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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纤手伏魔-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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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问,正问中了许格非所要问的问题,因而,他不答反而问道:“我也正想问你,你是怎的被白俊峰那帮歹徒捉住的呀?”
雪燕儿见问,也不答反问道:“楚金菊姐姐没有对你说?”
许格非道:“她也是刚回来呀!”
雪燕儿道:“我知道,我是说,楚姐姐没有追问她的两个使唤丫头?”
许格非立即道:“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两个侍女已企图飞上房顶逃走……”
低着头慢慢向灶中添柴的雪燕儿,闻声一惊.急忙抬头问:“那两个丫头逃掉啦?”
许格非立即道:“那时我神志已渐清醒,怎能让她们两人逃走,当时我立即弹指把她们两人由房顶上弹下来……”
雪燕儿又有些失意地问:“结果都死啦?”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问:“怎么?你是说不该杀她们两人?”
雪燕儿不由正色恨声道:“当然该杀,只是我觉得那样太便宜了她们!”
许格非惊开地噢了一声问:“怎么?你也是受了她们两人的害?”
雪燕儿见问,不禁又羞又气又懊恼地说:“我当时就觉得有些情形不合情理,已经起了疑虑,可是没想到,她们在茶里已经动了手脚!”
许格非一听,不由脱口道:“我也是喝了她们的茶才晕厥的,既然你当时已经起了疑虑,为什么还要喝呢?”
雪燕儿不由懊恼地说:“当时我的确有些口渴,加之她们两人招待亲切……”
许格非心中一动,问:“她们两人?老得禄和牛嫂呢?”
雪燕儿更加懊恼地说:“就是嘛,我当时也曾问她们两个,老得禄和牛嫂呢,她们说着楚姐姐到秦皇岛办事去了!”
许格非不由生气地问:“你觉得这合乎情理吗?”
雪燕儿再度懊恼地说:“就是嘛,待我发觉不对劲儿时,已经来不及了……”
许格非脱口问:“也晕倒啦?”
雪燕儿竟摇头道:“不,我没有晕倒,只觉四肢乏力,不听指挥,也不能运功动用真力!”
许格非迷惑的噢了一声,问:“后来呢?”
雪燕儿不由愤愤地继续说:“后来两个死丫头立即跑到穿厅屏风后,又喊来两个劲衣女子……”
许格非听后心中一动,脱口关切地问:“其中可是有一个一身素衣的美丽少女?”
雪燕儿立即正色道:“不错,有一个……”
许格非立即愤声道:“那就是白俊峰的姐姐,白素贞!”
雪燕儿一听,不由关切地问:“他的姐姐和你有仇嫌?”
许格非不便和雪燕儿再扯出邬丽珠的事,以免另生枝节。因为现在他已知道了雪燕儿与他的关系,当然暂时不谈其他女孩子为上策。
有鉴于此,他毫不迟疑地说:“因为他们姐弟在恒山无礼挡道,故意挑衅动手,结果,白俊峰被我掌伤呕血,他姐姐白素贞也被我用剑划破了衣服,老魔见有机可乘,便邀他们姐弟合伙对付我……”
话未说完,雪燕儿突然似有所悟地问:“你说的屠龙老魔,说话的嗓音,可是有些沙哑艰涩?”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道:“是呀,怎么?你见过他?”
雪燕儿立即道:“不,我没见过他,但我却听到他的声音,白素贞捆绑我时,曾向厅屏后恭声请示,并称老魔老前辈!”
许格非一听,不由切齿恨声道:“果然是这个老魔施展的诡计,他居然如此卑鄙无耻!”
雪燕儿也许是有意让许格非知道她仍是洁白的女儿身,故意迷惑的说:“可是,看起来,他似乎对你仍不错……”
许格非哼了—声,愤声道:“他如果对我好,便不会布下这个卑鄙无耻的陷阱了!”
雪燕儿只得微红着娇靥,低着头说:“至少他知道我和你的密切关系,除女孩子外任何人不准碰我!”
许格非已有了处世经验。立时明白了雪燕儿的用意,立即拉回正题问:“当时老魔是怎么说?”
雪燕儿幽幽的说:“他只说按照他的指示去做,稍有差池,立即要那些人溅血当地!”
许格非不由蹙眉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雪燕儿略微想了想才说:“我到达楚姐姐家时已经二更天了,片刻之后我就被他们抬到另外一家的屋子内,直到第二天的中午过后,才被他们捆在你的床上……”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自语似地说:“难怪老得禄和牛嫂都说不知你是谁……”
雪燕儿立即正色道:“我也一直没有看见他们呀!”
许格非解释道:“那时老得禄已被捆在柴房里,牛嫂也受着他们的威胁和挟持!”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关切地问:“为什么那么晚你还去找楚姐姐?”
雪燕儿一听,不由有些生气地说:“还不都是为了你!”
许格非听得一愣,问:“什么?为了我?”
雪燕儿立即道:“是呀!爷爷在外面听人家说,你已前来关东长白山区,可能去挑病头陀的总分舵.所以才要小妹去找楚姐姐,一方面要她的家人留意,一方面要她和我们前去支援你……”
许格非立即不解的问:“那为什么楚姐姐回来了,你反而匆匆离去呢?”
雪燕儿不由有些生气地说:“当时歹徒众多,我好不容易才得脱身,怎可和楚姐姐一块再被他们捉住?那时岂不连一个通风报信,前去支援的人都没有了吗?”
许格非深觉有理,不由关切地问:“你是请师祖前去救人?”
雪燕儿立即嗯了一声,颔首道:“我当时以为楚姐姐一定会被他们挟持,没想到,去的途中竟遇到了你!”
许格非一听,不由痛心懊恼地说:“我从小就未曾见过师祖,师祖也不容我有向他老人家解释的机会,以至闯了这么大的祸!”
雪燕儿也不由叹了口气道:“爷爷就是这个脾气,其实他老人家的心地却非常正直善良!”
说此—顿,特地又正色道:“噢,其实,你一掌将爷爷震伤呕血之后,爷爷立即联想到可能是你……”
许格非不由焦急地理怨道:“你当时为什么不把我喊住呢?”
雪燕儿解释道:“当时爷爷呕血,我早已吓坏了,直到爷爷稳住气血,能够说话时,他老人家才告沂我,那时再看,你早已跑得没有人影了!”
许格非不由关切地问:“师祖当时怎么说?”
雪燕儿道:“爷爷说,能将他老人家震伤呕血的年青人,瞩目天下,恐怕只有你一个,他老人家还说,你的相貌很像伯母她老人家!”
许格非立即道:“是的,我比较像我娘!”
雪燕儿继续说:“当时爷爷知道了是你,立即断定你必是前来此地,所以便一面休息,—面赶回来了!”
许格非更加关切地问:“爷爷对他们把你捆在我的身边?他老人家有什么看法?”
雪燕儿立即道:“爷爷既然知道是你,当然知道这可能是敌人故布的圈套陷阱,否则,你也不会慌里慌张地把我给放了!”
说此—顿,突然似有所悟地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次和你前来的,可是还有—位珠姑娘?”
许格非听得心头—震,不由惊异地问:“你是听谁说的?”
雪燕儿立即道:“听你说的呀?”
许格非神色—惊,不自觉地问:“什么?我?”
雪燕儿正色道:“是呀!就是你说的嘛!”
许格非不由迷惑的说:“我什么时候说了嘛?”
雪燕儿—笑,只得解释道:“是你睡在我身边时,曾经喊了不止—声的珠妹妹!”
许格仆一听,心知要糟,心念电转,他只得含糊地说:“我曾这样说过吗?”
雪燕儿一听,再没说话,熄掉小灶下的火,端起砂锅,迳自走出厨房去。
许格非—见,脱口低呼道:“雪妹!雪妹……”
但是,雪燕儿没有吭声,依然低着头向正中茅房走去。
许格非没有得到允许不敢进去,只得愣愣地站在院中,看着雪燕儿推门走进屋内。
雪燕儿一进房门,立即将门又掩上了!
紧接着,火光—亮,房内已亮起了灯。
许格非—看,这才发现天已完全黑了,繁星万点,新月蛾眉,灰暗的雪岭银峰,微泛着暗淡的光辉,显得暮气沉沉,毫无生机。
看了这情形,许格非的心情也随之—沉,他此番前来,本是祖孙欢聚,其乐融融,没想到,竟落得如此黯淡凄惨!
想想这是谁造成的呢?
当然是屠龙老魔!
许格非一想到屠龙老魔,唇角上立时掠过一丝冷笑,心头也充满了恨意。
回想他白泰山丈人峰的古洞中醒来,直到他此时此刻的现在,不知受了老魔多少次地摆布,欺骗,和愚弄。
现在,老魔又一次的成功了,虽然没有使他和师祖长白上人完全决裂,但已使他掌伤了师祖导致呕血。
老魔的目的再度达到了,但也种下许格非立誓杀他除害的决心。
许格非虽然想着心事,但他的目光却仍本能地注视着上房茅屋的门。
蓦然光线一亮,门开了,雪燕儿闪身而出,顺手掩门,低着头迳向这面走来。
许格非一见,立即迫不及待地迎过去。
到达近前,首先低声关切地问:“师祖怎样?”
雪燕儿闻声止步,仅抬头看了许格非一眼,并轻柔的低声道:“爷爷清你进去!”
说罢,闪身走了过去。
许格非本待再问什么,这时一看,只得住口不说了。
这时听说师祖长白上人要他进去,当然是有许多话要问他,而他也将把自随父母篷车离家,中途父亲遇害,母亲在西北山区落难,以及他被屠龙老魔掳往泰山的经过直到现在。详详细细地报告一遍。
走进厨房,急忙放上砂锅的雪燕儿,当然关心许格非的一切,她方才不敢多站多说,是因为她知道爷爷喊许格非进去,必会谈到他们两人的婚事。
这时,她—放下砂锅,便立在一角,静静地看着许格非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推门走进了爷爷的上房内。
雪燕儿的心,同样地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直到许格非轻轻地反手将门掩上,她才敢走出厨房,静静地走到古柏下的石凳上坐下。
最初,她知道许格非一定要报告他这两年多来的经过与遭遇。
接着,爷爷会迫问他这次前来长白山区的原因和目的。
其次再告诉许格非,有关病头陀东北总分舵在本山的确实位置,以及舵上高手的情形和实力。
最后,最后才会谈到有关她和许格非的婚事。
一想到爷爷和许格非谈起她的婚事,她立时心跳脸红,坐立不安。
她不知何时已不安地站起来在树下徘徊走动,她在想,爷爷会怎样地对许哥哥说呢?她想一想,走动走动.一会儿看一眼天边的新月,一会儿看一眼满天眨着眼的寒星,她的心湖,似乎再也静不下来了。
她想着少时许哥哥出来用什么表情迎接她,如何问头一句话。
心念间,一阵猛烈心跳,一颗心几乎跳到腔口。
因为她想到了许格非一出来便告诉她,爷爷已答应先给他们两人完婚了!
不,她立即在心里这么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她知道许格非还要转回临河老家,先安葬了父母,再重建宅院之后,才能和她举行结婚大典!
一想到那时才能举行婚礼,她立时想起了许格非在恍惚中呼喊的那个珠妹妹。
雪燕儿的心头一沉,在妒意中渗杂着伤感、落寞和失意,因为她已断定许格非已有了他喜爱的女孩子,那就是那位珠姑娘。
一想到那位珠姑娘,立时引起了她内心的更多问题。
她首先想到那位珠姑娘的武功是否比她强,是用刀、用剑,还是其他兵器?其次,当然是那位珠姑娘是否长得比她健美、漂亮,是黑、是白、是瘦、是胖?再者,那位珠姑娘的性情是否比她好,是否温柔善良,还是泼辣刁蛮?
雪燕儿自恃是美女中的美女,想来想去的结果,她的结论是她一定比那位珠姑娘武功高强,健美漂亮。
但是,当她想到许格非和她在一起时,许格非并没有对她表示特有的亲近倾向,这使她也联想到那位珠姑娘当然也不是一个丑丫头。
雪燕儿正在时起时坐,一会儿徘徊走动.一会儿痴站发呆之际,不远处突然有人含笑悄声道:“傻丫头,发什么呆呀?”
雪燕儿悚然—惊,急忙转头,发现胖弥勒正含着神秘微笑向她蹑足走来,看样子他似乎已经知道家里来了客人。
因为,平素胖弥勒来时,总是咋咋呼呼,嗓门大开,这一次却变得有些特别。
心念电转,立即恭声招呼道:“胖爷爷!”
胖弥勒腆着个大肚皮,直到走至近前,才神秘地嘿嘿一笑,低声问:“傻丫头,有什么心事在这儿发呆,告诉胖爷爷,胖爷爷为你作主!”
雪燕儿平素和胖弥勒嘻闹玩笑惯了,但这时却不知怎的,胖弥勒一问,自己脸先红了。
胖弥勒一见,立即神秘地笑着问:“傻丫头,你不说胖爷爷我也知道,是不是在为许格非那小子的前来静不下心来,有些又喜又忧?”
雪燕儿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胖爷爷,您知道?”
胖弥勒立即道:“白天里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雪燕儿哦了一声,道:“他是来看望我爷爷的!”
胖弥勒—笑问:“不是来看你?”
雪燕儿娇靥—红,立即黯然垂首,幽幽地低声道:“他根本不知道有我!”
胖弥勒立即毫不介意地说:“那是因为你师伯怕影响他的武功进境,你们还都是小孩子嘛,后为魔窟高手迫杀得紧,更没有心情告诉他小子……”
话未说完,雪燕儿已幽幽地说:“我知道,胖爷爷,可是,他似乎已有了呀……”
雪燕儿娇靥再度—红,不由低头幽幽的说:“他好像有了心中喜欢的女孩子了!”
话声甫落,胖弥勒竟突然低声笑,同时笑声道:“你说他只有一个?”
雪燕儿看得神色—惊,不由惊异地说:“是呀,您是说……”
胖弥勒再度哑然笑道:“象他这等年轻健美,武功惊人,而又名满天下的小伙子,正是所有美丽少女的追求对象,据我老人家看,恐怕不止一个了……”
雪燕儿一听,心里立时像塞了一个大疙瘩,不由分辩说:“他身边并没有跟着任何—个女孩子……”
胖弥勒道:“那是团为他行踪飘忽,使那些爱慕他的女孩子无法将他盯牢,—旦和他搭上了腔,再想甩掉恐怕就难了!”
雪燕儿—听,不由焦急地问:“那该怎么办呀?胖爷爷,您该为燕儿想个办法呀!”
胖弥勒立即道:“这还不简单,你们两人赶快成亲呀!”
雪燕儿一听,满面绯红,立即幽幽的说:“可是他还不知道有婚约的事!”
胖弥勒正色道:“你爷爷自然会告诉他呀!”
雪燕儿幽幽的说:“即使他知道,也不会马上……”
说到举行婚礼终觉难以出口,只得住口不说了。
胖弥勒当然知道雪燕儿要说什么,因而提议道:“那就从现在起把他盯牢!”
雪燕儿听得黛眉一蹙,焦急地问:“万一我跟在他的身旁,别的女孩子仍前来接近他呢?”
胖弥勒毫不迟疑地说:“很简单,那就直接告诉对方,他是你的未婚夫婿,你们早巳订有婚约了!”
雪燕儿立即不以为然地说:“可是我爷爷有一天说,武林名家,著名英侠,往往是美丽侠女追求的对象,有很多誉满江湖的侠女,也宁愿委身为妾,下嫁给她所爱慕的人!”
胖弥勒一笑道:“这种武林儿女的风流韵事说来太多了,数也数不完,不过,如果你防范得严一点,总会好一些!”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长白上人的茅屋前,继续问:“他们祖孙谈了多久了?”
雪燕儿也望着上房房门道:“很有一阵子了,看来恐怕还得一会儿谈完。”
胖弥勒一听,立即道:“好,那我明天再来找你爷爷聊!”
雪燕儿似乎知道胖弥勒的前来并无正事,因而也未挽留,仅施礼恭声道:“胖爷爷好走!”
胖弥勒嗯了一声,迳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雪燕儿愣愣地望着胖弥勒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东北房角后,她才缓缓地坐在石凳上。
现在,她和胖弥勒淡了一席话,使她确定了一个保持她独占许格非的概念,那就是胖弥勒说的,盯牢他。
就在她坐在石凳上,心念方定的同时,上房门呀的一声开了!
雪燕儿心中一惊,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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