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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高官老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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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错药了吗?

他认为她会感动吗?

“顾念西,你何苦?”

“闭嘴。”他口气很不好。

“顾念西,我不会感激你的。”

“谁要你的感激?值几个屁钱?”

阿升此时擎起鞭子,他不敢打顾念西,所以只能从何以宁下手,一鞭子抡下来,破空一声脆响。

何以宁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这一鞭没有打在她身上。

她猛地回过头,就见顾念西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后,那一鞭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背上。

他咬着牙,目光猩红,头上渗了一层冷汗,像一只猛兽似的盯着她。

众人显然没料到顾念西会用自己的身体挡了这一鞭,顾老夫人心疼的滴血,顾老爷子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顾念西此时突然出声了,带着冰泠的寒意,“阿升,先从我开始。”

 顾念西的蝴蝶结

顾念西此时突然出声了,带着冰泠的寒意,“阿升,先从我开始。舒虺璩丣”

阿升握着手里的鞭子,这第二鞭怎么也抡不出去,他再次求助的看向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了解自己这个小儿子,他的脾气一上来,就算把他打死,他也不会吭一声,而且,只要他还能站着,这鞭子就绝对打不到何以宁的身上。

他不知道何以宁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从三年前莫名的要娶她,到现在用自己的身体来维护她,他这是在演痴情种吗?

“算了,都散了吧。”虽然心有不甘,但顾老爷子还是长长叹了口气,举步离开。

那毕竟是他儿子,这一鞭也足够他受了,再打下去,他也会心疼。

阿权如释重负,不停的抹着头上的冷汗,这里最难做的就是他了,真把顾家这个四爷给得罪了,他以后还怎么混啊。

“小四,怎么样,上医院吧?”众人立刻围了上来,纷纷表示关心。

顾念西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抬头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顾奈,那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顾奈一直紧握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刚才他差一点就要冲动了,还好,顾念西挺身而出。

同时,他也感到了危机,一种来自于顾念西的危机。

他一直认为,他根本不爱何以宁,也不关心她,可现在看来,事实跟他的想像似乎大相径庭。

顾念西在大厅表现的像个没事人,可是一回到房间,他立刻扶着沙发坐了下去,眉心深深聚在一起的川字昭示着他的疼痛。

“顾念西,你疯了吧?”何以宁紧随而来,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苍白的脸上还有未消的震惊。

他竟然替她挡鞭子,他以为他是钢铁之躯吗?

顾念西笑得邪肆,“看来没打你,你很不高兴。”

“疯子。”何以宁心情复杂的靠近他,没好气的说:“转过去。”

“干嘛?”他立刻警惕了起来。

“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挨了那一鞭会没事?”

“何以宁,你关心我。”他眯着眼睛,一脸欠揍的表情。

他还是那么自我感觉良好!

何以宁没有心情跟他计较,口吻强硬的命令,“你转过去。”

他也许是真疼了,一歪身子趴在沙发上,好像一只慵懒的豹子,正在享受午后的惬意时光。

何以宁蹲下来,仔细检查他的伤口,他后背的衣服被打得破碎,一眼便能看到里面开裂的皮肉。

“顾念西,你把衣服脱了。”

他微尖的下巴枕着自己的手臂,幽幽的说:“何以宁,你要上我啊?”

“顾念西,你要不要脸?”

她连耳朵根子都红了,负气的想甩手不干,可是触及到他后背上的伤,医生的天职还是让她强忍着甩袖而去的冲动,“你不脱,我怎么给你清理伤口?”

“何以宁,你是想借着清理伤口的名义,上我?”

“你说话太难听了”何以宁快被他气死了。

以前他的嘴毒,现在怎么还流氓兮兮的了。

他说:“何以宁,我动不了,后背痛,你给我脱。”

鬼才给他脱!

他趴在那里,闭上眼睛,索性一动不动的,根本没有半点的配合。

遇上这样的病人,何以宁只能是头痛。

她从屋子里找出剪刀,三下两下的剪开了他后背的衣服。

他猛地睁开眼睛,“何以宁,你干什么剪我衣服?”

她不回答,仔细的检查他的伤口。

这一鞭的力道又快又狠,直接在他的后背甩出一个二十多厘米长的血口,皮肉外翻,血液凝固,看上去很是狰狞。

她纵然是见惯了那么多血淋淋的伤口,但是这种伤出现在顾念西的身上,她的手竟然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心仿佛瞬间被人揪紧了。

这伤,是为她而受的。

如果不是他,被打的那个就是自己,疼痛的那个也是自己。

她说,顾念西,我不会感激你的。

可是,心里有没有被感动,只有她清楚。

“会疼,你忍着点。”她先给他清理伤口,做消毒,每每被棉花球碰到伤处,他的身子便会一紧,冷汗直下,但深邃的脸上却毫无表情,这种钢铁般的意志是他多年在军营里锻炼出来的。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胸口有猎豹纹身的地方是一处枪伤,结了疤之后,他用纹身盖住了。

这样一个身体,曾经历过什么,似乎一目了然。

何以宁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这个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的男人,又有谁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他冒险深入敌营的时候,无不是伤痛与危险并存。

她说:“顾念西,你痛就叫啊。”

喊出来,她不会嘲笑他的。

毕竟在她的手术刀下叫得天昏地暗的男人笔笔皆是。

“何以宁,你把我弄舒服了,我就叫给你听。”他眯着双眸,懒懒的说。

何以宁手中棉花一偏,正按在他的伤口上。

他疼得一个激灵,却是一声不吭,那样的痛,他都可以忍受。

“臭流氓。”她又羞又怒,真想把耳朵堵上,免得听他这些污言秽语,“顾念西,你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

“啊?”

还有做医生的对病人提这种要求?

何以宁不理他,聚精会神的处理他的伤口,这样的伤,恐怕日后要留疤了。

她忽然想起顾奈说他的背后也有一条这样的痕迹,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才被打的。

想到顾奈,何以宁狠狠纠结了一下,今天,他出面维护她,她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他们的关系这么复杂,很容易引人诟病,但他还是站了出来,面对那么多指责和发难,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他对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感情。

他当初离开,就注定了他们的结束,现在,她是顾念西的妻子,他们再无可能。

心中不是不酸涩,这酸涩化成唇边一抹苦笑,散开了。

“何以宁,好了没有?”

他不耐烦起来。

“再等一下。”她系好最后一点绷带,系成蝴蝶节的形状。

他平时那么凶,让他偶尔可爱一把吧,反正他看不到。

顾念西爬起来,身上的衣服被何以宁剪得稀八烂,跟电视里乞丐帮似的。

他胡乱的把身上的碎布条全扯了下来扔到地上,瞪着她吼 ,“何以宁,你干什么把我弄得这么邋遢。”

他一胡乱动,立刻扯到了伤口,不由痛得眉头一皱。

何以宁收拾着茶几上的垃圾,“你再试着发发脾气,看你的伤口裂不裂开。”

他咬牙,瞪她一眼。

她看着他后背缠着绷带,中间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抿着唇,憋着笑。

 穿制服我就吃

何以宁收拾着茶几上的垃圾,“你再试着发发脾气,看你的伤口裂不裂开。舒虺璩丣”

他咬牙,瞪她一眼。

她看着他后背缠着绷带,中间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抿着唇,憋着笑。

“你笑什么?”他敏锐的察觉到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何以宁急忙恢复了一脸正色,认真的问:“顾念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替她挡鞭子,这不该是他的作风。

他后背系着蝴蝶结,懒懒的走向窗户,推开后,闲适的望着窗外,好像她说什么,他根本没听到。

“顾念西,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她不需要他对她好,他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漠视她,就算她被打死,他也应该是一声不吭的。

现在,她的心里全乱了,有些曾经认为坚定不移的东西在慢慢出现裂痕。

“你有没有推许翠翠?”他忽然问。

“没有。”她的回答还是那样坚决。

“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得意,这个理由,你满意吗?”他说得云淡风清,转过身,倚着窗台,笑得狂侫嚣张,“何以宁,你不会以为我爱上你了吧?”

“。。。。”

“那个顾念西早就死了。”他的眸色突然加深,泛着何以宁看不懂的情愫。

他在说什么,什么那个顾念西,还有两个顾念西吗?

见她一脸迷茫,顾念西自嘲冷笑。

她不会记性这么差吧,怎么说当年他也为她做过那么愚蠢的事情,而且一做就是三百六十五天,她全忘记了?

不过并不奇怪,她当时只把他当成无聊的痞子吧,谁会记住一个痞子。

他起身去洗漱间,何以宁还站在原地发愣。

他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从前的确认识,那也是因为顾奈的原因。

她还记得那次顾奈送她回家,他一手拎着她的书包,一手给她吹口琴,那时候最流行口琴,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吹得好,顾奈不同,人长得帅,乐器方面也是样样精通。

傍晚的林荫路上,两旁是粉粉挨挨的芙蓉花,一枝压过一枝,开得正艳。

他吹着口琴,眼睛却望着她,深情的波光在眼底闪动。

他说,这首歌是‘以宁之歌’。

她当时听得如痴如醉,忽然一辆单车从身边飞快驶过,飞转的轮子险些将她撞倒,顾奈急忙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护在自己身边。

单车的主人放慢了速度,回头冲着他们吹了声口哨,少年穿着白色的衬衫,乌黑的发丝墨染一般,他的眼睛很亮,嘴角却挂着一丝狂妄的笑。

顾奈没理他,紧张的问她伤着了没有,对那个少年也没有半句责备。

何以宁摇摇头,“没事。”

“你别生气,他是我弟弟顾念西,从小就顽皮,我们都习惯他了。”

“你弟弟?”何以宁有些惊讶,这个弟弟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刚才是故意要撞她。

她抬头望去,那一袭白色已经不见了踪影,柏油马路上,落满了粉色的芙蓉,缤纷的耀眼。

那是她第一次见顾念西,以后再无交集。

所以,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他了,让他这三年来对她百般刁难,现在,他又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她真的是一头雾水。

何以宁收拾了下残余的棉花球,又翻了翻药箱里剩余的药品,她取出三粒消炎药,也是最后三粒,她想着,明天回医院,要开些消炎药了,他这伤必须要外敷内疗才会见效快。

“顾念西,把药吃了。”她将水杯和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看也没看一眼,继续在那里画着草图。

何以宁看到几个熟悉的符号,那是埋伏和攻击的暗语。

他这是在画作战的地型图吧,没想到他的美术功底也蛮不错的。

顾念西以前从来不在家里做这些事,今天。。是个例外。

“不吃药。”

他低着头继续画图,明明是那样认真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像个小孩。

她不是他的家长,没责任和义务哄他吃药。

他爱吃不吃。

她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挺得笔直,有种军人必备的利落,头垂下来画图的姿势很是标准。

她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顾念西,你不吃药,伤怎么好?”

“要你管。”他没好气的用笔头敲着桌子,似乎遇到了什么瓶颈,眉头堆成一个川字,下颚绷得紧紧的,薄唇微抿出一个浅弧。

这是一个如罂粟般危险魅惑的男人,就算不说不动也总能让他的四周充满了吸引力。

何以宁将水杯压在他的图纸上,也不说话,用行动表明她坚定的立场。

“何以宁,拿开,我不吃。”他不耐烦了,手里的笔几乎挥上她的脸。

她坚决,他比她还强硬。

两个人都不让步,就这样僵持上了。

“你要怎样才肯吃?”

好吧,她妥协,谁让这伤是为她而受。

他忽然仰起头,笑得十分邪恶,“何以宁,你穿白大褂我看。”

“。。。。”

自从看过她穿工作服的样子,他就惦记着不忘,他喜欢她面对病人时那股一丝不苟的认真劲儿。

恶俗,混蛋,低级趣味!

“你爱吃不吃。”何以宁的最后一点耐心也磨光了,愤愤的转身离开。

顾念西切了声,盯着手里的草图看了会,然后用笔画了一个叉,撕碎后扔进了垃圾筒。

这个计划,不可行。

何以宁正要回屋,忽然听见敲门声。

顾大少爷是不可能抬起贵臀去开门的,这种跑腿的事一向是她的义务。

她拉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顾奈,清爽的家居服,精致的五官,如一缕扑面而来的清风。

四目相对,时间有瞬间的静止。

此去经年,再见时,早已物是人非,他不再是那个芙蓉树下吹口琴的少年,她也不再是那个穿花裙子爱笑的少女。

他们之间,隔着万丈鸿沟。

“你。。。”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口,忽然一道高大的人影竖在两人中间,顾念西兵降神速,手插裤袋睨着顾奈,“干嘛?”

他用身子把何以宁挡得严严实实,何以宁连顾奈的一根头发都看不到。

 换个姿势

“爸让你们下去一趟。舒虺璩丣”顾奈关心的问他,“你的伤没事了吧?”

“你是巴不得我有事?”

“小四。。”顾奈无奈的皱眉,“我是你哥,我会希望你有事吗?穿上衣服,下去吧,别让爸发火。”

“知道了。”顾念西一转身,顾奈看到他身后绷带上系着蝴蝶结,没忍住,笑了。

“小四,你还挺有情趣啊。”他指着他的后背。

“什么?”顾念西看不到自己的背,便转向何以宁,“何以宁,我后面有什么?”

“呃。。。”何以宁面色一僵,伸出手快速的解开那个蝴蝶结,一脸的纳闷,“什么呀,没什么呀。”

顾奈还在笑,同时看了一眼何以宁,她眼睛弯弯的盯着顾念西,那样子明明就是很高兴。

原来没有他,她依然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那笑容深深的扎进他的心底,生成了一根刺。

“下去吧。”他转身离开。

顾念西穿了件淡灰色的t恤,偏着头还往后背看,不停的问她,“何以宁,我后面真没东西?”

“没有,真没有。”

“那你笑什么?”

“我哪有笑?”

“你就有。”

她立刻板了脸,“我有笑吗?”

“你刚才笑了。”

“你确定?”

“确定。”

“我真没笑。”

“何以宁。”他猛地叫她。

“啊?”

“白痴!”他耸耸眉毛,一脸得意。

客厅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从二楼走下来,立刻引来数道复杂的目光。

何以宁立刻垂下头,小心的跟在顾念西的身后。

“小四,你没事了吧?”顾老爷子坐在沙发的正中,满面威严,但不难看出,眼中有心疼的痕迹。

顾念西晃了两下肩膀,“小意思。”

何以宁心想,那种伤还叫小意思,他不装大尾狼行吗?

“没事就好。”顾老爷子将面前的一份文件往前推了下,“这是离婚协议,你们签了吧。”

“离婚?”顾念西差点笑出来,“爸,你说什么呢?”

“我们顾家容不下这样心肠狠毒的女人,家法免了,让她回何家吧。”顾老爷子看着何以宁,嫌弃的冷哼,“让何威好好的管教他的女儿。”

顾念西拿起那两份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翻完后,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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