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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迷踪之苍天有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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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故率三个弟妹,前来向娘亲告个死别,并宽恕孩儿不孝之罪!” 
史三娘一听骇然,但南雍一长身已然腾起,叫道:“弟妹,生无可恋甘为鬼,我等只好追随母妹于地下了!” 
语毕,手中蛇鞭一举,便待向咽喉刺去。他的三个弟妹,也自肝肠寸断,听了大哥的话,无不决心自栽,以随母妹之后。 
只是这番,场中环伺高手,早已有了准备。史三娘不待南雍的蛇鞭拂到自己咽喉,腰际短链已哗喇喇地亮开,朝前一荡,随之扬起一股劲风,疾取南雍腕肘之处掠到。 
说时迟,那时快,南雍的鞭子已经递到颈项间,顿觉斜斜罡风大作,心知必是史三娘出手阻拦,咬了上下牙,心一横,手指已按下了鞭首机钮,这一下可险极了,只缘毒针细小,相距又近,一经放射,那有幸免,看看这个俊朗绝俗的翩翩公子,便要死于非命了。 
那料南雍尽按机钮,毒针已经放尽,但听嗤嗤风响,所有毒针,竟如泥牛入海,不知去向,而自己咽喉,却丝毫无损。 
正一怔神,忽觉腕际一颤,手中蛇鞭已斜斜飞出,给史三娘的腰链卷掉了去。南雍一楞之余,急拿眼顾视,但见史三娘一截短链,竟满满粘着个个针球,那些针儿正是自鞭首所放出暗器,才知所以自栽不成,原来毒针全给史三娘运到内劲所吸取而去。 
史三娘桀桀怪笑,叫道:“小畜牲你好不孝,弃亲命背娘训,该当何罪?” 
断喝方下,一旁有人朗声大笑道:“不成,不成,你们这几个孩子万万死不得!” 
史三娘回首一顾,才知发出朗笑的人是紫府掌门葛衣人,但见他一双阔阔长长大袖,迎风飘动,粘在他袖上也是一个个针球,心中不由明白过来。 
原来当南雍举鞭自死的当儿,他的三个弟妹,都是死志已决,随他大哥扬鞭放针,射的方向,全是自己项际要穴,怎知葛衣人早已料到他们有此着,紫府绝学,八手神功忙不迭展出。 
紫府门的神功岂同寻常,一经使出,南琴兄妹三人,陡觉自四方八面突来劲风,把他们三个人撞得身斜步歪,不待鞭子扬处失了准头,且所放毒针俱为那阵阵罡风卷去无踪。 
方错愕,三人三鞭已然脱手,迅如惊电,瞬间已入葛衣人袖内。才知是为当前这位前辈高人所救。 
众人正惊愕间,南雍已然再度跪下答话:“孩儿不敢,母死妹折,孩儿委实并无生趣!” 
史三娘瞪目怒喝:“胡说,你娘临终吩咐你什么来,你却如此不孝!” 
不错,桑龙姑临终,不是殷殷告嘱膝下诸儿,要听史三娘的管教,可没有教他们自己寻死啊!也正因不愿自己夭折,方苦苦哀求史三娘,代负管领之责,如今南雍等遽萌短见,不啻违逆母训。 
南雍涕垂泪落,戚然道:“孩儿知罪,只缘叠遇打击,方寸已乱,难怪孩儿遽萌短见!” 
史三娘自鼻孔里哼了一声道:“人谁无死,一死便可了结,人生还用烦恼么?” 
同时,她又敞声笑起,叫道:“若是死了就可什么都解决,老娘也不用幽囚一线天,达一十九年之久!” 
南雍还没有答话,但听他身后的妹妹南芝含泪道:“哥啊!史妈妈说的是,世上确有许多事,不是一死可以了结的。我在天姥山时,见到苗妈妈多可怜,她也不愿死,就因为她要亲睹她儿洪哥长成,所以不愿死去!” 
南芝这孩子已经变得不简单了。史三娘目中棱光一闪,掠过南芝脸际,笑着点头道:“你娘之死,因为无法活着赎其罪戾,所以才毅然赴死,这种行径,正是武林豪杰所为,你们何辜,也跟着寻死,未免太傻!” 
南雍大抵因哀伤母妹过度,是以不愿单独活下去,此刻聆及南芝及史三娘言语,心中茅塞顿开,连连叩头道:“母亲金石良训,孩子自当凛遵!” 
史三娘腰间短链又哗喇喇地挥动起来,叫道:“起来,别跪着!” 
她手足已废,每有动作,俱以链代手示意。陡听一个苍沉声音,朗朗敞笑地叫道:“好了,我南家事已然解决,老夫死也瞑目!” 
史三娘吃了一惊,张目望去,但见南星元笑嘻嘻地走了近来,旁边随着一人,乃是紫府宫掌门葛衣人。 
史三娘皱眉问:“南星元,你也想寻死?” 
南星元笑而不答,却对葛衣人道:“唐古公子,烦你做个见证,替我见证一事!” 
葛衣人心中十分担忧南星元也会走上桑龙姑的老路,暗里提防,亦步亦趋,竟是如影附形,紧随在塞外怪杰身后。 
此时听了南星元的话,心中不由一诧,问道:“要我见证的事是什么事?” 
南星元且不答他的话,却对史三娘问道:“史妹妹,你阻拦几个孩子寻死,是单为了却桑妹子生前心愿?” 
史三娘微微一楞,腰链略略一扬,应道:“桑妹妹临死托嘱,岂容置之罔顾?” 
南星元叹了一口气道:“不然,凡事必须想个清楚,不能拘坭,托嘱之事,若不可行,又待如何?” 
史三娘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遗嘱行事,必无恶意,我不想做个无信小人!” 
南星元苦笑道:“桑龙姑这个人死前虽已悔改,但不彻底。对家事,她做得极好;但对江湖忠义之辈,容有未周。 
因此,我才劝你不可拘坭,要弄个清楚!” 
史三娘沉吟半晌,憬然地问:“南星元,你是指桑门与赤城派过节的事么?” 
南星元点点头道:“对了,我担心的正是这事!” 
他顿了一顿,说下去道:“史妹妹你好不明道理,桑龙姑之死,乃因怕下一代兄弟阋墙,酿成家庭惨祸,是以死明志,以死劝谏儿女,使大好家庭,不致从此瓦解;但对外人她却偏执得很,其实,家庭如是,江湖亦如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结下梁子的人已然死去,何必牵上下一代永为仇恨呢!” 
史三娘又是一阵凝思,才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冤家永结,殊为不智,只是江湖的人,最重然诺,岂有言而无信,食言自肥之理。南星元,我看桑妹妹并不是个胡涂虫,临终犹如殷殷叮嘱,岂会无因?” 
南星元长眉一掀,忽问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史妹妹,若我临死,所说的话算不算也是善言?” 
史三娘闻言一怔,葛衣人更是暗里提防。史三娘正待答话,只见广亭之处,已下来了三个人,那三个人竟是缓缓地朝着他们站处移步而来。 
南星元叫道:“好了,赤城门的人到来更妙!” 
果然,广亭下来的三个人,正是剑魔夫妇 他俩的门人秦九凝。 
不一刻,三人已到当前。葛衣人皱一皱眉,想道:“辛源鸣耳目恁地通灵,也知史三娘与塞外怪杰在讨论他们?” 
要知广亭与斗场相隔并不太近,少说也在半里地之谱,只缘盛开筵席面对斗场,筵上坐满佳宾,距离得近,自然不大方便,何况下场较量的全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打将起来,威力惊人,难免殃及旁边物事,如果把席上菜肴酒果打个稀烂,不特大煞风景,抑也有煮鹤焚琴之慨。 
遥遥半里,若武功精湛的人要听半里外人家说话,本来不难,但必须说话的振嗓大嚷,或者运起真元,只是方才史三娘与南星元的说话,既无运用内元,发音也极低微,竟然剑魔夫妇可以听到,难怪葛衣人大感惊奇了。 
南星元的话声方落,剑魔辛源鸣已遥遥接上腔叫道:“南前辈,晚辈下斗场来,正是为要与史前辈一商本门与桑龙姑的过节解快办法!” 
还有猜岔么?剑魔前来意图若何,葛衣人竟是一猜便对,益发对辛源鸣的功力惊疑不迭了。 
南星元欣然回话,叫道:“辛老弟说的对,冤家宜解不宜结,天下无不可解的怨结!” 
话才落口,陡见史三娘掀嘴嘿嘿冷笑,说道:“辛小子,你不耐烦啦,明年端午之日,距今不过半载,何必急急于一时,你的弟子方洪又不在,要和我的儿女比一比五魔阵也不行啊!” 
显然史三娘的想法和南星元迥然异趣,但和葛衣人却有相同之处,她也已为剑魔夫妇把她和南星元的话听去,以为这双赤城门人,要趁早较量,把这宗过节了结。 
却见剑魔辛源鸣两手撑地,双脚朝天,大嚷道:“史三娘,我敬你是个前辈,才好和你说话,怎地瞎说八道,谁要下场来和你的儿女比量?” 
剑魔为人心高气傲,自半截躯体残废以后,人益变得乖谬,那能随便受旁人的气? 
史三娘叫道:“好啊!你这小子竟骂起我来啦,不想跟我的儿女比量,难道要和老娘比划?” 
两人都是一般性子,一言不合,便冲撞起来,毕竟那眇目老妇较有涵养,扯一扯她丈夫的衣角,喝道:“老不死,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好好说话不行吗?” 
剑魔两手发力一蹬,身子腾上了半空,翻了两个跟斗,坐到地上,霎霎眼道:“糟婆子,你受得了,就跟史三娘说去,我可不理!” 
眇目妇望也望她丈夫一眼,自顾朝着史三娘和南星元抱拳施礼,说道:“源鸣性子偏急,开罪前辈,还请看在本门尊长面上,原谅他则个!” 
南星元忙不迭拱手还礼,脱口说道:“不敢,请姑娘放心!” 
史三娘没了手脚,无法还礼,腰际链子又动,哗哗地向前抖开,圈了一圈,链影幌动,看去也如她的一只手在抱拳作揖,也算还了一礼。 
史三娘笑道:“休要客气,像辛源鸣这般说话,若在往日,你要我原谅也不行,可是今天,我已……” 
坐在地上的辛源鸣并不服气,不待怪妇人把话说完,冷冷地接了上去,道:“不原谅又怎样,难道把老子宰了?” 
史三娘瞪了他一眼,南星元怕把事情弄僵,连忙劝道:“有话好说,辛老弟别呕这闲气!” 
同时,眇目妇也吆喝道:“老不死,你当真要把事情弄僵?” 
她已然动怒,灰白长发竟是条条竖起,辛源鸣对他的妻子一向忌惮得很,一睹此状,心中不由纳了一口凉气,挤挤眼端坐不响了。 
眇目妇转过身去,对史三娘道:“适才因为目睹桑龙姑和南玲自裁身死,我夫妇俩心中难过极了,窃念本门和南前辈本是莫逆,想不到竟为了他人之事,弄得化友为仇,此事想来,难免令人沉痛非常,兹桑龙姑既肯寻死,想来已有悔过之心,虽然一再声明,对本门绝不谅解,惟人既死了,一了百了,何必再使下一代为仇复为仇,是以特下场来,和你们两位前辈商量,还是大家好好和解为妙!” 
南星元点点头,史三娘眉目一朗,笑道:“你这小辈倒很懂事,其实,老娘也雅不愿看赤城派与南家儿女结仇怨下去!” 
史三娘微微嘘了口气,忽道:“此事我等怎么解决都好,怕只怕就是令尊,他老人家惨罹废体之祸,如此轻易和解,他肯答应么?” 
话才歇口,忽听辛源鸣又直嗓大呼叫道:“对啊!你这老怪妇也想得周全,我师当年委实太惨!” 
眇目妇皱皱眉,苦笑道:“这个,晚辈料也无妨,家严自静坐深洞,二十年来清修,他老人家已臻达神仙之境,对世俗的事,俱能看得开,何况小小这点嫌怨!” 
她略为提高声量,续道:“其实,家严创建奔雷神剑,用意并非全在报仇雪恨上面,只缘过去的桑龙姑邪恶得很,佐以五魔鞭法,当真如虎添翼,他老人家有见及此,为了要克制魔音这邪门技业,使不致横行武林,为害江湖豪杰,才琢磨出本门的新武功来,这点心事,也请史前辈鉴谅!” 
眇目妇侃侃而道,史三娘想起当年的事,心中戚然起来,那年若非老人出手相救,岂但她自己性命难以保全,即儿子史炎怕也没命了。 
史三娘把头垂了下去,低声问:“他老人家可好,唉,光阴过得挺快,算将起来,我们已经二十年没有会过面啦!” 
语调细暗,充满抑郁,眇目妇凄然地答道:“二十年来,他老人家枯坐清修,虽然残废,已是习惯了的,在另一方面,却大有进境。” 
眇目妇拿眼望望她丈夫一下,又道:“谢史前辈存问,不过,他老人家所感遗憾者,只恐后继无人,我夫不肖,徒孙年幼,又兼与桑龙姑结下夙怨,这一切,都是他老人家所不能去怀的,若是知道与天姥山之过节已了,我想必是喜出望外!” 
史三娘颔首道:“孩子们的事不提也罢,天姥赤城两派从此捐弃前嫌,永为友好!姑娘,你离山回赤城之日,却宜把事情经过,详为他老人家回禀,同时替我问安!” 
眇目妇恭谨地答应道:“是!” 
这声“是”字犹未落口,斗然间,只听得旁边有人哀然接了下去道:“不必回赤城禀告什么了,他,他……老人家已然身归道山多日了!” 
原来赤城山主在修为之所为阴阳二怪所害的事,场中诸人,除苗金凤与南芝外,尚无第三者知道。苗金凤到宝岛来传信时,屡遇意外阻拦,竟不曾把凶耗传达出来,是以连赤城本门徒弟女儿,也茫然无知。 
众人大大吃了一惊,急齐回顾,不看犹可,一看益是惊疑不定,叫出这话的人,不是别人,乃是桑龙姑最幼女儿南芝。 
众人那里知道,赤城山主罹难的事,除去南苗二人之外,又有谁知道呢? 
众人错愕一过,不由交口催询,赤城门师徒夫妻三人更是急得如热锅之上的蚂蚁。眇目妇颤声叫道:“孩子,你说的话可是当真?” 
其实这一问颇为多余,谁个不知当前这如天仙般的女孩子,性情笃厚,岂有撒谎造谣之理? 
南芝目蕴泪光,指一指广亭中端坐的苗金凤,泣道:“是晚辈苗姑姑亲耳所闻,怎会是假?” 
同时,南芝尖起嗓子,呼唤了苗金凤几声:“苗姑姑,苗姑姑,请到这边来,把赤城老前辈的事告诉各位叔伯和这位妈妈吧!” 
却说寂坐广亭之中的苗金凤,对于刚才一幕,早已见到,已经瞧料几分,一听南芝的呼唤,心中立刻明白过来,不待催请,已然飞身朝斗场之处闯到。 
场中的人,这刻俱是翘首企盼,在等待苗金凤到来报告真相。只见赤城门的眇目妇与秦九凝,已一洗平日冷漠神态,涕泪交流,哭得十分凄切。 
展眼之间,苗金凤已经抵过,足未履地,眇目妇斗然腾身,跃到半空,一把抱住了苗金凤,颤声叫道:“苗女侠,芝儿的话可真?” 
这也人之常情,虽明知事情不假,却仍存痴念,希望事情不真,宁愿南芝信口胡说。 
半空里,苗金凤那有暇答眇目妇的话,双双落下地上以后,苗金凤微微吐了口气之后,才泫然道:“芝儿没有胡说,赤城老前辈确已身归道山了!” 
此际,剑魔辛源鸣也挪近了前,问道:“他老人家是罹疾不治?” 
苗金凤摇摇头道:“他老人家是给恶人谋害,惨遭裂脑身亡的……” 
话犹未了,眇目妇已摇摇欲堕,差点晕了过去。秦九凝也哭得死去活来。 
半晌,才听辛源鸣哭问道:“苗女侠,家师究竟为何方恶魔所害,想害他的人,必非武林寻常之辈了!” 
苗金凤抹泪点首,幽幽道:“以他老人家的修为,泛泛小贼,别说害他,怕近他身畔也不容易,就因他老人家所遇的对头人,乃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人物!” 
辛源鸣吃了一惊,急口又问:“是谁人如此厉害,我辛某虽不济,师门之仇却不能不报,但请苗女侠明示,天涯海角,龙潭虎穴,辛某也要找他去!” 
苗金凤仰天长叹一声,不胜抑郁地说道:“师门之仇,不必辛大侠劳心,花老前辈,他已为阁下报仇了!” 
这话一出,旁听的人都恍然叫了起来,眇目妇也止住了哭,拭泪问道:“这般说来,辣手伤害家严,是阴阳门那两个魔头了!” 
苗金凤颔首称是,再把事情经过,扼要说了一遍,听得旁人潸然泪下,赤城门弟子三人,更是号啕大哭,过得半晌,始听眇目妇幽幽啼道:“爹啊!你死得好苦,可恨女儿不能手刃仇敌,可恨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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