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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麦加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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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于是移驾“水贤公”家里。潜小麦三两下收好衣服往回走,不由冷笑,原来苏家如就是狗头军师啊,怪不得以前风平浪静的,这阵子却愈演愈烈。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前世今生一个样儿,亏自己原本还打算井水不犯河水来着。
而后的事情潜小麦施施然就不太关心了,他们可以去闹去疯,但乡政府做事总要讲个有凭有据,不至于随之起舞吧。是以,她不知道的是,那群人拥到“水贤公”的院子痛诉一顿后,那位布满皱纹精瘦硬朗的老人却只淡淡说了一句:“历史以来,女婿都是帮丈人的,你苏家如倒是与众不同啊。”
第一卷 055失态
无可避免,村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蔓延到了学校。
孙红梅、阮慧慧很是义气地站在了潜小麦这一边,不少同学也唯她们马首是瞻,口耳相传着:“我不跟她玩了,我要眼她断交。”等等,于是,李梅君就这样突然之间被小朋友孤立了。
呵呵,这可是小女生的典型的口头禅啊。潜小麦听了哭笑不得。虽然很天真很幼稚,但不能不说感觉很满足,上辈子可从来没有人这么仗义地替自己两肋插刀。想来也只有在这种少不更事的年纪里,人们才会不计得失、豪气冲天地替朋友说话吧。
看看左侧低头绞着小指头泫然欲泣的李梅君,潜小麦有些尴尬,却也没矫情地去宽慰她,更没假装大度地制止同学们的举动。真不知道李大富夫妻俩那么强悍的性格,怎么偏偏生养了这么个懦弱娇羞的女儿呢。甚至她还有点恶劣地想,这算不算是社会规则呢?你老爹老娘找别人麻烦,那也不能制止别人找你女儿麻烦吧。说到底人际关系就跟生物链一个道理: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课间休息,(2)班突然传来了一阵阵高亢的齐声吆喝:“哑巴儿子,哑巴儿子……”。
缺少娱乐的小朋友们早就闻风而动,把(2)班境地拥了个严严实实。潜小麦踮高脚尖,从窗户探头一看,见一个小男生被众人围着,正趴在课桌上嘤嘤哭着,弱小的肩膀不停耸动,不时抬手抹一把眼泪,那小手上一个个裂开的冻疮脓包很是触目惊心。
潜小麦本想事不关已走开,无奈受(1)班同学委托,唤了潜小芬出来问话:“那是谁?怎么回事?”
潜小芬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挤出来,喘着大气,双手插腰很是义愤填赝地回答:“是王志高。谁叫他爸爸要阻止建电视塔呢……他们在那里闹,塔就要建得慢了。慢一天,我们就要迟一天才能看上电视……我们班有好几个同学家里都买好电视机了。我奶奶也说了,等过年我爸回家,也叫他买上一台给我看。都怪他们破坏啦。”
这番话引得(1)班小朋友议论纷纷,顿时李梅君更是罪加一等罪不可赦。
稍后,潜小芬还神秘兮兮地把潜小麦拉到一旁,凑在耳朵边说起了悄悄话:“我也很气不过,谁让他爸那么凶对付你们家。”
亲人啊,姐妹啊,虽然不太赞同这种做法,但这一瞬,潜小麦的心柔柔的暖暖的。想来王志高就是那个跟屁虫样不停应和的男人的儿子了,不解地又问:“怎么会是哑巴的儿子呢?他爸说话利落着呢!”
潜小芬张张嘴尖声道:“你不知道啊?他妈妈是哑巴,都躲在家里很少出来的。说话这样子的:啊~啊啊~啊~”说着,便指手划脚模拟起来,不到三招两式,自己倒先忍俊不禁咯咯笑开了,逗得旁边一众同学哄堂大笑。
突然,嬉笑声中多了一道尖利的声音。
“不要比划了!”潜小麦的心猛的像洗了次三温暖,突然从融融南国掉入北极寒带,脱口喊出的闷吼里透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姐姐,以后不要再拿别人的缺陷开玩笑了。王志高的妈妈是不是哑巴这不是他能选择的,变成哑巴也不是王志高的妈妈自己愿意的。你知不知道?这种疮疤,被别人揭开,那是活生生如刀割一般的疼。”
良久,等停下来,潜小麦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竟BaLaBaLa失态声嘶力竭喊了这么多长句子。环顾四周,众人皆被她绕口令般的长句子绕晕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盯着她。潜小芬更是一副悻悻的不悦表情。
潜小麦告诉自己,自己不是同情王志高,更不是心有戚戚焉,而是……而是仅仅不想再看到这种似曾相识的场面。好不容易,理智把跳动的心口缓缓抚平,潜小麦拉过潜小芬的手,道:“姐姐,我的意思是,你是班干部,是老师的左臂右膀,在学校要起表率作用啦。你们只要叫他爸爸不要闹事就好了。甭嘲笑他妈妈,那样老师会不喜欢你们的。”
小孩脸,六月天。闻言,潜小芬立马阴转晴了。潜小麦也深深松了口气。农村的家长啊,你们在争取利益最大化的同时是否有考虑过子女的处境呢?
第一卷 056剪头发
1990年冬天,南江乡校一年级小朋友最大的噩梦就是剪头发了。
起因是,蓝亦凤在自习课巡察时,不小心看到长辫子的方英头上爬出了虱子。尔后,她又下意识地环绕班级踱了一圈,发现不少女生头上或多或少都长了白花花句点大小的虮子。
蓝亦凤沉着脸回到讲台,拿起教鞭“砰砰”就是几下子,直拍得粉笔灰纷纷扬扬舞个不停。良久,她才冷冷宣布:“从明天起,三天内,女同学全部去把头发剪掉,标准是齐耳不过肩。”
话音刚落,女生们无不惊慌失措地相互张望,只是迫于师太的威力,不敢尖叫出声。
潜小麦倒吸一口冷气,眼睛快速扫了教室一圈,发现大凡女生都留着长发,而且大部分都长及腰背。小女生头发太长,农户人家又疏于护理清洁,尤其现在大冬天的,烧水洗头可是个大工程。听说那东西会飞,一旦发现有同学头上长虱,那女生间耳鬓厮磨蔓延开是迟早的事。
潜小麦突然浑身鸡皮疙瘩直哆嗦。看来周星星绝对是强人一枚啊,她是死也做不到,指着那恐怖恶心的东西大叫“小妃”。是以,潜小麦坚决拥护师太的英明决定。
放学钟声一响,蓝亦凤前脚刚刚踏出教室门。方英就被一众女生包围,直接晋级为罪魁祸首。有(2)班的女生也哭丧着脸跑进来纷纷指责,原来张雪梅视察情况后也决心效仿蓝亦凤,这可让每天变换着发式爱打扮的女生们杯具了。
回到家,在大门口遇到了正在闲谈的潜丽琴与蓝妹儿。一说情况,两人就急急忙过来翻头发。还好,素来梳洗勤快的潜小麦头上没有。但潜小芬就没那么幸运了,一扒开浓密的头发,雪花白的虮子就暴露了。蓝妹儿一巴掌重重拍在她的后脑勺上,骂骂咧咧回屋拿了剪刀“喀喀”就是几下,潜小芬还没来得及抗议,辛苦留了四五年的辫子就寿寝正终了。
潜丽琴倒是希望女儿能继续留着长发的。以前女儿不在家,自己从没给她梳理过头发。后来回来了,她就不时变着法儿给她换发式,把女儿打扮得整齐漂亮,这是一种与养儿子迥然不同的乐趣。但老师既然明说了,那家长唱反调似乎就不明智了,于是,也回房拿了剪刀准备动手。
谁知,潜小麦却从潜丽琴手里夺过剪刀,甩甩马尾朝外间走去,边走边说:“我找奶奶给我剪去。”
屋里头,潜家奶奶听说了很是奇怪:“怎么不让你妈给你剪呢?”
潜小麦中规中矩地答:“奶奶手更稳啊。我喜欢奶奶给我剪。”事实上,自己一直找不到与奶奶的共同话题共同事项。全家人中,就数跟奶奶打的交道最少了。
潜家奶奶也不推辞,接过剪刀,拿了自己的牛角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轻轻捋顺了孙女的长发,道:“真是一头好头发啊,又黑又密,剪了真可惜。”
潜小麦细声细语接了话茬:“以后长大了可以再留的。现在留太长了,妈妈很费心思。”
“嗯。”潜家奶奶点点头:“现在要上学,早上会来不及打理。大冬天洗完头被风一吹,也容易冻着,短发反而容易处理。”
有冰冷的剪万穿过头发,偶尔触在颈脖子上,凉飙飙的,潜小麦无端打了个哆嗦,这奶奶眼神儿到底好使不?
潜家奶奶也不再言语,几大剪刀下去断发轻舞飞扬着纷纷坠地,留下的稍稍过了耳际,脖颈刹时灌进一股凉嗖嗖的冬风。尔后,潜家奶奶愈发剪得耐心细致,横、竖、远、近各个方位都细细观察琢磨了一番,才又分成一股一股慢慢修齐。
屋子里好久一阵都没有声响,只听得剪刀轻轻的“喀嚓”声。良久,潜家奶奶一边修着头发,一边爱怜地自言自语开了:“虽然你爸那人跟我不亲,但你姐弟俩我还是疼到心窝里的。这几个月下来,看你做事说话都挺乖的,看来你罗店爷爷奶奶把你教得很好。”
潜小麦略略思索,细声细语地问了:“奶奶,为什么不喜欢爸爸呢?”
潜家奶奶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会一语中的,微微愣了下,才道:“不是不喜欢,是你爸做事情太死板太独来独往了。像这次的电视塔争地,村子里就没有一个人帮你爸说话,别人看你爸是外地人,都纷纷上来欺负一把……但你二姨夫就不同了,这次的事儿损人不利已,他做得过了点。但他毕竟是南江土生土长的,说一句话应和的人就很多。以后咱家有了什么事,还得你二姨夫出面帮忙,你们要对他们家好点儿。”
潜家奶奶停了一会儿,又重重叹了口气,声音越来越轻了:“你爸他在南江撑不起事。再说……他跟我们老两口也不亲近……”
原来老太太心知肚明啊。而亲人间这种没有冲突没有矛盾的隔阂与心结,最是让人无奈伤神了。
潜小麦听了心里涩涩地发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故作天真眨眨眼,说:“奶奶,爸爸把我们养大了,我和小海好好念书学本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不用害怕的。”
第一卷 057秣马厉兵
潜家姐弟怎么都不会想到,一个电视塔争地事件会令他们悠哉游哉的童年生活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一上午放学,还未等潜小麦跨进潜家大院,远远就听得杂货店里传出了富有潜小海特色的超大肺活量哭声。匆忙拐进去一看,嚯,好大的阵势。
潜家爷爷正冷着一张老脸横眉怒对“阶级敌人”潜小海,一手持一把木尺,一手强势地扳着潜小海死命想往回缩的手心,一边抽打一边厉声教训;“让你不专心,让你东张西望……再过个把月你就五岁了,一个早上竟连自己家的地址都学不会,让人卖了,你还找得回来吗?”
潜小海继续着他的鬼哭狼嚎,乌溜溜的眼珠惊恐地望着素日百般疼爱自己的爷爷,扭着小身子死命想把火辣辣发疼的小手抽回,很识时务地告饶:“爷爷,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我不会让坏人卖掉的……我会先把坏人卖掉的。”
如若不是时机不对,潜小麦真想喷笑,这小鬼都被打红了手心还这么耍宝。旁边潜家奶奶双手在蓝布围裙上擦了擦,轻轻对潜家爷爷说了句“你意思意思就好”,转身就往厨房去了,锅里还焖着饭呢。
还未等潜小麦想好该如何“拯救”潜小海,潜家爷爷森冷的眼光已经射过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帮你奶奶做饭。”
嘎嘎,老爷子今天情绪不对,咱不惹为妙,潜小海你自求多福吧。
进得厨房,饭已经焖好,油冬菜也已经洗好,只待切了放锅里炒上一炒。潜小麦也不多言,径自走到灶前烧火。今天潜丽琴去邻家帮忙做粉丝,中饭就拜托潜家爷爷奶奶多备了姐弟俩的份儿。
没成想,一直远疱厨的潜家爷爷突然进来了,对正在灶头切菜的潜家奶奶说:“你放下,让她来。这么大的女孩子,该学会洗衣做饭了。”说罢,又指了指潜小麦:“放了寒假,外屋的中饭全部由你来做,今天就先把那个菜炒了。”
潜家奶奶依言出去安慰抽抽噎噎的宝贝孙子了,留得祖孙两人在厨房捣鼓。
潜小麦老神在在,自己虽既不是老饕,也不是美食高手,但好歹根正苗红农村出身,逢年过节置办一两桌酒菜还是不在话下的。更何况,现在身边还有个外行专家在指点呢。
潜家爷爷:“菜要切得均匀,大小长短差不多,那样才好看。”
哦。清一色4厘米,够标准吧。
潜家爷爷:“倒油,放盐。”
汗!遵命!油还没热呢。
潜家爷爷:“放菜,用勺子翻炒,甭烧焦了。”
坚决执行。不分先后,菜叶炒黄了甭怨我啊。
潜家爷爷:“放味精……等等,”迟疑了下,还是朝前面喊了:“我说,炒菜要放酒吗?”
顿时,潜小麦面部神经严重乱窜,好不容易拼命忍住呼吸,才把嗓子里的笑意一点点释放出来。
周二下午放学,潜小海在回廊面壁思过,原因:指地图的时候,把广州当成了浙江。
潜家爷爷最近心事重重,抑郁得仿佛暗潮汹涌行将爆发的火山,潜小麦告诫自己要小心为上。还没等她蹑手蹑脚走过回廊,里头就响起潜家爷爷招呼她的声音。
老爷子微眯着眼,递给她一封信,说:“这是村西第二坳何家的信,下午邮递员送来的,你现在给他们送去。”
潜小麦很奇怪:“不是可以等明天让村西的人捎过去么?”
潜家爷爷解释道:“可能有急事。你跑一趟给他们家送去吧。天还早,快去快回。”
我能拒绝吗?走在去村西的路上,潜小麦哭丧了脸。第二坳,名副其实,位于村西通往鹿山自然村的第二个山坳里,远远望去,丛林掩映中只有土坯房两三间。潜小麦倒也不是嫌山路难走,而是此去途中必须要经过南江村的坟山啊。
眼看着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隐去,黄昏在树涛和山风中慢慢降临,潜小麦真是欲哭无泪,南江的村民啊,平时你们不都早出晚归勤劳得以山为家么,怎么这会儿山上就半个人影儿都没呢。要是自己真的是七岁,那倒没准儿愣头青般心无旁骛走过去了。但现在一旦起了怯意,就再也无法大胆地勇往直前了。
但任务还是要完成的。是以,疾步翻过第一坳,潜小麦左顾右盼,大大做了个深呼吸,攥紧了拳头,猛地拔腿狂奔起来。一阵阵冬风刮过头顶,掀得刚剪的短发辟头盖脸风中凌乱,潜小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独留青冢向黄昏”那种凄美景观还是由着文人雅士欣赏去吧,自己可怕得要死。而且,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有人在盯着自己。该死的是,自己竟没有胆子回身去证实一下,不停默念着告诉自己是心理作祟,拼命加大马力向前冲。
终于,终于,上气不通下气,抵达了第二坳何家前口。何家婶娘很是礼貌,捧着饭碗笑盈盈地迎了出来,却越过潜小麦高声道:“潜老师,今天怎么有空来啊?”
这不,小路上大踏步走来的不正是潜家爷爷么?潜小麦晕倒,爷爷,你整我玩么?
不用很久,这疑问在周三中午就得到了求证。
这一天,据说是农家做米酒的黄道吉日。潜家爷爷喜好饭前抿一口,是以杨勇潜丽琴每年都会留出一小块田种上糯米,以备潜家老两口冬天做米酒。待潜小麦放学回到家,四合院里已经飘满了蒸糯米饭的浓郁香味儿。
潜丽琴正端了糯米在阴凉处摊开散热,见女儿进来,立马捏了个糯米饭团给女儿止饥。热腾腾的糯米饭团里裹了红糖,细细品来,味道很是香甜松软。还未等潜小麦一个糯米饭团下肚,潜家爷爷就招呼开了:“快过来帮忙。候着米筛。”
潜小麦依言做了,潜家爷爷开始一边往米筛里盛饭,一边兀自讲开了:“这做米酒呢,先将糯米淘洗干净,用冷水泡上5~6个小时,笼屉上放干净的屉布,将米倒进去蒸熟了,然后……”BaLaB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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