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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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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飙再要逼迫,周俊干脆装聋作哑不吭气了。
陈宦见话不投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小弟此来,是来传达陈长官之旨意,通知老哥哥去川西指挥部与钟体道、刘存厚等将军联合办公。”
周俊推托道:“我只是在成都养病,若陈长官有什么不放心的话,我病好些后,立马回雅安。”
说到这里,周俊端起茶杯,门房大喊一声:“送客。”
雷飙从周公馆出来,又去见刘存厚。
刘存厚的公馆“康庄”同古色古香的周公馆大相径庭,西味颇浓。公馆门口虽也是老格式:红漆大门,双狮把守;但一进门,茵茵草地上矗立的主楼却是一幢很考究的两层楼的洋房。
刘存厚中等身材,面皮白皙,爱穿西服打领带。这会儿,他着一套考究的西式便装,坐在中西合壁客厅的沙发上,品着盖碗茶,眯着眼听京戏。
话说胡景伊虽以向袁世凯效忠为代价,得取代尹昌衡而为四川都督,但老袁终究信不过这种倒戈成性的地头蛇。于是袁世凯便派替胡景伊走门路的老熟人,湖北武备学堂出身,时任参谋次长的陈宦出任四川军务会办。但是,甫待陈宦行抵重庆,老袁即任陈为成武将军兼四川巡按使,并调胡景伊入京叙职――四川政权就这样变戏法般地,在北洋武力的胁迫下,完成了转变。
此案一出,立即在天府之国引起轩然大波。
刘存厚首先拍案而起:“不管哪个,要夺权,枪杆子上来取!”
话一放出,四川省参议会立即响应,先后致电北京大总统袁世凯要求饬尹昌衡回任四川省都督。曰:“西南政务重要,情势险恶,苟变更人事,难免不引起后果……”
袁世凯指示北京的尹昌衡回电云:“昌衡年来心力交瘁,而措施多艰,深同情其处境之艰屯。大总统将另有借重,川事继续委之川人。”
……
“大帅,”副官的突然一声报告,打断了刘存厚的思绪。“雷将军的车到了门外。”
“让他进来!”刘存厚拿掉留声机旋转磁盘上那根针脚,唱得咦咿呀呀的京戏伽然而止。
雷飙见刘存厚,带着和找周俊相同的使命,也受到同样的待遇。
三言两语一过,周俊就站起来,把手一挥,说道:“今天就这个样子。送客!”
从“康庄”出来,雷飙丝毫不感气恼,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他终于不辱使命,摸到了周俊和刘存厚的底。他相信袁大总统不会放过他们。
“长官,开哪里?”雷飙上车坐定,司机小声问道。
“去彭光烈官邸。”雷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在“二次革命”后,川军重新洗牌,第二、三、五三个师被裁编。首先是熊克武的第五师因反袁起义被打垮;然后第二师又因师长彭光烈系尹昌衡心腹,在尹、胡翻脸之后为胡景伊所不容。故在打垮熊克武后,胡便给彭光烈扣上“通熊”罪名,将第二师解散。只是李想挥师西进,陈宦拉拢彭光烈,重新又拉起了第二师。
陈宦知彭光烈心中有气,为蒙骗彭光烈,让雷飙、黄鹄举牵线,与彭光烈结为“金兰”兄弟。与此同时,还给彭光烈在袁世凯那里要来一个将军头衔,又塞给彭光烈20万元奖金。这几招,着实让彭光烈服服贴贴。
小车快到彭公馆时,雷飙大烟瘾发作,他一看表,已经11点了!于是命令司机:“不去彭公馆了,车往回开!”
236善之善者也(下)
236善之善者也(下)
武昌,军委会的小楼。
李想对着地图上万里江山沉吟。
机要秘书梅迪匆匆进来报告道:“周俊秘电。”
李想急道:“念。”
管家小妹忙道:“年来受北洋压迫日甚,积怨难言,处境困难。今已与刘存厚、彭光烈、孙兆鸾约好,决定站在人民立场。今后如何行动,请予指示。”
李想先是一怔,忽然纵声大笑,
道:“成了。立刻回电:大军行将西征,希积极准备,相机配合,不宜过早行动,招致不必要的损失……”
……
成都,周公馆。
“雷飙昨夜来访,”酒过三巡之后,周俊终于把话引上正题,“不止几位兄弟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周老哥,”刘存厚用筷子将大松塔鱼翻了过来,笑道,“这个菜真做得不坏,要有多的,叫他们送我那里几条。”
彭光烈、孙兆鸾嘿嘿一笑。
周俊知道他是说他问的“多余(鱼)”,他微微苦笑一下,起身替几个老兄弟斟了酒,道:“雷飙夜访,你们也是早就敏感地觉察到陈宦如此步步紧逼的背后,将要对我们采取更加激烈的行动……”
“我们来这个“碰头会”,不就是为此?”彭光烈说着将箸放在桌上,取出一方手绢来擦嘴。
“形势已经很明了,我们必须协同动作。”刘存厚一边站起来一一斟酒,一边柔声道。
“准备好近日见机施行我们原先的计划。”孙兆鸾早已听得不耐烦了。
刘存厚端着汾酒慢慢品着,眯着眼儿瞧这孙兆鸾,说道:“按照原来商定的计划,有三种方案,到底按照那个方案行事还没定?”
“就按照第一种,在鄂军未到来之前即宣布起义。”孙兆鸾回道。
“太冒险了,现在陈宦正瞪着眼睛看着我们,我们放个屁他都知道,这么大的动静,只怕还没起义就被他先把我们给灭了。”周俊有些受不了这种刺激的方案,徐徐说道:“还是第三种方案稳妥,不公开宣布起义,但在暗中保护好城市,配合鄂军接收。”
“这又太保守了。”彭光烈摇头道:“为了在鄂军当中争一席位,我建议第二种方案,等鄂军兵临城下时再宣布起义。这样也显得我们积极一些,至少可以像谭延辏Ш驼院闾枘茄鼙W∮幸桓霾皇溆诮袢盏牡匚弧!�
刘存厚看大家争执起来,站起来笑道:“我们来个民主表决吧。”
举手投票结果,第二种方案通过。
“长官!”
突然侍卫官在客厅门外报告,把正在秘密谋划的几个人吓得一条。
“啥子事?”周俊没好气的喝道。
“公馆外一位年轻人求见。”
“都什么时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不见!”周俊道。
“慢。”刘存厚迟疑了一下,答道,“会不会是那边的人?”
“他说什么了?”周俊问道。
“他说他从香港来的。”侍卫官回道。
周俊一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刘存厚等人,几个人都缓缓点头。
“请客人进来。”
来人很年轻,也很精干,一身儒雅气质,飘逸风流,没有半点官场派头,看上去十分亲近和蔼。充满鄂区的风格。
“我是受给国民党成都“临工委”委派,给将军传达李大帅方面指示的。”
年轻人微笑着拿出证明材料,在他们看完之后,立刻烧了。
“李大帅有什么指示?”
“关于起义的三条意见:现起义时间已到,宜选择适当地点宣布起义;起义时及时通知;起义后的你们的部队,撤去无色旗,驻地升起五星红旗。”
周俊等人立刻知道鄂军总攻就在近日了。
“你们看怎么搞?”周俊问的是具体起义步骤。
“李大帅有话说,起义的时候,诸位的安全第一,不能再出现熊老爷子家那样的悲剧了。”年轻人补充一句。
几个老粗鼻子一酸,忽然被这样一句话感动的想掉泪。
“我们无话可说,只能用行动表明我们的心迹。”
一个个胸脯拍得山响。
“先稳住陈宦。然后我们四人分别潜离成都,去彭县隆兴寺集中宣布起义。”
“为什么在彭县隆兴寺集中宣布起义?”
“在那里举行起义比较合适。那里位于成都侧背,又是第二师驻地,向东南进攻可威胁成都;向东可截断川陕路;若钟体道部向起义部队发动进攻,则可由海窝子地区退入西部大山,是个很理想的起义地。”
“好!我立刻用秘密电台,向李大帅作了报告。”
“我也即刻命第二师副师长坐镇隆兴寺指挥,并尽其可能地集中了五个团的兵力,占领制高点和要地,作好随时起义的准备。”
……
周俊送走刘存厚、彭光烈和孙兆鸾,又和年轻的特派员进一步研究了起义的具体细节,向他了解一些关于鄂区的情况。
突然听见侍卫官又在客厅门外报告:“长官!”
“啥子事?又喊个啥子!”周俊道。
“报告长官,事关重大,不能不惊动你。刚才陈长官侍从室主任陈观西打电话来,说陈长官请你今晚赴宴。”
“说啥子?赴宴?”周俊生怕听错了,又问道,“啥时候?啥地点?”
“晚上7点钟。成都武备学堂小宴会厅。”
“晓得了。”周俊哼了一声。
“不是好兆头。”年轻特派员说道。
周俊点点头,一种不祥之兆顿生心头。他立刻拨通了刘存厚等三人的电话,刚到家的刘存厚等三人也得到同样的通知。
放下电话,周俊一身冷汗乍起。
“此时设宴,怕凶多吉少。”年轻的特派员说道:“干脆不要去!”
周俊思来想去:“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如果不去,则更会让陈宦老贼抓住口实,公馆对面的宪兵连会即时冲进公馆解决我的性命。”
“那是飞去不可了?”
“眼前只有去的一路,巧与周旋,躲过此关再说,至于祸福生死,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周俊咬牙道:“这里已是是非之地,先生不宜久留。”
“你自己小心……”
……
下午7时左右,周俊按约而行。他一进武备学堂,立即感到一股杀气。身穿黄军呢的军政执法处警卫团代替了往日军校学生警卫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从大门口一直排到小宴会厅周围,如临大敌一般。
周俊的车刚停稳,刘存厚、彭光烈和孙兆鸾的车也到了。四个人下了车,便朝张挂着鲜红宫灯的宴会厅走去。
听到门外传令兵报告,西装革履的雷飙笑容可掬地出门外迎接。他引着四个人穿过门口的黑漆屏风,走进一间布置相当考究的宴会厅里边的小餐厅。
在小餐厅里一张式样考究的椭圆形餐桌旁边,陈宦和钟体道二人已经落座。
看见周俊等四个人进来,钟体道急忙站起打招呼:“啊!诸位兄弟,请入座,陈长官已经等你们一会儿了。”
陈宦穿一身蓝缎长袍马褂,矜持地抬抬身,挥着手说:“入席吧。咱们边吃边谈。”
陈宦特意嘱咐周俊四人坐在他的左右两边。钟体道、雷飙坐定,陈宦首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邹鲢鱼”。
周俊诚惶诚恐,以惶惑的眼光望了望钟体道。
钟体道立刻会意,笑着说道:“请举筷!今天长官是专请四位先生的。”
“是啊!自入川以来,因忙于国事无暇招待四位。”陈宦接过钟体道的话,微露笑容,说道,“今天特意请雷将军、钟将军作陪,请你们吃顿便饭,表示个意思。都是自己人,随便吃随便谈。”
大家刚伸了几下筷子,钟体道便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老哥哥,给川西的电报发了没有?”
“我说老弟呀,啥子电报?”周俊明知故问。
“吔,咋搞忘了?调兵的电报嘛,长官上午安排的。”
“啊!那份电报哇,发了,早发了!”周俊随口说道。
此时,陈宦坐在一旁一声不吭。一听周俊问“啥子电报?”他的脸皮立刻拉紧了。待听周俊说“早发了。”神色才安然下来。
周俊说完,又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两张纸样的东西,说:“这是回电,请钟将军过目。”说完递给了钟体道。
钟体道把电报审视了好一阵,然后双手恭敬的捧给了陈宦。
当陈宦盯着电报看时,陈宦侍从室主任陈观西急匆匆地进了小餐厅,走到陈宦跟前,向陈宦耳语了几句。陈宦闻罢,霍地抬起头,盯着周俊,说道:“要他进来。”
陈宦转身朝门外一挥手,京师军政执法处驻成都的办事员黄晓敏急步而入。
周俊的头“嗡”的一声,似感大难临头。
“完了!起义行动一定被察觉了。发往武昌和部队准备起义的电报一定是被这些袁世凯的密探破译了。”
此时,忽听陈宦问:“电文你真的发了?”
“上午发的。”周俊微微颤抖着,“咋的,出了啥问题?”
“周将军,”黄晓敏一声冷笑,“中央监控台早就在成都。密译处怎会译不出你们的电文?”
237讨袁宣言(上)
听黄晓敏这样一说,周俊悬起的心落了地,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我们上下午的发收电报,你该监听到了吧?”
黄晓敏点点头。
“你是不懂我们的密码嗦?这又有啥子!”周俊一边说,一边从衣袋掏出做成派克笔似的密电码,放在桌上说:“因为事关重大,而今成都又险象丛生,为安全计,我们收发电报都是用自己编排的密电码。”
黄晓敏仍不依不饶:“中央监视台有的是电讯专家,全世界的密码都能破译,可是就你们第一师的译不出来!不知周将军可否将你们发收的密码原件交出来,让鄙人也开开眼界?”
陈宦一声不吭,倾听着二人的一问一答,但脸色缓和了许多。
钟体道的心情也随之释然,因为他曾向陈宦担保,说周俊绝不会叛变。陈宦一直下不了处置刘的决心,与钟体道的担保有关。
钟体道平常对陈观西和黄晓敏这些密探极受陈宦之宠就看不惯,便讥讽道:“黄局长神经过敏了。来者都是客,黄局长,你坐下说,站客不好打整。”
周俊得理不饶人,乘势说道:“黄局长,你不要疑神疑鬼,欺人太甚!”然后委屈地看着陈宦,“长官在这里。如果看我周俊不放心、不顺眼,干脆抓起来算了。等你们弄清楚后再把我从牢中放出来。免得我在战场上是国民党打杀的对象,在这里又是军政执法处防患的对象,成了‘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陈宦遂向和事佬钟体道递眼色。
“黄局长不必胡乱猜疑,刚才周将军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钟体道大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正是精诚团结之际,西康少数民族地区的事又复杂,伤了自己人的心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黄局长?”
黄晓敏无言以对。
陈宦清楚,在黄晓敏未抓到铁证以前,争下去没结果。于是微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自家人,彼此不必介意!自家兄弟,勿多心。来,吃菜、吃菜!”一边说着,一边给周俊等四人挟菜。
……
酒会结束临别之时,代陈宦送客的是他大侄子——侍从室主任陈观西。
陈观西在门口忽然对刘存厚说道:“明天早晨8点整,我来送你去凤凰飞机场,然后直飞云南。”
在周俊、彭光烈、孙兆鸾都是一惊,按照预先的约定,今晚,刘存厚先从成都去彭县第二师的防地。
“这、这……”刘存厚又气又急,结结巴巴地问,“咋个这么突然?”
他们为这个忽然的变故措手不及。
“我是奉命行事,别的我概不知道。”陈观西说完径直朝门内走,在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撂下一句:“我明早准时来接你。今晚哪里也不要去了,呆在屋里安全!”
“这可咋办?”
刘存厚还想说什么,立刻被周俊三人的目光制止了。
四个人匆匆走下台阶。
“咋办?”刘存厚压低声音问身边几个走路匆忙的兄弟。
“还能怎么办?跑!”
“对!找个机会,跑!”
“跑出成都,陈宦老贼也就那你没办法。”
“那你们呢?”刘存厚又问道。
“你不要管,我们也有办法逃跑的,狡兔还有三窟呢!”
……
刘存厚回到公馆,立刻发现在的巷子里,前后都有一些可疑的人。
刘存厚毕竟是身经百战,很快便镇定下来。他思虑很久,想出一条“调虎离山”之计,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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