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土家血魂碑-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含的深意非常值得琢磨,那女人似乎给我们故意留下了一条线索,这条线索极有可能就是我们逃出生天的关键。
不过,“诗锁”是什么?诗做的锁吗?诗是什么?锁在哪里?
我的历史知识储备非常匮乏,按女人说的“两千多年”推断,再加上传说我们土家族是巴人后裔,而巴子国被秦国所灭,所以那时极有可能是春秋战国时期,而我对春秋战国时期一个历史人物倒是很熟悉,那就是屈原,原因无它,我的农历生日正是五月初五,也就是屈原跳进汨罗江那一天。春秋战国时代的诗歌对我来说,最熟悉的就是屈大夫的《离骚》,从历史角度分析,女人说的“诗锁”有一定理论依据,而且她当时说得那么肯定,应该确实存在一把这么古怪的“锁”!
问题是,这个所谓的“诗锁”究竟在哪里?如果要打开“锁”,首先必须找到“诗”,要找到“诗”,又必须先找到构成“诗”的文字,可是,文字在哪里?
我思索半天,终于想到,在这个黑漆漆地方,唯一吸引眼球的也只有对面悬崖上的鬼火画了,所谓的“诗”极有可能就藏在那幅画中。这样想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女人既然对“我”没有完全恩断义绝,我们又闯过了生煞、毒煞、魂煞和死煞,前面应该再没有其它机关或凶险之地,所以,对面悬崖上的鬼火画也许是我们这趟安乐洞之行最后一个难题。
覃瓶儿与我心有灵犀,知道我正在苦苦思索,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时捏一下以示鼓励,并不出言打扰我。满鸟鸟还在昏睡,寄爷隐在黑暗中不知在想什么,只有花儿扬眉吐气时而低呜两声。
那幅悬崖上的鬼火画还在缓缓飘动,幽蓝色的火苗仍然明亮如昔,那八个大字也仍然飘逸苍劲。
我瞪着两眼,死盯着那幅画。我的眼光从画的上面一直扫到画底,又从画底回到画顶,没看见哪里有半个文字,连象形的都没有。我突然想起古人写字是从左到右竖着写,又从左到右来回扫了三遍,依然没发现任何文字,更不用说找到那所谓的“诗”。我看见的只有一团团鬼火连成的线条,以及由线条组成的侠马口村的地形地貌。
所谓的“诗”会不会就是“天残地缺,七星连珠”这八个字呢?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那女人已经明确告诉我这八个字是她为侠马口村这个天然风水局取的名字,按道理说所谓的“诗”也绝不会如此一目了然摆在那里,同时也不符合“诗”的格式和韵律。
我想我的思维是不是太狭窄了,是不是应该跳出这个束缚,再想想其它的?那女人不是已经肯定我对初进安乐洞的警示分析是正确的吗?“莫留,退”,那么,“诗”会不会藏在我们遇到的事或物中呢?
我把进安乐洞后的点点滴滴仔细回忆了一遍,东拼西凑玩了好半天文字游戏,也没得出一首符合格式和韵律的诗来。绞尽脑汁也没找到丝毫头绪,我望着那幅鬼火画的眼神就渐渐模糊了……
噫?我忽然大惊,转而欣喜若狂。没想到我眼神变迷茫之后,却有了惊人发现——那幅细腻的鬼火画中确实有字,而且似乎很多。那是什么?三维立体画?——对,三维立体画,正是现在非常流行的三维立体画。
就这么一激动,眼神收敛,那鬼火画中的文字又消失了。
覃瓶儿感觉我浑身颤抖,附在我耳边说:“怎么?有发现?”我兴奋地点点头,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低声对她说:“从现在起,我念的每个字你都要牢记在心里,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再见到可爱的太阳……”
覃瓶儿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表示明白。
我尝试着将两眼眼光散开,原来清晰明了的鬼火画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而那藏在画中的文字却清晰地凸显出来。
我小心翼翼念道:“如花是杯弓蛇巧笑倩……”
我眼光忽聚忽散,努力好几次才将这段文不象文诗不象诗的文字念完,每个字我都牢牢刻在心里,虽然并没得出象“诗”的东西,但我已百分之百肯定,所谓的“诗”肯定藏在这些莫名其妙的文字中。
组成“诗”的文字虽然找到,可是这段话怎么念都不通顺,我反复默念了四五遍,感觉这些文字似乎意犹未尽,字与字连起来,有的像成语,有的像“离骚体”的诗句,有的像土家谚语,但都似乎残缺不堪,词不成词,句不成句……噫?我脑海忽然灵光一闪,兴冲冲问寄爷:“寄爷,土家族‘攒言子’的习俗是不是很久以前就有了?”
“听那些道师先生说,土家族最早的长篇叙事诗《梯码神歌》中就有很多‘攒言子’的歌词,现在的道师先生唱孝歌时也用到‘攒言子’。比如我就记得一首是这样的:歌师唱歌真不简,字字句句坚持原,只有愚下缺少见,得罪三方众位先,只有愚下文化浅,未曾读过无字天。每句末尾省略的字分别是单、则、识、生、显和书。这种形式也叫‘明七暗八’或‘吊脚楼’……啷格?难道你刚才念的话也用到了‘攒言子’的方式?”
我没回答的寄爷的话,稍作思索,口齿清晰地念出一首诗:“玉影兮蹈亦,解衫兮难寻,血溃兮乃擒,魂飞兮克城。”诗刚一念完,一声熟悉的女人叹息在黑暗中幽幽响起。听见叹息,我心头一片雪亮,没错,这就是那首解“锁”的诗。
隐在黑暗中的女人似乎在等待我解“锁”,幽幽一叹后又陷入沉默。我欣喜若狂的同时,非常惊叹那女人在两千多前就会运用三维画的原理,在鬼火画中藏了一段文字,并利用土家族‘攒言子’的形式,在这段文字中隐藏了这么一首诗。不过,我细一琢磨诗中的含义,心中大惊——这不是一首表现男欢女爱的淫诗吗?大体意思好像是:你的“玉影”在我眼前跳舞,我脱掉衣服后却找不到你了,血脉贲张的时候才把你捉住,魂飞魄散中终于攻克了你的“城堡”……
我呆若木鸡,好半天才想起这首诗中的意境很符合那个时代的风格。
这么一想,我更有信心了,诗都有了,我还解不开那所谓的“锁”吗?
可是,我还真不知“锁”在哪里,开锁的钥匙又是这样一首诗,那“锁”是什么?“锁”在何处?开动脑筋,想。我暗暗发誓,凭我满鹰鹰这么灵光的脑壳,怎么也得把“锁”找到,我就偏不信你的邪!
我此时已经彻底不去想那女人的“鬼”话了。有“攒言子”成诗这个先例,我推断女人肯定使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招数,借用我们土家族的习俗或特点,安排了一把无形的锁和特定的解锁方式。
“钥匙是首诗,钥匙是首诗……”我在心中反复念叨,脑子翻江倒海,思维势不可挡,“诗又是由文字构成的……”
文字?啊哈,有眉目了,我心里赞叹这招简直用绝了——我们土家族不是没有自己的文字吗?那女人为何要用这样一首淫诗来做钥匙?这不是一道很明显的“反其道而行之”的诡计吗?
明白了“锁”的关键,我心情大好,麻着胆子在覃瓶儿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摸到满鸟鸟狠狠扇了他几耳光,将他打醒过来。我心里暗想,伙计,你不要怪我手重,与你把我的嘴皮唆麻那件事相比,这简直就是毛头娃娃的虫虫儿——小儿科(蝌)!
满鸟鸟被我打醒,懵然无知,杀猪般叫起来,“哪个打我?哪个打我?”敢情他还以为是鬼在打他。
“是我。借你的破嘴一用。”我赶紧宽他的心,他再晕过去就麻烦了。
“不借!”满鸟鸟显然还在生气,“你不是说过宁愿世有……也不愿看见我这张破嘴么?”
“两条路供你选择。”我嘻嘻笑道,“其一,你把嘴借给我,我们出去。其二,你可以不借,你永远呆在这个地方陪那女人。你选择几?快答,一二……”
不等我数到“三”,满鸟鸟飞快接嘴道:“选一。可是……啷格借?”
“很简单,你只要把我马上告诉你的几个字大声吼出来就行。一个字一个字地吼,直到我听到有反应为止。”
“原来是这么个借法。你说!”
我先把那首诗念给他听了一遍,然后告诉他先吼第一个字。
“玉!”满鸟鸟大声喊道,声音不是特别洪亮,而且有些沙哑,我侧耳细听,除了水滴声,没有任何异响。“再来,声音再大一点。”
“玉!”满鸟鸟清了清嗓子,再次吼道,声音果然中气十足。
嗯?周围怎么还没反应?难道是我想错了?“再来,声音还大一点。”我继续鼓励他。
“玉!”
“声音低一点。”
“玉!”
“再高一点。”
“玉!”
……
满鸟鸟反反复复吼了六次,到第七次的时候,不远的地方“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我大喜,摸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伙计,就照这个音量把剩余的几个字吼出来。”
“影……兮……蹈……亦……”满鸟鸟每吼一个字,就是一声巨响。
当最后一个字被满鸟鸟吼出来后,我数清巨响总共是二十次。我在黑暗中全神贯注,等待那道生命之门打开。等了半天,却无仍何动静,周围仍是一团漆黑。
我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我高估了自己的智力而小看了那女人的诡计?
又等半天,仍无动静。我颓然坐向浅滩,却硬生生刹身子,象根弹簧立身站稳,象个小屁孩般欢呼雀跃,“水涨起来了……水涨起来了!”
寄爷他们听我大喊大叫,起初不明所以,不过他们的脑壳里肯定不是黄泥巴,很快就明白了水涨起来意味着什么——这不是天然的的梯子吗?
我也明白了那二十声巨响意味着什么,极有可能是那女人布置的巨石受声音的震动掉进水里,堵住水流的同时,开启了另一扇门户,而这扇门户,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求之若渴的逃命之门。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形,我不想多费脑筋去探个究竟了。
水越涨越高,四人一狗相互拉扯着,十条腿猛踩,始终保持浮在水面,我们很快就看不见那幅鬼火画了,也许是被水淹没了吧。
我此时虽然踩水踩得两腿酸软,却不敢丝毫停歇,心里直盼快点找到一个可以落脚并能呼吸的地方好生喘上一口气。只要远离地底一分,就能接近地表一分,安全也就增加一分。看那水的情形,绝不会象那条阴河那样,不上反下。
满鸟鸟的牛力终于派上了用场。他在水中承担了主要踩水的任务,虽然姿势免不了就是唯一会的“狗刨”,却帮了我们大忙,借助水的自然上升,控制四人一狗始终没呛水。
“快看,脑壳顶顶是么子?”满鸟鸟忽然惊喜地叫道。
我抬头一看,哇,头顶是一个昏黄的不规则窟窿。窟窿虽不大,但依稀能看见天上一道迷人的彩霞……
我们大喜过望,更加奋力踩水。踩了半天,突然发现那窟窿还是那么大,我们才意识到那水不知何时已经不再上涨了。
借着昏暗的天光,我发现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一块凸起的石头,连忙招呼几个游过去一看——天,石头背后就是岸。我们更加欣喜若狂,奋力爬到岸上,不敢停留,借助窟窿中犬牙交错的石头,鱼贯而上。
等我艰难地爬出窟窿,眼睛闭了半天才缓缓睁开。放眼一望,一轮红日正从天脚山背后冉冉升起,而我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正是被当地称为“莲树栳”那个山包,这个山包,是侠马口村连成一条直线的七个小山包最中间那个。
我从寄爷手中抢过血魂碑,稍稍挡住刺眼的阳光,瘫在地上呵呵傻笑一阵,诗兴大发,“太阳啊我的亲娘,再次见你哭一场。天脚山呐顶着你,活像一根棒棒糖……”
(上卷。七星连珠完)
……(本卷结束) ……
中卷。土司皇城
第一章 血魂碑
       回到家中,我的父母亲果然已经急得双脚直跳,正和文书老汉吵吵嚷嚷准备进安乐洞找我们,冷不丁看见四人一狗象拖棍讨米的叫花子回来,又是惊喜又是诧异。文书老汉看着狼狈不堪的四人,“破潲缸”开始发威,“吔?进洞两天两夜,啷格搞成这副样儿?”
我一屁股塌在椅子上,对我妈说:“妈,您家先给我们搞点饭吃,其它的事等下再说……”我妈醒悟过来,急匆匆跑到灶屋忙碌起来。四人趁这个空当,强打精神洗嗽干净,换了衣服,收拾利索。接下来,自然是酣畅淋漓的“酒肉穿肠过”,不必多说。
身子暖了,肚儿鼓了,我才感觉自己简直二世为人。
文书老汉三杯“马尿”下肚,早已急不可耐,向寄爷追问我们在洞中的情形。我见寄爷神情困顿,对文书老汉和满鸟鸟说:“这样,我委派鸟叔做新闻发言人,让他跟您家详细‘摆’行不?……反正他在洞中睡的瞌睡比我们多,精力旺盛,和您家又对胃口。鸟叔,你可得听领导的话,充分发挥你的特长和主观能动性,务必完成这件光荣的任务!……我们几个先去补下瞌睡再说。”
满鸟鸟脑壳再呆,也听出了我话中的含义,狠狠瞪我一眼,扭头边和他老汉举着酒杯对酌,边认真履行新闻发言人的职责去了……
“四人帮”其它三人赶紧扯呼,各自进房补瞌睡。
我眼皮酸涩,脑壳发闷,本以为一挨枕头就会呼噜震天,哪晓得躺在床上像杀猪烫猪毛般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干脆拿出千辛万苦得来的血魂碑细细查看。
直到此时,我才有时间和精力看清这块在梦中出现又在安乐洞中得到的血魂碑。
血魂碑长约八寸,宽约五寸,厚约一寸,尺寸比例和当地常见的令牌碑的确很相似,通体黢黑,泛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辉;顶端是令牌碑特有的弧形,整个碑形看上去就像体育场环形跑道的一半。
血魂碑的材质很奇怪,说它是黑玉吧,摸上去又没有玉的温和圆润,说它是石头吧,拿在手里又不重,说它是某种金属吧,放在床沿一敲,又听不见金银铜铁那种特有的铿锵声……总之就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物质。碑体已被冲涮干净,没有任何气味。
血魂碑的表面很平顺光滑,用手一摸,能清晰感觉到细密的纹路。
我举着血魂碑放在亮瓦透进来的光线中仔细一看,发现血魂碑两面都有细腻而精巧的图案,而且图案一面是阳刻一面是阴刻。按传统令牌碑所錾文字的规则,阴刻一面应该是正面,与此对应,阳刻一面自然是背面。
正面的图案是七八个刻画粗糙的人站在一个线条细腻、轮廓分明的男人后面,望着男人将一支支剑一样的东西扬手掷进一个稍远的似乎是石孔的地方,石孔中露出五六支剑柄,孔口一支呈正在飞翔的姿势,眼看就将准确地插入石孔中。男人体形高大威猛,脸只露出侧面,看神情似乎有一种兴高采烈、暗自得意的韵味。石孔外地面上,横七竖八散落着一大堆类似的剑支,与之匹配的,正是男人背后那群人捶胸顿足的神态。
看这图案中的情景,我暗道这群人莫非在玩“投壶掷射”的游戏?
这幅图案不知何人所为,但可以明显看出刻图之人有意突出那男人的形象,不但将那男人身体各部分线条勾勒得细腻精巧,甚至将男人的面部表情和行为举止也刻画得惟妙惟肖,夸张而传神。与此相反,男人背后作为配角的那群人,身体线条就粗糙随意多了,或粗或细,或长或短;轮廓也仅是形似,有一两个人甚至只是一个人形符号,五条短线支着一圆圈,所以根本看不出他们的性别是男是女。
而背面的阳刻图案更加古怪。一条波浪翻滚的河中,正面图案中那高大威猛的男人昂天立在河中一条似船非船、似筏似筏、似岛非岛的长方形物体上,似乎在哈哈大笑。长方形物体周围的河中,也有七八个轮廓模糊的人半截身子沉入水中,抓脚舞手,似乎在挣扎呼救……与正面图案相似,那高大威猛的男人线条同样细腻精巧,表情丰富而夸张。
两幅图案都靠近碑体弧形一端,而幅面只占碑面的一半左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