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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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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有错吗?
这是一天之中,他跟我第二次生气,如果只是按吵嘴算的话。
我很委屈。
很灰心。
我不想跟他相处得这么累。不想跟他搞得这么僵。我想跟他好好相处和睦相处春风化雨其乐融融的相处。
不想有误会有芥蒂。不想争吵。
可是,为什么我们总是吵架,生气。
是我们原本不是一种人?代沟?还是我不够包容?
我等他回家
从沁园春出来,等车到天堂大酒店时,我看见路边有一家小书店,进去问有没有安谙的书,老板给我找出三本,还有两本老板说署名虽是安谙不过不确定是不是安谙本人写的,只作推荐,买不买在我。这年头这么诚实的人倒是不多了。我买了那三本确定是安谙写的书,从书店出来汽车刚好进站,人不多,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看起来。
他出的第一本书是两年前,附着当时的照片。短发。运动装。脸上稚气未脱,却有一双成熟忧郁的眼睛,有点害羞。我端详良久,找不出我熟悉的影子。但觉亲切。
第二本跟第一本出版时间相差半年。还是短发。休闲装。好像更青春阳光一些。
第三本是去年出版。照片上的男孩已经是现在的发型。眼神更成熟,有了桀傲不逊的味道,没有忧郁,十分自信。是我熟悉的安谙。
看到这个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男孩子的相片,在一本一本书的扉页出现,先还有的一点将信将疑慢慢证实。
他居然是一个作家!
而且是一个书卖得很好很有名的作家。书店老板说已再版好多次,盗版伪本更是满天飞。
这真让我难以置信。不是因为他是作家,而是他还这么小,是一个孩子。十八岁的孩子。
尽管他有超乎年龄的成熟。
难怪他有超乎年龄的成熟。
难怪他这么有钱,这么骄傲。
我居然是跟一个作家同住一个屋檐下。
没有受宠若惊,没有与名人共处的喜悦。
只是难以置信。
他没来接我。今天晚上,他没来接我。在我们吵架后,他负气而去后,他没有来接我。
我打车回家。
他不在家。
那只叫旎旎的猫扑过来,用头一下一下挨蹭我□的脚踝,舔我的脚趾。
我惊惧,躲避,然后慢慢习惯,欣喜。猫舌头舔在脚趾上麻酥酥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亲切讨好的呼噜声。它是饿了吧。
我打开储物柜,里面只剩几袋公仔面,不是我们能吃,是他不许我进货。换之以各种品牌的猫粮,袋装,罐装,鱼肉,牛肉,混合食料我随手拿起一种,看一下标价,嗬,十一块八。500g。按早上安谙喂它的量,也就够吃两顿。
比我吃的都贵。
我把猫饭盆洗净。小东西在我脚边转来转去挨挨擦擦。我倒猫粮给它。它埋头吃起来。仍然打着呼噜。
你是在说谢谢吗?我摸着猫脖颈上柔软的毛,喃喃问它,你的男主人呢?他不要你了吗?
猫香香地吃着,没有回答。
我洗澡。洗衣服。
时针指到十点半。
安谙还没有回来。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话,想给他打手机,再一想,忍住。
我从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没做过的事,第一次,总是比较难。
邻家的报时钟响过十一下。我看一下手表,慢了五分。
这么晚了,他去哪了?
旎旎跳上沙发,偎在我身边,舔爪洗脸,沉沉睡去。
给他打电话的渴望一次次浮起,一次次被我按捺。
黑色话机,沉默召唤。
打吧?
不打!
打吧?!
不打!!
我犹豫。我决定。
我否定。
有两次,我拿起话筒,吸气,拨号,最后半途而废。
电话打过去,我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说你在哪你快回来吗?
我又是他什么人,有什么权力这样做。
回来,也不过是回来。
我不是他的家人,不是让他回家。
十一点二十。
我不再折磨自己,拿出他的书看起来。
第一本书写他或者说一个男孩子的学生时代,小学,初中,高中。他的玩乐,梦想,童真,追求,认知,迷茫,初恋,执著,失落,清醒,沉淀。一个少年的天蓝年代。文采斐然,奇Qīsūu。сom书才华横溢,旁征博引,信手拈来,幽默智慧,老到纯熟。
很多妙喻博引,我都看不大懂,不知出处。这让我惶恐,仿佛回到小学一年级时的语文课堂,老师和同学们的每一次会心微笑,我都不明其意。他看过那么多书!而我如此匮乏。我除了语文课本和课外语文辅导书,几乎再没看过别的。我一直置身其中的校园生活,跟他笔下所讲也天差地远格格不入。
他的一路走来,我只能旁观,无从介入。
或许,真的是代沟。
第二本书收录了他不同时期的散文随笔短篇小说。方寸之间,才华尽显。
第三本书,是小说吧?我不好界定。我没有看过类似文体类似风格的文章。我看的都是那种能够归纳中心思想,划分段落结构,分析作者意图,概括人生真谛的东西,用他在书里所言是应试教育产生的垃圾,培养庸才的万能饲料。比如从一件事里反映资本主义的丑陋或社会主义的优越,再用这件事情折射出人性的善恶美丑,抑或从一棵小草里看出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精神并为之振奋鼓舞。像他写的这些吃喝拉撒酗酒飙车醒着迷茫睡着沉痛的东西,我只能认为那是一个人一个时期的生活状态,而这个人这个时期的生活状态,在我,是不可理喻不可理解的。没有主题,没有目标,没有思想,没有情节。
反叛的彻底绝对。颓废得绝对彻底。
它可能是真实的,而且可能是安谙离开校园后一个阶段的真实状态。
邻家的钟又响了一记,我看表,怎么,已经一点了吗?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
明天周日,不用起早上课,我决定再看一会。
我拿起他的第三本书,从头读起。这本书,语言平实简单,叙述另类,幽默黑色,没有太多我看不懂的譬喻征引,不会让我太惶惑自卑。最重要的,更接近现在的他。
字里行间,那个“我”的一言一行所思所想,无不让我看到我认识的安谙的影子。
“我”,酗酒,飙车,追女孩子,交女朋友,向往并亲吻她们,怀疑一切,无所用心,沮丧,颓唐,迷惘,抗拒,坚守,绝望,又残存一缕希望。
坚硬反叛的外表下,是一颗不被人知怕被人知的心,柔弱纯真。
看似无赖流氓,身边美女往来穿梭,真正渴望的,只是和一个赏心悦目的姑娘去看赏心悦目的景色。
一处风景,一百个人看,有一百种景致。
一首乐章,一百个人听,有一百种诠释。
我不知道别人看安谙的书是如何理解的,也不知道安谙自己真正想说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看到一个充满才华为人瞩目的少年,寂寞的穿行在人群中,孤独的游移于人群外。
那么忧伤,那么忧伤。
深夜里买醉的莫漠
熟睡的旎旎忽然惊醒,跳下地,跑出去。不一会,步声响,门锁动,安谙回来了。
赵忠详说过,猫的听力比人敏锐四十倍。
和安谙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全身瘫软的吊在他脖子上,长发掩脸。
我本来已经走到餐厅,欢喜鹊跃地想对他说点什么,我真的很高兴,为他的回来,虽然这么晚,可是他毕竟回来了,那个女孩纤长苗条的身形,他紧揽她腰的手臂,却把我所有想说的话打落肚里。
我转身回房,房门将关未关之际,安谙叫,出来!帮帮忙!
他还有这个要求!
我气结,一股液体自胃里窜上来,酸而涩。我是在吃醋吧?我是在吃醋。
我爱他,喜欢他,这么晚也等他回来,他却把一个女孩子领回家。还要我出去帮忙!我岂止是吃醋,我简直被伤到。
我打开房门,安谙搂着女孩问都没问一声直走进来,把她安置在我床上。
我几乎要笑出来。
他未免太过分了。过分得无以形容无以复加。
你打算让她睡我屋?我冷冷的问。
安谙吐出一大口气,直直腰,还捶了捶,不紧不慢撩开女孩脸上的长发,露出一张苍白秀气的瓜子脸。
我瞪大眼睛,掩嘴惊呼,莫漠!
这个女孩居然是莫漠。
你怎么会跟莫漠在一起?我问安谙,口气像审犯人。
你问她嘛。他不看我,转身进了自己房间。我跟在他身后,第一次跟进他房间,大声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左不过一个愿玩一个愿奸,有什么好问的。他冷冷的看我,唇边是一抹冷冷的嘲笑。
你骗我!我更大声的说。莫漠不会的。你也不会。你明知她是我的朋友。
你这话牵强,不是因为她是你朋友,我就不会动她。是你朋友怎样,照办。他在衣柜里找出睡衣,擦过我肩膀,进浴室。
你出来!出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像疯了一样砸浴室的门。里面水声起。我跑到莫漠身边,摇她喊她。她满嘴酒气,醉得不省人事。我说,莫漠莫漠,醒醒醒醒,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绝望和恐慌一下子占满我的心,我看着莫漠零乱不整的衣衫,一遍遍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安谙不会那么做不会这么让我失望的。
我再次去砸卫生间的门,磨砂的玻璃门,如果他再不开,我就一脚踢碎它。
门唿啦一下打开,安谙光着上身,穿着睡裤,满脸疲惫地看着我,小姐,很晚了,你折腾够没有?
我走近他,抓住他胳膊,急急说,安谙,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他甩开我手,不耐烦道,谁没事吃饱了撑的跟你开玩笑。
我再次抓住他胳膊,声音已带了哭腔,你别骗我。
他盯住我眼睛,我说过,我是坏人我就这样。
不,你没这么说。你说你就爱撒谎就爱骗人你就这样,可是你没说你是坏人。你是好孩子,对不对?你是个偶尔撒一下谎的好孩子,你说那些都是逗我的对不对?
不,我很坏。
不,你不是。你说你渴望找到一个美丽的姑娘,然后带着这个美丽的姑娘去看美丽的风景,朋友因此嘲笑你变态不是个男人,因为你只想到风景没想到上床
他很意外,疑惑地看着我,你从哪知道的?
从你的书里。眼泪不知怎么冲进眼眶,我抽着鼻子,死命忍住,却忍不住微微哽咽,我下午买了你所有的书,一边看一边等你回来。
他愣住,看我再看,然后一下子笑起来,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头顶心,湿头发垂在我肩膀脖颈上,水珠顺着衣衫里的肌肤,滴滴滚落。我埋头在他怀中,一会,抬起脸,问,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变态啊?这么想我!他气气恨恨地笑骂,手指轻轻抚我唇角,上次莫漠送你回来,我怕以后有事找你不到时可以问问她,她刚好也这么想,我俩就互留了手机号,没想到晚上十一点多我正跟一群朋友喝酒,她打我手机说找你。我说你没跟我在一起。她就在电话里呜呜咽咽的哭,我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问她又不说,好不容易问明她在星巴克,电话掉线,再打就怎么也不接了。老天,要知道杭州有三家星巴克呐,她又没说具体是哪一家,没办法,我只好一家家去找,也是我点儿背,跑了两家都没见她,最后在银泰百货那家店总算是找到了。他重重叹一口气,唉,你们俩真不愧是好姐妹,怎么都那么嗜酒贪杯啊?我到时,她都喝光一整瓶干红了,醉得让人上了都不知道,而且还是跑到人家咖啡厅买醉。真是脱线!
我推开他,你积点口德吧。
也没什么啊,酒后失身,不必当真,她既然敢一个人跑出去喝酒,就应该先想到这一种可能,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横他一眼,准备你个头!后来呢?
她看见我,立马让小弟再上一瓶干红。我不让她喝,她就哭,我只好让她喝,可她还是哭,搞得人家以为我泡完她要甩掉她呢。
我回屋坐在莫漠身边,看着她苍白的睡脸,两天时间,她瘦了很多,许是她的头发都散落一边的缘故,眉心紧蹙,眼睫轻颤,嘴角向下用力扯着,好象在挣扎在抗拒什么。即使在梦中,她也得不到解脱和释放。
安谙绞了毛巾进来,覆在她额上。我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把衣服穿上?
他笑,干嘛,你怕看啊?
臭美!我瞪他。转头再看莫漠。她跟你说什么没?
没有。她只是不停喝酒,不停流泪,不停抽烟。他拿过莫漠手包,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根,说,你看,烟上都写了字。
我接过烟看,“康平”。她在烟上写着“康平”。那个男孩子的名字。我把烟盒里的烟都倒出来,每一根烟上都是“康平”。一笔一划,清清楚楚。
人名?
嗯。我把烟一根一根放回去,想起莫漠说过,把他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他就会离心更近一些。我抽出一根,在莫漠包里翻出ZIPPO火机,火机上刻满小篆,我看了看,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把烟点燃。烟雾升起,安谙吃惊道,你会抽烟?
以前在医院,晚上实在熬不住了,会去走廊抽一根,提提神。
烟慢慢燃烧。不吸它,它也不停止地静静燃烧,直到尽头。
很像思念。很像爱恋。
无法间断。
灰烬,就是结局。
化为灰烬,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想念?
我一口一口吸烟,看“康平”慢慢烧掉,火光一闪,消失一划,再一闪,消失一半。康平进到我的肺,在胸腔打一转,从嘴里呼出,融入空气,飘渺消逝。
如果他也可以这样从莫漠嘴里呼出,多好。
安谙打开窗子。我说,你讨厌烟味?
他笑一下,有点。
我也讨厌,可有时又忍不住想它,依赖它。
总是想戒掉烟吧,就像戒掉你,
这样的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实行
安谙轻声哼起姜育恒的《戒烟如你》,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声音这么好。
抽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
爱你,仿佛也找不到什么理由
或许,你就象烟,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无法捉摸
总是在你的眼里,看到那个被遗忘的自己
总以为只有你知道,很多事情我再也赌不起
为什么不早遇见你,趁一切都还来得及
为什么不早离开你,趁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条路少了你好难走
风里,雨里,我只惦记你
这才明白,戒烟容易,戒你太难
烟
熄了
也许一切就可以云淡风清地过去
也许
烟到尽头。我在心里问自己,有一天,我会不会也要“戒烟如你”?
夜风吹进,我的问题随烟飘散。
没有答案。
莫漠手机忽然响起。“独角戏”续着安谙的歌声,柔声轻诉。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让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手机一直响一直响,我只想听那铃声,不想接听。
安谙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放在我耳边,一个男人声音在焦急地“喂”。
我接过手机,问他是谁?他说他是莫漠的爱人,问我是谁。我说我是程旖旖,莫漠可能跟你提起过我。那男人说你好莫漠常常提到你。我说怎么称呼你。他说他叫康练。声音并不显老。他问莫漠在哪我一直打她手机她怎么都不接。
我直觉不可以对他说真话,问他现在在哪。
他说他在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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