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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红袍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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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奴缓缓垂下眼帘,身体前后微微摇晃,尽情享受小云的爱抚,看上去似是感觉十分舒适。它无论神态行为,都和人类极为相像。小云心中泛起柔情,转头在它雪白的脖颈上轻轻一吻。仙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鸣,迅速曲起脖颈,把头颅埋在了左翅下。小云吓了一跳,转头面向陈孤鸿,脸上尽是无辜之色,道:“仙奴是一个女孩子吗?否则,它为何如此羞涩?”陈孤鸿“扑嗤”一笑,白了他一眼,轻轻说了声:“傻瓜!”
陈孤鸿召回仙奴,披起红毡大氅。小云道:“陈姑娘,我有一事相询。”陈孤鸿笑道:“云道友不必客气,有话就请直说!”小云道:“陈姑娘,你并不知晓‘睚眦之印’的操控之法,把它抢来又有何用?”陈孤鸿方才仍是笑语嫣然,闻言将脸一板,冷冷的道:“这是我的私事,难道你也要管?”
她的脸竟似六月的天,说翻就翻,毫无征兆,小云大感头痛,苦笑道:“陈姑娘,你虽然放火焚烧了文罄竹的尸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他曾经一同出现在陈不染的寿宴上。二人行迹亲密,又是结伴离去,当时至少有几十人有目共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尚扶摇的耳朵里,以他的精明,发现文罄竹失踪,岂能不疑心你?届时,你怎么应对?”轻叹一声,道:“就算练成‘海晏河清’,再配以‘天河宝带’,以你的功力,恐怕也非尚扶摇三招之敌!”
陈孤鸿先前的确未曾考虑后果,此时想起尚扶摇为人狠辣,心里略感恐慌,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她为人坚韧,一向是愈挫愈强,当下两叶柳眉微微竖起,脸色如冰,道:“我既然敢杀文罄竹,就自有办法应付以后的麻烦,不劳阁下操心!告辞了!”转身几个起落,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小云在土坡上缓缓坐下,回想起今夜的经历,不禁微微苦笑。一夜的所见所闻,可谓光怪陆离,各色人等纷纷粉墨登场。人性中诸如贪婪、狡诈、凶残、自私等阴暗面,无不一一展现在眼前。所见之人,不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又何曾有片刻安宁?终日为欲望所扰,导致身心备受煎熬,痛苦不堪。就如夜晚来临之际,奋不顾身投向灯火的飞蛾。只为贪图弹指间的温暖和光明,明知必死,仍是前仆后继,投向熊熊烈火,把自己燃烧殆尽。行为可怜,又复可悲!自己今夜救下柳诚志,放走彭秀婕,将“天河宝带”和绢册交给了至今难分善恶的陈孤鸿。几件事情也不知处理的是否妥当!抬头仰望汗漫虚空,心中感慨良多。人生和浩瀚宇宙相比,就如蜉蝣之短暂渺小。但仍有人,把如此短暂的人生,用于争名夺利,逞强斗狠。其中不乏像陈不染、彭秀婕之流的一代俊彦,如此,岂不可悲、可叹?
长夜漫漫,恍如永无穷尽,小云凝望灿烂星空,神思飞驰,如痴如醉。直到东方泛起第一缕曙光,他才起身轻舒秀眉,挺直腰背,迎着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的初升朝阳,步履坚定,缓缓向太和山进发。经过一年多的学习,他的学识已极为广博,但阅历明显不足。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所以每经一处市镇,他都会逗留几日,以便增长见闻。风土人情,物产情况,百业杂流,乃至所经之处的市场需求,物价水平,无不十分关心。遇有不懂之处,就会找人询问。好在他相貌俊美,为人和善,并不招人讨厌。大多数人都很有耐心,解答他提出的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
他一路前行,询问了无数家裁衣铺,能否把火浣鼠皮制成衣服,结果没有一家店铺敢接手这宗生意。起初他十分失望,转念一想,世间物性相克,既然有火浣鼠皮,就一定有人可以把它做成衣服,只是此人自己还没有遇到罢了!他心情随之好起来,哼着学会不久的乡村俚调,继续前行,游山玩水,颇为逍遥自在。
几天后,偶然间碰到的一件事情,把小云的好心情破坏无遗。一日傍晚,他坐在一片土坡上休息,迎面走来一支数百人的乞丐队伍。除去几名妇女和儿童,其余的都是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子。正常情况下,外出讨饭的大多数是老弱妇孺,几乎全部是由壮劳力组成的乞丐队伍,是极为罕见的。眼下已临近春节,小云原以为他们是准备返乡过年,但见他们神情凄楚,又并不太像。心里疑问颇多,起身上前,经过一番询问方才得知,原来十几天前左太守为了加强蜀郡的防御之力,下令在全郡所属的边陲村镇,大肆强行征兵,用以扩充边塞的军事后备力量。此次征兵,并非常规兵役,又没有相应合理的报酬,所以百姓的抵触情绪十分严重。家中只有独子的人家,纷纷让儿子外出躲避,就形成了眼前这支构成极为特殊的乞丐队伍。
小云十分清楚,左太守已经举旗反叛,为了抵御朝廷大军的征讨,他才开始大量征兵。眼前的几百名青壮年男子,皆是家里的主劳力,一家人的衣食所需,全仗他们的辛苦劳作,才能得以维持。时近岁腊,眼见春耕在即,他们流浪在外,岂不误了农时?一年的收入,又将从何谈起?此次虽是躲过了兵役,但以后一家人的生活又将何以为继?自己空负一身神功,面对百姓的凄惨处境,竟是毫无办法,岂不可悲!一时间,黯然神伤,心情跌至下山之后的最低点。
几天之后,小云抵达位于蜀郡边陲的“高竹”县城。一入城门,便感觉气氛迥然有异。街道两旁的民房,户户张灯结彩,大街上极少行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油烟味,敲击案板声、锅铲相碰声此起彼伏,似是家家户户都在准备丰盛的宴席。小云愕然止步,挠了挠头,难道今天是什么盛大的节日?一算时日,方才恍然大悟。今年腊月是小晋月,只有二十九天,没有年三十,所以今天已是除夕!
他找了一家只有一间客房的小客栈,住了下来。傍晚时分,店东依照吩咐在房间内开了一桌素席。小云关好门户,召出翥凰。二人首次在市镇中相聚,又是第一次共渡佳节,心情自然有所不同。翥凰颇为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在席间蹦来跳去,没有一刻安闲。原本低矮昏暗、死气沉沉的小屋,自她出现后,立刻充满了勃勃生机。
小云当然不会像她那么兴奋,以一种极为懒散放纵的姿式靠在椅背上,偶尔举起酒杯饮上几口,心里感觉平和喜悦。翥凰饮酒之后,双颊原有的两片两晕,如灿烂晚霞,愈加明艳动人。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泛起层层水雾,似有波光闪动。姿容绝世,仪态温婉,虽鲜花之美,无法喻其艳;虽春水之柔,无法喻其娇。正是天香国色,百媚千娇,不与群芳同列。小云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心想“我能和凰姊在一起,按七婶的话说,不知是祖上烧了多少高香!”
见小云的目光里涌起火一般的激情,翥凰既感甜蜜,又有几分羞涩。微微一侧头,瀑布般的长发从后背滑至胸前,轻轻唤了声“小云!”。小云并不回答,从鼻中“嗯”了一声。二人不再说话,相互注视,脸上渐渐露出会心的笑容。子时来临,鞭炮声大作,屋外人声鼎沸,高竹县城为之沸腾起来。小云揽住翥凰的腰肢,推开窗户,飞身跃至一间民房的屋顶。举目望去,满城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鞭炮声震耳欲聋,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翥凰伸手掩起耳朵,依偎在小云胸前,脸上尽是幸福喜悦之色。
清晨,小云独自离开客栈,在城内闲逛。此时已是乙丑年的正月初一,昨夜忙碌了一宿,百姓睡得很晚,街上几乎没有行人。空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蓝色的硝烟仍未散去,和白色的晨雾纠緾在一起,县城里云遮雾绕,恍如一座天上都市。小云踩着厚厚的爆竹碎屑缓缓向前走去,心里涌起淡淡的哀伤。左太守已经扯旗造反,朝廷不日就将洠摇=焓保巯碌哪蚕楹停慊岜晃耷榈恼交鹚核椤�
远处传来儿童的嬉戏声,并伴有零星的鞭炮声。小云缓步转过街角,见小巷中一男一女两个六七岁的儿童正在放鞭炮。男孩头戴虎头帽,穿一双虎头鞋,颈中挂着一个银项圈,看上去虎虎有生气。女孩扎着一个冲小辫,身穿红缎面的夹绸袄,肌肤娇嫩,如粉装玉琢,十分可爱。小云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走上前去,俯身问道:“小朋友,你们在干啥?”
男孩瞪了他一眼,似是怪他多此一问,没好气的道:“你难道看不见我和姐姐正在放鞭炮?”女孩扯了扯男孩的衣袖,用极小的声音道:“爹爹说见到生人要有礼貌!”男孩吐了吐舌头,和女孩一起躬身道:“叔叔新年好!”小云躬身回礼,笑道:“你们也新年好!”俯身抱起男孩,指着他手中的鞭炮,道:“把它给叔叔放好不好?”
男孩的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用清亮的童音道:“这是‘二踢脚’,你敢放吗?”小云露出一副惊恐至极的表情,道:“叔叔一向胆小,你替我放一个,好不好?”男孩大是得意,从他怀里挣脱,跑出四、五步,将鞭炮放在地上,用手中线香点燃引信。然后跑回到小云身前,双手掩住耳朵。引信燃尽,“砰”的一声闷响,“二踢脚”冲天而起。“啪”再次发出一声脆响,爆裂开来,碎纸屑如片片雪花从空中纷纷飘落。
就如同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喜事,两个孩子欢呼雀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小云竖起大拇指,对男孩道:“你真勇敢,比叔叔强多了!”小巷深处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喊声:“大丫、小毛回家吃饭了!”女孩子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却不肯走,和男孩子咬着耳朵小声嘀咕着什么。
霎那间,小云胸口如受重击,如果母亲没有死,自己也末曾遁入道门,也会像眼前的两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在街上玩耍。虽然不一定有鞭炮放,但欢乐的心情绝无二致。往年春节,母亲做好饭后,也会倚在门边,高声唤自己回家吃饭。自己也会像眼前的一双小儿女一样,赖在街上迟迟不肯回家。只要母亲能活着,自己宁愿舍弃一切,像从前一样,过着贫穷至极的生活!一时间悲难自抑,心如刀铰,眼前一阵朦胧。
女孩眼尖,立刻察觉,用手指刮着自己粉嫩的小脸,道:“羞!羞!羞!叔叔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小云凄然一笑,俯身把她抱起,颤声道:“叔叔是给风吹的!你娘已经叫你,你领着弟弟早点回去吧,免得她担心!”女孩撅起嘴想了一会儿,道:“那好吧!我和小毛这就回去!”眼珠一转,又道:“我听叔叔的话,算不算好孩子?”
小云心里涌起柔情,轻轻拧了一下她胖嘟嘟的小脸蛋,笑道:“当然算了!”把她放下,将怀里仅有的三两碎银全部掏了出来,塞到女孩手里,道:“这是叔叔给你和弟弟的压岁钱,希望你们能做个听爹娘话的好孩子,快快乐乐、健健康康、早些长大成人!”女孩很有礼貌,拖着弟弟一同跪倒,磕了个响头,道:“谢谢叔叔!”小云知道以自己的年龄只能做两个孩子的哥哥,怎可受此大礼?跪到还礼,道:“你们赶快回去吧,免得母亲担心!”男孩已经等不及,挣脱女孩的拉扯,转身向小巷深处跑去。女孩跑出数步,转回头来,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嫣然一笑,俏生生的道:“叔叔,祝你早日娶个婶婶回来!”说完咯咯一笑,转身蹦蹦跳跳向前跑去。头上的冲天小辫一颤一颤,渐渐的消失在晨雾中。
小云缓缓站起,心里怅然若失,人生何者为重?在历经千辛万苦取得成功后,就算拥有了金钱、权位和名望,如果失去了最该珍惜的亲情和自尊,人生又有什么乐趣可言?颇觉意兴阑珊,已无心再逛下去。转身返回客栈,一整日再未踏出房门一步。
在“高竹”县逗留了三天,小云再次踏上旅程。二天之后抵达楚郡,在“洞宾口”凭吊了一下吕祖的遗迹,之后掉头折向东北。此时左太守反叛的消息,已经渐渐传开。沿途每经一座城镇,小云都会到酒肆茶舍打听消息。土生土长的楚郡人,因事不关己,提及此事,往往是眉飞色舞,口沫横飞,一副恨不得天下大乱的神情。小云暗暗摇头,如果反叛的不是左太守,乃是楚郡的丰太守,他们是否也能像眼下这样高兴?
前行数日,在一名为“泉溪”的小县城,他听到一件更加令人吃惊的消息。齐郡都督车万里诛杀了太守杨清,响应蜀郡太守左玄龄的号召,不再服从朝廷统辖,举旗造反。齐郡紧邻京师所在的燕郡,直接威胁朝廷的安危,一时间,举国为之震动。“正统”皇帝急召凉州都督“武威候”澹台复羽入京,加封他为“上柱国大将军”。以“昭武”皇帝次子、“雍王”轩辕佑国为监军,尽率幽、燕、并、冀四州,总计二十余万人马,克日启程,前往齐郡戡乱。希望趁车万里刚刚举旗反叛,根基尚未稳固之时,一举将之荡平。小云暗自嗟叹,战火燃起,天下从此再无宁日,民生凋敝,已可想见。情绪一落千丈,已无心情游山玩水,加快行程,准备早日抵达太和山,以应对时局之变。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数日之后,小云偶然遇见一件极为特殊的事情,将行程全部打乱,他想尽快返回太和山,已不太可能。一日傍晚,他走入一片山区,迎面奔来二十余骑。马上骑士一色黑衣短打扮,全部以青巾覆面,腰间挂有兵刃,或长或短并不相同。胯下马匹,肌肉匀称,腿长颈短,皆是纯种的塞外良驹。蹄声如雷,马队如一阵狂风,从他身旁飞速掠过,冲入不远处的一处小山村,再也没有出来。
小云暗暗咋舌,二十多匹骏马的总价值已逾七八万两白银,这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如此豪奢?他们成群结队赶到一处偏僻的小山村,究竟想干什么?心里颇感好奇,飞奔到位于村子对面的山坡上,在一堆乱石中隐藏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村子里鸡鸣犬吠声大作,呼儿唤女,哭爹喊娘,乱作了一团。十几名黑衣人双手分持刀剑、火炬,把村里的男女老幼总共一百多人,全部赶到村前的一片空地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百姓十分惊恐,但面对黑衣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剑,无人敢作声。除了火炬燃烧时发出的“劈、劈、啪、啪”的爆烈声,四周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另有十几名黑衣人从村里走出。每人背负一支布口袋,圆鼓鼓的似是装有粮食,有几人手里抓有鸡鸭等家禽。小云诧异莫名,以黑衣人的行为推测,他们像是一伙专门靠打家刼舍为生的盗匪。但骑着价值三、四千两一匹的塞外名驹,反去抢夺村民手中价值不足几两纹银的口粮,岂不可笑?天下焉有此理?心知此事绝不简单。
十几名黑衣人将背在身上的布口袋取下,放在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身前,施礼之后,退到两边,原处只留下一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双手交给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此人似是一伙人的首领,将布包在手里掂了掂,哼了一声,冷冷道:“就只有这点?”对面的黑衣人,躬身道:“大哥,这鬼地方穷得很!兄弟们翻遍了整座村子,也只搜到了不足五两的散碎银子!”
那“大哥”摆了摆手,令他退下,上前几步,面向百余名百姓,高声道:“我们是清风寨的人马,路经宝地,希望各位乡亲能够资助一些银两!”一掂手中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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