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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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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页机前。他很仔细地看了第一页,然后才说:“指令,翻页。”接着又继续看下去。
嫌疑犯侵入的方式很简单,他在走廊上打碎了办公室大门上的玻璃,然后伸手进去打开了门锁,至于那扇介于秘书办公室和检察官个人办公室之间的木门,由于门上有两个锁,再加上木门相当厚重,因此窃贼无法闯入。
现场鉴定小组的取证人员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在秘书办公室的桌面及其附近,他们找到了一些纤维。不过,报告上只注明了它的颜色——大部分是白色,少部分是黑色,而只有一根是红的——除此之外便无其他描述了。此外,他们还找到两块微小的金箔碎片。
警方判断窃贼闯入的时间是在清洁工打扫完毕之后,因此这些纤维应该不是格雷迪的秘书或其他在白天正常进入这间办公室的人留下的。现场鉴定组判断,这些纤维极有可能来自嫌疑犯。
莱姆读完了最后一页。“就这样?”他问。
“看来是。”贝尔回答。
莱姆嘀咕了一声,然后说:“指令,电话,拨号佩雷蒂,逗号,文森特。”
佩雷蒂当年是由莱姆亲自录取进入现场鉴定小组的,当时莱姆认为他在刑事鉴定上极具有天分。但事实证明,他更杰出的地方在于比刑事鉴定更深奥难懂的警察局内部的政治艺术,这点与总是喜欢身先士卒亲临命案现场的莱姆完全不同。在莱姆因伤退休后,佩雷蒂便接任了侦查资源组组长的职务。
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佩雷蒂接起电话便说:“林肯,你好吗?”
“很好。文森特,我”
“你在忙‘魔法师’那个案子,对吧?进展如何?”
“仍在进行中。我打电话来是有别的事。现在罗兰·贝尔在我这里,我刚拿到格雷迪办公室遭人侵入一案的报告”
“哦,那是与安德鲁·康斯塔布尔一案有关的案子。没错,那件案子与格雷迪的安全有关。你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我正在看这份报告,但这份报告只是初步的。我需要更多信息。鉴定小组在现场找到一些纤维,我想知道这些纤维的成分、长度、直径、色温、所用染料,以及正确的数量。”
“等等,我去拿笔。”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了,请讲。”
“我还需要地板上所有脚印的静电采样照片,需要知道在秘书办公桌、柜子和书架上的所有东西。我想知道在所有表面、抽屉和墙上的东西,想知道它们确切的位置。”
“所有疑犯触摸过的东西?好,我想应该没问题。我会”
“不对,文森特,是办公室的所有东西,在里面的‘一切’东西。纸夹、那位秘书孩子的照片、放在最上层抽屉里的模型。我才不管疑犯到底有没有触摸过。”
这些话令佩雷蒂有些不高兴了,但他还是说:“我会找人照你的话做。”
莱姆想不通为什么佩雷蒂不亲自去做,如果是他,即使他身为侦查资源组的组长,也一定会立刻亲自去把这些事情都完成。
但现在他的身份只是顾问,对侦查资源组的影响力已极为有限。“谢谢你,文森特。”
“别客气。”电话那端的男人冷冷地说。
电话挂断后,莱姆对贝尔说:“目前我帮不上什么忙,罗兰,除非有更多的资料。”
他又看了一眼报告。纤维和乌合之众谜题。但在这个时刻,他们必须把重点放在另一个人身上。莱姆自身尚且面临许多待解的谜题,而且时间已经不够用了。那两只被踩碎的手表停住的时间就写在证物表上,提醒他——在“魔法师”找到下一位被害者前,他们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了。
音乐学校命案现场
·嫌疑犯外貌描述:棕发、假胡子、无明显特征。年约五十岁,中等身材,左手无名指和小指粘连在一起。能快速换装扮成年老、秃头的清洁工。
·杀人动机不明。
·被害人:斯维特兰娜·拉斯尼诃夫。
·音乐学校全日制学生。
·正在调查其家庭、朋友、同学及同事关系,寻找可能的线索。
·无男友、无已知仇人。兼职工作为在儿童生日聚会上表演。
·附有扬声器的电路板。
·已送至联邦调查局纽约办事处实验室检验。
·数码录音器,可能录有嫌疑犯的声音。所有资料都已被销毁。
·录音器是一种“秘密装置”,是自制物品。
·使用旧式手铐铐住被害人。
·德比式手铐,曾被苏格兰场使用。已派人前往新奥尔良的胡迪尼博物馆查访。
·被害人的手表被破坏,指针正好停在上午八点。
·棉线,用来绑住折叠椅。样式普通,来源无法追查。
·爆竹,用来制造枪声效果。已毁坏。
·来源过于广泛,无法追查。
·保险丝,型号普通。
·来源过于广泛,无法追查。
·现场警员汇报遇到强烈闪光。未发现可追查物品。
·闪光棉或闪光纸。
·来源过于广泛,无法追查。
·疑犯鞋子:十号爱步牌。
·丝质纤维,染成灰色,经过打磨去光处理。
·从快速变装的清洁工服装上掉落。
·疑犯可能戴棕色假发。
·红山核桃树和梅衣属地衣,主要生长地点均为中央公园。
·泥土中含有不寻常的矿物油。已送至联邦调查局化验。
·黑色丝质布,72×48英寸,用于遮盖,无法追查来源。
·魔术师经常使用这种黑布。
·手上戴套子以掩盖指纹。
·魔术师用的指套。
·橡胶痕迹,蓖麻油,化妆品。
·舞台化妆用品。
·藻胶痕迹。
·用来铸造橡胶“装备”。
·凶手武器:白色丝织绳索,有黑色丝质内芯。
·绳索为魔术演出之用。可变色。无法追查来源。
·特殊绳结。
·已送至联邦调查局及海事博物馆——目前尚无进一步消息。
·胡迪尼表演使用的绳结,实际上无法解开。
·在门房登记簿上使用隐形墨水。
东村命案现场
·第二号被害人:托尼·卡尔沃特。
·剧院化妆造型师。
·无已知仇人。
·与第一位被害人无明显关系。
·无明显杀人动机。
·死因:
·头部钝器外伤致命,死后尸体被锯成两半。
·疑犯扮成七十几岁老妇人逃亡。正在邻近地区进行搜索,寻找疑犯丢弃的衣服和其他证物。
·尚未有发现。
·手表被破坏,时间停在正午十二点。
·固定模式?下一位被害人可能在下午四点遇害。
·疑犯躲藏在镜子后面。镜子无法追查来源。指纹已送联邦调查局。
·无相符比对。
·使用玩具猫(假物)以引诱被害人进入死巷。玩具无法追查来源。
·再次发现矿物油,与第一个现场相同。等待联邦调查局的化验报告。
·再次发现来自指套的橡胶和化妆品。
·再次发现藻胶。
·爱步牌鞋子被遗留在现场。
·鞋上有狗毛,可能为三种犬类。鞋子上有粪便。
魔法师描述
·嫌疑犯会利用误导来对付被害人和逃避警方追捕。
·生理误导(转移注意力)。
·心理误导(消除怀疑心)。
·逃离音乐学校方式近似“消失的人”戏法。过于普通无法追查。
·嫌疑犯身份很可能是魔术师。
·手部技法熟练。
·也懂得变换术(快速变装)。使用容易脱下的衣物,尼龙和丝质布料,光头头套,指套和其他橡胶装备。可能为任何年纪、性别与人种。
·卡尔沃特之死是赛尔比特的“活锯女郎”戏法。
·精通开锁技巧(可能掌握“擦揉开锁法”)
第十三章
一九〇〇年,曼哈顿的马匹数量已超过十万。而且,即使是在一百年前,这座岛上的空间就已弥足珍贵,因此当时便出现了许多两层或三层楼的马厩,许多家畜都被豢养在好几层的兽房里。
这种多层马厩迄今仍存在于纽约市内,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上西区的“哈默斯泰德骑术学院”。这所学院的大楼建于一八八五年,至今仍保存完好。学院的平地部分是一个大操场,作为骑术课程或马术表演活动之用,操场四周,便是数百座大大小小的马厩。你或许会以为,在二十一世纪,像曼哈顿这样的市区根本不可能存在这种大型繁忙的马厩,但如果你注意到离这里只有几个街区远的中央公园中,有一条长达六英里、保养良好的骑马专用小径,应该就不会觉得太意外了。
这所学院共有九十匹马,有些是私人所有,有些则可供大众租借。这时,其中一匹出租马匹便由一位红发少女牵着走下马厩前的陡坡,等待租马的人前来领取。
在每星期六的这个时刻,当谢丽尔·马斯顿看着这匹高大、活泼、臀部布满斑点的阿巴卢萨【注】时,她总会升起一种兴奋之情。
【注】阿巴卢萨(Appaloosa),马种名,特征为后半身皮毛上布有杂纹斑点。
“嗨,小唐尼。”她轻轻呼唤这匹马的小名。这匹马的真正的名字是唐璜·迪·米德堡,而马斯顿总爱说,它是喜欢为女性服务的绅士。这虽是玩笑话,却也是事实:如果坐在这匹马上的是男性骑手,它就会忸怩不安、不停地嘶鸣,抗拒着不肯前进,但一旦马斯顿骑上马背,它便立刻乖乖地任她摆布了。
“一小时后见。”她对红发少女说,随即跨上马背,握住柔软的缰绳,感受着她胯下马匹身上那令人惊异的肌肉。
她轻轻抚摸过马儿的胸口,便骑马上路,他们一起走出八十六街,慢慢朝东走向中央公园。马蹄铁掌在柏油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哒声,吸引了路旁不少人好奇的眼光,他们纷纷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匹高大的骏马,以及这位穿着马裤、红色夹克,头戴黑色天鹅绒头盔、帽后垂着一条长长的金色发辫、高高坐在马背上的尖脸女人。
在越过马路进入中央公园时,马斯顿转头往南方望去,看见中城那幢她一周在里面花五十个小时埋头于公司法事务的办公大楼。原本,她只要一想到工作,就会有千百种思绪排山倒海般涌来,想到一个同事整天挂在嘴边的那些“当务之急”的案子。但在现在这个时刻,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干扰她。她坐在马背上,坐在造物主最伟大的作品上,这时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干扰她的。小唐尼沿着开满水仙、迎春花和丁香花的小径上缓缓前行,此刻她感受到的只有迎面而来的温暖阳光和泥土的芬芳。
这是春天第一个美丽的日子。
在前半小时里,她慢慢沿着湖畔前行。人与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动物,各有各的强大与聪明,却能彼此互补,产生如此独一无二的密切关系。马斯顿陶醉在这种喜悦的关系中,享受一小段恣意快跑的乐趣,来到公园北边靠近哈莱姆区偏僻地带的一个急弯处,才把速度放慢,缓缓前进。
这是一段完全平静祥和的时光。
直到意外发生。
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在她放慢速度,打算穿过两座灌木丛之间的空隙时,突然有一只鸽子直直撞向小唐尼的脸。唐尼发出一声嘶鸣,戛然停住脚步,使马斯顿整个人差点向前飞出去。它接着又立起,使她又差点从它的臀部滑下去。
她紧紧抓住马鬃和鞍部的边缘,才没从八英尺高的马背跌落在坚硬的石板地上。“吁!唐尼,”她高声叫着,轻拍它的脖子想安抚它,“没事的,小唐尼。吁!”
然而,它还是发狂般地抬起前腿,不断用后腿站立。难道刚才那只鸟弄伤它的眼睛了?她关心这匹马的安危,但心中也产生了相当的恐惧。小径两旁全是一颗颗突起的石块,如果小唐尼再继续这样站立下去,便极有可能踏上不平坦的地面,失去平衡而摔倒——而且极有可能把她压在下面。她知道在骑乘活动中发生严重意外受伤的人,几乎都不是因为摔下马背,而是因人马一起摔倒而被夹在几百公斤重的马匹与坚硬的地面之间造成的。
“唐尼!”她吓得大叫。但它又再次以后腿站立而起,保持这个姿势,在慌乱中慢慢接近了石块突起的区域。
“天啊!”马斯顿尖叫起来,“不、不”
她知道她已无法再控制它了。它的后蹄已踏到了石块,马斯顿感觉到它身上的肌肉因惊慌而颤抖。它大声嘶鸣,知道它也已察觉自己即将失去平衡了。
她知道自己就要摔断双腿了。说不定,她上半身的骨头都会跌个粉碎。
她似乎已经感受到那即将到来的剧痛,同时也感受到马儿即将承受的痛楚。
“不!唐尼”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慢跑装的男人不知从灌木丛的什么地方忽然跳出来。他睁大双眼看着马,然后飞跃上前一把抓住了衔铁和缰绳。
“快走开!”马斯顿喊道,“它失去控制了!”
这个人一定会被它踢中脑袋的。
“你快点躲”
然而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身材瘦削的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直视着这匹马棕色的眼睛。他低声说了几个她无法听清的字眼,然后,这匹阿巴卢萨马竟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小唐尼不再站立,四只脚全稳稳地踩回了地面,尽管它仍有些不安,身上的颤抖亦未完全停止——正如她此时怦怦狂跳的心脏一般——不过最糟糕的时刻似乎已经过去了。这个男人抱住马头往下拉,贴近自己的脸颊,又对它说了几句话。
等马完全平静后,他才退后几步,再次称赞了几句,这才抬起头看着她。“你没事吧?”他问。
“没事,”马斯顿摸着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这发生得太突然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
“它被一只鸟吓着了。那只鸟直接朝它的脸飞来,不知道有没有撞到它的眼睛。”
男人上前仔细检视。“看起来好像没事。虽然我不是兽医,不过没见着任何伤口。”
“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她问,“难道你懂?”
“你是说我能和马说话?”他回答,笑了起来,羞涩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对他来说,看马匹的眼睛似乎比看人来得自在。“当然不是。不过我经常骑马,我猜,我大概具有能使马镇定下来的特质吧。”
“我还以为它要摔倒了。”
他害羞地对她微微一笑。“我还真希望懂得一些能让你镇静下来的话。”
“对我的马有效的话,对我一样有用。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小径上又来了一位骑士。这位蓄有胡子的男人牵着小唐尼离开小径,让后面过来的那匹栗色母马通过。
他仔细地打量着马斯顿的这匹马。“它叫什么名字?”
“唐璜。”
“这是你从哈默斯泰德租来的?还是自己养的?”
“租来的,不过我觉得它就像我养的马一样。我每星期都骑它。”
“我也经常租马来骑。马真是一种美丽的动物。”
马斯顿现在总算完全平静下来了,开始仔细观察眼前这个人。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大约五十出头,蓄有整齐的胡子,两道粗厚的眉毛在鼻梁上方交会。她看见他的脖子和胸部有似乎伤疤的痕迹,而且左手有些变形。不过,她并不怎么在意这些缺憾,因为这个男人也喜欢马,光凭这一点便已对她构成了极大的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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