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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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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祺瑞已经两眼放光,一腔热血激荡不已:“长官的意思是,收编这帮子俘虏,用以镇守后方?而后集中兵力,全力南下?”

“不收编,留着一帮饭桶吃咱们喝咱们,还不出力,简直成一帮子老爷了,全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张成良的副官忍不住了:“军长,北京没有给咱们随意收编的权利。”

“那又怎么样?”张成良得意一笑:“放心,原则上的错误老子不会犯。不就是没有编制么?也不用编成正规军,直接挂在武警部队下头。怕是当地行政长官还了不得呢,根本用不着操心。”深吸一口气,信心满满道:“行了,都摸清楚了……芝泉,你会同参谋部拟定作战方案,老子来跟军部打叫道。只要批准下来,咱们就大干一场!”

湖广总督府。

签押房里一片静谧,巡抚陈宝箴,学政徐仁铸低头品茶,不时眼神碰撞在一起旋即分开,而后就是一声或有或无的叹息。

湖广总督张之洞坐在座,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桌子上还摆着厚厚一摞。今年正好六十,步入花甲之年的张之洞始终深沉着一张脸。三两眼看完一份,顺手一撇,旋即再读另一份。不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那一摞报纸见少,而张之洞捏着报纸的手逐渐颤抖起来,连带着整个脸色浮现出震怒的潮红之色。

压抑再三,再也忍不住了。张之洞猛地起身,双手一推,将面前的报纸公文一股脑地推落,怒从心生:“昏聩!昏聩至极!”

老中堂多少年没过这么大火气了,这一嗓子可谓石破天惊。本来忙着手中活计的笔贴士、幕僚,一个个都停住,怔怔地张望过来。谁也不知道,老中堂到底为了什么火。只是一个个噤若寒蝉地将目光聚集在刚刚来的二人身上。

陈宝箴、徐仁铸对视一眼,这张之洞的火气怎么也有他二人的关联,这个光景自然不好坐视不理。

两人拱手上前,还没等劝慰,张之洞泄的话语劈头盖脸便砸了过来。

“北面与日人开战,那是国战!所谓者何也?四万万黎民百姓,泱泱华夏之出路!人家何绍明顺大势,凭天命,走得是堂堂正正!刻下与之起衅,不智也!胜负且不,单单落在百姓眼里,朝廷便是勾结洋人,卖国求全!难怪人家骂朝廷宁与友邦不与家奴,得好啊,得好!”

“值此时节,北地与倭浪战,正是朝廷刷新气象,清除弊端,收拢民气重振中枢威权之时。北面不能惹,也惹不得。打了不见得赢,赢了反倒丢了民心。朝廷当道诸公莫非都是尸位素餐之辈,怎地如此浅显之理都瞧不清?他刘坤一难道也昏了头?”

“老大人,刘中堂也是独木难支。又要治军,又要理政,身边又没有帮的上话的人……奕匡撺掇一帮老臣,动了老佛爷,内外交加,刘中堂即便不同意,也是无能为力。”

陈宝箴开了口,徐仁铸也叹息道:“刘中堂难啊……分兵权,不但损兵折将,更是丢了大义名分。可要是不分兵权,一帮人群起攻之,一个擅权、拥兵自重的罪过,刘中堂就吃不消。”

二人你一言我一嘴,得在情在理。张之洞闭着眼也知道刘坤一处境如何尴尬。深吸了几口气,长叹一声:“罢了,事已至此,便是恼火又有何用?两万新军尽损,两江防线岌岌可危。国内舆论,又是一股脑的咒骂……当初摇旗呐喊的都没了声息,就剩下一个烂摊子!大清国,这一关难过啊!”

陈宝箴苦笑道:“何止难过?国防军蠢蠢欲动,老佛爷一日三惊。听已经动了意向,要去两广……”

张之洞刚刚压下的火气,腾的一下又起来了:“荒谬!北京丢了,往南跑;江宁丢了再往南;等到两广也丢了,又该如何?”

“谁不是……只是我等做不得主。”

“有心振作,无力回天啊……”

劝了一番,陈宝箴见火候差不多了,猛冲着徐仁铸努嘴眨眼。徐仁铸思量半晌,终于犹豫着道:“香帅……朝廷既然已经……我湖广,还应当早做打算啊。”

张之洞正打算呷茶,听了这话,端着茶碗的手顿时僵持在半空。怔怔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仁铸脸色尴尬,陈宝箴咳嗽一声,在一旁帮腔道:“香帅……并非我等就铁了心想做2臣。只是这时局……朝廷无力回天。句诛心的话,当初李鸿章救不了,现在刘坤一也救不了。破房子四处是窟窿,风一吹就能倒。眼下勉强维持,还不是北面与倭鏖战暂时无力南下?老大人,绑在大清这艘注定要沉的破船上,不值啊!”

“是啊,老大人!卑职等知道老大人忠心为国……可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咱们忙活十来年,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着想;为几千万湖广百姓着想啊!您……”

再要下去,张之洞却只是摆手制止。无力地道:“甭了……此事,再议吧,再议!”

二人眼见如此,也只得暂且退下。只是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从前试探着起此事,张之洞只是没口子地决然不准,可听今天的话锋,明显是有些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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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九潜变(三)

时间进行到1897年,对于尚且偏安江宁的慈禧来,是那么难熬过去的一个年份。一场有如闹剧的北伐,将大清仅存的那么一点儿颜面扒落个干净!军事上的大败尚且不要紧,战场之外,朝堂之上的种种桩桩,一切所作所为,硬生生将慈禧、这个朝廷‘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的嘴脸毫无遮盖地暴露在世人面前!

毫无保留地在英国人唆使之下,与死敌日本结成了同盟,而后出兵北伐……已经有消息隐隐指出,此前庆亲王奕匡与英日签订了一揽子卖国条约,名义上已经确定朝鲜归日本国所有……一旦生在朝鲜的战争,日本人取得最终胜利。按照条约,日本又义务帮助大清消灭盘踞在北方的逆贼。大清则会考虑将台湾、澎湖列岛授权日本进行托管……

声势浩大的北伐,这才没几天便消停了。整个朝廷里前倨后恭,起先跳着脚摇旗呐喊,而今噤若寒蝉,乃至于胆子小的干脆挂印而去的比比皆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到了这个时候,这大清能不能撑过去今年都是两。

这场由江南士家大族背后推动的风潮,戛然而止之后,一切的罪过都算在了朝廷上。罪魁祸奕匡已然身死,刘坤一又是当初反对最为激烈的,满朝再也没有一个有分量的能站出来顶缸,这黑锅慈禧只能硬着头皮甭管乐意不乐意都得背负起来!

气数一,是民间最为相信的。其实不只是民间,哪个读书人在读史的时候儿,不时常出一代兴亡观气数的浩叹?大清已经眼瞧着无可奈何花落去,而财政,兵制,行政,无一不破烂不堪。重臣凋零,而新进的本事远远过做实事儿的本事。人才、钱财、大头兵,无一不缺,这种烂摊子,神仙也得束手!

造反到了何绍明这个地步,全天下人都在看着。只是他有如彗星一般的迅崛起,让所有人都看不懂!一待定鼎中原,大清丢了半壁江山,老佛爷领着一帮子满汉避居江宁,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天下是何绍明的了!可就在这个光景,休养生息一年多,大家伙满心以为何绍明该是南下一统江山了吧?偏偏人家出兵朝鲜,与宿敌日本大打出手,一时间让北地风雨飘摇,凭空让这天下归属多了许多变数。

也正是因为此,有心人这才在背后推波助澜,搅动风雨。奕匡兵败身死,犹如晴天霹雳,一巴掌将了白日梦的有心人打醒。原来,北地已经强盛如斯。也许在人家看来,这天下归属已经是定局,满清在人家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这才局势稍稳,便迫不及待与日争夺朝鲜……原来,鼎革已成,一切阻挡不过螳臂当车罢了!

他们所熟悉的那一套微言大义、圣人学,已经完全不适应这个时代了。思变之潮汹涌,风口浪尖之上,要么是适应,要么就会被一个浪头打翻!

于是乎江南士族几乎在同一时间转了口风,封疆大吏再也顾不得脸面,放下身段与之前口中的逆贼眉来眼去,更有甚者干脆就表忠心了。他们思量的清楚,从龙之功怕是已经晚了,开疆拓土他们也没这本事,也唯有仗着大兵还没到家门口,把这督抚之地当作了谈判的资本,尽可能地为自己谋身后。

相比之下,地方上对江宁的态度简直冷淡到了极点。此前诏谕什么的还会托辞一二,到了现在干脆明摆着置之不理了。朝廷的诏书,出了两江就等同于废纸!

此前还觉着大清每况愈下的慈禧,到了现在已经警觉到了灭顶之灾近在眼前!

江宁,行宫。

大清太皇太后慈禧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头烦躁地踱步着,**刚刚沾了椅子,又仿佛扎了钉子一般弹起来。老太太已经六十多岁了,腰板已经略显佝偻,髻中间花白之色愈明显,厚厚的脂粉也遮盖不住脸上的皱纹。一双眸子还有些神采,只是也如同这治下的大清国一般暮气深沉。

下端坐着刘坤一,也没什么讲究,半新不旧的绣墩子,一**坐了个实成。老刘的岁数也不小了,一年前还上得骏马拉得硬弓,一年多劳心劳力,刘坤一老态愈明显,平时走路都要人搀扶,单薄的身子骨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一般。

慈禧召他而来,见面却没有几句话,君臣二人,差不多是凄恻对视。接下来半个时辰,慈禧就是在这房间当中拖着脚步,一圈圈的弓腰踱步,这气氛就在一片沉默当中,让人越来越觉得窒息,越来越觉得喘不过气来!

到了最后,慈禧终于绷不住了:“刘坤一,哀家今儿就问你一句套心窝子的话,这大清……还有救么?”

刘坤一叹息着张张口,正要辞,却被慈禧打断:“别学那帮子腐朽什么只是小挫,朝廷刷新改良,重整旗鼓,不过是弹指之间……得好听!朝廷到了这般田地,没饷、没兵,还拿什么刷新?拿什么去挡逆贼?大清现在这么个烂摊子,都知根知底,……”

老太太话到最后,已经是带了哭音。

刘坤一强撑着身子跪倒,颤抖着嘴唇,话到嘴边一句‘无力回天’硬生生不出来。

大清如今的境遇,他这个辅比谁都清楚!如今不过是虚浮个架子,骨子里早就烂了个干净。也许都不用外力,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轰然倒塌。这些他都知道,可面对着已经惊慌失措到了极致的慈禧,他怎么好出口?

应付的话更不能。很显然,慈禧已经把仅有的一点希望,完全寄托在了他刘坤一身上。

他这边不话,那头慈禧已经踱步过来,生生跪倒在自己面前,几乎泣不成声:“岘庄,大清什么样子,我也知道……可但凡有一分希望,你可要撑着啊。有什么困难,哀家尽力给你解决……总之全都拜托你了,保不住大清,能保着我们孤儿寡母的也行……”

“老佛爷……这……您快起身,老臣受不起。”任凭刘坤一怎么拉拽,慈禧就是跪在那儿哭。到最后刘坤一眼睛也红了,一跺脚:“老佛爷放心,老头子就是拼了一身刮,也保了这大清江山!”

罢也不多言,毕恭毕敬叩,起身一句话不扭头就走了。只留下慈禧依旧跪坐在那儿,抽泣不止。

李莲英这会儿也红了眼圈,上前搀扶其慈禧,劝慰道:“老佛爷,地上凉,莫坏了身子骨……朝堂上刘中堂撑着,万事错不了。您要是病倒,臣子们不就是没了主心骨?就是刘中堂还指望着您在背后撑腰呢。”

慈禧搭着李莲英胳膊,缓缓起身,擦了把眼泪。满心绝望道:“事到如今,除了刘坤一、岑春暄他们还有谁把哀家放在眼里?当初口口声声的好听,事到临头,还不是一个个当了缩头乌龟?……哀家也琢磨清楚了,只要能保着我们娘俩,保着这爱新觉罗家不毁了,什么权不权的哀家也不在乎了。”

许是哭久了,身子有些乏力,没走几步,慈禧一个踉跄,顺势找了张椅子坐下。拧着眉头叹息道:“这几天晚上,哀家总是做梦。一会儿是李鸿章,一会儿是荣禄,还有……”慈禧瞬间脸色惨白。不但是她,就连对面的李莲英也是惨白了一张脸。还有?还有就是被二人毒杀的光绪!

慈禧好半天才平复了脸色,缓缓道:“这是跟哀家来讨债来了……哀家对不起他们啊。”

“老佛爷静心,这梦都是反的……等撑过这一段,奴才请鸡鸣寺的和尚做场法式……”李莲英得有些心不在焉。亏心事做了,这心里头难免忐忑。这边劝慰着慈禧,他心里却念叨着:“光绪圣主,可不是奴才非得要害你……都是老佛爷的主意,凡事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找奴才……”

行宫门前,一顶绿呢软轿就停在偏巷。八名轿夫躲在一旁碎嘴,一个管事儿一名中年文士则翘着脚望着宫门。

已是深夜,按规矩这个点宫门早就关了。不到第二天一早,相进进不去,想出出不来。可这宫禁的规矩到了这个年月,也有了不小的松动。赶上要紧事儿,宣召大臣漏夜见架,宫门大开也是常有的事儿。

文士与那管事儿的正着闲话,就瞧见宫门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刘坤一单薄的身影便挪了出来。二人不敢怠慢,紧忙上前招呼着。

刘坤一沉着脸,只是负手向前走着。文士本有要事,可察言观色之下,便是有天大的要事也只得暂时忍下。那管事儿的更是加了倍的陪着小心。

刘坤一走到轿子之前,突然站定,问了一嘴:“梅林,你跟着我有二十年了吧?”

“中堂,再有两个月就二十二年了。”那文士不知刘坤一葫芦里卖的什么,只是恭敬着回答了。

“二十二年……二十二年……弹指一挥间啊。”刘坤一出神地感叹了一会儿,骤然正色道:“你明日去一趟上海,老头子最后托付你一件事。”

文士名叫王燮,一直都是刘坤一的重要幕僚。闻言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应道:“中堂放心,我明儿一早就启程去……”王燮骤然色变:“上海?中堂,你是要……”

刘坤一转过身,苦涩一笑:“办好这件事,然后你就走吧。我刘坤一土埋脖子,就算吊死在大清这棵树上了,你还年轻,犯不着跟着我一起给这大清陪葬。”

“中堂!”

“不用劝了。我若是去了,指不定后人还要指望你来照拂一二。”罢,与之对视,各自只是仰头无奈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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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零潜变(四)

乌云滚滚,天际时而划过惊雷。呼啸而过的台风,卷着浪花一头砸在沙滩上。前浪未曾退下,后浪以比之更为凶猛的姿态接踵而至。

此情此境,仿佛正应了日军大本营众人的心思。广岛帝国银行分店的西洋式会议室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忧心,透着无奈。眼神碰撞在一起,到最后往往不是摇头就是长吁短叹。时而从窗外传来一嗓子‘天诛国贼’,更是令众人锁紧了眉头。

一场无果的日俄战争,已经让日本国内的经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而接踵而至的中日之战,更是让日本国内的民众已经不堪负重。繁重的劳务、税收压得每个日本人都如同绷紧了的弹簧,谁也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断了。

生活如同水深火热,全力支持的战争又丝毫看不到胜利的希望,积蓄在民众心中的怒火,随着海军的大败彻底爆了!

广岛、东京、神户……乃至于北海道,相继都爆了大规模的混乱。伊势宫前更是聚集了上万向天皇请愿的人群。内焦外困,重重重压之下,替罪羊现任日本相松方正义已经公开谢罪,松方内阁更是集体辞职。前一刻还是日本军神,对马之后瞬间变成日本罪人的东乡平八郎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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