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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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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永胜说道:“这样,我们先把迫击炮事前偷偷运到窝棚先行掩埋起来。等汤文昌向组织上汇报请示之后,让四川武备学校里的内线,查清陈宦居住的房间,即进行行动。”

“行!”

“行!”

……

陈宦来到成都的当日下午,即在锦官楼召开紧急会议,研究成都的防守问题。

锦官楼,装饰得豪华气派。会客室里,有富丽堂皇的沙发、地毯,并配备有供暖设备。

陈宦身穿玄色长袍,望着仅剩的几员大将:熊祥生、雷飙、钟体道以及周俊、刘存厚、孙兆鸾、彭光烈等,他多希望他们在这个时候,能拿出令人高兴的打算来。

这些大员,尽管心里都在想,但不管想什么,就是没人有勇气先打破沉默。

会场沉默良久,作为陈宦的湖北老乡,他是陈宦用来压制桀骜不驯的川军将领的一条恶狗,在这种场合,继续沉默下去对他是很不利的。

“我以为,”熊祥生面露难色,不敢直视陈宦,说道,“成都地处盆地腹心,无险可守。面临鄂军南北夹击之毒招,窃以为,应保存最后之有生力量,放弃成都,将主力退往云南省境内,与唐继尧联合起来,依据那里险峻的山地、湍急的河流,对赶进的鄂军作叠次打击。以昆明为据点,同鄂军周旋,实在不得已时,全军经广西退到广东境内。”

这是熊祥生早有的腹案,在重庆被攻破前,同时陈宦夹袋里带进四川的黄鹄举就和钟体道一起,向陈宦面陈过,被陈宦否决,但是熊祥生和雷飙却记在心里,所以在今天会议上又提了出来。

其他人并不知个中奥妙,认为是胡深思熟虑之所见,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雷飙!”陈宦转而向雷飙问道,“你的意见呢?”

脸窄窄的雷飙是陈宦的湖北武备学堂学弟,此时已失去随陈宦刚刚进入四川时的傲慢之气,当然,他知道陈宦为什么此时点他的卯,他也是陈宦空降四川任用的私人之一,他也清楚陈宦不希望他说些什么。他看了看脑袋低垂的熊祥生,又仰望了一下满脸怒气的陈宦,不紧不慢地说道:

“祥生兄的见解当然有道理。但是,忽略了兵家对阵的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实力!就西南说来,虽然重庆已破,但我们比鄂军还占有军事实力的优势。老川军四个师就是10万精锐之师;这还没有算上我们的两个新编混成旅。而鄂军呢,虽然号称两大兵团西征,但是部队大多不满员,一个师最多两个团的编制。鄂军实力,不如我们!在这“川西决战”的最关键时刻,士气不可泄!不能后退!而应精诚团结,服从成威将军的指挥,组织好川西决战,给来犯之鄂军以迎头痛击!”

雷飙把陈宦想说的话,表述得淋漓尽致。

陈宦的脸渐渐开朗,一面听,一面不住地点头。末了,他接着雷飙的话,以不容置辩的口气说道:“此间情况,我已上报袁大总统。袁大总统已经有命:成都必须坚守!从此以后,可不必再言撤退云南,以免动摇军心。”

“袁大总统还有新的任命。”陈宦拿出早已收到的电报,袁世凯派发官职的任命书点将念道:

“雷飙将军,命你兼任四川民政长官!”

“是!”

“熊祥生将军,命你为四川都督,全面主持西南军事。”

“是!”

“钟体道将军,命你在十天之内,在西川组织十万民军,与第二混成旅一同开赴成都,参加决战,不得有误!”

“是!”钟体道口不应心地答道。

“周俊将军,命你为四川民政副长官兼康川云贵区巡检使,在十天之内组织20万民军参加决战。”

“是。”

“成立川西决战指挥部,由熊祥上将军任总指挥,钟体道、雷飙、杨俊、刘存厚、孙兆鸾、彭光烈将军为副总指挥。五位总指挥合署在北较场指挥部办公,统一指挥川西决战!”

“是!是!是……”

……

在陈宦逃到成都的第二天,即通知周俊,要到他府上拜访。

半个小时后,大批警卫人员,从军校到周俊公馆的客厅门口,全部封锁,戒备森严。

同时,熊祥生奉陈宦之命登刘存厚公馆,征求“川西决战”的意见。

陈宦回到成都的三天内,接二连三召开军事会议,频频召见军政大员,而且在周俊等老川军诸将的身上更用了不少心思。

……

当日夜,晚饭以后,疲惫至极的陈宦拒绝一切来访,闭门入睡。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枪响刺破寂静的夜空,子弹从黄埔楼顶飞越而过。

陈宦被枪声惊醒。

楼上、楼下随即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长官,你没事吧?”门外传来亲卫的声音,陈宦扭亮了电灯。

“怎么回事?”陈宦问道。

“已派人去查。长官放心,没事,可能是有人枪走了火。”

陈宦松了口气:“怪事情!怪事情!军校连连发生怪事情,要追查到底,咹!”

正说间,陈宦侍卫室主任,他的亲侄子陈观西进来报告。

“查出什么了?”

“叔叔放心,已经差出来了,是一位执勤士兵,在武担山上执勤,抱着枪睡着了,糊里糊涂地使枪走了火……”

“没有那么简单。”陈宦摆摆手,“武备学校里一定有可疑分子。我第一次在军校阅兵,炮车轮胎瘪了气。我第二次阅兵,旗绳断了。我前天刚回来,又有人走了火!成都武备学堂可是养出“荆轲”的邪门地方,从成都武备学堂出去的彭家珍单枪匹马的炸死清朝最后的一根国柱,这里可是混进了不少的革命党……”

陈宦越说越气,盯着陈观西道:“要彻底追查,据实禀报,咹?”

军校内突发的枪声,让陈宦虚惊一场。

陈宦一时睡不着,走到窗前,伫立观望远方,无意中发现窗外菜地的窝棚里有人影晃动。

陈宦耸然一惊,立刻拉上窗帘:“来人!”

“叔叔,什么事?”他亲侄子陈观西一路小跑过来。

“派出一支精干队伍,给我对那边窝棚进行搜捕。”陈宦沉着脸说道。

陈观西看着疑心重重的叔叔,悄悄走到窗前,掀起一角的窗帘,果然发现窗外菜地的窝棚里有人影晃动!

他什么也不说了,请叔叔又住到励志社。然后亲自率领警卫连组成临时突袭队伍,包围了菜地和窝棚。

杨永胜守在窝棚,当场被抓,迫击炮从地里挖出。

陈观西抓到杨永胜之后,留下暗哨,在四周设下埋伏。

……

汤明昌和杨期定从窝棚观察回来后,并不知道他们刚走,杨永胜就被抓了。

汤明昌在天亮之后,在平安桥茶馆向上级老板汇报了情况。

汤明昌端着茶,压低声音说道:“老板,我总觉得这两天情况有些不寻常,陈宦可能有所察觉,建议还是将迫击炮撤走。”

大老板摇摇头:“情况还不至于如此严重。因为我得到了内线的情报,这几日陈宦确实住在锦官楼。至于晚上所有的灯开着,这是陈宦布下的疑阵。只要弄清陈宦住哪间屋里,取他的性命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

汤明昌心里总点不踏实:“昨晚武备学堂出了一点乱子,我听到了枪声,是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不是什么大事!别疑神疑鬼了。”大老板说道:“今晚你去去杨永胜住的窝棚传达:按计划进行。先稍安勿动,作好准备,一旦内线传出陈宦住房的确切情报后,立刻炮击。”

……

大老板与汤明昌分手后,去成都临时地下工作委员会汇报。

“情况有变。”

“怎么回事?”大老板望着他上面的这位老板。

“不要问了,立刻将迫击炮从窝棚内撤出。”

“是!”

大老板也是疑心重重的从“临工委”出来,立刻用秘密联络手段,约杨期定第二天上午12时在春熙路“可园”茶馆见面。

……

“叔叔,”陈观西说道:“匪徒杨期定、汤明昌又按约先后来到窝棚。杨期定被围捕,机警的汤明昌未落入圈套逃脱了。”

“审讯结果怎么样?”

陈观西说道:“抓到杨永胜、杨期定后,我们立刻组织刑讯高手对他们进行秘密审讯,要他们供出在成都的地下党组织和这次谋杀的组织者。匪徒杨永胜百般拷打,用尽酷刑,宁死不屈。不过杨期定招供了。”

陈宦的脸色舒缓了一些:“都供出了谁?”

“叔叔,你看。”陈观西拿出审讯亲笔记录。牵扯很深,他还真不敢说。

陈宦拿起一看,上面有了这样的字样:“……指挥谋杀上将军的人名叫熊子重,他是匪党川康军事小组组长……是四川省军管区中将副司令熊祥生的大儿子。早在辛亥年,熊子重就加入了匪党,还参加了辛亥革命,后在匪区武昌陆军学校受训。熊祥生任职四川后,熊子重利用父亲作庇护,潜入四川,暗中进行活动……

陈宦悲凉的发现,他身边最亲信的人也开始背叛他了。

第二天中午,陈观西派一帮特务,跟在叛徒杨期定身后,在熊、杨二人会面时将熊子重逮捕,关进成都娘娘庙监狱。

陈宦杀气腾腾,对熊氏父子起了杀心,但在最后核定死亡执行书时,又将熊祥生用红笔勾出,批曰:“不枪毙。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让熊司令在无尽的悲哀中死去!”

凌晨,熊子重被杀害于凤凰山,时年17岁。

滴水屋檐下,熊祥生仰脸朝天望望,天亮了。凤凰山那边传来一下枪声,接着陷入寂静。他的甚至颤抖了一下,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他的儿子是一个有救国救民抱负的有为青年,真像他年轻的时候啊。怀抱着远大的志向,远赴重洋,追寻纯真的理想……

子重是家中长子,参加武昌首义的那个晚上,给他写了一封诀别信,信中说出了他参加革命的原因:

父亲大人:

……首先我向你赤果果地说明我走的原因……事实就是这样,中国社会有的是盗、匪、兵、贼、贪污、横暴……统治者对千千万万人的压榨、剥削、奴役和屠杀。

推翻这个万恶的旧世界,振兴我们伟大的祖国,是我们年轻人该去努力的……

父亲,请把你的孩子愉快地献给国家、民族、社会吧!

父亲,你知道的,这样地对你的孩子的爱护,才是真的爱护,这是给了我一个灵魂的解放……

235善之善者也(中)

235善之善者也(中)

斜风细雨,落在天井里,打在芭蕉叶上,滴滴答答作响。

李想心不安宁,蹙着眉头在灯下来回踱步。进军西南开始之后,大军开过的地方,留下片片废墟,他厌烦了。可是精密策划的斩首行动失败,天府之国就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又想起在这次行动中,熊祥生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觉满心凄楚。

这时,他想到了他可爱的“管家小妹”机要秘书梅迪小姐。

李想赶忙给梅迪的卧室打了个电话。

梅迪放下电话,换上军装,显得那么的英姿飒爽。追求她的人很多,可她一概拒绝了。因为她爱着她的大帅李想。梅迪知道,李大帅要娶她为夫人是不可能的。但大帅需要她,这就够了。

顷刻,高跟皮鞋声即在走廊里响起,李想卧室的门开了。

李想看着梅迪,心中顿时感到好受了许多。他吁出一口闷气,非常伤感地说:“……我想尽快结束四川的战事,以使四川人民少受一些战争的创伤,少经历战争的悲剧,可是却让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无尽的悲哀中死去!造成这样的悲剧,却没能达到尽快结束战争的目的……”

梅迪清丽的脸上也有一丝哀伤:“孙于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你可以试一下劝降,熊祥生都可以倾向革命,那曾在辛亥年举起义旗的周俊他们呢……”

还在伤春悲秋的李大帅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西南地区,军阀派系林立,内部矛盾错综复杂,这就为他开展分化、瓦解工作提供了便利条件。

……

成都玉沙街,周公馆。

天近黄昏,周公馆也已掌灯。

川军第一师师长周俊正躺在他公馆里宽大舒适的牙床上抽大烟。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暖房。幽微的灯光下,可见壁上挂有名人字画。

自陈宦入川后,即秉承袁世凯之意,对川军大加调整裁撤。

川军原有五个师,其中第一师是原清末四川新军第十七镇的老底子;第二师是收编的“同志军”;第三师是收编的旧巡防军溃散部队;第四师是以刘存厚所率云南“援川”军留川人员和保定等军校毕业生为骨干组建的全新部队。这四个师均是尹昌衡时代扩编的,从属于尹昌衡―胡景伊系统。其中第一、四两师人员纯正,军事素质较好。而第五师则是个另类,这是原重庆蜀军政府的家底,政治上从属于国民党。

在“二次革命”后,川军重新洗牌,第二、三、五三个师被裁编。首先是熊克武的第五师因反袁起义被打垮;然后第二师又因师长彭光烈系尹昌衡心腹,在尹、胡翻脸之后为胡景伊所不容。故在打垮熊克武后,胡便给彭光烈扣上“通熊”罪名,将第二师解散;第三师主力已随尹昌衡西征,留守部分亦因师长孙兆鸾在此役中态度暧昧,亦被胡景伊并编。故此后川军仅剩两师,即周骏的第一师和刘存厚的第二师(由原第四师改番号而来)。

陈宦对川军的调整他周骏的第一师首当其冲,原一师辖两旅共六团另三营的兵力(步兵四团,骑、炮各一团,工、辎、宪各一营),被压缩成一师仅辖一旅共四团另三营(步兵两团,骑、炮、工、辎、宪编制不变),且旅长改为陈宦的湖北老乡――士官四期生熊祥生;而刘存厚第二师虽尚未被裁,但亦入陈的湖北武备学堂学弟雷飙做旅长。

但随即西南战争爆发,裁军遂成虚话。

陈宦只得回过头来,又将周骏第一师紧急恢复成两旅(熊祥生旅及特科不变,增加黄鹄举旅)。

未雨绸缨,陈宦也未必对他们这些尹昌衡时期的将领放心,陈宦把他的家眷接来成都后,又在周公馆的对门住了一连军事执法处的宪兵,四周布满便衣,甚至还想给周家派佣人。

这表明,陈宦不信任他周俊。

“大帅!”恃卫官在门外一声轻叫;打断了周俊的思绪。

“啥子事?”周俊躺在牙床上大声喝问。

“雷飙求见。”

“啥子――?”他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他一听雷飙的名子就气,对雷飙是恨透了。

周俊愤愤地说:“不见!”但听着侍卫官的脚步声渐远时,又大声唤道:“慢!请雷将军在客厅看茶,我马上来。”

雷飙是陈宦跟年的红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可不能意气用事。

雷飙是衔陈宦之命而来。自从发生熊祥生事件,陈宦就心里一直打鼓,派湖北武备学堂的学弟突然来到周公馆,是要他摸一摸周俊的底细。

雷飙问道:“周老哥哥,这次川西会战,你看这个仗应该怎样个打法?”

周俊应付道:“将军总揽全局,在大会上提出的川西会战,而陈长官也都拍板了,我们都是一偏之见,能有什么意见?你看怎么安排好,我们就怎么办。”

雷飙碰了个软钉子,便又拐弯抹角地说:“此次川西决战,是民国捍卫西南基地的关键一仗。目前,钟体道的几个主力团已经在川西集结,加上川康方面的其他力量,一定能够挫败鄂军的攻势。”

话说到此,周俊方明白陈宦是要调他的第一师参加会战,于是随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第一师主力当初是随尹昌衡都督征藏的,都散处康、宁、雅三方,纵横数千里,翻山越岭,徒步行军,非有一两个月集中不起来,怕的是远水难救近火啊。”

雷飙再要逼迫,周俊干脆装聋作哑不吭气了。

陈宦见话不投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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