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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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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死亡气息
火光冲天而起,剧烈的爆炸声绵密成一片。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炮弹带着死神的狞笑把襄阳革命军阵地彻底点燃成为一片燃烧着的海洋。就连冬季凌厉的寒风在这熊熊燃烧的烈火的炙烤中竟也翻滚着阵阵的热浪。
李想乘坐的汽车在连天炮火之间狼奔冢突,他一面紧盯着轰轰烈烈的炮火,一面向司机喊道:“直走!不要拐弯”
李想话还没有喊完,听到炸弹划破空气尖锐的声音,战场打滚这么些年,听轨迹也知道炸弹的落脚点,来不及再向司机做指示,就扑向旁边的司机,拉着方向盘向右猛拐。高速行驶的汽车猛然来了个九十度转弯,一个漂亮的飘移,炸弹着地时,汽车已开出一百多米。
车上的人从颠簸中找到平衡,回头一看那个巨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汽车开足马力的往襄阳跑,在通往樊城的道路上,都是绵延不断的向后撤退的人流。襄阳有两镇组成,汉水南岸为襄城,北岸为樊城。拖家带口地人潮向樊城渡口赶去。人们把牲口、家什等所有能拿走的东西都带上了,什么也不给敌人留下。
两声尖利的呼啸声中,连续两枚大口径重炮弹从天而降,碎泥烂土被炸得四下飞舞。
“马勒戈壁,北洋军的炮击!”李想探出车窗喊到:“注意隐蔽!”
咻!咻!伴随着刺空而来的尖啸,无数的炮弹从远处飞来,带着划破天幕的那股撕裂破帛样的凄厉,接连而下。
李想果断下令:“停车!所有人下车,掩护群众!”
想不到北洋军已经深入到了这里。
“炮击,躲进弹坑隐蔽!”跳下车李想一路狂奔,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到。拉起几个人就跳进刚刚被炸开的弹坑。
轰!轰!接连炸响的殉爆顷刻之间便让李想的吼叫声被湮没在那阵阵烟火之中。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节日里的爆竹样,此起彼伏,一阵紧接着一阵。漫天都是那炮弹陨落而下时的弹痕。
“我的孩子!”
李想压在身下的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竟然把李想掀翻在地,拼命的往弹坑外爬。李想的手脚也迅捷,在弹坑边沿死死摁住这个疯狂的女人,透过重重硝烟,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小孩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惊恐到了极致。
“我去!”李想不假思索的说道,人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那撕心裂肺样的巨响如同大锤样,狠狠敲彻着大地,一声紧接着一声,如影随形的跟着李想的脚步。李想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样,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单薄,不知道哪个浪头就会将自己打翻。在这漫天的炮火里,生命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一枚尖啸而落的炮弹直接的砸在了不远处的火力点前,伴随着烟尘的滚滚,一团红黑之色的烟火猛然迸裂而开,漫天都是那片飞舞的腥风血雨。压根就分不清哪是尸的碎肉,那是人的血肉,气浪之中,都是那样的纷飞四溅。
李想抱起已经吓坏的小孩,不敢稍作停留的狂奔,炸弹好像张眼睛一样追逐他的脚步,急速的冲刺,心脏都要跳出来,恰巧看见一个掩蔽部,二话不说,立即钻进了掩蔽部。一发炮弹就在他身后爆炸,惊险至极,再晚一步,李想就坏菜了。
“马勒戈壁!”李想缩身在掩体内,抱着小孩子蜷缩成了一团,连声的咒骂着。
爆炸声如同炸雷样的接连不断,骤然腾卷而起的烟云、被炙烤得烫的空气充斥着肺腔每一个角落,是那样的令人难以呼吸,李想这次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那种死亡的气息。
这时候李想才发现,掩蔽部还有不少人。应该是通讯枢纽部,因为闷头躲着北洋军军炮击,冲着电台大声的呼叫着支援的通讯兵更是嗓音沙哑的嚎叫在他进来之后没有停过。
“李帅?”
“你也在这里?”
李想惊讶的说道,想不到徐宗汉女士躲进了这个掩蔽部。把怀里抱着的受惊的孩子交给她,环视一圈,又找到一个熟人,对着步话机摇得欢快的大汉终于注意到了这边,回过头立刻惊呼一声:“大帅!”
“张政!”李想大声喊道,“你是来支援襄阳的?”
“是!”
原来这里就是支援襄阳部队的指挥所。虽然受到炮击,但张政无权转移指挥所,因为这里还是通讯枢纽部,要从这里指挥部队。何况在炮火覆盖时,在开阔的盆地上转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须在掩蔽部里继续工作。而掩蔽部的顶部,不过是二十多厘米厚的木棍和土层。掩蔽部只有六平方米,四壁是土墙,顶盖很低,里面又热又闷,尘土飞扬。顶上的土不时地从木棍和木板的缝隙中漏下来。
轰炸持续了几十分钟,他们渐渐习惯了,大声的说话,不再去注意爆炸的巨响。
突然,掩蔽部仿佛被抛了起来。爆炸声震耳欲聋。李想和张政摔到地上的,桌子、凳子都被掀翻。在他们的头顶上,透过尘雾露出了一块天空,沙土石块从上面飞落下来,周围是喊叫声和呻吟声。
尘土稍稍消散之后,掩蔽部的顶盖已有一半被掀开了。幸运的是当中谁也没被炸伤,谁也没有被顶部落下的木头砸伤。在距掩散部只有七、八米的地方。看到一个恐怖巨大的弹坑,直径有十多米,旁边还有炸翻的李想所属的那辆汽车!
炮火的硝烟渐渐散去,几缕清风打着旋的而过,将那灰暗天空下的烟云扯散迷离。到处都是弥散着那样的狰狞的战场杀戮之气。
远处,一群穿着黄呢子军棉衣的敌人拉开散兵线,就如同溃堤的洪水样,翻卷而来。寒闪闪的刺刀泛出点点星芒,拎着指挥刀的军官们提着手枪纷纷前压。
“注意,北洋军上来!”抖了抖满身的碎泥,张政举起了手中的佩枪。
“全体就位,准备接敌!”
革命军阵地连排军官们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开火,开火!”
张政高声的喊道,各连、排军官亦是匆匆忙忙的喊出来。
炙热的火焰同时从阵地上腾起,一整排一整排的子弹带着破空而出的强大动能飞扫掠过那些冲来的北洋军的队形,整个战线上一片烟火腾放。
“开火!”军官们大声的喊道。作为火力支撑点的马克沁重机枪哒!哒!哒!吐着火舌,无数的子弹炸窝样的飞扑过去,更多的北洋军步兵被吞没在金属热流之中。
在这段时间,李想大规模装备马克沁重机枪,在这时候显示出了强大的威势。
整个防线上犹如刮起一阵金属风潮样,无数的子弹同时从黑森森的枪口间飞射而出。而炙热的枪口焰则在天空下绽放出一片宛若烟花样的美丽。枪口处的青烟点点腾放。
几乎所有的马克沁重机枪同时的泼洒弹雨。劈头盖脸的子弹嗡鸣着,如同炸了窝的马蜂样,汹涌着扑向北洋军的锋线。冲锋的北洋军士兵在这片暴风骤雨样的洗礼中,如同草秸样的被成片割倒。许多人哼有没有能够哼出声便被迎面而来的子弹给打得满身都是弹孔,飞旋而来的子弹肆无忌惮的飞舞着。
几次开火之后,北洋军抛下几十具尸体,果断的调头,全速退出战场。
“我部援军来之前,北洋军突破了樊城的外廓防线,迫使我军退到内廓防线。随后,北洋军把其主力压上,他们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一举占领樊城。”张政走到地图前介绍当前局势。“北洋军与防御樊城的我东北方的部队相比,在兵力上占有相当大的优势。我方的部队在这以前已被大大地削弱,某些师只有不到五百之一千人。”
鉴于襄阳的严重局势,李想认为必须立即采取果断措施,因说道:“襄阳的形势如此恶化。袁世凯的军队伸出爪子向我们扑来了。敌人来势汹汹,襄阳可能在今天或明天被攻占。我现在要求位于襄阳以北和西北的各部队司令员,立即突击敌人、援助襄阳的保卫者们在汉水以北,正在集结着革命军支援过来的强大的反突击力量。你们的任务是,消除已经形成的从樊城至汉水的敌军走廊。击退敌军,并与发出守军会合。”
张政微微皱眉道:“我以为,等北洋军陷入城市巷战以后,再选择时机向北洋军翼侧实施突击。所以,我请求推迟反突击的时间,以便各部队完成集结和完成前送弹药、物资等工作。”
李想笑道:“您是不是以为敌人会等到你什么都弄好了再动手?如果你们不立即由北面实施突击,敌人只要一次猛攻,就可以拿下樊城。”
“我不同意李帅这个观点。”张政道,“敌人已被阻止在内廊防线上,他们的进攻速度缓慢,行动犹豫。攻到城下和夺取城市是两码事。我们的军队在郊区顽强地抗击着北洋军,敌人将会陷入巷战之中而不可自拔。”
李想一拍额头:“你说得对。”
张政想不到李大帅会这样坦白的承认自己错了,脸上有点惶恐的说道:“我们的进攻其实已经开始,未能与樊城守军会师的原因是,我军的炮兵弱于敌人。我们渡过汉上的时候,樊城的局势迫使我们没等部队集结完毕和加强炮兵的到达,就于投入了战斗。各步兵师是在八十公里行军之后,立即投入战斗。由于各部队匆忙投入战斗,又缺少加强兵器,我军未能突破敌人防线,并与樊城守军会师。但是,我们的迅速突击却迫使敌人把其主力从樊城方向转过来对付我们,这就缓和了樊城的局势。如果没有这次突击,樊城可能已被敌人占领了。”
94兵临城下
繁忙拥挤的小路上挤满了后撤的部队和难民,汇集在樊城汉水的渡口上以至于拥挤不堪。在长江最大的支流汉水水量充沛,足可可航行五百吨的江楚字号的长江舰队的炮舰。从汉口调派来的那些大货轮改为渡船常出故障,因为这些百吨级大渡船每次都超载。可是在汉水岸边,还是聚集着许多满载伤员的马车和担架无法过河。
带着随员视察到渡口的李想看到这种情景,心如刀绞,却爱莫能助。
人们好像看出李想一行人不凡的身份,都围拢上来询问:
“樊城情况怎么样?”
“我们会放弃襄阳吗?”
“我们不会放弃襄阳!”李想对伤员们说道:“不可能放弃!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可能允许北洋军再像上次那样糟蹋我们的家园!我们已经无处可退了,襄阳是我们守护家园的最后屏障!”
但是,当人们问李想,什么时候来船把他们运走时,李想却无言以对。连李想这个外行也看得出来,繁忙的汉水航道已经满负荷运作。百姓需要从这条航道疏散,伤员需要从这条航道疏散,前线不可或缺的战略物资更需要这条航道运输,支援襄阳的军队也需要这条航道运输
李想沉默的一路走过去,伤员们躺在雪地里。身上的绷带沾满了血污和硝烟,看上去象染过颜色的树皮,匆匆忙忙的几个少得可怜的医护人员累得东倒西歪。
“我去帮忙。”徐宗汉女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李帅,以我的名义给在上海赤十字会会长张竹君女士发电报,请她务必组织一批救护队员来武昌!”
“喔?”李想愣了一下,“是,是,是听到了没有?兔崽子,还不快去!”
在李想的骂声中,一个金鹰卫撒开脚丫子跑起来传讯去。
在渡口旁,有一所野战医院。李想走进手术室,那里正为一个背部被迫击炮弹片炸伤的战士做手术。外科医生和护士们的脸色比他们的工作服还要白。李想一看就知道他们这是因为劳累过度,睡眠不足,都已疲惫不堪。
伤员在呻吟,手术台旁的盆里放着血红的纱布。医生打量了李想一眼,好像认出他,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又低头继续工作。
医生是李想在汉口中西医院忽悠过来的,就是给汤约宛动手术的那个医生。他刚做完一个手术,又要做下一个,也不知是今天的第几个了。
另一个头部负伤的战士被抬上了手术台。他断断续续地低声说着什么。从伤口上取下绷带时,他额头的青筋突起,冷汗瀑布似的直流。“一定非常疼吧”,李想心想。但他只是咬紧牙齿呻吟,愣是没有喊出声来。
其他几张手术台上的情况也是一样。战场杀人不眨眼的李想感到头晕,感到有点心悸。每次来到战地医院,心都无比的压抑,好像马上就要窒息一样!
李想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渡口,路过一个被北洋军炮兵炸摧毁了的村子,残破的房屋被革命军拆去构筑掩蔽部或当柴烧了,毕竟这可是寒冷的冬季。
在这个废墟中的革命军掩蔽部,设在地下掩蔽部里,上面用灌木丛做了巧妙的伪装。李想见到本应该在樊城的赵又诚。
“我们一直无法与张政率领的援军联络上,我出来就是为了找他的。”赵又诚解释道。
“你运气好。”张政笑道,“我如果没有随大帅来巡视,你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我的指挥部所在地可是军事秘密。”
大家伙儿都是会心大笑。
之后大家交换一下情报,又对着地图讨论了一会儿。
李想说道:“看这个架势,北洋军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夺取襄阳。我军不能把襄阳交给敌人,不能继续撤退,也无处可退了。我可不想再打一次阳夏保卫战,你们应该都看到襄阳以北地区正在撤退的难民潮,你们应该可以理解我的心情。我知道守城战不是我们的专长,我们的专长是在运动中消灭敌人,但是这次,我们不能撤退!”最后,他又问:“小赵同志,你怎么理解这项任务?”
赵又诚没想到李大帅会向他提出这样的问题,但也无需多想,因为一切都很明确,不言自明。他立即答道:“我们不能把城市交给敌人,襄阳对我们全体鄂州军民至关重要。这个城市的失守不止将挫伤革命军民的斗志,还将打开鄂、陕、川三省的门户,足以震动长江流域。我将采取一切措施守住襄阳。我发誓决不离开这座城市,我将采取一切办法坚守,要么就守住襄阳,要么就战死在那里!”
赵又诚说完,深深地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是不是过高估计了自己,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力量。任务是艰巨的,因为敌人已兵临城下。
“不必要这么紧张。”李想拍拍赵又诚绷紧僵硬的肩膀,“咱们一起来研究敌人,并分析他们的战役企图和战术思想。咱们打一场漂亮的守城战!”
李想说着来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代表北洋军的两个箭头标识,道:“用两个楔子插入我军防御纵深,然后在某一点上会合,这是北洋军继承于德意志陆军的传统zhan术思想和战役企图的基点。由于北洋军在火炮方面占有优势,他们能比较容易地突破我军防线,插入楔子,造成一种包围的假象,从而迫使我军撤退。但是,只要用顽强的防御或反冲击,阻止或粉碎其中一个楔子,另一个就会悬在空中、失去依托。”
李想对大局的战略层面的东西,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嗅觉。
“在战术上,师承德意志陆军的北洋军也和他老师一样有一套死板的公式。”张政说道:“步军进攻之前,必定先生火炮覆盖,只要打乱这个顺序,北洋军的进攻就会受挫,他们的部队就会败退回去。北洋军经受不住我军的突然打击,特别是火炮和迫击炮的轰击。我们每一次对密集敌军的火炮攻击都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北洋军害怕白刃近战,他们在距我军一公里或更远的地方,就开始用举枪射击,子弹射程连一半距离都达不到。他们放枪是为自己壮胆子,同时也想吓唬我军战士。他们害怕我军部队在反冲击时接近他们,往往立刻就地卧倒,或逃之夭夭。”
大家伙儿在分析北洋强敌的战术和战役手段时,都在努力寻找对付敌人的措施和办法。特别是经常考虑,怎样在战场上消除或削弱德国空军的优势以及这种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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