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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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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开始有意的排斥,十分好的与人接触,我很怕再伤害到某个人,我也相信不会再有一个人可以像她那样了解我。现在,我变得更加清冷,更加寡言少语。不愿用心说话。
坐在寥寥数人的车上,穿过人烟稀少的城郊,压过和一诺一起踏无数次的马路。走进熟悉的小区时我伸出的手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拧开了冰冷的家门,我对这里感到陌生,或者说,半熟不熟,没有感情。许久没有住人的屋子非常闷热,发出一股陈旧家具散发的潮湿味道。
我脱下长袖外衣,喝了一口记不得哪天烧开的水后,打开了电脑。
电脑提示我有封“未读邮件”。
“子维,怎么样,三试顺利吧!宗唐”
他说:“顺利吧”。他永远在相信我,肯定我,他永远不会说:“顺利吗?”。不会有过多的言语,在只言片语中仍读得出,他的付出与用心。
我把《双生》回给他。心开始指引我,快速翻出压在抽屉最底层的U盘,接着让我把它插在主机上,不做片刻思考的打开“我的电脑”。一系列指令不允许我有一丝停顿或犹豫……
鼠标最终还是静止在“可移动磁盘”上,我不敢肯定是否还能面对过去那些日子。那里珍藏着是我高中时的照片,其中数百张都是我和一诺的。我不喜欢拍照,很多照片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用手机抓拍的。
很多回忆,很多故事,很多笑脸,很多美丽,年少的我们,一张张稚气的脸,傻傻笑……
那里的每一张图片,我可以讲出一个个动人的故事;那里一张张的笑脸,是我们年少时最美的见证;那里每一张与一诺的合影,我都请她站在我的左边!
那时,有一段时间我脸上起痘痘,整天愁眉苦脸。却被他们抓来争相拍照,说是要记录我的可爱青春。有一诺上课睡觉流口水的糗照,作为日后我要挟她的强有效证据。还有宗唐刚转来我们班做“自我介绍”时,紧张的嘴打螺丝的窘样……
那时的我们多么简单,简单的以为,什么都不会改变,青春没有尽头,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
我闭上眼,狠劲儿把U盘拔下来摔进抽屉,强迫自己不去回忆。虽然我知道这样做收效甚微,也管不住自己心要走的方向,我从来就不曾忘记过,不是吗?
宗唐很快回信,“小维,去听听‘超女’许飞的《那年夏天》吧。”
对于电视里上演得如火如荼的“选秀”我不是很关心。就是‘超女’红遍半边天,火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也提不起什么兴致看下去。听她们不断讨论‘超女好男儿’的时候,我竟以为那是一个节目。还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起的真有气质!
我真是个不入流的人。不爱看电视,不关心韩剧,没有崇拜的偶像明星。那时候,净听一诺成天在我耳边念叨,谁又晋级了,谁被P下去很可惜,谁又出了点儿什么花边新闻,如数家珍。
选秀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有时间就跟着室友们看看,不愿洞悉和猜测,只不过是一场“秀”而已。可我就是心里纳闷,宗唐一大老爷们儿怎么也看上,这儿女情长的小姑娘们哭哭唧唧的东西了。向来以高端品位,学识渊博,中西合璧,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绅士高雅的“海龟”自居的宋宗唐,怎么,也被“山寨”了?
当然,这多半是他自卖自夸。可想当年他这招儿,捕获了多少纯情少女的心啊,让多少正值花季的少女朝思梦想啊!他是来我校扰乱军心的毒草,是腐蚀纯情少女崇高心灵的祸害!不过他说,他是的把水泥化成一滩水的灵魂工程师。我说,那你就是一瓶王水!
我 “百度一下”,搜到那首歌的视频,起身冲了一杯咖啡。我到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宋大少爷为之倾倒。
长大以后现在的我常常会寂寞/偶尔缱绻星星闪烁剩最亮一颗/往事如风划过夜空你的歌/跳动音符熟悉旋律谁来和
长大以后现在的我忘记了快乐/人来人去留在身边的朋友不多/那些天真纯纯的笑哪去了/洁白翅膀美丽天使不见了
曾经以为 世界很美没人流眼泪/吹熄蜡烛许的心愿全都会实现/原来的我怀念从前 是因为太留恋/懵懂的岁月中只收藏了简单的想念
我愿相信时间倒退记忆的最美/合起双手 闭上双眼再许下心愿/在某一天回到从前 让他们都出现/让他们没改变让时钟停在那年的夏天……
我忘记了手中的咖啡,一遍又一遍痴迷的听着这首歌。心里泛起层层涟漪,和丝丝扣扣的阵痛。那淡定的声音让我觉得她应该是个释怀,坦然的人吧。MV里的那个女孩,冷俊的面庞突然一笑,犹如冰山下的火种,势不可挡。
她脸上的那一抹从容与倔强,像极了随性坦然的程一诺。一诺桀骜不逊的脸上,总是不经意的出现那灿然一笑。
《那年夏天》里道尽了长大的无奈,回忆的美好,青春里真实的单纯,成长中清楚的感伤。我都经历过,只是道不明。它告诉了我解释不明白的情怀,“长大以后,现在的我,常常会寂寞。人来人去,留在身边,的朋友不多。”平铺直叙的两句话,着实敲击着我的内心。心痛,颤动!
我明白宗唐的用意。我们谁都没有忘记一诺,谁都不愿去面对这个事实,但至少,我们应该学会勇敢走到明天,可是,我做不到,我永远在追悔在感伤。或者说,我根本就不想……
冷掉了的咖啡难以入口,这首歌循环往复的唱,思绪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一天……
(3。1)那年夏天
一年前……
深夜里,我听见冰冷的锁被“咔嚓”一声拧开,心也跟着一紧。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的不干不净,像谁在哭泣。
“妈,你回来了。”我小声又迟疑的问。
我并不像其他孩子一样盼着妈妈回家。不,我是害怕她回家!因为只要我妈一进门,他们的战争又要开始了,除非一方疲软首先消失,否则不会停止。可我马上要高考,我需要安静,我不想每天心惊胆战的,在战火中求生存!
“这么晚才回来,你又干什么去了!?还回来干什么!”爸像只发疯前的狮子,在低声怒吼,满脸愤恨。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滴簌簌而落。杂乱急促的声音,很像战前的锣鼓。
屋子里粘腻阴湿的空气,父母争吵前积蓄着的愤怒情绪,全部向我包围。我感觉得出暴风雨前,那死静的压抑。我定定的坐在书桌旁,直勾勾的盯着教科书上的那几个字,心被烦躁,恐惧,不安和压抑的胶状物包裹着。
“我还能干什么去,不都是为了你们吗!不给你们挣钱去了吗!”妈把包落在沙发上,极不耐烦的反驳,边说边脱掉被淋湿的半袖风衣。
“哼,为我,好!”爸从鼻腔中发出不屑的一声。抓住证据一样,嘴里充满挑衅。“为我……为我……”他拖长声音,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像是被冤枉后无奈的承认,也带着意味深长的含义。
许是他们彼此都太过了解,了解对方甚至胜过自己。因而懂得轻松激怒对方的方法。我爸不解释,只是一句拉长声音的简单重复,我妈顷刻间怒火中烧。
“我一天早出晚归的,你跟家养大爷!这日子能不能过?滚!离婚!”妈说着说着,带着哭腔冲他喊,心里像有万分委屈。
“爱过不过!”我爸口气轻松之极,说完摸出一支烟,点上来抽。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们很可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妈近乎能把他一眼穿透,为何还要轻易被他的伎俩欺骗,示弱。我相当清楚这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新一轮的战争才拉开序幕,我早已对他们失去耐心。
“你们有完没完?我明天要考试的别在我儿喊。”我烦躁不安的对他们喊。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扯着脖子,声嘶力竭,面容扭曲,暴躁疯狂。
我觉得好累,只求有个地方能让我安静的学习,生活,抚平我狂乱的心跳。不用时时刻刻紧张他们的战火何时开始,家里有丁点儿声响就警惕害怕。
就在别的家长为了孩子高考,帮着补这补那,给这给那,全世界都围他转的时候,我连“需要安静”这最起码的要求,得到的都是不屑一顾。
“哼,有完没完?你都快没妈了,还有完没完!”我爸把矛头指向我。我听出他叹气的口吻,我懂话里的意思。但我不会相信。
“你们离婚吧,不用因为我。”我淡淡的说,希望大家都冷静理智点。
我八点半下自习,九点骑车到家,自己烧水煮泡面,或者热中午打包留下的饭,洗脏了的衣服也包括冬天时那沾了水拎都拎不起来的羽绒服。我不明白,在自己跨人生第一个坎儿的时候,什么叫家和依靠,什么叫温暖和鼓励,什么叫父母爹妈!
其实我心里很慌,害怕又无助。我根本没考虑过,父母离婚会给我带来什么或失去什么。我是太需要安静了!为了得到安静,我甚至希望他们能马上分开,永远也别在我面前碰面。像这样天天生活在寒冷,污浊,战火纷飞的空间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不发疯。
“没你事,少插嘴!”他从没想过,认真的了解我一下,除了喊还剩喊。就算他的喊叫中,我也得不出任何一句有理有据的答案。我妈是根本不搭理我,无视我的存在。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责任和义务是互相诋毁,掐出个你死我活。我才是这里最无关紧要的人。我抓起床边的书包,摔门跑了出去。我不明白,那为什么要生下我,我活在这世上给谁看?
外面瓢泼大雨。我听得到雨滴越来越重,击打在地面的声音急剧上扬。重重叠叠的雨水,砸地的声音把我包围。打在头上,肩上很疼,我只知道向前跑,越跑越疼。我对自己说,跑吧,跑起来就不怕了!
雨水和泪水的混合体流进嘴里,冰凉又咸涩。我朝马路的方向跑着,听见后面有“啪啪”拍水的声音,那条路很远我跑得精疲力尽。
爸趿着拖鞋追了出来,掐住我的胳膊使劲儿往回拽,“你要去干什么?回家!”他拉住我的胳膊,非常疼!
“不用你管!”我歇斯底里的哭喊,挣脱,最后蹲在地上死命往回拽。
“回家说!”他更狠的捏住我的胳膊,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
“你松手啊!”胳膊已经被拽得麻木,凭我的力量挣脱他根本不可能。无奈之下,也只能用哭喊来抵抗和发泄了。
“‘你对我不好’?你说我对你不好?”爸一遍又一遍带着彻底的质问,重复这句话。
可能是雨声太大模糊了我的声音,也许是泪水流进嘴里说话含糊不清。他把“你松开手”错听成了“你对我不好”。
我的心尖锐地疼了一下!
以我的个性,就算父母再不好,也说不出 “你对我不好”之类的话的。内心深处我仍就渴望,可以不让父母伤心,可以成为他们的骄傲。
我的灵魂和思维在矛盾中生长,爱与舍在我身体里对峙。
“我去一诺家,你松手吧。”我哭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要求。
心脏不堪负荷的狂跳。错乱的心跳让我呼吸困难。我大口大口不断吸气。耳朵里布满“嗡嗡”声,额头被汗沁得一阵虚热,一阵冰凉。
马路右边是正在施工的工地,一串串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晕,几个民工坐在残垣断壁上避雨,看着我们讪讪的笑。有多久没有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出戏了!
我用最后一点儿意识拦住一量计程车,蒙蒙撞撞上了车之后,眼前就一阵漆黑。
“爱晚路177号……”似乎听见他在告诉司机,一诺家的地址。
我爸怎么会对一诺家的地址一清二楚?他还有多少是我的不知道的?难道他在家就是清查别人底细的吗?我不在的时候他都做了些什么!
“龌龊!”我心里愤恨的说了一句。
必须承认,我活在一个不幸福,没温暖的家庭,尽管我从不直面这些。
我坐在车上渐渐恢复平静,睁开眼凝视窗外,雨水中一片波澜中是璀璨的灯火辉煌。一栋栋亮闪闪的房子刺痛了我的眼睛和心脏。这万家灯火,温暖如春的城市,为何就没有我的栖身之地?
“谢谢您。”我掏出钱递给司机。几步迈进屋檐下,费力翻出手机给一诺打电话。
一诺的彩铃响起来,听见音乐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变得语塞,不知道等一会儿要怎么表达。我始终是个不太愿意去打扰别人的人。更多的时候习惯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切,再静悄悄的把苦痛和酸涩消化掉。无助袭来的时候,我的确无所适从但大都隐忍度过。
“摩西摩西?”一诺接通电话。
“喂?一诺你在家吗,我在你家楼下呢。”我有气无力的说。
“嘿嘿,你咋来了?等着,我下去接你啊!”她笑嘻嘻的回答的飞快。
“不用了,下雨呢你别出来。我自己上去。” 趁着上楼的时间,我捋了捋滴着水的头发,看起来不至于太过狼狈。拖着沉重的身子,一层层向上挪去,楼梯一圈又一圈,听那沉重脚步的回响,像在重复的说着悲伤。
她家门开着,人早已倚在门口等我。
“啊!怎么全湿了?你招打劫的了,还是你家垮棚了?劫财还是劫色?天啊!”她上蹿下跳的惊叫。
我看见她心就是安静的,什么痛苦,折磨,委屈都没有。她一惊一乍的时候,我多半温暖的无言微笑。
“快进来呀!”她伸出柔软干燥的左手,拉我进门来。我感到一阵温暖,通开来血脉。
屋内的热气袭来,我的知觉渐渐复苏,感觉身上的骨头像被冻住了,又冷又疼。瑟瑟发抖的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给!”一诺把浴巾递给我,“快洗澡,要不肯定感冒,快去快去!”她把我推进浴室,自己蹲在浴池边放热水。
“我,我去喝杯水。”我碰了碰她,小声说。
“哦,好!”她回头扫过一眼,又转回去专注的用手试水的冷热。
我裹着浴巾,光脚走到饮水机旁喝了一杯热水。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嗓子也没那么干疼了,才敢走进浴室。浴室的大镜子晃得我发晕,镜子里的我不住的发抖。
“你行不行?”她发觉我并不是被雨浇那么简单,整个人失魂落魄,像刺激过度之后的消滞。
我点点头:“没事!”
她捏了捏我的胳膊,“有事叫我啊!”再一次探寻的看了我一眼,犹犹豫豫的离开。也没多问我什么。
我把目光缓缓移向镜子。全身都湿透了,头发粘着脸颊,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和着洗发水的味道。我到最后也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心中有大部分东西都是我不愿触不想承认的,我是个掩耳盗铃的人。
扬起头,蓬头的热水喷洒在脸上,热气把我包围,我用手一遍遍往后撸着头发,热水和着眼泪流进嘴里,又温又热。太累了,顺势坐在地上,任凭水珠坠落,敲击着全身。湿热的水珠拍在后背很舒服,安全直接的抚慰。我把头埋在胳膊里闭上双眼,真想就这么暖暖的舒服地睡去,睡到什么烦恼疼痛都通通消失,睡到时间冻结什么都不用想。
“小维?小维,你洗完了吗?你的衣服湿了我拿去洗,你先穿我的吧。”不知多久以后,一诺站在门外叫我。“小维你没事吧?出个声啊,怎么没动静儿了?”她用力拍拍门。
“恩,这就来。”我叹了口气,胸口闷闷的生疼。提起精神答应她。
换好衣服之后,我窝在沙发里看着她在我眼前忙上忙下,晃来晃去。
“怎么了你?你家又宣战了?”一诺端着咖啡走了过来,浓郁的香气飘满房间,刺激着我的嗅觉,感觉有了些精神。
“没,我忘记带钥匙了。”我接过我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
“屁话!我们八点半放学,你看看现在几点,大半夜才爬到我家啊?”她劈头盖脸就骂我。我知道她是心疼我,不是生气我骗她。
我冲她傻笑,不去理会。抬头望了望四周,对这里我比家还要熟悉。每一样东西都觉得温暖,但也清楚都不属于我。
“你一个人住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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