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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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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关东军军营。
清早起来,按照往日的习惯,凯泰给自个儿绑了沙袋,集合了队伍,出了军营就围着青山就跑了起来。时值九月末,漫山遍野的黄红之色,煞是好看。
出了军营,行不过三里,正琢磨着昨夜习得的穿插战术,愣神间便听前头有人招呼自个儿。
“凯泰,嘿,这边儿,过来,兄弟有事儿找你。赶紧的。”
凯泰打眼一瞧,不是旁人,正是跟着一帮破落户来到辽阳的那六。一身旗装,辫子插着兰花,满脸烟容,挂着假笑,说不出的让人讨厌。
凯泰心中鄙夷,嘱咐副官带着士兵继续跑操,自个儿几步踱过去,不耐烦道:“那六,小爷这儿还训练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回头若是让大帅瞧见,少不得又是一番训斥。”
那六呲牙一乐:“你还真拿自个儿当大头兵了?真新鲜,往日跟着咱们弟兄横行四九城的那股劲头哪儿去了?”见凯泰扭头要走,一把拉住,正色道:“别,兄弟这有正经事儿。哪儿有工夫大清早的赶了几十里路找你逗闷子?”
凯泰停步,转身,不屑道:“什么正事儿?痛快点儿说。”
那六也不着恼,嬉皮笑脸道:“说真格的,凯泰,都是自家朋友才给你这么个天大的消息……朝廷那头又要对你们何帅动手了。前儿世老三找了老佛爷,请了道旨意,说是朝鲜屏藩驻军偏弱,不能应变,著何绍明领兵入朝。算准了老翁要上书抗辩,打的是要差调关东军一部入朝的主意。老佛爷已拿定了主意,将关东军一分为二。要么,何绍明领兵入朝,要么,就等着被朝鲜袁世凯吞没一半队伍吧。”
凯泰身子一震。三年间跟着何绍明,亲眼见证关东军从无到有,从弱变强。训练场上汗水掉落地上摔成八瓣儿,几经寒暑,凯泰早已与关东军血脉相连。那情分,就如同迷途的孩子找到了家一样。听闻这话,理所应当地,想到的是怎么护着关东军。“这帮王八蛋,就会添乱。那老六,消息可靠?”
那六一撇嘴:“咱们宗室,别的不敢说,这消息灵通可是天下第一!徐用仪前脚儿拜会了世老三,后脚就有人给咱们拍了电报。嘿嘿,如今这圣旨正在路上,你是何绍明亲兵队长,趁早知会一声儿,拿个主意。”
凯泰挠着光脑袋瓜子:“你怎么担心起我们何帅来了?”
那六嗤笑:“担心他?姥姥!不冲着每月白饶的饷银,外加报备兵部的职衔,爷能管这事儿?他死活关咱们弟兄什么事儿?话已至此,你赶紧让何绍明找门路吧。”脸色一变,打了个哈欠:“凯泰,兄弟我可是连夜赶了几十里路,这大清早的可还没吃饭呢。走的急,忘记带银子了,你看……”
凯泰皱眉,一掏裤兜,掏出几张东北商业银行发行的小额票据,也不看多少,直接递了过去。
那六一瞧,约莫着怎么的也有几十两银子,当即笑着收了。“成了,话带到了,这他奶奶的还得往回赶。改天到了兄弟地头,给你找几个大姑娘……瞧瞧你,现在就是一傻大头兵,走啦!”
着,翻身上马,晃晃悠悠走了。凯泰也没拦着,一门心思琢磨着刚才的话,愣神一会儿,掉头就奔军营奔去。
这个时间,关东军安稳下来,何绍明闲来无事,一头扎进了实验室。小半个月的工夫,倒是造出了一只半自动手枪。此刻,何绍明正在把玩着手中新鲜出炉的手枪。十九厘米乌黑发亮的枪身,9mm手枪子弹,八发弹夹容量,枪管后座式,闭锁方式采用枪管摆动,保险设置为击锤。有效射程五十米,一百米内仍有杀伤力,每分钟三十发的射速。
这时候,但凡是后世参过军当过警察的进来一瞧,定然一眼就认出何绍明手中的枪正是后世装备最多的五四式手枪。
凯泰、唐绍仪、裴纬等人到的实验室的时候,何绍明正拿着枪瞄准窗外。三人同样的风尘仆仆,均是一脸的凝重。立在原地,穿着粗气,满脸阴云地看着何绍明。
何绍明讶然,隐约间觉着有事儿发生。收摄心神,问道:“少川,宁之,凯泰,什么事情?”
三人对视一眼,唐绍仪苦笑一声:“大帅,下官一早来营找您商量今年收粮之事。正巧碰到凯泰贝子……凯泰贝子得了个消息,怕是比咱们的渠道还要快些。大帅,朝廷终于要对咱们动手了。世铎请动了太后,拿了旨意,要将咱们关东军一分为二,一部镇守辽阳,一部开赴朝鲜。如今圣旨已经出了京城了,大帅,还请大帅早做打算啊。”
何绍明把玩手枪的右手一滞。
他当然知道,自从自个儿身上打了帝党的标签,就成了后党的眼中钉肉中刺。平乱金丹道,让帝党趁势而起,敛了不少的权位。一时间,关东军名声在外,风光无限,却也引得了有心人的注意。后党、北洋,恐怕都在算计着,怎么吞掉关东军这块肥肉。一来壮大自己,二来打压帝党。
何绍明谋算着,依靠着帝党,怎么着也拖延个几年时间,一到甲午,战事一起,自个儿就再没了掣肘。此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如今只有不到一年时间了,一年,一年后就是甲午血战!
这个节骨眼儿上,闹了这么一出,打了何绍明一个措手不及。他实在是太大意了,上到光绪皇帝,下到帝党清流,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是慈禧老妖婆的对手?历史早就说明一切了,否则也不会有瀛台十年。
他将脸转向凯泰,冷声道:“凯泰!”
“弁下在!”
“消息从何得知?可靠么?”
凯泰站的笔直,军姿无可挑剔。回答道:“回大帅,是弁下的旗人朋友告知的。京城变化,宗室子弟再灵通不过,他们感念大帅提携,是以连夜赶来捎了信。”
何绍明一扬手,打断了凯泰的话。脸色铁青,脑子急速转动着。
这么说来,消息确凿!不用说了,这回是慈禧跳出来要整治自个儿了。圣旨一到,自个儿要么起兵造反,要么乖乖的就得分出一半兵权。辽阳,那是自个儿老巢,苦心经营三年,断断不可丢失。朝鲜,如今局势每况愈下。日后,东学道起事,甲午战争,都是在那儿爆发的。到了朝鲜就等于把自个儿架在火炉上烤。凭着自个儿一手建立的关东军,年后再扩编一师,甲午之前怎么也有五万余人的规模。训练有素,器械精良,何绍明相信,这时候的日军根本就不是对手。
可问题来了,自己一心一意打了甲午一战,拼光了老底,名声肯定是有了,可也同样给满清朝廷赚了脸面。到时候,一方面自个儿元气大伤,一方面清廷取胜,全天下人不但没有失望,反过来还有可能愈发维护满清,自个儿到时候作茧自缚,一旦起兵就成了乱臣贼子。这,绝不是何绍明所想要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何绍明渐去稚嫩愈发威严的脸上,而何绍明只是表情冷峻,不发一言。室内一时落针可闻,安静之极。所有人的心都纠结在一起。
良久,何绍明用力一挥手:“老子可不做出头鸟!托门路,找人!固伦公主、六王爷,能托上关系的都走动走动。人说不上话就上银子!宁之,你马上提款,去京师!找内务府总管李莲英,不管花多少银子,也要买个一年缓冲回来。军机大臣,翁同龢不是喜欢字画么?去琉璃厂给我买,什么孤本善本都往上送!能拖多久拖多久!再告诉我岳父一声,请他搭把手!即刻出发吧!”
裴纬肃容一礼:“属下这就出发!”唯今之计,也只有一个拖字诀了。只是,能拖多久呢?拖下去,还有转机么?
几人都想问。见何绍明脸色不悦,都没敢出口。只见何绍明走到窗前,举起手枪‘啪啪啪’朝天上连放三枪,端平了胳膊,也不手枪,冷笑着道:“甲午!只有不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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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破局
十月,天气渐凉,日头渐短。
五六点钟的光景,这天色就暗了下来。盛京将军署小花园,新晋盛京将军荣禄负手立在一处假山旁,一脸病容,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说不出的忧愁。
这时,一名戈什哈穿过庭院,寻见了荣禄,猫着腰过来,一个千儿扎下去:“大人,上使一行已经安顿好了,另外问您,既然接了旨意,打算几时动身去辽阳?”
荣禄只是摆摆手,示意知道了,便让戈什哈下去了。今儿一早得了旨意,圣旨上写明了让自个儿去往辽阳宣旨,并督促关东军调兵朝鲜。这里头的门道儿,荣禄再清楚不过了。不用看随行而来的信笺,他也知道这是当朝后党诸公弄的这么一出。图的,不外乎关东军的军权。朝廷诸公不明就里,可他荣禄是亲眼所见,如今的关东军到底是如何情形。
不说到底关东军有多少人,也不说接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自个儿日后如何倒霉,单单是那么一帮子黄带子,就够荣禄喝一壶的了。要知道,上次荣禄可是被一帮破落户气得生了一场病,到的今日还没痊愈。再来这么一遭?保不齐就没命回京城了。当日匆匆避回盛京,荣禄当即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这是非之地是再也不能去了。
没成想,后党是铁了心要夺军权,又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如今自己是骑虎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可谓猪八戒照镜子例外不是人啊。思虑半晌,当下心中一横,有道是皇命难违,主子拿了主意,做奴才的就得屁颠屁颠去办差。办了,日后倒霉,不办,眼前这关都过不去,算了,拖上几日,去趟辽阳,听天由命吧。
北京城,恭王府。
“裴先生,我们王爷回话了,说是这事儿实在无能为力,对不住了。”管家一脸歉然地拱手道。
裴纬脸色一僵,随即笑道:“无妨,宁之也知道这事儿不该找王爷……诶,有劳王爷费心了。宁之告辞。”说罢,俯身一礼,神色萧索,转身而去。
到京十几日,风尘仆仆的裴纬真可谓告求无门。
当日连夜启程,押了巨款,几日的功夫又是海船又是火车,这才到了京城。
跟着何绍明,雄踞辽东,裴纬虽说不怎么受何绍明重视,可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冷不丁到了京城,这才晓得京城这潭子水究竟有多深。
不过是个举人功名,捐了个道台,又没出缺,四处拜门到处碰壁。有的接了银子见不着人,有的干脆连银子都给扔了出来!十几天的工夫,好歹也见了翁同龢等人,老翁这会儿也是愁眉不展,口上安慰着,心里却没什么主意。跟老佛爷一比,底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过是跳梁小丑,老佛爷一句话的事儿,就能让你回家抱孩子去。
至于内务府总管李莲英,人家根本就不见你个捐班的道台。李大总管可是老佛爷的走狗,最能揣测上意,这会儿给何绍明出头,那不是自绝前程么。
恭王爷就更不用说了,如今无权无势,形同圈禁,真要是递上话去,没准儿还起了反效果。此番拜访,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辽东大好的前程,刚刚起步,就这么眼瞅着被人摘了桃子,裴纬实在是不甘心。这位绍兴师爷,祖上传下一手绝学,屠龙术!打小儿琢磨的就是造反的功夫!浸淫官场多年,本已死心,偶然碰到何绍明,不出四年,硬是办下了好大的家业。而且,根本就不用他裴纬出主意,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连蒙带骗,辽阳如今到底如何,朝廷知道的不过一二罢了。瞧着何绍明的意思,分明就是打算造反啊。
当即,裴纬这心思就活泛起来了。从龙之功,封妻荫子,世代勋爵,一个个美妙的字眼儿萦绕心头,裴纬只等着时机一到,就撺掇人给何绍明来个黄袍加身。日后,少不得一场大富贵。
人算不如天算,没成想后党几次三番算计辽东,这眼看着要被盘剥干净,裴纬是万分焦虑。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得听从何绍明吩咐到京师来走门子。
驻足王府门前,裴纬长叹一声,一甩袖子走了。管家叫人关了门,一路小跑,穿过亭台楼阁,过了长廊,到的一处屋外,轻声道:“王爷,那人打发走了。”
里面儿恩了一声,随即不语。管家对着屋子一礼,猫着腰离去。
屋内,不过十月的天气却升着炭火盘,暗红的色的火炭,烤的室内热气升腾。
榻子上,鬼子六穿着月白的衫子,披着外套,在那儿低头沉思。时而咳嗽一声。当初叱诧风云的鬼子六,如今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不但疾病缠身,更没了往日的壮志雄心。
他身旁,鬓角隐隐有银丝的固伦公主荣寿,一手轻轻地拍着鬼子六的后背,眼神盯着鬼子六的侧脸,满眼的担忧。
“阿玛,您可够狠心的,就这么撇下何绍明那小子不管?”
奕䜣拨开了荣寿的手,凄然一笑:“管?怎么管?这事儿说到底,那是我那老嫂子的主意。你阿玛要是真递了话上去,一准儿起了反效果。嘿,皇上太年轻,做事浮躁,老翁不过是一介书生,论谋划手段,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就知道看着眼前争权夺势,不知道厚积薄发为以后谋算。何绍明是干才不错,要是隐忍上几年,贵为一方督抚,坐拥几万新军,我那老嫂子还真不好动他。如今……”说着奕䜣摇了摇头。
荣寿眉头纠结,忧心道:“依着阿玛的意思,何绍明此番是在劫难逃了?”
“不好说,那就要看何绍明找没找到点子了。”
“点子?”
奕䜣咳嗽几声,平复了喘息,脸色一片潮红。呷了口茶,这才继续道:“没错,点子!此番究其缘由,不过是何绍明当了出头鸟,我那老嫂子要对他动手罢了。闺女你想,既然有人看不过他这个出头鸟,那就自然有人希望他这个出头鸟继续当下去。有了靶子,没人盯着自个儿指手画脚,这日子不是好过多了?”
荣寿眼睛一亮:“阿玛您说的是……”
奕䜣没答话,冷笑一声,眼神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随即垂了头,继续养神。狮子再老也是百兽之王。
外头秋意盎然,京城的爷们儿,一早换了长衫,年老甚至里面衬了夹袄,萧瑟的北风一吹,只觉得一丝丝清冷萦绕周身。马车里头,裴纬却是如同身处三伏天一般,焦虑得一脑门子汗。
“这位爷,到地儿了。丰泰客栈。您慢着点儿。”车帘一挑,车夫殷勤地搀下了裴纬。那头,店小二一早应了上来,从肩头抽下白毛巾,给裴纬掸着尘土。“爷,您今儿是早班儿啊?还以为您擦黑才回来呢。晚饭还得等等,新请了位四川厨子,您老尝个新鲜?”
裴纬黑着脸,丢了一块银元给车夫。车夫接过来,吹了吹,放到耳边听了半晌,眉眼言笑道:“谢爷赏!口外流过来的七二鹰洋,成色十足,也就是京城才有。”裴纬也不答话,自顾自地朝里就走。
没几步,同行的随员纷纷迎了出来。这帮子随员,一半是关东军的军官,一半是平日里网络的落魄文人。往日间兴冲冲迎出来,见了裴纬一张黑脸,无不扼腕,性子急的直接一拳头擂上墙柱子,徒呼奈何。
今儿却是不同,只见一北地秀才眉宇间带着喜色,一拱手,道:“裴先生,有客来访,在屋里候了您半晌了。”
裴纬一脸疑惑:“客人?谁啊?”
不待那秀才回话,就听里面道:“这位想必就是裴纬裴宁之了。”随着话音,门口转出一位白衣公子,气度偏偏,风采不凡,脸上挂着笑容,到了近前一拱手:“北洋杨士骧,有礼了。”
“您就是淮地杨莲府?”裴纬满脸吃惊。杨士骧,那可是天下第一督抚,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手下的红人。权势不用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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