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倾听自己-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同喜欢上那个戴着眼镜的,像个傻傻学生的演唱者马格。“我能不能把我的手放进你手里?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忧郁,我们的心能不能相依还要看你。嘿,看风景,多美丽,从没相信,和你在一起。”丁薇这个像丁香一样散发着淡淡芬芳的歌手,沉寂多年后于2004年出了珍藏版CD《亲爱的丁薇》,我老公毫不犹豫地给我买来,现在真的只能珍藏了。
羽泉的大头贴是我儿子最早贴在床头的明星,如今青涩的两个年轻人的头像已经被晒得发白了。儿子的业余爱好是拉小提琴,莫扎特应该是他的最爱,但后来周杰伦却成了他的偶像。他会对着歌词执着地哼唱“双截棍”。我什么也没听懂,只听到“哼哼哈嘿”,这也算音乐吗?他买齐了所有周杰伦的专辑,甚至连版本也要收藏,回老家还拣到一张很久前的版本如获至宝。我记得有一年我在北京出差,他用爸爸的手机发短信给我“妈妈,给我买周杰伦的专辑,我很忙。”我心想你很忙就让我跑腿,我还不便呢。在偌大的北京城我上哪去找最近的音像店?有打车的钱都够买CD了。我很不解地打电话问他爸爸,才知道专辑的名字叫“我是牛仔我很忙”。兰州还没上市,儿子想和首都歌迷一样先听为快。我不是牛仔,我当然不敢说忙了,尽管满世界的人们都在说自己“很忙”。儿子的命令那就是圣旨,这像以往采购变形金刚、火车侠、《神探柯南》珍藏版、台湾产悠悠球、原装鲁比克魔方以及各种场合用的国际象棋一样,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我每天上班路过的广场边,曾经有两个弹吉他卖唱的青年,他俩演唱的竟然是自己的原创歌曲,我现场买了一盘磁带以示支持。在寒冷的风里,他俩唱着“家乡”,也唱着“流浪”。不知道这两个流浪歌手如今漂泊去了哪里,是否找到“流浪歌手的情人”?曾经在南关十字地下通道里也听过一个歌手的演唱,他唱的是我喜欢的许巍的歌。在那个路人行色匆匆的阴暗地道里,许巍的歌如同天籁,让我忍不住驻足,但又不好意思站在那里聆听。我很庄重地向他的吉他盒子放了钱,在远一点的地方听了一段就走开了,但我知道许巍的歌会一直回响在我们心里。
音乐已经在我的生活里完全消失了。我的电脑里仍存放着七百多首MP3,我不会再打开听了,但我从不忍删除,就让那些歌静静地趟着吧。我会记住这样一些繁杂的名字:卡伦。卡朋特、惠特尼。休斯顿、席琳。迪翁、阿桑、陈琳、张清芳、齐豫、朱哲琴、许茹芸、王菲、田震、刘若英、潘美辰、陈淑桦;保罗。西蒙、迈克尔。波顿、罗大佑、张学友、张国荣、谭咏麟、陈奕迅、郑钧、小刚、赵传等等。我也会记住“加州旅馆”、“乡村路带我回家”、“昨日重现”、“寂静的声音”、“今夜你是否寂寞”、“远航”、“爱情故事”、“忧愁河上的金桥”这些英文老歌。如今“他们在哪里呀,他们都老了吗?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阿桑已经像叶子一样因病早早凋落了。张国荣在“愚人节”坠楼了,至今让歌迷无法相信风华绝代的“哥哥”永远走了。柔情永远没人能懂的陈琳也坠楼了。约翰。丹弗因飞机失事永远踏上回家的路。大多数已经和我们一样年华老去,没有像“谭校长”永远十八岁。但伴随我整个青春时代的歌声,会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我看过报道,国外似乎年年有“猫王”模仿大赛,我想没人能模仿他的长相,也没人能模仿他浑厚的磁性嗓音吧,他已经是一个永恒的传奇了。我喜欢的那些歌,尽管只能在心里回味旋律,但那些优美的歌词依然可以一读再读。“音乐教父”罗大佑的歌每一首都堪称经典,都可以在耳畔、在心中陪我们一起从黑发唱到白头。这个精瘦的男人,不知道蕴藏着多少能量,似乎青春不老。他没有属于美丽的才女张艾嘉,也没有属于美丽的才女李烈,他属于无数的听众。他的歌词,几乎每一首都是可以称作为诗歌的。前几天翻看大学的笔记本,翻到好朋友为我抄写的《闪亮的日子》、《你的样子》、《光阴的故事》和《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再次想起那“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在我即将写完这篇文字的时候,一个久未谋面的青海小妹妹发给我一首“好听的歌曲”——“因为爱情”的MP3。我告诉她我现在已经听不清什么歌曲了,但还是感谢她与我分享。她很内疚,她只知道这是王菲和陈奕迅合唱的一个电影的插曲。她说“还没看电影呢,只是偶然在酒店的电视里听到这首歌,很温暖的感觉,也许是我的多愁善感,一下子喜欢上了它。”呵呵,电影《将爱》我已经在网上看过,只是不知道里边的歌是什么样的,我现在看的都是彩色默片。她一遍遍对我说“对不起姐姐,我忘记了。”“真的很对不起,我只是想把自己喜欢的和你分享,但我忘记了。”我怎么会责怪她呢?能和她这样隔代的孩子找到心灵深处的共同点,心有灵犀感受生活中的点滴美好,我觉得很有幸,也很温暖。即使我听不清了,我也可以给别的朋友分享啊。
遗憾我现在想象不出盲人歌手、诗人周云蓬唱出的是怎样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只能坐着他的“绿皮火车”去想象。我也不知道现在都在流行哪些歌手的演唱。无论是“纵贯线五虎将”,“老友记六人行”,还是罗大佑怀旧演唱会,我都只是看看新闻了,本来他们也不会来我所在的边远城市开演唱会。前天周末和家人外出,在南关十字的地下通道里我又看到一个吉他歌手,不知道他是否我前几年遇见过的歌手,也不知道他唱的是谁的歌。我俯身向他的吉他盒放钱的一瞬间,我听到了两个字——“谢谢”。他一定不会猜到我是个连歌声也听不见的路人,这两个字对于几近失聪的我,也几乎成了天籁之音,像许巍的歌声一样,简简单单地温暖了我的心。
二〇一一年八月七九日
为我朋友患病的父母祈祷
周六是我休假回来第一个周末,我去了一个朋友家,看望她癌症晚期的母亲。之前朋友短信告诉我“不用来了,她已经不认识人了。”我没想到病情扩散这么快,但就算她已经不认识我,我还认识她啊。
朋友的母亲曾经是省城一所医院的院长,也算是事业型的女强人。可是她在医院工作了一辈子,退休之后自己竟然成了医院的常客,不过是“医患”换了位子。她一次次做手术,大手术、小手术,手术之后肠粘连,再次手术但是作为曾经的医生,她一直很开朗、很乐观,完全看不出来是一次次住院、做手术的病人。不住院的日子,她还笑呵呵地招待老同学一起玩玩麻将、打打牌,也一起结伴去旅游访旧。
前年我查出“听神经瘤”的当天,朋友咨询了她在天津的脑外科专家舅舅。晚上老人通过电邮答复我“NEEDTOOPERATION〃,还真是个一点不落伍的专家。朋友说她妈妈要来一起看我,我怎敢让老人跑来看我这个晚辈?朋友转达了她母亲的问候,我手术前去了她家,听听阿姨用专业的态度安慰我”没事的,这个手术你放心,术后又不需要再服药、治疗,做完手术就都好了。“
今年春节前,朋友从医院接回妈妈过年。我春节去探望,她们知道我现在耳朵不便,两人一起等在小区大门口接我和老公。朋友为了让妈妈有个好的居住环境,特意换了带小区的房子,为此她和老公上班不便,孩子上学不便也无怨无悔。见到阿姨,我看不出她像从医院临时接回来的病人,依然脸上带笑,看着很精神的样子。一路还热心地为我介绍小区的花园和设施,非常满意这个可以散步的小区。我那次去不像是探望病人,倒像是一起打气,相信病魔都会被我们击败。
我感觉朋友家宽大的新居地暖不是太热,我给朋友和她妈妈买了棉拖鞋,心想阿姨在家时间长,不要脚底受凉。银行理财经理给我老公送的晚报订阅卡我也一起送给阿姨,希望能给她打发一些闲时光。这些年我们已经习惯了在网上浏览新闻,不再看从中央到省、再到市,层层过滤、复制的通稿新闻,我们也不需要被整版的房地产和车辆广告狂轰滥炸了。
这才半年时间,再次进朋友家客厅,没有看到她母亲。看到躺在卧室正输液的阿姨,我几乎失声惊叫。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头发已经掉光了,脸上有好几块淤紫,人好像有些浮肿了。朋友告诉我脸上的乌青是自己翻身摔在地上,大概是磕到输液架的底座上了。过了一会看着她睁开眼睛,但没有向我这边望,她的眼睛已经没有方向性了。她挠了挠后背,朋友起身帮她按摩了一会,盖好毛巾被,她又安静地躺着。液体流完一瓶,朋友去换针头,她已经快成半个护士了。
我只能在旁边看着,除了把她裸露在外的脚放回毛巾被,什么也帮不上。我甚至没忍心问朋友“阿姨还会感觉到疼吗?”
我另一个在上海的朋友,我儿子的干妈,也正陪伴着父亲经历最艰难的日子。朋友说”他呼吸困难的情况经常出现,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离去。这样的日子很难熬,但也无法逃避。“我前年十一月去上海,顺便复查手术后的情况,正巧碰到朋友生日。在她宽敞的家里,见到若干她的好友,也见到了她的父母、弟弟全家人。那时老人已经有些清瘦,但精神也算好。现在,我看不到老人是什么样子,只能看到朋友在忙碌的看护之中对我在邮件里说起”他神智清醒,对于身后事也已交待清楚。应该说,我们全家对将要面对的情况都有心理准备。但是这种事情再多的准备,到发生的那天还是会觉得困难的。我现在尽力多陪陪他,有一天是一天了,尽量不留遗憾。“
做儿女的能做的还有什么呢?“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是怎样的哀伤啊。我这两位朋友正在受难的父母,都没住院,选择在家里看护。朋友说”一切以他心意出发,医疗的力量很有限。人的生命还是靠人自己的命。希望我爸的命还没有到终点。“
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但我们每一个凡人面对自己亲人的病痛都不可能置之度外。我们都不是庄子,可以看透生死,超然忘我。毕竟,父母都只有唯一啊。
我的朋友和家人都很坚强,陪着父母最后的日子一定是百感交集,但她们在尽力做着能做的事。陪着父母度过每一天,这就足以让老人安慰。“尽人事,听天命”。
她们要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要么是长女,是家里的支柱。我看到的朋友脸上只有承担和坚毅,哀伤早已收起掩藏。她们远比我做的多得多。我家里凡事有哥哥姐姐、姐夫操劳、出力,我这个不在父母身边的孩子,除了一腔孝心和相思,什么也没有做。我爸爸去世时时脑梗发作非常突然,我从没想到那一天是那么出其不意地降临。不管是谁,都不会把死亡和自己的亲人联想在一起。周五我还和他打电话,他笑着说在刮胡子,周六和我妈去我大姐家,他那时腿已经浮肿,但他拒绝去医院,是我大姐硬拉他去城里看病的。周日早上还没去医院,人就不行了。下午我姐姐通知我“爸脑部大出血病危”时,我简直像个傻瓜一样,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干嘛、老公一听就慌了,让我给赶紧单位请假,“赶紧赶回去啊”。我那时竟然希望变成个鸵鸟,把头埋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似乎那样爸爸就不会离我而去了。我没有为他做任何事,我赶回家时没有见到最后一眼,也没有看到他最后痛苦挣扎的场面,只是摸到他还有余温的手和耳垂,脸已经被黄纸遮盖了。
我在心里为我朋友的父母祈祷,他们经历了无数风雨的生命应该不会就这样到终点。我也希望我朋友像我儿子两岁多时描述的干妈,〃是从容样子“。
周末翻到我大学时的一本笔记本,扉页抄了这么一段话:
飘飘入世,如水之不得不流;
不知何故来,也不知来自何处;
飘飘出世,如风之不得不吹,
风过漠地又不知吹向何处。
伽亚谟《鲁拜集》
谨此祝福我朋友的父母平安!
我爸的一次维权行动
我爸的一次维权行动
休假回老家期间,我得以有机会翻检爸爸留下的抽屉。从表皮已经剥离、脱落,像皲裂的土地一样的褐色牛皮包里,找到很多他悉心保存的遗物。有他为我二哥工伤提起的认定申请;也有为打工工资事宜几乎要向老板诉诸法律的起诉书底稿;有为我家人的纠纷提出的民事诉状留底;还有向报社反映报纸文字问题、村民现实问题的信件底稿。其实他只是个退休返乡的书生,本是个生性疏懒、豁达开朗的人,什么事情都愿意息事宁人,从不去计较。但他又是个耿直、热忱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他遇事不怕事,一定要讨个是非曲直,容不得黑白颠倒。他一辈子都难改嫉恶如仇的本性,喜欢仗义执言,自己不愿为五斗米折腰,也看不惯“官老爷”不知民间疾苦的作法。他在一个信封后面写有几句话“草菅人命、横征暴敛、权势冲天”,不知道是因何事让他如此愤慨!说他是个“公民”也好,或者他自称的“农民”也好,他比我这个学法律的女儿更像个维权斗士。我除了实习时去过“公检法”部门,从没和法律再沾过边呢,我那些法律知识早都成了故纸堆了,何况我们有中国特色的法律总是在“与时俱进”。我完全是遵从了我一个老师说过的话:“大学毕业都没学会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还搞什么法律,趁早改行。”
我看到我爸遗物里有一份最为完整的资料,他的草稿和消费者协会的反馈、批转都有留存。有前因有后果,留下他的一次维权行动的印迹。事情的起因是为了安装电话,电信局收钱不办事,他作为村民代言人及个人消费者向消费者协会反映,直至问题解决。
我得先回顾一下我记忆中有关电话的故事和发展史,佐证我爸维权的迫不得已。曾几何时,电话是垄断专营的稀缺商品。我记得87年上大学时,每个宿舍楼只有一部拨盘电话。电话“叮铃铃”一响,看楼阿姨就从窗户探头喊叫“***室,某某某来接电话。”如果是另外一个方向的宿舍,她当然得走出传达室去喊。打电话的人已经付过费了,接电话是不需要付费的,但得给阿姨呼叫付辛苦费,大概是1角钱。根据严歌苓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幸福来敲门》,描述的就是八十年代的故事。我喜欢的两个演员蒋雯丽扮演的江路和孙淳扮演的宋宇生这对冤家,就是因为在院子的小卖铺接打电话,结下了悲喜情缘。我91年毕业前夕找工作时为了和老家联系,好朋友陪我去电信局打长途电话。我记得在交完押金等候叫通的时候,蚊子差点把小腿咬遍,那个燥热的旧木地板房间和遥远的电话带给我的仍是无望。刚上班时和家里人为了急事联系,只能厚着脸皮去领导办公室给姐夫单位打通电话,匆忙说两句。92年7月,我第一次出差去挂林学习一个月的国际业务,这当然是让同事艳羡的美差,可是要离开热恋的男朋友还是不舍。熬过一周就去住宿宾馆不远的电话亭,打一次长途电话,诉说一下甜蜜和相思。
寻呼机的出现大概是为了辅佐、延伸电话的功能。92年9月单位为我配备了“无线寻呼机”,那是从电信局“126”台购买的松下竖式数字寻呼机,后来寻呼台才遍地开花的。要知道那只是因为我们部门不到十个人是做“国际业务”的,领导说“时间就是金钱”,才享受的特权。那时候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