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二瑟你其实是个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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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西带着人，一直走到林边眺望，〃梅林！〃他喊了一声，〃别让那些东西给吃了！如果它们不是你弄出来的话！〃
　　
　　卡莫洛特．王宫已被攻入的撒克逊人首领占用．全城所有的房屋都被扫荡一空，每家每户来不及逃亡的居名都被赶到栅栏棚里，登记下来，统一看管．富人，穷人，贵族，平民，一夜间真的实现了人人平等，他们全都轮为了异族的奴隶．
　　
　　但是撒克逊人并不能安息，他们即没有搜到镇族之宝－－黑暗之书，也没有找到那些肆虐在荒野里，残杀过无数族人的那些魔物的驱使者．他们甚至连一个王族也没有抓到．撒克逊人非常不安，因为龙没有得到满足．
　　
　　艾苏撒只在白天行动，夜晚时不知去向．或许它是在刻意避开与最后的驭龙者相遇．但是事实是，不管它怎样逃避，只要驭龙者愿意，就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召唤他的龙前来听命．
　　
　　如果没有龙的帮助，撒克逊人也许已经被灭族．龙的炼狱之火，涤尽污秽，这些野蛮人即敬慕又畏惧，他们把白龙画在旗子上顶礼膜拜．
　　
　　　　　　　　
拜师
　　对梅林来说，整个旅程都恨不能更快一些．但是对于薇薇安来说却十分享受．她一点都不用担心危险，也不受任何管束，可以在夜风中享受神奇的旅行．
　　
　　只有白天到来时，危险才会开始．她只向梅林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为了在白天可以自保，她要学魔法，梅林必须收她做徒弟，一点点教会她掌握各种咒语．做为交换，薇薇安保证在她可以自由地使用自己的魔力时，不会将织在梅林那个大裂口补丁里的魔力突然抽走．
　　
　　薇薇安最先想学的就是象梅林那样骑扫帚飞行．可是梅林告诉她，这是比较精密复杂的控制力，目前为止，全世上所有的法师中，也只有梅林自己会这么做．学习，必须从基础开始．
　　
　　于是薇薇安第一个学习的法术，就是魔法光绳．因为她已经能弄出那些光绳来了，只是因为受到梅林之前引导力的惯性作用，弄出来之后，还总是把自己给捆上．
　　
　　在整个晚上，薇薇安都在不停地练习那个咒语．不停地把自己捆了又捆．她真的一生中从没有这么认真地学过什么东西．
　　
　　旷野中，他们又一次碰上了那些正在腐烂的怪物，它们有时候成群结队，有时候形单影只．薇薇安在受到惊吓后，再一次把自己捆了个结实，不过这一次她十分甘愿，躲在光绳的包裹下，比站在空气里安全多了．
　　
　　梅林让附近的石块全都浮到空中，然后下了一阵石头雨，怪物们被群攻纷纷打倒，被击中头部的当场不动，其它的就算断手断腿，却还在地上疯狂地扭动．
　　
　　梅林抓了一只怪物，将它双手绑好，嘴里塞上石头．然后细细研究起来．梅林几乎很难在这个人形怪物身上探察到魔力的存在，即没有黑魔法，也没有白魔法．就象是一种传染病一样．
　　
　　梅林不禁想起汉娜．同样是死尸的异变，却完全不同．如果那些吸血的活死人，都是因为魔物的入侵而变异的话，那么这些咬人的怪物，会不会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呢？
　　
　　梅林张开虚空，附近还在扭动的怪物，立刻安静下来，全都变成了真正的死尸．可是梅林却觉得几乎没有吸入到任何的魔物．不，其实感受到了一点点，象是残渣一样的东西，被吸入了虚空．
　　
　　梅林皱起了眉头，什么魔物，将自己分解了，然后进入无数的死尸中，象病毒一样无所不在，四处传播．
　　
　　路程还在继续，天快亮的时候，梅林在林中杀死了一条攻击的蛇，他立刻找到水源，把死蛇洗剥干净，做了一顿十分香鲜美味的烤蛇肉．早就饿得前胸帖后背的两个人，几乎把自己的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几天几夜过去了，亚瑟无法描述自己的失望．他一直不肯离开卡莫洛特太远，尽管附近每天都有撒克逊人出来扫荡．但他仍然坚持带着自己身边仅剩下的人，在这最危险的地带游荡，与撒克逊人捉迷藏．所有的人都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期待梅林的到来，可以象以往每一次那样扭转乾坤．
　　
　　在这样危险的地方滞留，毕竟是要付出代价的，在第五天天明时，第七个士兵的死亡，终于逼得亚瑟不得不撤离到更远的地方．当爬上最高的地势也无法眺望到卡莫洛特的城堡时，每个人都湿了眼眶．
　　
　　乔装改扮，混迹在流民中，假扮成商贩和旅客．格温几乎立刻就适应了这种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生活．她换上农妇的衣服，重新用她那双熟练的手拣起各种活计．她几乎快活起来，她可以每天和她的丈夫还有那些忠诚的追随者们时刻在一起．他们休戚与共，同甘共苦．这让她觉得找回了自己，找回了生活．这几乎就象当年第一次在山洞中找到古代的圆桌时一样，虽然当时的人，大多不在了，但是她几乎又可以并肩地站在亚瑟身边了，她感到自己又一次帖近了丈夫的心，不再被看不见的膜隔开．
　　
　　梅林一直没有回来，亚瑟是看着他把薇薇安扛走的．他当时几乎是完全惊呆和怔愣着的．他甚至以为梅林是在愤怒着的．或许他和薇薇安一样愤怒着，或者是伤心着．亚瑟知道，梅林应该不会，但他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会．他没有回来，这是亚瑟看到的结果，尽管卡莫洛特遭到如此劫难，他也没有回来．
　　
　　亚瑟的右手腕上戴着一副红绳拴着的兔子脚，那是梅林送给他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梅林是在嫉妒或生气．他跟在长长的商旅队伍中行走，越走越觉得前路渺茫．越走越觉得，自己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蝼蚁，甚至不能掌控自己的明天．
　　
　　在这一天下午，事情有了转机，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人，在向莱昂借水壶时，塞了一张纸条在他手里．要感谢乌瑟多年的□和追杀，德鲁伊人已经养成良好的隐藏自己的习惯．他们有严密的，无所不在的线人，隐藏在各行各业，各个城市当中．当危机到来时，德鲁伊人再次伸出了援助之手．
　　
　　德鲁伊人在自己的帐篷里招待了亚瑟和他的同行者们．连日的奔波，逃亡，战斗，这帮人终于吃到了热乎乎的正规食物，并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坐回桌旁时，几乎每个人都觉得重新找回了信心和勇气．
　　
　　卡特瑞娜和索尔兹登上了船　，度过大海往东，穿过美丽的水面，去往传说中的圣地－－龙休眠的地方．
　　
　　跛脚的公主顽强地在乱世生存下去，特格尔王朝的旧梦不肯退去它炫烂的旧日光芒．索尔兹带着异乎寻常的忠诚和执着，为他的旧主人延续着那个旧梦．
　　
　　〃难道龙真的可以控制魔在人间的真身？难道就凭我们两个真的可以制服一头真正的龙？如果梅林是一们驭龙者的话，又怎么可能反被龙所架驭？〃卡特瑞娜惴惴不安，梅林的传说和事迹就象巨大的阴影，不可战胜．
　　
　　〃我们别无选择了，公主．过不了多久，那些逃脱的魔物就会回来找我，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召唤和控制更强大的东西．我曾经同时控制了那么多魔物，除了奥勒留本人，我想不出什么东西可以压制住它们的反嗜！〃
　　
　　〃可是我们不可能战胜龙！〃
　　
　　〃你说得对，我亲爱的姑娘，它清醒的时候确实不可能．但是龙也是需要休息的．你听说过老鼠可以在冬季吃掉蛇吗？〃
　　
　　卡特瑞娜不再追问，她抱了抱她在世上仅剩的亲人，〃只是，活着回来吧，求你了，我可以没有特格尔王朝，但是不能没有你！〃
　　
　　索尔兹拍拍她的背，〃别怕，小姑娘，你不是法师，反嗜不会影响到你，即使我失败了，你也可以好好活下去！〃
　　
　　卡特瑞娜摇摇头，〃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个残废又无能的，丢了王国和财产的，什么也不会做的落没贵族！〃
　　
　　〃你是我的一切，小姑娘！〃索尔兹回答．
　　
　　船象是在驶向天的尽头，艾苏萨会在天黑前回到自己的小窝．那个岛几乎在令人绝望时突然出现．船加速前进，他们一定要在白龙回来之前布置好一切．
　　
　　
　　　　　　　　
报复
　　当初，梅林带着亚瑟从剑兰出发，到阿法隆，只用了两天多时间．但是这次，从卡莫洛特再次前往阿法隆，已经过了五天多了，却只走了一半的路．除去多出来的两天多路程之外，梅林只能在夜晚赶路也使时间延长了一倍多．
　　
　　薇薇安可以说天赋很高，本身就具有极强的法力，只是不会运用．她悟性好，又勤奋，进步极快．梅林竟然真生出些做师傅的乐趣来．他一点点教这位公主感受自己，放开自己，使魔法和自己成为一体．他将各种基础魔咒写下来，让薇薇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死记硬背下来．
　　
　　第六天天黑时，梅林又一次回来了，这一次却发现自己被铁链和魔法光绳双重绑得紧紧的．薇薇安靠着火堆边的石头上，正拿着一个漂亮的匕首，得意洋洋地坐在一边向上抛着．〃你这个坏奴隶！你回来啦！〃她开心地朝梅林喊起来．
　　
　　梅林皱了皱长长的黑眉毛，眼中金光闪耀，就要解开自己的束缚．
　　
　　〃别乱施魔法哦！〃漂亮的匕首出了鞘，刀尖抵在梅林的喉咙上，上下滑动，〃不听话的话，我就收回我的法术，你不是说偷了我的魔法去修什么墙了吗？〃
　　
　　〃你的咒语学得挺快啊，没用法力捆住自己了嘛！不过徒弟这样对师傅，是很不好的！〃梅林睁大了眼睛，脑子快速转动着．〃你不怕碰上怪物了吗，现在到处都是很黑的！〃
　　
　　〃嗯！〃薇薇安点着头，一脸的天真无邪，〃碰上怪物还得靠你啊！你一定会想办法的对不对？我看你站着不动就可以杀光所有的怪物啊！〃她拿着匕首在梅林的脸上，脖子上划过来，划过去．然后她笑咪咪地把脸凑近梅林，看着他的蓝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嗯，很好骗？你猜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猜中了有赏！〃
　　
　　梅林开始觉得不妙，〃嗯，因为你想跟我学魔法？〃他尽量把对话往好得方向引导．
　　
　　薇薇安把匕首收回来，放在手上把玩着，眼睛只盯着锋利的刀刃，一眼也不看梅林．〃这样说的话，虽然没有答对，但是也不能算你答错，怎么办呢！〃她似乎在自言自语．
　　
　　〃那就不赏不罚，饶了我吧？〃梅林小心地试探．
　　
　　薇薇安似乎没有想到，梅林这么能屈能伸，毕竟在她映象中，这个家伙就是个凶恶傲慢的家伙．就算是教自己法术时，也是一脸高高在上，装成长辈的样子．〃哼！〃她垮下脸来，凶相毕露．
　　
　　〃知道以前我是怎么对那些我喜欢的奴隶们的吗？我把他们双手绑在后面，上身脱光，放进树林，让他们逃跑．我呢，就拿着弓箭骑着马，去打猎，射中一个，就是我的猎物！〃
　　
　　梅林背上发寒，〃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是你师傅，你的魔法还没全学会吧！〃他强调，〃而且你一定不喜欢我这样的奴隶的，亚瑟说我是整片大陆最糟糕的男仆！〃
　　
　　薇薇安笑起来，咯咯的很欢畅，〃说得很对哦，那你猜猜，我对不喜欢的奴隶会做什么？我对惹我生气的奴隶会做什么？我对这个世界上我最恨最讨厌的奴隶会做什么？〃
　　
　　〃不理他，无视他，对他不屑一顾，沉默就是最大的蔑视！〃梅林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义正严辞．
　　
　　薇薇安歪过头来，有趣地打量这个被捆得结结实实，明明能放开自己却又不敢使用魔法的人．〃你还挺有意思的！〃她语音亲切，心情很好，手上却毫无预兆地一刀割向梅林的上身．
　　
　　肩膀立刻就被直飙出来的血浸红，湿透了．梅林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喊痛求饶，否则这个小小的变态公主一定会兴奋得不得了．他把一声闷哼吞下肚里，〃没有上次那个小丑戳得深嘛！〃他说，〃位置也不太正确，这样子是不行的！要往肚子，心脏，喉咙这些地方扎，才能试出来效果！〃
　　
　　薇薇安没有看到想看得痛苦神情，无趣地哼了一声，〃那样扎就扎死了，还有什么好玩？〃
　　
　　〃要不我们玩放风筝吧！你放过吗？〃薇薇安突然又兴致勃□来，〃我骑着马，把你放到空中去！〃她用匕手敲了敲梅林脖子下的锁骨，〃在这下面穿两个洞，把铁链穿过去，然后你骑上扫帚，我在下面用马拉着你飞！好不好？〃
　　
　　梅林苦笑了一下，〃你跟着我，就是为了报复？你知道，卡莫洛特陷落了，亚瑟现在很危险，他需要我！〃
　　
　　薇薇安忽然正色起来，她危险地盯着梅林的眼睛，〃我要亚瑟！他是我的！你得把他弄来给我！从那个臭女仆手里！随便你用什么方法，我知道你行，亚瑟听你的，什么都听！〃
　　
　　梅林垂下眼睛，火光照着他的脸，金黄明亮．〃薇薇安，世上有些事，是不论你将来变得多么强大，都永远做不到的．魔法不是万能的！你会发现你不会因为变得强大而更加快乐．〃
　　
　　薇薇安皱着眉看着这个人，表情慢慢变成了嫌弃，〃你说的那个是你而已，不是我！〃
　　
　　〃如果你伤害了格温，不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那么亚瑟将无法停止自责，他将永远无法得到安宁和幸福．他将无法继续做他自己．他会被那些黑暗和罪恶吞嗜心灵，即便他有一天真的爱上你，和你在一起，你们也永远不会快乐！〃
　　
　　不远处的黑暗中，忽然有黑鸟瓜瓜叫着，被惊飞．〃有人！〃
　　
　　薇薇安一惊之下，梅林的束缚顿时被解开．他快速爬了起来，把篝火踩灭．更多的鸟被惊飞，树林里传出杂乱的脚步声．
　　
　　梅林小心地，用那些树做掩体，一点点地朝那个方向接近，薇薇安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躲在梅林后面．
　　
　　终于，他们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朝这个方向奔过来．象是在逃命．当这个人跑到近前时，树林深处成群结队的腐烂中的怪物出现了，他们快步追赶着，张牙舞爪．
　　
　　梅林眼中金光闪过，树木纷纷倒下，这些怪物被成群地砸倒在地，一些不再动弹，一些还在挥舞着残肢断脚．
　　
　　逃跑的人随着巨响回头，看到这个情景，仿佛力尽般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梅林从树后走出来，薇薇安仍旧心有余悸，东张西望地跟在后面．
　　
　　〃薇薇安小姐！〃那个人忽然惊呼了一声，〃你竟然在这里！〃
　　
　　薇薇安眨着大眼，奇怪地看着他，〃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陛下受伤了，他很想你，小姐，快回去见见他吧，他被困在环西山区里了！我们的兵越来越少，食物也不够了，快回去吧小姐！〃这个人神情焦急，脸色青黑．身上有好几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
　　
　　薇薇安脸色变了，〃你说的是我父亲？我走得时候一切都好好的！〃
　　
　　梅林脸露嘲讽，〃每个人都在谈论奥拉夫全境失守，我们援救阿尼林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父亲．看来您是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啊，公主！除了想着别人的丈夫，您还会想些什么呢？〃
　　
　　〃你们把我关在王宫里，没有人和我说话！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