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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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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提起苏怡,周尧的眼神就不自觉温柔了一些,甚至比往常的沉默要多话一些。“我惹她生气了,只好来买烧鹅哄哄她。她最喜欢吃你们家的烧鹅。”
师傅听得眉开眼笑,唰唰几刀迅速地砍成小块,装好进饭盒里,取了个塑料袋装起来:“小伙子可真有心,喏,回去好好哄女朋友去!”
周尧听到“女朋友”两个字,唇角就不自觉微翘了起来,笑着接了过来:“嗯。”
—
周尧提着一盒烧鹅站在门口,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来开门。钥匙还没对准门锁,大门从里面打开来了。苏怡推着轮椅出来,抬起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很快转动轮椅往里面去了。
他本来想告诉她,他买了她最喜欢吃的烧鹅,排队也没什么要紧之类的话。可他手里的烧鹅刚提高了一寸距离,话到了嘴边,没来得及说出口。那满腔热情就被她的冷淡哗啦啦地冲走了。
周尧看着她的背影拐进了房间看不见了,眼神黯淡了不少,沉默地伸手“啪”地关上了门。
苏怡进了房间,轮椅绕过玻璃桌,转到书桌前。她顺手捧起那杯冒着热气的茶,眼睛只看着屏幕,语调平静地问:“周尧,那只鹦鹉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你不动手,那我来帮你。”周尧把烧鹅饭盒“啪”地砸在桌上,走去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叠起长腿,又松了下紧贴着喉咙的衬衫领口才开口:“你确定你在装摄像头的时候,没说过半句不该说的话?万一鹦鹉也学会了呢?杜阳要是想得深入一点,很快就能想到有人进过他的屋子。”
他说的这些隐患苏怡心里很清楚。苏怡手指间的笔微转了一下,迅速地停住:“杜阳的事我会解决,不用你多管闲事。你只要告诉我那鹦鹉现在在哪。”
周尧轻微地磨了一下牙,心里嫉妒得要疯,抬手指着那饭盒:“这里。”
苏怡一转过头去看,顺着他的手指看见了那白色饭盒,霎时之间错愕得说不出话来,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把它……”
“怎么了,杜阳的鹦鹉你心疼什么?”
ˇ近水楼台先得男ˇ 最新更新:20131231 10:55:00
“怎么了,杜阳的鹦鹉你心疼什么?”
苏怡心里感觉像有火苗在烧,蛇一般的眼神盯紧着他,仿佛能看穿他内心似地步步逼近,直到脚尖抵住他的鞋尖才停住了。
她一字一顿地说:“你在说谎。”
周尧在她凌厉的眼神前毫无招架之力,下意识就别过脸,眼睛只盯着地板,沉默地抿紧了唇。
苏怡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站得笔直,淡淡地伸出手来,手心摊开:“把鹦鹉还给我。我要鹦鹉不是为了杜阳。”
周尧起初无动于衷,听见“不是为了杜阳”才慢慢地抬起头,嘲讽地笑了一声:“那就是为了陈明,睹物思人,明白。”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在耳里,让人很不舒服。苏怡嘴巴张了张,却没法辩驳,最后还是闭上了眼,坦诚地点了一下头:“你说得没错。”
一片沉寂中,苏怡只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头顶响起的淡漠的声音:“知道了。”紧接着就是脚步声传来。
她睁开眼时,看见周尧的背影刚巧拐过了转角,他的步伐如往常一样慢条斯理,没什么不同。可这么看着,总觉得不知道哪里透出一股寂寥味道来。
—
没过了多久,苏怡敷着面膜推着轮椅进了阳台,往小阳台前的摇椅一躺,拿了个记事本在做分析。她的笔戳着下巴,想得入神,微一转头,碰巧看见隔壁家的阳台。
杜阳站在阳台上,穿着大V领的白色居家服,领口处展露的肌肉线条匀称漂亮,那侧脸刚毅,手里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马克杯,长眼微眯,眺望着不远处,这画面看去赏心悦目,有几分像拍豪宅广告的男模特。
苏怡看得目不转睛,脑子里不自觉想起陈明来。陈明也喜欢穿这样的居家服,但不知道是哪里不同,总觉得没有这种成熟男人的美感。
苏怡从手里的记事本中撕下一页,拧成纸团,用力地丢了过去:“杜阳!”
隔得远了,纸团没能丢到杜阳身上,但那一声“杜阳”还是引起他的注意,男人顺着声音看过来,目光落在苏怡身上,顿时眉头就皱起了,薄唇立刻抿着,没有多少好脸色。
苏怡不在意他的脸色,倒是微笑着说:“大警官,虽然找不到鹦鹉,但心情还不错嘛。”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开口总喜欢刺激杜阳,看他心烦,她就心情愉快。
“敷着面膜就别说话了,免得又多几条皱纹。”杜阳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道。
苏怡有些讶异:“冷面警官这么关心嫌疑犯的皱纹,真是没想到呀。”
杜阳很快收回目光,懒得再搭理她,握着杯子慢悠悠地往里面走去。
苏怡看着他那表情,心里挺快活,见他进屋去了,也就低头继续分析目标人物。
她的圆珠笔在纸上刚写了两个字,突然听见大门钥匙拧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沙沙”什么东西扑棱的声音。
她有些错愕,打开轮椅坐上去了,才转出客厅去看。
谁知只听见呼呼的急促风声,突然之间,一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迎面飞扑了过来。她只来得及“啊”了一声,霎时之间感觉什么东西轻轻地钳住了她的肩膀,引得她回头去看。
一只颜色艳丽的鸟屁股,正对着她的鼻子。她正怔忪着,那鹦鹉忽然跳起,华丽转身,又蹲回了她的肩头。随即,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吼了出来:“你是谁!呱呱!”
苏怡这才回过神来,噗地笑出声来,转头看它时还不自觉放软了声音,“我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说着伸手去摸那鹦鹉,见它温顺地蹲着没反抗,只“呱”地叫了一声,她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乖,带你回家去。”
—
苏怡推着轮椅,勾着鹦鹉过来敲杜阳的门,敲门的手还没放下,迎面就是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只见杜阳穿着一身奥特曼围裙,手里拿着个大锅铲,匆匆忙忙地过来开门。
等他打开门,微微一低头看见是苏怡,杜阳立刻想把门关上。可目光落在她肩膀上的鹦鹉,要关门的手就停住了。
苏怡望着他那滑稽的奥特曼围裙,一时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大警官,准备去拯救地球呀?”
杜阳没听进去这句,他望着那失而复得的鹦鹉,酸涩狂喜交集,一瞬间涌上心头,喉头哽咽着,半天才挤出一句:“噢……”
那鹦鹉毫不领情,只大叫着:“你是谁!”就拍拍翅膀往屋里飞去了。杜阳望着那鹦鹉的背影,转回眼时,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了。”
苏怡趁机探头往他屋子里看了一眼:“在煮菜呢?真巧,它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饿了。”
得人恩果千年记。黑白两道要分明。这两个概念在他脑海里激烈拼杀着,大约停顿了一两秒, 杜阳终于往后让了一步,大门向着她敞开:“一起吃饭吧。”
苏怡微笑着说:“那就不客气了。”
杜阳从小养成礼貌体贴的习惯,这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看着她艰难地转着轮椅,一时也忘了她是个嫌疑犯,下意识就转到她的身后来,帮她推起轮椅来。
苏怡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噢,谢谢了啊。”
杜阳这才想起他们还是敌对关系,这下就帮她推起轮椅来,顿时有些尴尬。可现在放手更奇怪,他只好扯扯嘴角笑了笑,闷声不响地继续往屋里推。
—
杜阳继续回厨房做饭,苏怡在客厅里坐着无聊,随手按了几下遥控器,电视节目也很无趣。要么是脑残剧,要么是美男剧。这现成的美男不就在厨房里候着么,她的眼光自然而然地飘去了厨房。
杜阳完全是标准的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居家好男人。她推着轮椅往厨房里去,看着杜阳熟练地切着红色的彩椒,就连那修长手指握刀的姿势,漂亮得像在表演。花旗参炖鸡在锅里飘着香气,绿油油的青菜被捞起,盛在一边的漂亮盘子里。咖喱牛肉“咕噜咕噜”地炖着。
整个空间里只有麻利的切菜声和锅里翻滚的咕噜声在响。浓郁的香气萦绕在鼻腔,苏怡莫名地期待起这一顿晚餐来。她不是真的饿了,只是这样一起吃饭的温馨感觉,好像离她很远了,让她不由自主地渴望。
她爸妈一直忙得要命,能抽出时间和她吃一顿饭,也很不错。就连这样的机会也寥寥无几。小时候听别人谈起这种等着吃饭的家庭温暖,很难不觉得心里煎熬。后来长大了,遇到了陈明,才算是体验过一些暖意。自从陈明死了,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
她入行第一件事就是学会忍受孤独,抛弃私人感情,否则没法活下去。她早已经习惯了。她从陈明身上吃过一次亏。但是面对这样的温暖,就像人在寒冬中碰上了个暖炉,本能地会想要靠上去。
她望着杜阳的背影,那微弯着的背影显得特别高大,和陈明在厨房里做家常菜的影子仿佛一瞬间重叠了似的。她的眼眶不知道怎么地发起热来。
ˇ猫摸摸老鼠的头ˇ 最新更新:20131224 18:00:00
杜阳刚把虾放进去蒸,听见声响回头,见苏怡坐着轮椅,停在那儿,双眼通红,低头擦着眼角,不由脱口而出:“啊,怎么了?”
苏怡抬头时眼角还红着,勉强扯了下嘴角:“饿了。”她见他一脸惊异,猜他一定在想,饿了也用不着哭成这样吧。这么一想,她也觉得挺好笑,指骨蹭了下眼角的泪,转动轮椅往客厅去:“好了,我去看电视去了。”
苏怡百无聊赖地翻着电视剧,杜阳做好了饭菜端出来,系着奥特曼围裙也能性/感得像走T 台的男人,也不多见了。
杜阳像是那种书香世家教育出来的标准绅士。虽然两个人的过节不小,但他能习惯性地体贴别人。比如小心地把她抱到椅子上,给她递了热毛巾,帮她舀汤:“小心烫。”
苏怡心不在焉地伸出筷子,眼角的余光看着杜阳,那场面漂亮得像一幅画。看着那刚毅的侧脸,戴着手套,专心致志地替她剥着虾壳,她就忍不住想,杜阳以后的妻子一定会觉得很幸福,谁不喜欢铁汉柔情。
循规蹈矩的杜阳,该过的生活一定是娶个温柔的妻子,手牵手去买菜,回家一起做一顿饭。两人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相视而笑,他就伸手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
苏怡想得出神,忽然一阵风吹了过来,她身子弱,立刻别过脸,打了个喷嚏。“噢,对不起。”
杜阳本来正剥着虾壳,听见这句就放下虾,摘了手套站起来:“你身体太弱了,要多穿点衣服才行。”
苏怡不明所以,转头看见那高大的背影走进了房间。没过了多久,只听脚步声传来,苏怡感觉有阴影从高处落下,一转头看见杜阳站在身后,一股暖意忽然罩上了肩头,听见男人的声音低低地传来:“穿着吧。”
苏怡很是意外。整件事的感觉就像猫忽然不抓老鼠了,反而主动摸摸老鼠的头,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充满了诡异感。
苏怡摸着驼色大衣的英挺领子,迟疑着说:“……谢谢。”
杜阳淡淡地抬眼瞥了她一眼,又把虾放到她碗里,“这虾很新鲜,尝尝吧。”
苏怡咬着那爽口的虾仁,披着那件大衣,心里觉得暖意融融的,仿佛大寒冬忽然披上了一件厚棉袄。更别说滚烫的汤飘上来的热气,蒸得人都要掉眼泪了。
吃完饭,苏怡主动要帮忙洗碗,杜阳也没说什么,径自去擦了桌子。等他擦完回来,看见她还在认真严谨地擦着同一个碗,不由皱着眉头说:“小姐,你妈妈没教过你洗碗吗?”
苏怡别说学做家务,就连和妈妈在一起的时间也少得可怜。杜阳大概是无心一说,而且这种话听在其他人耳里,估计觉得没什么。但这句话完全踩中了她的痛处,一听就觉得异常刺耳,一时之间难受又恼火,没处发泄。她没吭声,只伸手去拧开了水龙头,要冲洗手里的那只碗。
谁知一个用力过猛,那水开得太大,一下子那水全溅到身上去了。她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忙要去关水龙头。
一双长手就伸了过来,率先帮她关了水龙头,顺手拿走了她的碗:“我来。你看好了,这样洗……”苏怡在旁边专心地看着,耳朵听着,不时点头。
有那么一瞬间,苏怡很想变成一个普通的邻居,不和他站在敌对面上,也没那么多的利害关系。偶尔过来蹭蹭饭,帮他洗洗碗,只靠近这样的温暖就好了。
她知道靠近杜阳是有害无益的,但她没法停下那脚步来。就像一个抽了二十年烟的男人,就算知道会得肝癌,他从烟盒里拿烟的手也没法迟疑一分钟。
—
杜阳把一叠碗放进消毒碗柜后,手机就响了。旁边的苏怡看了他一眼,“你的手机响了。”
杜阳看了苏怡一眼,冲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帮忙。大约怕她听见什么不该听的,杜阳往外走了一小段路,才接起了电话,声音故意压低了。苏怡边装作放碟子,耳朵却迅速地竖起了。她只能勉强听见他的一两个字,大概在问对方有什么事。
苏怡朝着杜阳的方向看去,只见他站着落地玻璃灯旁边,那双长腿站得笔直,但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他垂着眼眸听着,不时点一两下头。苏怡猜他大概又发现了重要的线索,也不太在意,只微挑了下眉,继续往消毒碗柜里放筷子。
等杜阳挂了电话,抬起头,那黑色眸光与苏怡投向他的眼光碰巧相遇。只顿了一秒,他就移开了眼光。
她敏锐地觉察到,杜阳刚卸下了冰冷的厚盔甲,因为这通电话又重新戴了回去,恢复了一贯的冷酷。
杜阳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舒展了肩膀,朝着苏怡抬步走过来。两人的目光相接,杜阳说:“我有点事要出门,我送你回去吧。”
苏怡把最后几个碟子一起放进消毒碗柜,按下按钮,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一下头。“好。”
杜阳把她送到她家门口,淡淡地说了句再见,就脚步匆匆地往电梯去了。苏怡回头时只来得及看见背影的一角,很快就被电梯门盖起来了。
**
当晚苏怡的手腕就起了十几处红点,痒得要命,边抓得皮肤一片红,边给Lisa打电话。
周尧来的时候,见她一直在挠手腕,三步两步就跑了过来:“怎么了?”
苏怡肩膀夹着手机,转头见周尧来了,冲他比划了个姿势,示意让他先等一下,又继续讲着电话。
“
“什么叫神智不清?”苏怡一愣,连忙打开笔记本电脑,迅速敲了几下代码,进入了系统。
看见转账人显示着“李淑”时,苏怡彻底愣住了。李淑是陆太太的名字,陆太太给她转账用的是私人账户。为了掩人耳目,没人会用自己的账户转账给他们。
手机里的女声显得异常焦急:“苏姐,我给陆太太打电话的时候,她好像真的有点神志不清,说话语无伦次,说自己每天做噩梦,又说不关她的事,是有人在逼她。我怕她会乱说话。你看要不要提前准备……”
“知道了,我有办法解决,另外你帮我安排……”苏怡冷静地安排了两句,把电话挂了,顺手将手机丢到一边,开始挠手腕上的红点,语气难掩烦躁:“这红点到底怎么回事?”
周尧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看那红点在手臂上蔓延成一大片:“过敏了,别挠了。”他微微一顿,又追问道:“你吃鱼了,还是吃虾了?”
苏怡想拨开他的手,可周尧抓得紧,一时也松不开。她有些泄气地说:“我吃虾不过敏的。”
周尧无奈地扶着额头:“以前吃虾没事,不代表一辈子没事。上个月你吃了虾才起了红点,最后还是吃了抗过敏药才缓解了。这么快就忘了?”
苏怡一愣,这才想起来了。那时候有周尧在旁边照顾着,一看起红点就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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