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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长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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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缩在座椅上,空调的热气一丝一丝飘到她脸上,她鼻子里闻到了些许的暖意,眯了一会儿,又清醒起来,问他:“晚上的聚会好玩吗?”
他笑着说:“四哥一见那么多姑娘坐在里边,立马就把我和五哥拉到一块儿坐着,生怕自己被谁偷偷摸了去。他跟我说,四嫂和他交代了,如果今晚闹出什么她不高兴的事,明天就接不到新娘子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以前谁能想到风流倜傥的四哥也会有今天呢。”
她附和着笑了一笑,锦上添花历来易,想来已经多年未办过喜事的叶家这几日必定是非凡的热闹,叶至琏的这场婚礼又足够城中人孜孜不倦的谈论上大半个月。
她心里又翻起一层一层的难过之意,再不想说半句话,干脆装睡着了,连下车都是叶至曦抱的。直等诊所的医生给她量了体温,眼见着烧到那样的程度才送来这儿,医生把叶至曦一顿乱批评,她才忍不住,翕动嘴唇,抬眼看了一下白大褂,说:“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没注意。”
医生见她扬着一张可怜巴巴的脸看着自己,也不忍心多说她什么了,转身告诉叶至曦:“先到里面等着,一会儿护士过来给她打针。”
这一折腾就已经十点了。诊所规模虽然不小,但除了少许一两个像樊长安这样突然感冒发烧的病人之外,别的病人这个点也都离开了。
叶至曦整理了一张床铺让樊长安睡,她不太想躺着,选择坐在沙发上。叶至曦又抱着被子把她围了个一圈,然后在沙发边角的小许空地坐下来,小心翼翼的握住她那只插了输液针头的手,侧头问她:“凉吗?”
她几乎被包了个粽子,只露出一个头和这一只手。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缓缓靠在他肩膀上,缓缓摇头,缓缓说:“叶至曦,别对我这么好。”
他霎时间笑起来,声音十分舒畅开朗,反问:“那我应该对谁好?”
她答不上话。
他也顿了片刻,重新说:“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那些叔伯哥哥们对我都格外照顾。我从小到大,没对谁特别好过,因为身边的每个人都很有本事,所以我总觉得无论我做什么事都会是多余的。可我现在才明白,其实对别人好,并不能因为别人有本事,或是觉得别人不需要就该放弃的。我对你好,是我有这种强烈的愿望,我希望你能今天开心过昨天,明天开心过今天,等以后,我不单单要对你好,还要对我们的女儿好。”
她笑中有泪,问他:“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
他坦白表示:“我不知道啊,但我想要一个女儿,和你一样,到时候你可以教她弹钢琴,她会是我们最宝贝的公主。”
她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半笑的表示:“你想的真远。”
他摇头,用手指在她面前胡乱画起来:“怎么会远呢?明明就在眼前了嘛。”
他的手指在半空中滑动,她明晓得那都是想象而来的,可也认真看起来,仿佛那些画面是真的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或许孙阳磊说得对,前面还有太多美好的风景,如果不能倒退,为什么不干脆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呢?
、天堂口(8)
因为叶至曦第二天要去叶至琏的婚礼当伴郎,所以他很早就走了。
樊长安昨晚没休息好,原以为能趁着昏沉沉的精神睡个饱觉,哪晓得不到八点,李崎就来了。
李崎进来十分忙碌,也有十来天没见过樊长安,这突地一见面,却是她一脸虚弱的模样,立马就不高兴了:“叶至曦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你感冒发烧,他今天又要去当伴郎,请我带你去打针。我看你这模样,应该比感冒发烧严重多了吧?他是什么情况?连个人也照顾不好?还说要去大西北,那哪儿能让人放心得了?”
樊长安裹着大衣,本来身上有些冷的发颤,听了李崎的话,连忙止住颤意,打起精神对他说:“是我自己出门的时候没带伞,遇上大雨。也不是很严重,打两次吊针就好了。”
李崎知道她有心帮叶至曦说好话,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问她:“吃早餐了没?”可见她颇有些凌乱的造型,又立马推翻自己的问话:“行啦,你快去洗漱,我带你到外面吃早餐,吃完早饭去打针。”
她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些事不用你专程过来。”
他故意黑着脸看她:“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还跑到你这儿来浪费时间啊?其实我是奔家产来的,眼下我把你哄高兴了,你到时候也多少分些给我,反正你去了那破地儿也花不了钱,别放在银行里贬值了。”
她晓得他又开始胡说,懒得理他,转身去洗漱。
他跟着走了两步,一眼瞥见屋里挂着的那件婚纱,惊得大呼:“你,你,你们,你们竟然背着我结婚了!”
樊长安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从洗漱间跑出来,看到李崎是因为见到婚纱才大喊大叫,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一边重新往洗漱间走,一边说:“李先生,麻烦你把智商拉回到正常水平好吗?我们有可能在这里穿着婚纱明目张胆的结婚吗?那是要带走的。”
李崎慢慢摆正自己的心态,又很快冒了句:“你病着,还是别出去了,我把早餐和医生一块儿给你带回来。”
樊长安正在洗脸,只听到李崎说的最后那几个字和关门声。她知道他向来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也就没在意。二十分钟后,到是小护士拎着早餐来敲门了。
她觉得不可意思,听了小护士的解释才知道是李崎掏了几张红票子,直接把人请上门了,但他本人却不晓得溜到哪里去了。
她认为叶至曦找李崎来照顾她原本就是不太靠谱的事情,所以没怎么在意李崎还回不回来的问题,喝了几口粥就让小护士给她扎针。
小护士收了李崎的小费十分敬业,一直坐在沙发上盯着樊长安看。她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敲门了,立马请小护士去帮忙开门。
结果回来的是李崎,两条手臂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两只手也抬了许多,堆起来住了他小半张脸。而这些东西显然都比较沉,他累的直吐气,却又不许小护士帮忙,还诉小护士可以走了。等听到身后有关门声,才一鼓作气的把这些大大小小的袋子全部卸货到沙发上,嚷着:“真是太沉了,如果有人找我去打劫金铺,我肯定会被警察抓住。”
樊长安很诧异,看着喘大气的李崎:“你这是干吗?”
李崎顺了气,首先拿出几个大盒子来依依打开摆在樊长安面前,特别大气的表示:“这都是你的嫁妆。”
樊长安看到盒子里金灿灿的首饰,整个人都怔住了。李崎兴致特别好,还在不停的从袋子里拿出首饰盒一一打开给樊长安过目,嘴里说着:“本来想着等你们走的时候一块儿打包带走,但刚才又觉得你们俩这事本来就与别人的不太一样,万一哪天悄悄走了,我虽然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这些嫁妆不就落下没带了吗?所以我刚才回去把它们都拿来了。这些都是我和好好去挑的,各大门店都被我们逛遍了。本来该是我俩一块儿送给你的,但她去长沙谈出版的事了,我刚给她打了电话,她也同意我的做法。”
樊长安觉得自己被这些明晃晃的金子闪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看着李崎半晌说不出话。
李崎最受不住樊长安这样看着自己,有意躲闪她的目光,笑嘻嘻说:“我这个做哥哥的够意思了吧?你以后都可以学那些丝绸之路上的楼兰女了,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挂一身的金子。不过财不外露,平日还是要收好,免得招人眼红。”然后从其中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只雕了龙凤呈祥花字的手镯套在樊长安那只未被针扎的手上,看了半天,又摇头笑道:“好好说你最近瘦了许多,戴这手镯怕是会掉出来,我不信,现在看着,你要是不留神,还真会掉出来。我说你这些天都在愁什么呢?又不是去参加皮包骨大赛,干吗把自己整这么瘦?”
“哎呀!”李崎突地往自己大腿上重重拍了一下,眨巴眼的靠近樊长安,认真问:“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吃什么吐什么?所以身体才这么差?那得赶紧把这药瓶子给拔了啊!”说着就要去拉樊长安的针管。
樊长安急忙抬手拦了他一下,很是无奈的表示:“我没怀孕,你别瞎猜!”
李崎不明白了:“那你看着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樊长安指了指头顶上的吊瓶,没好气的说:“生着病,精神能好到哪里去?”
李崎又开始批评她:“以前也没见你什么时候淋了点小雨就病了,可见还是心里有什么事,一点歪风邪气就能把你刮倒。我知道你心里不踏实,其实我心里也不怎么踏实,但有一点我们都得相信,那就是叶至曦这个人别的不说,对你却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女人这一辈子为了啥?还不就是遇到个能替自己挡风遮雨的男人吗?固然这个男人的身份是特别了一些,但难得的是他肯放下他的那些特别,我虽然起先不太同意你们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但如果真的可以一辈子再无顾忌的在一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所以你也别想太多,再等一个月,就能成事了。”
樊长安若有所思,许久才回了三个字:“我知道。”
李崎帮她把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放回到盒子里,难得沉了沉语气,说:“他昨晚给我打电话,生怕你又受了什么不相干的人和事的影响,坚持让我过来陪陪你。你如果真的知道我的意思,那平日也多对他笑笑,别把所有不高兴的事都写在脸上,多体谅他一些,他操的心远远多过于我们。”
大概是昨天晚归的结果一直让叶至曦耿耿于怀,所以今天待叶至琏的婚礼一结束,他立马就悄悄闪人回家。
刚刚下午四点,他猜着樊长安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睡觉,所以连开门的动作都是极其温柔的,生怕闹出丁点儿的声音吵到她。可他一开门,看到的却是樊长安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双手搭在餐桌上,一本正经的包着饺子。
他十分惊讶,杵在门口动也不动了。
樊长安瞟了他一眼,本来还想继续摆姿态,却又忍不住笑起来,试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然后重新看向他:“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叶至曦缓过神,摇着头把门关上,扫了一遍桌上应有竟有的食材配料,问她:“你生病了,怎么还出去买这些回来?”
她把手里刚包好的饺子放在一旁,含笑说:“连早餐都是打针的小护士送上门的,我压根没踏出门槛过,这些也是我哥买回来的。”
他立马去厨房洗了手出来,示意她:“你身体不舒服,想吃饺子我来包就是了,你去休息一会儿,等煮好了,我叫你。”
她立马拦住他,示意他坐下,然后认真问他:“你不觉得累吗?”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怔住看她。
她抿了抿嘴,重复刚才的话:“你不觉得自己很累吗?”
他确定了她所说出口的内容,大为震惊,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正要否认。又看到她笑起来,半点不像是不高兴了。
“叶至曦,每天都是你做饭给我吃,你不累的吗?”她眼底里有光,是真的在认认真真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口气逐渐变得轻松起来,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俏皮与撒娇:“你不是说我只用学会包饺子就可以了吗?今天的饺子是白擦大肉馅儿的,不过你知道的,我正在感冒中,万一传播了细菌到饺子里边,你受了传染,也感冒发烧了,我可不负责任的啊。”
他欣然一笑,起身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呢喃道:“我不怕。”
、天堂口(9)
樊长安这几日都没往远处走,每天上午去到离小区最近的菜市场买些新鲜菜,然后顺便到对面的街心小公园逗一会儿满地乱跑的小朋友们,有时早上吃的太饱了,中午索性吭个苹果,若是饿了,便下几个饺子应对。晚上想亲自下厨的话那就连午觉也没得睡,先得上网搜菜式的做法,然后挥舞着不太灵便的左右手,放一点盐、试一下味道,如果不出意外,到也能赶在叶至曦回家的时候把第一道菜端上桌。
鉴于她还不够成熟的厨艺,所以当明澈提出要到家里来吃饭的要求,叶至曦很快表示:“我好久没吃火锅了,不如就吃火锅吧。我猜你今天应该挺闲的,一会儿早点下班接长安去超市买食材。”
明澈不乐意:“我好不容易上你家吃顿饭,你就弄个锅子把我打发了?”
叶至曦哄他:“等我去了西北,你连火锅都没得吃了。别矫情了,大不了我给你拌种酱料,我们家厨师的祖传秘方,保证你喜欢。”
明澈故意嘀嘀咕咕说着不乐意的话,但接到樊长安之后又改了口,说:“哎呀,我最喜欢吃火锅了,想吃什么都能往里头煮。”
樊长安本来觉得请人到家里吃火锅挺过意不去的,但见明澈这么喜欢,也就宽了心,表示:“那一会儿你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千万别客气。”
明澈十分配合的点头,一进超市就推了个大篮子屁颠屁颠的跟在樊长安后边,但凡樊长安够不着的东西都十分积极的帮忙拿。
当然,这个积极性在某些地方也是不适用的,好比樊长安需要购买日常用品的时候,明澈就比叶至曦要聪明的多了,完全不需要樊长安浪费太多的口舌,直接就表示:“我再去看看有什么新鲜的海鲜。你喜欢吃虾还是扇贝?”
樊长安想了想,笑着说:“我比较喜欢吃鱿鱼。”
明澈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乖巧的闪人。
樊长安见明澈走的远了,才转身走向个人护理品的区域。其实上次叶至曦帮她买了不少,可长度都不太够,她晚上睡觉比较喜欢动,前几日还不小心弄到了叶至曦的秋裤上。好在他的秋裤是深灰色,又在右腿后方,她睡在床上看他起床穿衣服才发现,吓得立马让他把裤子脱了。
他平日是正儿八经的人,一大早上听到这样的要求,几乎笑懵了,转身扑到床上连着被子抱住她,笑嘻嘻说:“原来你的口味这样重啊。”
她哭笑不得,但又觉得丢人,于是拉着被子把自己头盖上,才说:“你裤子上沾了那个。”
他却故意伸了头到被子边,靠着耳畔问她:“哪个啊?”
她被他弄得心里又麻又痒,干脆使了大力气手脚并用的把他推下床,大声说:“你自己脱了看!”
结果因为这事她被叶至曦笑话了整整一天,说她这么大个人了,居然睡觉这么不安稳,而且还研究起,那个位置,她究竟是怎么弄上去的。
樊长安一想到这事,耳根子都有些发烫了,连忙晃了晃脑袋,正准备伸手拿自己看中的那款用品,却听到侧身有人唤她:“樊小姐。”
她心里莫名的咯了一下,缓缓转身,眼前是位三十出头,穿了一身黑色条纹套装,剪了利落短发,脸上挂着招牌式笑容的女人。
那女人确认自己已经引起了樊长安的注意,很快又说:“您好。我姓雷,您可以叫我雷秘书。”
她从前见过不少女秘书,所以很快搜索了脑海里可能有的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但的的确确是头一次打照面。她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大众到能让所有秘书们都记得自己的模样,尤其还是在这种公共场所,心里估摸了几种可能性,最后自然而然的抬了抬下颚,也扬了扬声音:“有什么事吗?”
雷秘书一直保持着笑容,十分恭谦的陈述:“夫人想见见您。”
如果说樊长安之前还对雷秘书的身份有诸多猜测,那这一句话出口,她基本已经肯定雷秘书背后的主人是谁。
雷秘书见她没立即给出反应,一时间也不好催她,只能委婉的说:“夫人知道您喜欢吃东星斑,特意吩咐在玉餐厅订了晚餐。”
樊长安冷冷瞟了雷秘书一眼,直截了当的反问:“你带了几个保镖来?如果我不去,是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绑走吗?”
雷秘书脸上的笑容没有半点的消散,诚挚的看着樊长安说:“夫人说了,多日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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