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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隐于市-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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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伤心,反正每个来哭的人都是哭声震天,一边哭一边念叨,当然念叨的是什么话张禾不太能听清,依稀能听见几句“孩子还在念书”、“你走了。。。怎么办”,“你走了我觉得天塌了”,等等。
在一个特别的时刻,张禾听见一人夸张的嚎哭声的时候,突然想笑,这要是真笑出来,那可是对死者的极大不敬,张禾硬憋住了,没有笑出来。
尽管如此,还是感觉有些愧疚,对不起死者。
到了接近当午的时候,开始送葬了,跟死者最亲的大人,走在最前,旁边有一人搀扶,手上还拄着柳杖。(此间习俗,小孩子不可以随便玩柳枝,会被认为不祥。)一边大声嚎哭,一边向坟地走去。
其次跟着的也是一些近亲,大人拿着花圈之类,小孩拿着童男女,白帆等比较重要的东西,在往后面就是一些不太近的亲戚,拿着一些瓦罐之类的陪葬品。
一群人嚎啕大哭着出着院子,王八队吹起了唢呐,一出大门,便看到村子里的人站在门口,看着送葬的队伍。因为平时没什么事,这是难得的热闹。
还有一些人抱着小孩跟在后面,可劲打小孩的屁股,让他大哭。因为小孩平时太能哭了,据说这样让他跟着死人哭一哭,以后就哭得少了。
张禾回头看南房里的老人,他只是静静地跟着队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送葬的队伍经过了好几处看热闹的人群,终于走进了山里,这时候夏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山上的景色还不错,有鲜红鲜红的小花,花心是黑色,异常亮丽。
在山上走了半个小时,大人明显哭累了,哭声有一声没一声的,而小孩连手里纸糊的童男女也拿不动了,只能用极其不雅的姿势搂在怀里。
终于到了坟地,大人开始摆放东西,这是一个坟群,死者的新坟周围,还有一些祖奶奶祖爷爷之类的亲属,坟头都有了一些贡品,点上了香。
同在坟地里的,还有一些村里人的坟,也沾了点光,摆了一些贡品,不过没有烧香。
后面抬着棺材的人走得慢些,要等会才到。
这时候,小孩的天性控制不住了,二梅、三梅、四梅都去采野花玩,只有梅梅跟着大人,五梅还小,由大人抱着,有时候梅梅抱一会。
等抬棺的人到了,又等了一小会,就开始下葬了,几个大人抬着棺材往下放,同时跟来送葬的人再一次嚎啕大哭,呼天抢地,痛不欲生。
这时候出现一个小插曲,因为棺材下了土,跟来的人就不能继续哭了,有个老太太,不知是不是忘了这一条,在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止住哭声的时候,还是独自大哭,杨桂堂上来厉声喝住,老人才停住哭声,面带羞愧地看了看四周。
等老人入了土,已经要启程返回的时候,一直没哭的四梅忽然大哭了起来,她妈上来连声喝骂:“该哭的时候不哭,不该哭的时候瞎哭!”
四梅被吓到了,不敢大声哭出来,还是忍不住落泪。
一行人启程了,临走之前每人去花圈上摘了朵花下来,这也是习俗。
回了老人生前住的院子,这红火算是闹完了,南房的老人没有跟着回来,估计下地府当差去了。
回来的人们吃了这场葬礼中最丰盛的一顿饭,就算是结束了,去了扣子上的红布条,穿白的人也少了,等人群散去,收拾完了锅碗桌椅,天下起了小雨。
人们都说老天爷又照顾,上次杨桂堂的爹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等一切都收拾完了才下点雨,既不给下葬带来麻烦,也表达一下老天爷对老人死去的伤心,人们都说这种雨不是雨,而是“天哭了”。
要是老人死的时候能遇到天哭,基本上他的这一生就有个定论了:是个好人。否则不会天哭,而是会被龙抓走。
老人下了葬,张禾完成了对杨桂堂的承诺,可以走了,杨桂堂再三道谢,说是有张禾在,搞的老天爷照顾,还哭了一些雨水,给张禾带了很多吃的,办完丧事的各种东西都给张禾塞,还问张禾忌不忌荤腥,张禾没好意思说吃荤,只拿了些素食,不过比乞丐的规格高很多,没有馍馍,而是一些精心制作的面食,还有枣糕。
张禾别了杨桂堂一家,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觉得对这地方有些不舍。
几天之后,张禾吃完了杨桂堂给带的东西,发现自己身上连一吊铜钱也没有,只有几张人民币,银行卡又不能刷,刷也刷不出银子来,还是回到熟悉的地方吧。
不过这次张禾没有变成和尚,而是变成了一个小孩。
他造就听说了,村东有个羊户,家里比较有钱,每顿都能吃白面,但是老人独身一个,没有人作伴。
这一次,张禾变成了一个小孩,跟四梅一般年纪,去了羊户家里,说是自己流浪至此,希望收留。
137。土地爷之头(二更)
那羊户见了张禾变成的小孩,问道:“是从哪里走来的?”
张禾道:“老家在杭州。”
羊户道:“爹妈还能认识么?”
张禾道:“记不清长什么样了。”
“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么?”
“大名不记得了,小名叫二旦。”张禾道。
“好好,二旦,进来吧,以后我养活你,你长大了给我送终。”羊户高兴地说道:“饿了吧,想吃面还是吃大米?我给你做饭。”
张禾道:“谢谢爷爷,我不饿。”
羊户道:“好,叫我杨爷爷。”
张禾道:“杨爷爷。”
“哎!来来来,给你个果丹皮。”
杨姓在这里是大姓,全村有七成人姓杨。
张禾解决了吃饭问题,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虽然不太容易融入这个社会,但好歹是个血丹巅峰的妖怪,力大无穷,养活自己总是不成问题的。
看来自己骨子里的懒惰还是无法克服啊。
杨老汉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跟张禾自然没有什么东西好聊,而且张禾本来还是个21世纪的宅男,在这没有电脑没有网的地方呆了半天,便想要走了。
这时张禾对这咸丰年间的新鲜感已经所剩无几,又想起了过去的一年中所遇到的人,自己突然消失了,也没法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妖怪联盟已经渐成气候,自己也无法享受那种不断成长的过程了。
而且,这里连一只妖怪都看不到,至少张禾现在还没看到,也不能跟人打打杀杀,要是能修炼就好了,可是张禾已经到了瓶颈,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进一步。
吃过晚饭,张禾以为又要在无聊中渡过了,这时张禾又后悔干嘛一激动变成了小孩,要是大人的话,还可以出去溜达,而小孩要取出,老头肯定不放心。
杨老头洗了锅碗,跟张禾道:“二旦,跟我吃西瓜去。”
张禾便跟着,心想吃西瓜还要“去吃”?不是在家里就能吃么?
跟着老头走了几步,张禾明白了,老头说去吃,意思是去地里吃。
这还有点意思!
张禾跟着老头,外人看上去就像是祖孙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小河,到了西瓜地里。
老头拿起一个西瓜敲了敲,摘了下来,拿刀剖成两半,给了张禾一半,两人就坐在田埂上吃西瓜。
张禾吃着西瓜,看着星星,心中一阵开心也一阵难过。
想家了。
要是来旅游的话,这里无疑是个好地方,跟女朋友坐在田埂上吃西瓜,一人一半,很有情调。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在这里度过不知多少个日夜,张禾就觉得一阵难过,而且跟自己作伴的还是个老头子,哪怕是个美妇也好啊。
两人吃着西瓜,忽然走来一人,张禾看到吃了一惊:正是前阵死了还做了鬼差的那个老人,杨桂堂的二大爷。
死去的老杨走了过来,跟活着的老杨道:“吃饭了没?”
杨老头道:“吃了。”
死去的老杨打完招呼便去了。
张禾吃了一惊,在传说中,这种情况发生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的杨老头会死。
张禾想好了,自己毕竟是那个黑袍阎王的徒弟,不能让老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今晚睡觉的时候就下地府问个明白。
老杨收养了张禾,心里很高兴,吃完了西瓜,坐在田埂上不肯走。
张禾有些紧张,生怕老头不小心跌一跤,去了。
一会,老头起来了,张禾以为要走,连忙去扶,谁知老头也不是想走,只是吃了西瓜尿多,起来撒尿。
张禾等烦了,老头还不走,便说困了要睡觉,老头笑道:“倒忘了你睡得早。”
张禾心想,你又不知道我睡的早,我只是怕你有闪失罢了。
回到家里,张禾一沾床便睡着了,老头以为张禾困了,却不知道张禾是下了地府。
过了奈何桥,进了村子,张禾找来几个鬼差问询,鬼差见张禾是阎王的徒弟,不敢怠慢,帮忙打听了一下,回来说那老头是羊户,晚上看羊经常见鬼的,没事。
张禾心里惊奇,放羊还有这好处?
张禾去拜会了自己的黑袍师父,也没什么事,又回了阳间。
第二天,老头起得很早,张禾跟着起来,老头道:“想睡就再睡会,给你留饭了,我要去干活。”
张禾道:“爷爷要下地里么?”
老头道:“不是,村里的破庙要移个地方,我去干活,挣钱养活你。”
张禾心想,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挣什么钱啊。
老头临走前给了张禾十几枚咸丰通宝,“想吃糖葫芦了自己去买,不要走远了。”
张禾道:“谢谢爷爷。”
张禾睡到中午才起,这时老头还没回来,张禾便变成了原形,热了饭,在家无聊,又变成小孩,溜达去了。
破庙所在的地方并不太远,至少张禾觉得不远,就去看热闹。
没想到刚刚接近了破庙,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什么东西指指点点,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
张禾凑过去,还没搞明白什么事情,就被杨老头看到了。老头拉着张禾道:“吃饭了没?一个人来的?”
张禾点头,问道:“这里怎么了?”
“你看。”老头指着地上的一块石头。
张禾看去,发现那石头有点像是人的脑袋,不过只有一半。
老头道:“刚刚动土,挖出它来,有人说那是土地爷的脑袋,咱们村里要遭大殃了。”
张禾看那石头,确实有一丝法力波动,心中也一惊,向老头道:“不是您挖的吧?”
老头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谁也没注意,突然就看到它。”
此刻张禾也无奈,眼看那石头确实颇有神韵,而且上面的那一丝法力波动,更是让张禾有些不放心。
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妖怪而已,对于土地爷这样的基层干部实在是知之甚少。不过还好自己阎王爷徒弟的身份,倒是可以在阴间做些事情,只能静观其变了,要是除了事,就找自己的阎王师父通融一下吧。
这时候,包工头突然过来了,大声喝骂人们偷懒,叫人将那破石头扔了,继续干活。
138。自走阴差
在那个时候,人们对包工头的敬畏超过了对土地爷的敬畏,所以那半个石头脑袋没有得到善待,被提溜着顺着坡道丢了下去,轱辘轱辘滚下去了。
第一天,没事。
第二天,没事。
。。。。。。
到了旧庙拆迁完毕,新庙地基打好的时候,出事了,包工头暴死家中。
这时候人们还有些幸灾乐祸,一个是死的不是自己,一个是包工头那天对土地爷不敬,该死,还有一个是,包工头比较有钱,死了好,还有一个是又可以埋死人看热闹了。
包工头葬礼当天,接着出事,扔掉土地爷脑袋的那个农夫暴死家中,由于本村只有几十户人家,这个事情直接导致参加包工头葬礼的人数大为减少,很多东西都没能带去了坟地,因为劳力都去新死的人家干活去了。
本来以为这事就完了,一连两个葬礼,已经让村里人有些疲倦,连热闹都懒得看了。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农夫下葬当天,村里的劳力再度分流,因为又有人死了,还是上次参与了拆庙的一个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开始引发恐慌了,因为在那个人下葬当天,又有人死了。
大家渐渐地明白过来了,凡是上次参与了拆庙的,恐怕都活不了了。
看着一个一个的人死去,村子里充满了悲凉,人们没有办法,有的只是无可奈何。
后来有人去请来了神婆,神婆算了算,说到了上次挖出土地爷脑袋的事情,说得有板有眼,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大家仿佛遇着了救星一般,纷纷询问对策。
神婆道:“我只是个神婆,怎么能跟土地爷抗啊?土地爷这次动了真怒,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那神婆也没有收大家钱,叹气而去。
封建时代的农民,对于眼下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办法,如果说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认命。
本来张禾也是打算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因为这些事请,他实在插不上手,自己只是一个妖怪而已,又不是什么仙官。
直到杨老头的死去。
老杨死后,张禾守着尸体,等拘魂的鬼差来了,发现正是上次死去的杨桂堂的二大爷。
“这里什么情况啊?要死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张禾问道。
“我也不清楚情况,”鬼差老杨道:“我没权过问,只是负责按照上面的文书指令拘魂,就是个跑腿的。”
“指令是谁下的?”
“从阎王开始,一层一层下来的,中间转手多次,具体是谁的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鬼差道。
张禾觉得,过分了。
村里已经死了超过十五个人了,而张禾认为,该死的只有那个包工头。
只要张禾觉得过分了,那就一定要摆平,哪怕你是土地爷。
杨老头死的当天,张禾下了地府,直接将此事告知自己的黑袍师父。
黑袍道:“这种事情,自古就有,严重的时候,全村不留活口。”
张禾道:“那不成,至少要杨老头活过来,老头是好人。”
黑袍道:“这种单独的个例,倒也不是没有,你先回去,我帮你问问,要是行的话就想想办法。”
张禾道:“现在就帮我问吧,我等着。”
黑袍道:“我还有事。”
张禾道:“办完事再去也行,我等你。”
黑袍无奈道:“那你自己去问吧,我给你额头上写个字,在阴间行走,小鬼会给些方便的。”
黑袍沾了口水,在张禾额头上写了个字,张禾感觉,等口水一干,谁还能看出,就是口水不干也不好认啊,但是既然黑袍说顶事,那就写上吧。
张禾在穿越到咸丰年间以前经常出入地府,地府都熟悉的很,也知道哪里是办公室,只不过没有去溜达过而已。
现在有了事,张禾仗着自己血丹巅峰的修为,黑袍徒弟的身份,再加上黑袍在自己额头写的字,也没什么害怕的。
实际上张禾身怀鬼家毁灭期的法门,不拼装备的话,整个地府能打过他的估计只有三个幻境期阎王了。
张禾进了办公室,看到一个小鬼正抱着一摞文书走过,便叫住了小鬼道:“怀里抱着什么?”
小鬼道:“机密文件。”说完便要去了。
张禾拉住小鬼道:“我看一眼。”
拿来一看,正是那村子里的案子,果然是土地爷申请,阎王在上面批复,上次参与拆迁庙宇的,阳寿通通归零,拘魂事宜由本村的老杨负责。
张禾看到那阎王的签字,却是平等王。
张禾听李狗三说过:幻境期的三个大鬼,为秦广王、楚江王、阎罗王。
现在签字的是平等王,就说明张禾没有害怕的理由。
张禾抢了文书道:“这事不用你负责了,你去吧。”
小鬼道:“万万不可,这事阎王追求起来,不是闹着玩的。”
张禾想了想道:“也好,文书我先拿着,去找你的领导。”
小鬼无奈,之好去了,等小鬼的领导来了,张禾还是那句话:“找你领导。”
一连六次,到了第七次,终于找来了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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