天,对家里家外的事都不闻不问,对我和陌路也总是不温不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十九岁开始父亲看我的眼神就总带有愤恨,后来在陌路的安排下我去了云南上大学,可即便这样,还是无法消除父亲心里的疙瘩,这样的积怨沉寂了两年之后,在母亲自杀去世之后父亲让我回去,母亲的死让他悲痛欲绝,也渐渐开始对我这个小女儿宠爱有加,甚至来海盟见客户时还把我带在身边,可是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的一个阴谋,他为了楚家能投资五千万给冠硕制药竟然毫不犹豫的把21岁大学还未毕业的我卖给了52岁胃癌晚期的尼页集团董事长楚皋,从此我就只是一个楚皋花钱买的生育工具,一具漂亮的行尸走肉。直到遇到楚青,在楚皋死了之后他在楚家的阁楼中把我救了出来,等我醒来之后,过去的一切对我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根本都不记得了,这些都是事后楚青找人调查之后整理出来的我这一生,后来我就把所有楚皋留给我的财产和股份都转给了楚青,条件就是他得照顾我一辈子,至于你,也许是因为缘分,我看你比较顺眼,想和你交个朋友。”
简单的叙述了我这二十五年,也不知顾苡鹿听懂了多少。不过我这一段自我介绍说的兴许太过朴实无华,明明是很坎坷跌宕起伏的一生怎么就被我讲述成这样了呢?就算是说别人的故事也该在必要的地方有一些情绪的波动甚至潸然泪下吧,可我就是没半点感觉,我是怎样的人,拥有怎样的人生,这些都不重要,活着就好,只要我活着,他便要保我一生平安,护我一世天真。
“仅仅只是看我顺眼?”她的眼神带有不屑和讥讽,我的回答任然是真诚的微笑和肯定。
“可是我并不愿意和你做朋友,你的脸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见,无论你是不是陌路,我都深切的希望这辈子和你们再也没有瓜葛。”多么恶狠狠的口气,可如果只是厌恶或者是憎恨,那为什么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会表现的那样慌张,你怕陌路,怕她什么呢?而你又是在逃避什么呢?千万别那么轻易的被我试探出什么,那就太不好玩了。
“陌路都已经死了,你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呢?除非她的死······”
没有想象中的惊慌,错愕,手足无策,她倒是极其镇定的又向我走近了一点,带着愤怒,双手死死的捏着两侧的裙摆,微微颤动。我有预感一个深藏很久的秘密就要从她积压很久的怒气里得到释放,见到今天明媚的阳光。
“陌路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既然你跟我讲了你的故事,那么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我看着顾苡鹿的瞳孔颜色越来越深,那颜色越来越好看,难怪大家都说一个有过去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顾苡鹿此刻在我看来就万分迷人。而那些陈酿已久的过往也该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品一品,特别是今天,看,多好的天气。
她说:“我已经无法记得我是怎样长大的,那些也不重要,一切都从我十六岁离开家乡开始,那年我考进了云殊市最好的高中,认识了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她叫苗渺,后来我和苗渺的哥哥付言还有老猫都成了好朋友,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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