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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龙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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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快步穿过帷幔,长案前,谁都不在,绕过屏风再往深处去,那人的身影又出现在前方,像是一步一步地引导著他。
  眼前一点亮光,身影便不知何去,有一阵强光扑来,刺眼之极,他不得不遮住双眼。
  琴声断断续续,幽幽歌声随著节拍而来,那稍稍稚嫩的声音咬字不清,略带焦急。
  “今今夕”少年像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努力地学习发声,一双大眼紧盯著抚琴的青年。
  “莫怕,小滟别著急,仔细听著便是。”青年悠然自得地拨弄著琴弦,却不忘放慢脚步,循循引导身旁的少年。
  阎雅文愣在一旁了,熠熠阳光下,那两人的脸庞十分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和云滟,而男人所用的琴正是摆放在祭坛中的那一把。
  云滟泄气地皱著脸,可怜巴巴地瞅了男人一眼,好奇地碰了碰琴弦,清亮的弦音溢出,脸上既是欣羡又是无奈。
  阎雅文看到那双颤颤巍巍的手,每一根手指甚至是指甲都布满精密的刺青,但十指僵硬,弯曲成怪异的形态,该是伤到了筋骨,细小的动作都让
  对方难以忍受吧?
  青年摸了摸云滟的头,又道:“这手,别乱动,他们有给你敷药麽?”
  云滟摇了摇头。
  眼神一黯,青年又道:“等我收复此国,必定废除这祭龙陋习。”
  “殇,好等你”云滟欣喜地点头。
  “你什麽时候才能学会说话?他们为何要如此待你?你乃王嗣,国土虽小,但为一方领主,竟要你”公子殇握紧了拳头,剑眉微蹙。
  少年轻扯对方的衣袍:“曲子”
  回应少年的呼唤,公子殇笑著,双手又按上琴弦。
  殇,这男人是殇,这和阎雅文一模一样的男人就是殇。
  两人关系颇为亲密,殇也十分关心云滟,为什麽最後小滟死在他的手上?
  这是那人心生怨恨的缘由麽?喜欢的人最终变成杀害自己的刽子手
  阎雅文并不认为殇的样子与自己的相同就等於是自己杀害云滟,他就是他,不曾做过任何伤害小滟的事情。
  宛如剧场落幕,眼前的景象消失,黑暗中,云滟的身影又出现在前方,阎雅文跟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从前(2)

  陛前众人俯首作揖,隔著重重帷幔後,云滟趴在长案上,身穿提花素衣,整个人不自主地抖著,後背微微起伏,长发暗淡无光,哪怕是多麽柔顺地披散在两肩,也只换来凌乱虚弱之感,整个人就像奄奄一息的病患。
  阎雅文想上前扶起云滟,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旁观。
  这里不正是他刚刚醒来的时候的地方麽?云滟是王嗣,看这阵势,他是小国之主吧!可是云滟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君主该有的样子。
  有两人站在长案旁,聆听著臣下的一言一语,仿佛他们才是这大殿真正的主人。
  云滟无力地撑起身子,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後又像个掉线的木偶跌在长案上,发丝在脸上散开,阎雅文终於知道为什麽云滟会如此虚弱。
  怕是脸上,脖子上的刺青完工没多久,疼痛难忍吧!
  帷幔外,众人听见沈闷的声响,站在最前方的官员问道:“大王可是身体不适?在下刚才听见”
  “寡人”几度欲张口说话,只能挤出这两个字,云滟痛得咬紧下唇,不可皱起脸来,只会让脸更为疼痛。
  云滟额头不断冒出细汗,双手快把长案扣出好几道划痕,阎雅文从屏风後冲上前来,欲抱住他,可是手穿过了他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著。
  站在云滟身旁,内侍模样的男人道:“大王!”向站在另一边的人打了个眼色,两人装模作样的大喊一声,随即架起云滟。
  “大王身体不适,各位大人有事请速速禀报。”
  议论声顿时在人群里沸腾开来,臣子面面相觑,狐疑地望向帷幔。
  过了一会儿,还是站在最前方的臣子拱手道:“大王,近日越国蠢蠢欲动,屯兵训练,怕是要对我国不利呀!”
  “越国”云滟眼里充满了希冀。
  “大王,请速速完成祭龙神之事!方可保佑我国不受外敌侵扰!”大臣们群情汹涌。
  “是呀!大王,此事虽困难重重,机会渺茫,但不可不试呀!大王乃龙神後裔,王族最後的血脉,这次由大王您亲自主持,必能成功!”众人不断涌来。
  那两人不耐地挥了挥手,喊道:“此事大王自有分寸,众位大人先行退下吧!大王身体抱恙,不宜久留!”随後,待众人离去後,把云滟往屏风後拖去。
  屏风後还有一道门,阎雅文跟了上去,又听到那两人道:“下次让大夫加重药量,以免他再乱动!”
  他们竟然还下了药?!云滟这样子分明就是祭品的模样,难道那帮大臣并不知道他们的王都快成祭品了麽?抑或是,这帮人早就串通好?
  之前就可以想象得到云滟是过著怎麽样的日子,怕是不得父亲喜爱的孩子吧!要不然怎麽连说话都要让别人来教他?而且那时候也半大不小了。
  战国烽火连天,这种小国难免日後会被吞并,战死的人多,王族只剩下云滟一个,也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更不奇怪那两人把持朝纲了,两个能说会写,还有点头脑的家夥要操纵一个连说话也不顺畅的少年,这还不容易?
  为何大臣提起越过,云滟的眼神都变了,好像抓住了什麽重要的东西似的。
  他们把云滟丢尽华丽的宫室里,便对门外的侍婢道:“给我看好他,等一会儿大夫来了告诉大夫,上次的药得加重分量,明白了麽?”嘱咐後便挥袖而去。
  天逐渐黑了起来,可是谁也没有进来给大王点灯,云滟就这样昏昏沈沈地在床上呢喃著:“殇等你”整洁堂皇的宫室在黑暗中有说不出来的凄凉。
  少年身上的疼没有人知道,甚至连呼喊,少年也不会,高高在上的王或许还有沈吟叹息的机会,但阎雅文眼前的云滟,这个比傀儡更无力的王,却是连最基本的喜怒哀乐也无法表达。
  “我在这里呢!在这里呀!”阎雅文坐到床榻旁,一遍又一遍唤著,无法触碰少年,他只能心疼著,守著他。
  少年累了,缓缓闭上眼睛,进入痛苦的梦乡。
  不远处的房门,被熟悉的身影打开了,阎雅文明白该是起程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从前(3)

  火光把整个祭坛照亮,石台前,少年的四肢被缠上的绳索拉开,全身绷直,尽管如此,他的头还是无力地低垂著。
  “仲儒,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阎雅文听见少年的低吟。
  祭坛传来一声巨响,石门被众士兵打开,只见殇一身戎装,手持长剑,快步走向石台。
  早已失去温和的感觉,殇盯视著云滟道:“你为何如此忍心对仲儒狠下毒手?我留他守在你身边,你为何如此忍心?”声声怒吼,质问直往少年身上摔去。
  “没有我不知不知道”云滟摇头否认。
  剑锋轻搭在对方的脖子上,殇依旧冷眼凝视著云滟:“那这是什麽?”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剑锋向脖子处更为贴紧。
  缓缓地抬起头,云滟难以置信地看著玉佩:“为何”
  “为何?在百越,仲儒只听命於你一人,亦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你说还有何人能杀死他?”把玉佩给云滟戴上,殇又道:“我唯一的亲弟弟就死於你佩剑之下,这玉佩便是从他的尸首旁拾得。”
  云滟拼命地摇头,哭喊:“不,会的!我不能出去!出不”
  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殇慢条斯理地道:“莫想狡辩,你自继位以来就对外声称身体虚弱,任凡大小政事皆由你身旁的两位侍官代为处理,私底下则秘密准备神龙祭欲图再次振兴家族,抵御外敌,是不?”
  “没有!”云滟吼道。
  “你妄想!区区小国竟想与越国为敌?!你的臣下都替你招了,你又何必推搪?”锋利的剑身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出细痕,血沾染了身上的刺青,一片片的龙鳞尽数化为血色。
  他捏紧云滟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望:“如若你没当上这小国之主,我可以念在往昔的情分上放了你,可惜,你偏偏要当上这大王,我就必须除掉你,以绝後患!”充血的双眼中透露出阴狠与疯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加上一群奸臣贼子,云滟纵然是能说会道,亦是百口莫辩。
  阎雅文万万想不到公子殇竟然以弟弟的死诬蔑云滟,可是在大国面前,一个亡国之主有何申辩的机会?
  公子殇满怀心机,以此做借口攻打百越,他深知云滟言语方面有障碍,并不能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便让对方吞下这死耗子,一举歼灭百越。
  这种错漏百出的笑话在强权与马蹄下都是最为锋利的刀刃,刺中敌人的心脏,取得所谓的胜利。
  泪珠还是从云滟的脸上划过,滴落在青铜剑上,但云滟并非伤心地哭泣,而是咬紧了下唇,怒视著对方,不断地挣扎著。
  剑身在他的脸上蹭了蹭,和著泪水的血留下了痕迹,他吼道:“是你!是你!”撕心裂肺地嚎叫,充满恨意的双瞳目光炯炯。
  公子殇旋身向众人宣告:“今日我取百越之血祭仲儒在天之灵,我要断百越神龙血脉,要这龙脉易主!”高举长剑,众人随声附和。
  “杀!杀!杀!”
  “杀龙裔!夺龙脉!”众军可谓兴奋至极。
  阎雅文大惊,冲到云滟身旁,欲替他解掉绳子,可惜无论尝试多少次,结果都一样,他的手就象从不存在似的穿过了云滟的四肢,台下的人也是根本看不见他。
  怨忿地注视著忘我的公子殇,他明白对待敌人必须心狠手辣,不能有一丝心软,但云滟只不过是个连说话也无人教导,势单力薄,打从一开始就被切断所有生路的少年,若真的只为利益,随便来一刀给个痛快就是,为何还要如此残忍地玩弄这少年再单纯不过的感情?
  那记忆太逼真了,他也分不清楚公子殇是真心还是假意,可那少年流露出的感情却真真没有一丝造假。
  为了一句“等我。”苟延残喘著,不在乎当傀儡,不在乎国破家亡,在少年的心里,这个男子才是他的皈依。
  他什麽都不懂,不懂何谓痛,何谓哀,何谓乐,只懂这男子曾给予他太多的温暖。
  只是期盼著再度相见,再次於日光下,抚琴,唱著那首暗含思慕之意的歌谣,无需太多,一如往昔就好。
  云滟就是一祭品,无需思考,无需感情,无需说话,无需关心,众人只为自己想要的而付出他的生命,他的父亲也好,公子殇也好,都不过是为了自己,而他,也只不过是易主的祭品罢了。
  “将军!时辰已到,请主持祭礼!”忽然人群中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公子殇更为激动:“奏乐,奏乐!”
  那把云滟视如珍宝的古琴出现在祭坛中,为云滟奏响送葬的哀乐。
  震耳欲聋的鼓乐声中,阎雅文清晰地听到了:“还记得这把佩剑麽?这是仲儒的佩剑,今日,我要你成为这剑下的游魂!”
  脸,似乎沾到了腥暖的液体,眼前一片鲜红。


  ☆、第一百一十三章 觉醒

  石台沾满暗红的液体,台下人声鼎沸,众人欢呼著仪式的结束,那男人伸手扯下少年颈项上的玉佩,掂在手里,兴冲冲地走下石道。
  少年垂著头并没有闭上眼睛,长睫上挂著泪珠,身上的虬龙也褪去了血色,绽放的血花尚未干涸,阎雅文隐约听见云滟所穿的白衣滴著血珠的声音。
  胸口上血肉模糊的大洞,石台上还在抽搐的肉块,都宣示著少年的死亡,他的表情平静,就像依旧还活著似的。
  站在少年面前,阎雅文伸出手,贴近对方尚有余温的脸颊,只能贴近,无法触碰,他只能想象著自己为对方细细地拭去血污,想象著自己替对方合上双眼。
  还是忘不了这个残酷的人,对吧?是怨恨抑或是思念,已经无法辨别了吧?因为不能释怀,就算撕裂魂魄也强留在常世之中,对吧?
  正当台下一片欢腾,不知从何而来的声响,!!!!!有什麽在蠕动,虎视眈眈,伺机而动,他仔细寻找,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云滟光裸的上身上,墨色的虬龙不断地游动著,像是骚动不已,欲蓄势待发,这种异象没有被冲昏头脑的众人发现。
  只见少年机械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老大,无数的虬龙快速地在他的脸上游走,密集的龙鳞令阎雅文几乎看不清楚云滟的脸。
  四肢上的绳索犹如蛇一般灵活地脱落下来,云滟站稳身子,越过阎雅文,摇摇摆摆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嘴里不断叨念著什麽。
  石台因被鲜血浸润,石板上竟出现与刺青一模一样的龙,也是骚动著,四周的虬龙壁上,巨龙竟有移动的迹象,灰色的石头上开始浮现黑色的龙鳞,正中央伸出头的那一条龙,红宝石镶嵌成的眼珠子竟然有了瞳孔,活过来了似的。
  逐渐地,云滟身上冒出了黑烟,苏醒的龙发出令人心寒的龙吟,众人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有一些不慎掉进了水池中,如镜的水面中立即伸出无数双腐烂的手把落水者往深处拉去,一个水花後,一朵血色的牡丹在水中晕染开来。
  祭坛中又泛起熟悉的薄雾,人们争相往出口处涌去,少年越发靠近他们,他们便越惊惶。
  少年的动作迟缓,骨头还在卡拉卡拉地作响,墙壁上无数条巨龙破墙而出,血红的眼睛,冒著黑烟的鳞片,在祭坛上方不断穿梭,更使众人惊叫不已。
  很快整个祭坛被黑烟笼罩,烛光,火把都快被遮掩不见,只能发出微弱的光芒,四周传来无数痛苦的哀嚎,水池中不断有所谓的“人”爬出,腐烂的身体上也有著无数的龙纹。
  阎雅文看著黑色的龙不断围绕著云滟盘旋,而云滟身後也开始出现人头似的鬼魂,无法解脱,只能在黑烟中哀嚎,只见云滟抬手,一条巨龙便迎上,手一挥,那巨龙便呼啸著往主人所指的方向袭去。
  来不及躲避的人就这样在巨龙的呼啸声中剜心而死,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染红了水池,打湿了地面,墙壁上的雕塑沾满血花。
  公子殇厌恶地骂道:“这就是所谓神龙?哼,不过是妖怪一群!”挥剑迎去,却被身旁的侍从阻止,往出口处拉去。
  “不要哇!将军,不能轻举妄动!想不到百越的神龙一脉竟还有如此灵力,果然还是要後裔亲自当祭品才行,可是如今他心怀怨恨而死,龙脉灵气尽数被主人的怨气所侵化为瘴气,若不能真正打败神龙,只要一息尚存,这人身上还有一滴神龙後裔之血,他都能以此姿态复生!”
  “是呀,将军快逃,你手上不是拿著蟠龙玉麽?只要关上石门再把玉归於原位,即可封住此怪物!你看,那些都是以前祭礼失败被丢下水池的祭品,怨气极重,将军,这里不能久留呀!”
  侍从簇拥著心心不愤的公子殇往後退去,可惜,云滟虽身体不便,但神出鬼没,领著化为一体的瘴气和巨龙步步逼近。
  身边的侍从有些甚至因为不知从何而来伸出的手拉去,公子殇一手提剑,一手拿著玉佩,躲避著云滟。
  砍掉那些袭来的腐尸,那柄青铜剑的力量不可小觑,顺利地击退了不少邪灵,终於,公子殇逃到石门之外,指挥剩下的人关上石门。
  石门缓缓关上,但云滟眼看就要从石门中逃出,公子殇趁著石门还有一点空隙,便用剑往里面挥去,巨龙还没碰到剑便厌恶地逃开,云滟从黑雾中露了出来,向对方扑去,公子殇没有想到云滟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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