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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路过开了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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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岭不答话,移开目光看着前方道:“走不走?”
圆杉嗓子有些尖锐:“不走!”
“好。”说罢他便迈开长腿向前走去,留下圆杉一人在原地大眼瞪着小眼。
那个身影在雪地里挺直了腰板,逐渐走离了她的视线。孤雪鸿飞,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洋洋洒洒落在她眼前,那个身影显得过于清冷。
她愣了愣,吃力地调转视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脑海里他孤独的身影来回飘荡。她握了握拳头,还是快步转回头,向他跑去。
白雪茫茫,天地间却没有她想见到的那个人。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种种不安叠加在一起,圆杉有种想大喊的冲动。
说好要共同进退,一起变强。她都不介意让自己染满泥泞,他呢?有什么事只会自己一力承担,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需要时就挥挥手,不要时就扬扬手?恐怕她连床伴都不如了吧。
孩子气地踢了踢道上的厚雪,甫一抬头。那张脸被落雪隔断,脸容断断续续地呈现在她眼前。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便永远地错过了他的落寞。
陈子岭越来越不舍,不知道该怎么办。
黑道人谈感情?正如阉人谈后代。
多么可笑,却总是跟自己说,一觉醒来,什么都会不一样。
儿女私情跟江山社稷根本就不能比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凉气深入肺腑。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道:“还不过来?”
圆杉很鄙视自己心里的激荡,哦了一声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牵着他的手。
这个夜晚的陈子岭尤其激烈,丝毫没有平日的耐心。前戏没有做足便亟不可待地进入圆杉的体内,疼得她蓦地抽了几声气。他仿若未闻,动作如脱缰的野马,暴躁而猛烈。
终于把圆杉疼得掉了眼泪,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晓得低低地连声呼唤他的名字。
“陈子岭……陈子岭……陈子岭……”
他浑浊的眼神逐渐清明,身下的她红印连绵,却多是啃咬的痕迹。
他一震,弓□子在她唇上流连,温存细致地抚慰,眉目温和,柔情似水。更深刻地看就能看见他的无力,他的挣扎。
“对不起……对不起……”
事后,圆杉埋在他的脖间,糯着声音唤道:“陈子岭。”
“嗯。”
她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心宽松下来。
“陈子岭,不要忘记我们的承诺,可以吗?”
陈子岭用力地抱紧了她,半晌放开手臂,在床旁桌上摸出香烟。却被圆杉伸手制止,她不认同地看着他。
他顿了顿,最后还是把香烟放下。
她霎时间笑颜如花。
“路圆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清楚,这不是开玩笑。我每天做的都是犯法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逮进监狱或是被人打死。”他看着她,目光幽深:“你大好年华,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圆杉忽然便笑了出来,“陈子岭,你当我路圆杉是没脑袋的女人?我不是爱情至上的人,不会为了你连我的家人都抛弃。”她跟他一样,垫了枕头挨在上边继续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没有欺骗你感情。或者这样的回答很蠢,可我觉得你是好人。如果以后你成了黑道中的王,或许就不会再有好像我这样的例子出现。哦,我没有对你说过我的身世是吗?”
她偏头看着他,暖洋洋的灯花映在她脸上。纯良无害,温婉动人。
“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他探究地看了她半晌,点了点头。
圆杉盯着天花板,开始回忆。她本以为自己的心有多痛有多悲凉,可是没有。过往一切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她再没有感到多大的触动,只是间中有些讶异于自己的镇定。可能是因为已经有人跟她一起分享,那些肮脏和可怕。而她知道,那个人会为她撑起一片天地,新的世界。
“知道路政刚吗?”
陈子岭点头,“怀缅集团董事长。”
全国有名的企业家。
圆杉点头,上次在晚会上看见那个人出现便开始猜测他跟黑道的人有关联。现在陈子岭的答案让她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她点了点头,“那个人渣是我父亲。”
“小的时候他跟我妈咪都很忙。特别是他,经常不在家,我几个月才可以见他一次。那时候杜叔叔经常来我家给我讲一些我感兴趣的事,杜叔叔对我很好。他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喜欢什么样的东西。而我那个生父却什么都不知道。每次回来都给我带礼物,但从来就不是我喜欢的东西。或许是想补偿女儿?经常给我塞钱。但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能用钱买什么?久而久之,我跟杜叔叔的关系亲厚得多。啊,对了,还有怀缅。它以前叫做蓝天。蓝天集团是外公和外婆留给妈咪的东西,一开始他们并不同意妈咪跟他交往。但妈咪为了那个人渣决意跟外公外婆反目,还把蓝天的股份都给了他。他吞了蓝天,才有了现在的怀缅。开始的时候妈咪以为‘怀缅’是他想念他们伊始的爱情和生活,万万没有想到。怀缅竟然是那个人渣给他养在外面的女人的礼物。”
圆杉目光放空,思绪变得很清晰。她拍了拍陈子岭环着她肩头的手,安慰道:“我没事。”
“那个女人是妈咪的同学,据说原本是大小姐。母亲是舞蹈家父亲是外交官,后来母亲出了车祸一双腿没有了便自杀,父亲也在那个当口间被查出贪污。于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去做了男人的玩物。那个人就是在那个时候跟那个女人勾搭上的,或许是男人天生都有保护欲的关系?好端端的千金大小姐变成被男人糟蹋的东西都恨不得扑出去保护她?嗤,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策划一出好戏。”
陈子岭听到这里,心蓦地一沉。手不禁攥成了拳头,眸里阴沉。如果她知道……半晌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也不差在她多恨他一点了。
“我十岁的时候遭到绑架。”话说到这里,她揪紧了被子。那些不堪的记忆划过脑海,她微微侧首,双眼没了平日的神采:“陈子岭,如果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你保证不会看不起我,好不好?”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样无助又凄惶的样子。仿佛有谁揪紧了他的心,他已经往最坏的方向想去。如果让他知道伤害她的人是谁……如果真的有人伤害了她……
他……也没有资格去教训。说到底,她遭受绑架也是自己间接性造成吧。
他低垂下眼睛,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圆杉笑得有些牵强,语气尽量轻松,无奈却泛上心头。
“十岁那一次的绑架我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了,让人深刻的是事实的残酷。他们策划了这一出好戏,我首当其冲,当了一回主角呢。”陈子岭把她微凉的手拢在大掌里,听得她的声音嘶哑无比:“说实话,我还不如闭上眼睛被强了要来得痛快。”
陈子岭紧了紧她的手,“怎么回事?”
圆杉伸出了手,“看到虎口这个伤痕了吗?淡了好多啊,但我还是觉得好痛。”
陈子岭目光剧烈地一缩,手指竟忍不住战抖。
“我想过逃跑好多次,但每次都失败。直到有一次,那个绑架犯满身酒气地走来。扒掉了我的衣服,不顾我的叫喊,我不断地叫着那个人的名字,盼着他像以往一样冲出来保护我。可是没有,没有!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师傅教给我的咏春在关键时候根本用不上,我没有他的力气大……”不齿的遭遇将说出口,圆杉捂住了脸。一双眼睛狠狠闭上,事实的残酷和玩弄又一次把陈子岭抛向了地狱:“他逼我替他……□!□……陈子岭,你知道那多脏吗?我只有十岁!我永远也忘不了那玩意儿有多恶心,它却在我口里!好几年里我每天一闭上眼睛都想到这个画面于是不敢阖上眼,只能睁着眼睛,必要时就用安眠药。我一天不知道要洗多少次澡刷多少次牙,可是好脏,好脏。那段时间我不爱说话,直到我在书房听到那个人跟妈咪的对话。”
圆杉抹了抹眼底,却沾到了湿意。指尖微凉,心底更痛。事过境迁,她还懂得为过去掉眼泪,好讽刺,好大的讽刺呵。
“我才知道整件事都是我那个好爸爸一手策划的好戏,哦,他一直不交赎款,把我撕票以后他们的障碍就只有我妈咪了。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要扳倒她需要多大的力气?然后这个家就可以彻底易主了,这个算盘打得好响!我外公知道这事以后气得心肌梗塞,没了……我妈咪把我放在外婆那里养,外婆一直都不肯认妈咪。我却不止一次地见到妈咪写信给外婆写到大哭,也不止一次地见到外婆读妈咪的信读到一脸的泪。我外婆直到死也没有原谅妈咪,她最后的一句话是,人是要用心去看的。我看不清苏正琪,于是我输了。”她抬起脸,看着陈子岭,声音温柔得犹在梦中:“陈子岭,你呢?你会让我输还是让我赢?”
陈子岭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感受到她指端的温度便拉下她的手,颇有些心不在焉:“不要笑了,好丑。”
她却执意要一个答案:“你会让我输,还是赢?”
他叹气:“输赢不在我,在你。”
圆杉收回手,淡淡笑意凝在嘴角,眼底冰冷。
“我曾经想过要改掉自己的姓氏,但妈咪制止了。她告诉我,要我一辈子都记得这个姓氏有多么肮脏并以此为鉴。现在想起来,这件事都过去十多年了,心理医生啊抑郁症啊都过去了。唯有恨意我一直都放不下,有时心软,但一想到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到这个地步。那其他人呢?这样的人本性那么丑陋,当了资本家还怎么得了?”
“那个女人搅得我家破人亡,我生平恨一个人,恨得那么深刻。那个男人置妻女亲情不顾,我生平恨一个人,恨得那么绝望。绑架我的那几个人,我倒是没有多恨。他们也是看钱行事,但这个污点融进了我血肉里,我觉得好脏,好脏。所以啊,陈子岭。你不要再说自己怎样怎样脏了,你看,我也很脏。”她看着他,笑意连连,情绪回复得极快,这么一会儿功夫便没有了方才的恨意。
陈子岭内心翻腾不息,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竟连心都痛了起来。孽缘,都是孽缘。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的圆杉最坚强了,现在允许你哭。”
圆杉扑哧一下笑出来,再多的恨也被陈子岭化解了:“哎,你不要这么肉麻,鬼上身啊?麻烦你正常一点好吗?”
她却不知道这句话是陈子岭难得的一次心口如一。他的女人多么坚强,他又是多么的可恨。
“你母亲呢?”
想到欧丽,圆杉笑意真切起来:“哦,她啊。跟杜叔叔结婚了,现在在外头做鬼子呢。”
拍着她背的手一顿,想到杜瑞博的那句话,“她可是我的好女儿。”
原以为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却是真实的现状。
圆杉坐正身子,不管春光外泄。两人的关系已经那么亲密了,遮遮掩掩也没有必要。她收敛嘻哈的神色,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陈子岭生平第一次有了落荒而逃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太狼狈。完全没有资格站在她面前,睡在她身边。
她过去的所有痛苦都来自他。不久以后他也将要欺骗她。任是多么铁石心肠也无法再冷下一颗心。
“陈子岭,我最后一次给你答案。我路圆杉说过的话就一定会作数,我要跟你一起脏下去,直到黑道属于你。我相信,到时你会把黑道治理得很好。没有第二个路圆杉的故事发生。”
陈子岭别开眼,心里仿佛有只猛兽在绝望地嘶吼:你那么恨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养母,你那么痛的一刀是我给你的。你把你所有的痛和不堪都摊到我面前,我却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和关怀。
路圆杉,你叫我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难道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萌这章吗  发觉预计30W完结也不可能的了。。开虐了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完结。
、爱是信任
圆杉睁开眼便已经看不到陈子岭的身影。晨曦很柔和很温暖,她屈起五指罩在光束上面,渐渐微笑。昨夜把憋在心里的故事说给他听,一觉醒来,心头是难以言述的轻松。
她穿戴好洗漱好,走到大厅,在阳台发现了陈子岭。她走到他身后,正待蒙上他的眼睛却闻到整个阳台都萦绕着一股烟味,窗台上一大堆烟头。
她抢下他夹在指端的香烟,不赞同道:“你干什么?一整晚没睡就在这里抽烟?”
陈子岭脸色冷硬,转过头来:“哦,你醒了。”
圆杉伸手摸了摸他的胡渣,嫌弃道:“咦……你是谁?快把我男人还回来!你好丑。”
陈子岭微微眯眼,提了提唇角却笑不出来。他伸手把她揽过来,故意在她光洁的额头用下巴摩挲着。刺刺的痒痒的触觉让圆杉不禁笑出了声音,“喂喂别闹,邋里邋遢的,快去洗漱。”
他点了点头,往盥洗室走去。转身的刹那,脸上笑意收敛。眉目阴沉得风雨欲来。
自从昨晚她跟他说了她的故事以后,他便再合不上眼。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看着星辰淡薄,看着旭日东升,看着自己的回忆随同她的回忆被时光无情而凉薄地粉碎。
他如何说得出口,说他将要欺骗她的钱,牺牲她的色。
他攥紧了拳头,明明是寒冷的冬天但手背上静脉的屈起还是清晰可见。
看着盥洗室的镜子,一张脸憔悴得很,就是堂口斗争也从未让他这般心力交瘁。半晌,镜子里的男人嘴角扬起一道微妙的笑意。
梳洗好走到大厅去只见圆杉像猫咪一样缩在沙发里,整个人如虾米般蜷着。他走上前去捞了她起来,亲亲她额角,语气低哑在她耳边缠绵:“嗯,干什么?”
圆杉缩进他怀里,微微蹙着眉:“冷。”
他抱得紧了些,问:“去不去迭日涅夫角?”
圆杉眼前一亮,坐直了身子:“要去白令海峡那边吗?!”
他看着她这幅小孩子的模样,替她顺平了大衣,“嗯。”
亚洲最东点的世人常说的最长的白昼与黑夜的所在地。每年5月10日太阳升起后在随后的3个月里将不再落下,每年的11月18日日落之后也将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看不见太阳冉冉升起。
圆杉脑海立马浮出这段文字,阿拉斯加有太多太多值得去和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方了。圆杉凑上去亲了亲陈子岭的嘴角,笑意莹润剔透得如清晨的露珠:“出发出发。”
走到门口处,陈子岭手机响起。他看了看名字,挂断。
圆杉疑惑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地睇了她一眼:“没什么,走吧。”
圆杉撇了撇嘴,耸肩没说话,乖乖跟在他后面。
走了没几步电话又响起来,圆杉示意他接电话:“接吧,应该是要紧事。”
陈子岭点头,接起电话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走远一点听,脚抬了出去又止住。就在她面前。
走廊的声音被放得大了很多,话筒里头的声音是个女人。圆杉甚至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她对声音一向比较敏感。
“陈子岭,你今天没来,是吗?”
“我很忙。”
“呵,忙着什么?跟新欢到处游山玩水?”
陈子岭右手插在口袋里,语气有点冷有点无奈:“你管得太多了。”
那头的声音尖锐起来:“陈子岭,你可不要忘记姐姐是怎么死的!有了一个路圆杉就把我姐姐忘得干干净净了是吧!”
陈子岭沉声低喝:“靳安锦,你可以再多说几句,我怕你明天就再没有机会说话,最好现在就把握机会。”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
陈子岭挂上电话,若有所思。
圆杉侧了侧首,“靳安锦?”她摸了摸脑袋,依稀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陈子岭拉着她的手,走向电梯:“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话虽如此,但她那句“陈子岭,她会看得见”早已在脑海回荡。
她?谁?安娜?还是路圆杉?看得见什么?他有多可恨,为了大业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看他将来下场有多凄惨?会被谁劈得血肉模糊?
都没所谓了,他紧了紧她的手,揣进怀里。
报应就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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