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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钵记(gl)(原名青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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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六千三百年的巽风洞主——白狐狸凌默,就在昨天被抓去炼丹了,魂飞魄散,连元神都没剩下。
这也难怪,普通的蛇,比不上修炼一百年的蛇妖,一百年的蛇妖,比不上一千年的蛇精,而一千年的蛇,又不敢伤害才一岁的人,何况是几百岁的人精了。这便是神定下的天条。天条这种东西,是溶在众生血液里的一种束缚,冥冥之中操纵了天地万物,天地万物却不自知。
凌默也算是没有白死,死之前,让张陵亮了法宝,乃是一个紫金钵盂,这东西着实诡异的很,只要你是妖精所化,管你几万年道行,一律都得给钵盂收了去。白矖这才知道,原来张陵凭借几百年功力,为什么能打败修行千年的灵兽。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听闻凌默死在法宝之下,白矖也没来由地伤感起来,虽然她之前也不怎么待见凌默。
早晨正是灵气充裕的时候,每日卯时一到,白素贞便会起床练功,一直练到巳时三刻,此时,她正在洞府前面的草地里入定,吸收天地灵气转入内丹。功法的练就和使用,多半是看个人性格,纵使一样的口诀,不同的人使用出来,便是不同的效果,隐隐应着八门遁甲,并不是个人选择所至。所以白矖所具有的功法,大多是走死、惊、伤三凶门,出手便是大开大合,大幅度杀伤眼前之敌。有点道行的人,都能看出白矖的元神虽颜色鲜亮纯白,其实透出一股黑气,大多是她性格乖戾,心里杀欲过重之故。白素贞元神未定,丹田之内还只是一团雾蒙蒙的状态,不过在白矖看来,女儿的功法和她大不相同。白素贞的功法偏于开、休、生三吉门,重于测算、打基础、养心性。所以白素贞每每受伤,总是能以较快的速度恢复,她本人也常常喜欢救治一些小动物等等。
白矖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女儿的自保能力。这妮子连一个对她起了杀心的屠夫都不愿伤害,遇上了张陵这种不好对付的人,还不是死路一条?
谁道白矖这一声轻叹,却是让白素贞听得清清楚楚,她正入定,为了更好地吸收天地灵气,将所有感官开放到了极致,敏锐异常。于是她收了功,起身向白矖走去。
“娘,你这几日,似乎总在叹气,是有什么心事么?”
白矖皱眉摇了摇头。她是有心事,可这心事叫她怎么和女儿说呀?跟素贞说她其实是他爹转世?虽然白素贞的出世和腾蛇肯定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投胎这种没谱的事,连她自己都不愿意信。
白素贞见白矖不愿多说,便也不再问,只是淡淡说道:“娘,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能宽恕的事,何必那么挂心呢?自己也会很累的,倒不如忘记,落个清闲。”
白矖微笑地拍了拍白素贞的脸蛋:“素贞啊,你还太年轻,有些事,你没经历过,就不知道有多难忘记。”腾蛇始终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她总觉得,这么大的一个神兽,总不会说没就没了。
素贞听闻此言,觉得她娘在斥责她幼稚,也觉得自己无趣,便又去练功了。
没过一个月,又传出噩耗,张陵杀了震雷洞主。八大洞主已去其二,七十二小洞洞主不知还剩几个,照这样下去,青城山的同修不出十年,就该被张陵杀个精光,没被杀死的,十之七八也会从青城山逃走。虽说她白矖并不管别人死活,好歹别人尊她一声娘娘,她也考虑到生灵之间的平衡,再不插手,怕是此局面无法扭转。
这一日,白矖将所有洞主聚集起来,准备商量赶走张陵的事。她统计了一下,八大洞主,算上她还有六个,七十二小洞洞主只剩四十九个,还有那么十几个是道行不深,趁着洞主死去,偷偷占了洞府为王的。
白矖一身白衣,不怒自威,凛着眸子坐在乾天洞正厅主位。放眼下去,竟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她,她不为人知地露出一抹笑容来,笑容里既有骄傲,也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悲凉。
“近期屡屡有同修遭张陵毒手,魂飞魄散,元神尽失,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白矖自认为,各自修炼,不管他人死活现在并不是办法,却又没有想到个适合的法子。所以今日将诸位请到乾天洞中,劳烦大家出谋划策则个。”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谁也不想出这个头。
白矖并不意外,声音平稳地继续说:“诸位要是没有办法,那白矖说说自己的想法,我认为先下手为强,与其等待张陵将我们逐一去之,倒不如我们先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
下面一片附议之声,什么“娘娘英明”、“娘娘说得对”……却没有一个中肯的建议。白矖不禁有些恼怒:“先给大家交个底,张陵手中有一法宝,乃一紫金钵盂,此物可收天下精怪,巽风洞主和震雷洞主都是被此物收了去,暂时没有破解之法,可有谁愿意去打头阵啊?”
这一说,底下便炸开锅了,小洞洞主认为应该将此重任交给大洞洞主,可是除白矖之外的五大洞主,自认为法力和死去的两大洞主是半斤八两,同张陵打斗绝无胜算,于是互相推诿。白矖本是想选几个先锋,却变成听他们每个人不想当先锋的理由。
其实理由只有一个,这帮妖怪好不容易修成了不老不死之身,不愿将数千年道行毁于一旦,打仗必有死伤,谁都不想去做最先死的那一个。说白了,活得越久,就越惜命。
白矖大怒:“都给我闭嘴!”
一时间又是鸦雀无声。
“你们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愿意为同修报仇的么?”话一出口,她自己也赧然,上万年来,青城山虽妖修众多,但没听说有谁和谁交情好的,大家都是自扫门雪,不管他人瓦霜的家伙。她自己,不也是这样?
忽然一个声音低低地从人群中传出:“娘娘,如今看来,只有娘娘出手,才能与张陵一斗,我们去,不都是送死么?”
白矖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时分辨不出是谁在说话。可这一番话,却引起了洞主们的集体请愿。“恳请娘娘出手”、“娘娘法力无边,定可将张陵手到擒来”、“娘娘与天地同寿,定可擒下张陵”。嗡嗡地声音在山洞里回向,震得白矖有些头痛。
白矖看这个会议开的实在是无趣的很,便下令叫底下闭嘴:“今日大家说的我会考虑考虑,都散了吧。”说罢,她转身走进后堂,实在不愿意再看见那些猥琐的面孔。
她倒不是惜命,想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活了多少年,要不是一个等不到的承诺,她早够了。白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自己动手铲除张陵,只是她一直看不起人类,无论张陵有多厉害,他依旧是个人,和人类出手,她觉得丢脸。其次,她对于张陵的法宝也有些忌惮,万一失了手,素贞由谁来照顾呢,她区区一百多年道行,随便一个道士都能收了她,即使没人收她,山上那些妖怪,也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保不齐她一死,第二天乾天洞就易主。
不过她现在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张陵不但是青城山妖类的威胁,也是她女儿的威胁,白素贞放养惯了,她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万一哪天白素贞遇上张陵遭了不测,她肯定也要亲自出手了结了这个道士。对于张陵手里的那个法宝,虽然她没见过,但是心里总是没来由地不在意,想她白矖并没有怕过什么,让她如此在意的法宝,必然不是什么凡品。转念一想,倒不如先去探探那个法宝的虚实,以她的能力,打不过,跑还跑不过么。
白矖坐在榻上想了一天,白素贞心细如针,知道娘肯定是遇上什么不好处理的事了,便也不打扰她,太阳一下山,便吃了些东西,睡下了。
只是今日她睡得并不安稳,噩梦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先是梦见她爹一脸血地躺着她娘怀里,后来又梦见白矖被张陵收了,现了原形,被丢到炉子里炼丹,练出来的都是雪白雪白的内脏;最后梦见自己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身边什么都没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被这种孤独感惊醒了,摸摸脸,一脸的汗水。
功法精于测算的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而且这事肯定和她或者白矖有关系。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索性今晚不睡了,她倒是想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便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白矖的房间里有细微的响动,似是白矖起身更衣。
“莫非这么晚了,娘要出去?娘从来没有半夜去茅厕的习惯啊?”白素贞疑惑。
白矖确实出门了。白素贞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也没听见白矖回来,她有些心急,穿上衣服向洞口走去。今晚黑得很,似乎要下大雨了,月亮和星光一点也看不见,白素贞掐指算算,大约是子时将过,心里的不详之感越来越重。去了趟茅厕,娘并不在那里,她环视四周,白矖的影子一点都看不见,好在她本是蛇类,便展开感官,计算着白矖的方向。白素贞修为尚浅,但是白矖刚走不久,按速度来说出不了十里,刚刚在她的探测范围内,不一会儿,她便知道白矖在由此向南五六里的地方,展开步法跟了过去。
白矖正往张陵的洞府走过去,由于怕打草惊蛇,她走的比平时慢很多,尽量不引起四周灵气的扰动。其实并不必如此,以张陵的道行,轻微的灵气扰动并不会为他所知。白素贞可没有这个本事,只好现了原形,变成一条小白蛇在草丛里慢慢循着白矖的气味游过去。看了看方向,聪慧的白素贞便知,娘大约是找张陵去了,顿觉不妙。
张陵正在石床上睡觉,呼噜打得震天响,丹炉下的柴火正在燃烧,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鬼被他抓到了。
忽然间张陵枕边安安静静的紫金钵盂悬浮起来,嗡嗡作响,随即一道光罩向洞口。张陵惊醒,倏忽坐起,只见洞口一个穿白衣的绝美女子,鬼魅一般站在那里,眼睛疑惑而戒备地看着那个金钵。
“谁!”张陵衣服都来不及穿,慌忙去摘墙上的剑,刷的一声□。他这剑名为星月剑,也是他心爱的宝器,一般的鬼魅见了剑光,瞬间魂飞魄散,就是百年道行的妖怪见了,也要退缩一下的。张陵自认为,剑拔出鞘,眼前的敌人便会不战自退。
可是白矖却是毫无影响,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张陵不禁一惊,看来眼前这位不是寻常妖怪,莫非说是人?可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摸到她洞府门口,他都丝毫没有察觉,这女人得有多高的道行?转眼间人、仙、妖、鬼都被他想了个遍,最后还是觉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十全十地戒备了起来。
白矖本想一掌打死张陵算了,又见他衣冠不整,自己半夜搞偷袭,还偷袭一个肮脏的人类,实属不光彩,击杀人类又不合女娲娘娘教诲,便犹豫了一下。见白矖没有动静,张陵稳了稳神,决定先问一下再说,要真是同修,和个美艳的女子双修也着实不错。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张陵用剑指着白矖。
白矖忽然心生一计,本是懒得和人说话,却硬着头皮笑了笑:“啊,这位道长,小女子也是青城山的修炼之人,听说道长有一宝,可降天下妖物,想必就是这金钵了,今日一观,果然不同凡响。”
张陵一听,果然是位同修,便放下心来:“这位姑娘,咱们都是同修,以后还要相互扶持,我也不瞒你,这紫金钵盂乃是天地生就的神器,据说是盘古所化,贫道偶然得之,平日降妖除魔全仰仗它呢。”
哼,降妖除魔,其实是你想炼丹吧!白矖心里嘲笑道。这些人,还真是够虚伪的。
“最近小女子遇到一妖,此妖有些道行,妄想与我双修,我不从,说人与妖怎可双修?他虽然奈何我不得,但我也伤不了他。哎,只是他日日扰我,害我不能安心修炼,真是聒噪的很。不如道长将金钵借与小女子一用,待我除了那妖,定当奉还,如何?”
张陵一听女人向她借钵,立刻又生了两份警惕,却在脸上堆笑道:“收妖一事本是贫道职责所在,何必要借钵呢,贫道明日随你走一趟便是,定将那妖手到擒来,炼丹与你,彼此增进修为可好。”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言语中似有调戏,白矖压下火气,继续说:“小女子哪敢劳烦道长,道长借我钵盂,待我降了那妖,送与你炼丹便是,也算道谢了。”
张陵看面前女子生的美丽,与之双修的心情更加泛滥起来,上下打量着白矖,眉眼之中竟然浮起一丝浪荡和猥琐来,堪堪就要伸手抚上白矖的面颊。
白矖见他心有不轨,微微皱了下眉,让张陵看在眼里。张陵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一看便知面前女子必有所图,仿佛今日定将宝物拿到手一样。便报上名号,想要吓退白矖。
“失礼失礼,还未与姑娘报上名号。贫道张陵,不知姑娘芳名?”
白矖哪有与人打过交道,不会这转着圈的说话,本来就戾气深重的她,早已经被张陵磨得没了耐性,就欲发作。
“小女子乃,乾天洞主,青城山主人,骊山老母座下,白矖!”
每说一个字,白矖的面色便不善一分,待到报出名号,便出手发难,张陵暗道:“不好!”早已吓得筛子般乱颤,手中星月剑叮当一声掉在地上,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白矖娘娘,张陵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娘娘,不过张陵自问没有得罪娘娘,不知娘娘为何为难贫道?”张陵心里不是没有想过捉白矖炼丹,可是他也摸不清这白矖的来历,没把握收服她,决定这几百年先不动她,等自己长了功力再说。可谁知,白矖先到他这发难来了。看来今天要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张陵暗想。
“好一个张陵,你杀了青城山无数生灵,视我青城山主人为何物!还敢说没有惹到本尊头上!本尊今日便废你道行,让你再不能荼毒生灵!”
白素贞刚游到洞口,便听见里边打了起来,听声音,两个人不相上下,战局一时不明。她很好奇有什么人能和娘打个平手,又害怕娘亲遭了毒手,便游进洞中。
只见张陵一边打斗一边口念咒语。金钵发出凛冽的金光,白矖身法奇快,左躲右闪,光芒虽照不到她,但限制了她的出手,又因为女娲的教诲,白矖招招只为擒下张陵,没有向死穴攻击,所以战况胶着不下。不过看张陵满脸是汗的样子,白矖擒下张陵只是时间问题。
张陵也暗自庆幸白矖并没有向他下死手,但听白矖的意思,是要废去他几百年的功力,这比让他死还难过,他用尽全力抵抗着,心中祈祷战况有个什么转机。这时他看见有条小白蛇游了进来,停在洞口边望着他们,一看就不是凡物,八成是白矖带来的帮手。他自恃青城山中,除了白矖,任何妖怪都能收,便起了捉人质的念头,虽然张陵知道白矖是个冷血的人,人质未必能威胁到她,可是眼下却只有这一个办法。
只见金钵一转,凛冽的金光向着白素贞罩了下去。白矖并没发现背后的白素贞,但见金钵一转,也是一愣,回头就发现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罩在金钵之下,痛苦地挣扎着,赫然是自己的女儿。
“张陵,你要干什么!”白矖怒从心起,真的向张陵下了杀手。张陵也没料到一条小白蛇真能让白矖这么在意,虽然白矖向她下了杀手,他当下却是又惊又喜,仿佛得遇大赦。
“白矖!你要是敢伤我,我一个咒语就叫这小白蛇灰飞烟灭!”
白矖一时没有办法,摆着架势,恶狠狠地看着张陵,又生气地看着白素贞。
“素贞,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怎么只会给我添麻烦!”
白素贞又痛苦又委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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