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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自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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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啦,呵呵,我希望流淌的文字能让你的精神也飘扬起来,快乐起来,加油咯,大姐姐。

好的,“希望流淌的文字能让你的精神也飘扬起来,快乐起来”,也希望我的文字给大家带来快乐。

我是5月27日很偶然地开始写博客的,本来是开在《今天》的,对于网络我除了收发邮件,看看新闻,读一些新书,看看八卦外,真的不会别的功能。我无意间在母校复旦校庆日这天,在我崇敬的诗人、作家北岛的地盘里开了博客,但不知道如何链接到QQ空间来,好让我的朋友们看到,无奈之下只好移步。

博客是个交流的园地,但还起到了我没有预料到的作用。

一个几乎是失散一年的朋友说“感谢你的空间开通,才有了我们现在的重新联系。这是一个契机。当然这不是说如果你不开通空间我们就永远不会联系了。而是,因为空间的开通,阅读了你的文章,深深地打动了我,让我写下了阅读之后的回应,而使得我们的再联系提前了(提前了!)而已。但是我们的重新联系总会发生的,不是今天,就是以后的某一天!”我也得感谢我的空间开通,让我重续友情。

一个更久时间不联系的朋友粗看了我的空间,问我的耳朵是怎么了?我说她有时间看完我的博客就会全知道了。她感慨沧海桑田,人生无奈,希望我多保重。其实我已经很平静了,命运嘛,顺其自然接受就是了。我为她的“不论何时何地,牵挂永共”而感动得眼眶发潮,我想起很多年前她寄给我的照片后面写的话“念你,在千里之外”。

那是24年前,我初次踏上遥远而陌生的上海,就那一张照片,一句话,我翻来覆去地看,当时的感受和我儿子现在翻来覆去听《千里之外》的感受不可同日而语。(那时的乐坛还没有周杰伦,而是歌神张学友的世界,我记得87年在相辉堂前草坪上举办的学校音乐节,几乎成了张学友歌曲演唱大奖赛。青春的学子为那些美妙的歌曲热血沸腾、柔肠百转,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白衣飘飘的时代啊。)

6月4日07:38

 我也说说药家鑫

我不是爱凑热闹喜欢跟风的人,药家鑫这案子都快吵翻天了,闹剧不断,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有什么值得“争议”的呢?

我也曾经学过几年法律,尽管对刑法不精通,不过以我有限的已经老化了的知识,我觉得这案子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情节特别恶劣,后果特别严重(不需要再加一句有中国特色的运动式执法口号“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判死刑是板上钉钉的事,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为啥会有那么多口水争议?

我是农村出来的,我也不想探究农民是否难缠,我妈老说“一把指头伸出来有长短”,我一个朋友讲“一锅饺子煮出来还不一样”。好吧,我只知道中国的人命本不值钱,农民的命更不值钱,要不为啥长安街上的肇事案庭外和解赔偿260万,据药家鑫律师说事后“积极赔偿”,法庭只判赔4。5万呢?就连这可怜的4。5万还不够抚养死者张妙3岁的嗷嗷待哺的遗孤,他丈夫竟然为了证明农村人不难缠放弃赔偿,这又是何必呢?刑事责任和民事责任是两回事啊。就算杀人偿命一时解气,养活孩子也需要钱啊?农民是否难缠不需要这样证明啊。我觉得张妙家人聘请的律师是否有点失职?没有理由放弃民事赔偿,而应该争取合理的赔偿。

事情刚刚报道的时候,作为一个母亲,张妙的孩子已经失去母亲,我也不希望药家鑫的父母失去这个独生子,孩子养大都不容易,不过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想的,始终不露面,不道歉,也不慰问,不通人性的父母教育处丧失人性的孩子倒不奇怪,事态的发展激怒张妙家人也就不难理解。我想善良的张妙家人最初也不想一定要置药家鑫于死地而后快吧?

前段时间还发生过另外一个案子,司机撞伤上一个乞丐,他倒没听说过药家鑫案,但他们想法如出一辙,也担心被伤者缠上,竟然又回头开车把受伤的乞丐撞死,我倒不想说别的,这往后马路上得多出多少冷血的杀手啊?与其撞伤不如撞死,谁给了他们随意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呢?

我看过的议论里贺卫方教授是最理智最专业的了,尽管他赞成在中国逐渐取消死刑,但不是从药家鑫开始。

不过现在从上到下,有多少人愿意耐下心来听听理智专业的声音呢?他们常常还没来及表述完全就被断章取义的口水淹没了。

2011=528

贺卫方《药家鑫:一起命案引发的法理与民意》

 我的大哥

我大哥应该长我二十多岁,我和他其实就像隔了一代人,我只知道他是属猪的。我儿子也是属猪,算起来他现在应该是六十四岁了。我记得“金猪年”那年,同事里很多“封山育林”的准妈妈都激动地谋划着,要生个幸运的“金猪宝宝”。想起我大哥多舛的命运,我对这些迷信就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作为母亲,我能理解这种美好的希翼,我也希望我的儿子将来是个“幸运猪”呢。

我大哥才是年过花甲,已经半口牙都掉光了,耳朵也有点背,总是剃光的头发露出白色的发根。我妈说大哥已经是“苦得脱形”的半老头了,“苦”在这里当动词用,是下苦力的意思。他越老外形越像我爸爸,可是他的脾性是一点没有跟我爸。我爸只是退休返乡后当了半辈子农民,而大哥是扎根一辈子的农民,也是我家七个孩子里唯一留在农村的。

我爸1980年提前退休让大姐顶班,是一心想着安度晚年的,哪想回来后却全跟着大哥受累、受害了,也许老天是要我爸补偿对大哥小时候的亏欠吧。这些年我爸给大哥帮着要宅基地、盖院子、给大孙子娶媳妇、供给两个孙女上学、抚养小孙子,后来又帮着带重孙女、重孙子,几乎从来就没有消停过,且不说这中间更多的辛酸。

我大哥1947年出生时,我爸离开农村老家,在兰州就读于国立西北师院附师。他自己尚是个不到20岁,对未来满怀理想的青年,他好像羞于告诉同学他已经在农村成家,也不会说起他已经为人父了。结婚已经2年的我妈,初为人母才正是18岁的花样年龄。她当然没有享受花季少女应有的天真烂漫,而是上要孝敬她的公婆、爷爷和已经半瞎、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奶奶,下要抚养父亲不在身边的幼子;外要下地干活顶劳力,内要操持家务、喂鸡喂猪的农村妇女。至于晚上点着煤油灯做针线、纺毛线、缝羊皮活,那都是算不在内的业余活计。

我爸在师院附师的学习尚未结束,兰州解放。我爸被编入“西北革命大学”,几个月之后结业,参加“革命工作”。他被分配去了甘肃老区—庆阳环县参加“土改”工作。他没有像大多数进城干部“升官、发财、换老婆”,这三样一辈子与他无缘。那时候交通不便,我爸再次回家时大哥已经三岁,完全不认识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陌生人,被他的络腮胡子扎得哇哇大哭。我妈说起大哥小时候,简直是她像孤儿寡母一样带大的,在那上千个孤寂而劳累的日日夜夜,大哥是她唯一的伴儿,也是在矛盾重重的家庭里唯一的心里支柱。大哥小时候哭闹不已,我妈每天晚上念“天黄黄,地黄黄,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也无济于事,最后在阴阳先生的指点下,按照八字和方位,在不同的村认了三个干爹。后来大哥长大了,自然也不闹了,但每逢过年过节,都要去拜他的干爹。

大哥上学时成绩也不错,可是他终究没有熬过1959年至1961年间大跃进饥荒的“三年困难时期”,初二就辍学了。我妈后来屡次回忆起大哥辍学,后心胀得悔恨不已,“实在是没一点办法呀,饿得走路摔跤,走不到村里学校去了,咋上学呢?要再有一点点办法,都要让他万万把学上完。”那段时间我妈被作为壮劳力抽到深山修梯田,每天黎明动身前,她给刚要学走路的大姐喂完奶,放点吃的,把大姐的腿绑在炕边衣柜腿脚就去出工。半夜下山时她得一路拖着铁锹吱嘎作响给自己壮胆,万一碰到狼可就完了。回来看见大姐在炕上拉屎拉尿,但还算聪明,挪个干净地方爬着。大姐被饿得路也不会走了,只会抬着大头软哒哒爬了。我妈总说,要不是我外爷收留她,吃了他的一菜窖萝卜,她和大姐早没命了。去年兰州报道有个单身母亲的环卫工人,对上网成瘾、屡教不改的儿子没有办法管教,每天晚上扫大街时就拴在路边坐椅上。我在单位附近的马路边亲见过那个像狗一样拴在椅子上的男孩,已经十多岁了,低着头坐在寒冷的夜色里,真的很心酸。做母亲的,把孩子当狗一样拴着,是多么迫不得已!

大哥才14岁就永远离开学校,从此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在村里他是有文化的学生,因此一直在大队当会计。不过他什么时候都是个老实巴交的会计,只会记点工分,算点流水账而已。大哥年轻时留下的唯一一张黑白一寸照已经发黄,是眉清目秀的后生,他长得一米八有余,也算一表人才。他的婚事常年在外的我爸做不了主,天天相守的我妈更没有说话的地方了。

大哥的婚姻是我奶奶一手包办的。我爸的亲生母亲在他六岁时病逝,我爷爷用骡子驮来我的继奶奶,也领进门一个和我爸一样大的继子。继奶奶的丈夫去世了,那时候应该也挺年轻精干,不然不会入我走南闯北的爷爷法眼吧。我们小时候记得她穿着青布衣服,裹着小脚,扎着绑腿,露出白布土袜,非常利落。她洗干净的衣服都用木槌在白石板上捶打,一件件叠好,捶得平平展展,木槌最后被她用得前端开裂,绽出一层层木纹年轮。她每星期都要用棉花蘸着炒菜都稀罕的菜油,细细擦拭她堂屋的长条桦木桌。她的炕我们不能上去踩,她的太师椅更不是我们能坐的,至于她的大衣柜里都装着什么秘密,我妈都不得而知,她其实是家里真正的“掌柜”。爷爷抚养大了两个孩子,也都娶了媳妇成了家,继子分门立户,改回他生父的姓。奶奶要做的媒,就是把她的亲孙女嫁给大哥,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爸没及发言,怕大嫂跟着她贪财粗笨的爹脑子笨,以后生的孩子不是读书种子。大嫂的兄弟姐妹包括下一代孩子,好像没有一个读完高中的。我妈倒没敢嫌弃大嫂小眼睛,长得配不上大哥,最担心她又瘦又矮,“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可是她没敢说一句话就当从忍气吞声的媳妇变成婆婆,夹在亲祖孙之间,开始她上下不是人的苦难日子。

大嫂婚后一直不育,愁坏了一家人。我爸后来在药材公司工作,四处寻医问药,领大哥、大嫂去看完中医看西医,找遍偏方,仍不见起色。我大哥在27岁时终于有了一个男孩,这在农村属于绝对的晚育了。大嫂没有奶水,我爷爷专门养了头奶羊喂孩子,我妈都羡慕地说,喝羊奶的孩子体质就是不一样。

大哥家第二个孩子是女孩,取名春霞,倒完全跟了大哥的长相,一双扑扇的大眼睛水灵灵得惹人喜爱。我记得有个暑假我在廊檐下写作业,三岁的孩子绕在我膝前,乖乖看我埋头翻书、抄写,我有心教她背点唐诗。后来我怎么发现她有点打盹,忙把她放到炕上,盖好被子让她睡觉。我以为她是瞌睡了,谁料到晚上她也昏睡不醒。大哥把她抱回去,到了半夜就发高烧。家里人以为她只是感冒了,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是“病毒性脑膜炎”。爸爸在外面买到医生指明的昂贵神药“牛黄安宫丸”,可怜的孩子依然没有再睁开眼睛。医生对我爸爸和哥嫂感叹,“不知道为什么,得这病的多是聪明又漂亮的孩子,可惜啊。”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晚上,爸爸只长吁短叹着拿回家一个空空的精致绸缎盒子,是牛黄安宫丸的包装盒。我妈和大嫂撕心裂肺地哭着望着村外的山坡,夭折的孩子不能进祖坟,大哥流着泪把她埋在了山坡上。那个孩子只留下一张黑白照片,扎着朝天辫,笑嘻嘻的脸。哥嫂一直把那张照片放在墙上的镜框里。

大哥家后来又生了两个女儿,一心还想再要个儿子。大嫂怀孕7个月时差点被做引产,我听我妈说过,涌进一院子人,计划生育工作组的人磨刀霍霍,吓得她和大嫂发抖。我爸出面舌战,从法律到政策,以理服人,以情动人,最后那些人竟然悻悻地无功而返了。具体我爸怎么说退来人的我不记得细节了,好像那些人走的时候说“今天可是长见识了,本来是来教育人的,没想到被这个老人家上了一堂课。”韩寒曾经说过,理想是要三个孩子,取名“野百合”,向他喜欢的歌手罗大佑致敬。他放言“谁敢结扎我女人,我结扎他全家”,我想我爸爸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爸爸对这个抢下来的小孙子也视如命根,抱在怀里哄睡觉的声音邻居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时常被传为笑谈。

不知道是大哥的孩子都来之不易,还是大哥天性爱孩子,他对他的娃还真是捧在手心长大的,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妈妈说大哥对他的宝贝“一个指头都没碰过,连一句重言语都没有说过,把娃全都惯坏了。”“穷人家惯娃娃,富人家惯骡马”,爸爸叹息道,大哥还真是这样。他自己一分钱都舍不得花,给孩子的零花钱却从来没断过,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给,要多少给多少。他已经有几个孩子了,竟然还笑呵呵地说“碎娃娃又吃不多,再要能养我还要”。真是越养越穷,越穷越养的典型啊。孩子小时候是吃不多,等长大了上学、找工作、买房子成家,他就该哭了。

大哥结婚后总是穿得破破烂烂,我妈让他换件干净衣服,他反驳说“穿那么干散又不进城”。爷爷的羊皮袄、爸爸的毛大衣都给了他,从来没见上身。我妈要再追问,他会说“那是人家干部穿的衣服”。那羊皮袄冬天晚上浇地,早上去拉粪、卖菜穿上都暖和,咋是干部才能穿的?不管你说什么,他永远有借口来堵你的嘴。

有一次爸爸单位好像分了什么福利,大哥要进城去拉回来。看着大哥衣衫褴褛的样子就要出门,爸爸气愤地说了一句“你就不能换件像样的衣服吗?你穿得像个讨饭的进城,你这样子去我单位,自己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你到底有没有女人啊?”大嫂立刻掀开门帘跳将出来,破口大骂,矛盾已经箭在弦上。多年来,大嫂仗着我奶奶撑腰,向来把我爸妈就没放在眼里,对养育她父亲的我爷爷,也完全不敬孝道。我爷爷去世前患了前列腺炎,小便困难,尿盆经常放在炕边。有次大嫂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把尿盆泼了爷爷一炕,爷爷的后背整个湿了,差点没被气死。

我对大哥最深刻的印象是从大嫂闹分家开始的。我奶奶和爷爷78年、79年相继去世,大嫂再不会顾及什么家和万事兴的面子,一定要分家单过,再不想让大哥白养活我们。这倒也符合大潮流,农村的地都分田到户,搞承包单干了。她的父母和几个如狼似虎的兄弟涌到我家院子助阵,大嫂在院子里跳着脚指桑骂槐,骂我们弟妹都是“肥猪”也就算了,她竟然吼叫我爸的名字,骂我爸妈是“老不死”。在农村,当家男人的名字是最尊贵的,称呼都说“谁的爸”,一般都是说长子的名字。老实巴交的大哥不想背上不孝的名声,左右为难。妈妈看着大哥一个七尺男儿被大嫂挖得脸上、身上道道血痕,不想再让他为难。她哭着跪在大哥面前,用绳子无力地抽到着大哥的腿,“我把你叫爷了,我求你了,你给我把泥灶从厨房搬出来,我们分开大家都好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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