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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人文读本-人与自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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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类团体决定用语言指示这样或那样的罪行为“反人类罪”,这些“罪行”应该受到惩罚。我认为,在大学里,“Profession〃这个词就包含着这种“行为性”。我很概括地简述一下它的困难。
旨在保持提问的自由,同时向外从事社会和政治的工作,这是大学的任务。后者是通过出版、杂志(很多教授就是作家)、书店等实现的。也就是说这些问题是通过我刚刚所说的“行为句”实现的。近几十年来,“行为”语言理论的研究有长足发展。这是要很快地使“语言行为”制造“事件”。比如,在婚礼上,我说“是的,我同意……”,行为句制造“事件”,但是为了使“事件”被制造出来,事件的制造者(比如会议主席)必须对此胜任,如果随便什么人都来当主席,那就会坏事。所以,就必须有一种法定的职业权力。行为语言意味着“我能够……”“我擅长做……”“Ican……”“Imay……”等但是,“事件”被制造出来的条件是“行为”要得到允许。这就是说,被“行为句”制造的“事件”,它是真实的,同时又由于得到某种合约和机构的保证而被中性化了。我想如果这几十年来行为理论在哲学、社会学、文学等诸多领域受到广泛关注,那是因为人们有一个幻想:即得到一个语言在其中拥有权力的平台。我想,制造“事件”的权利是与这种权力相关的,我要把事情相对化,要指出从这个词而来的“事件”是在这行为的权力被超过限度来到我身上的。“事件”的本身缺少行为,如果我能这样说的话,这就是大学在向“行为性”敞开的地方,大学向发生、在发生、正在发生的事情开放。这在外的事件引起了国外的学生、移民等他人的到来。当他人像“事件”一样到来时,就把“行为”导引上路。应该想到,在大学内部,“事件”的可能,就可以说是某种权力,行为的权力,大学“职业信仰”的权力和政治的权力,还有司法权力,都是通过强力、合约和机构建立的权力。今天,我们不能忽视在大学里认识实行行为性的必要性,应该认识到正是在大学内部保持独立性和社会、经济、政治、科学的外部的这条分界线上,我们应该担负起我们的责任。正是在这条艰难、冒险的界线上诸种事情发生了。我在结束我的开场白,然后进行讨论之前,要指出,我和你们一样,相信大学,相信大学的必要的生命力。但是,我并不是说,大学是和公园和花园一样的空间,掩盖人的历史我不相信大学只是在大学里面。我不相信,我提出的反抗和提出异见的五条件原则只适用于大学里面。相反,这种反抗和异见的原则到处在呼唤、在实施,这可能在大学总体的外面发生。我要说,无论什么时候,大学的行为可能发生在天安门,可能发生在一个公园等大学之外的地方。这就是大学教师的责任,这种责任就是对学生说:一个大学生可以在讨论课上使某种我们所说的那种类型的事情发生。这就是我所要说的大学的意义。
永远的校园
谢冕
(1932 )中国当代学者,北京大学教授。本文选自《精神的魅力》,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这圣地绵延着不熄的火种
——题记
一颗蒲公英小小的种子,被草地上那个小女孩轻轻一吹,神奇地落在这里便不再动了——这也许竟是夙缘。已经变得十分遥远的那个8月末的午夜,车子在黑幽幽的校园里林丛中旋转终于停住的时候,我认定那是一生中最神圣的一个夜晚:命运安排我选择了燕园一片土。 燕园的美丽是大家都这么说的,湖光塔影和青春的憧憬联系在一起,益发充满了诗意的情趣。每个北大学生都会有和这个校园相联系的梦和记忆。尽管它因人而异,而且也并非一味的幸福欢愉,会有辛酸烦苦,也会有无可补偿的遗憾和愧疚。
我的校园是永远的。因偶然的机缘而落脚于此,终于造成决定一生命运的契机。青年时代未免有点虚幻和夸张的抱负,由于那个开始显得美丽,后来愈来愈显得严峻的时代,而变得实际起来。热情受到冷却,幻想落于地面,一个激情而有些飘浮的青年人,终于在这里开始了实在的人生。
匆匆五年寒暑的学生生活,如今确实变得遥远了,但师长那些各具风采但又同样严格的治学精神影响下的学业精进,那些由包括不同民族和不同国籍同学组成的存在着差异又充满了友爱精神的班级集体,以及战烟消失后渴望和平建设的要求促使下向科学进军的总体时代氛围,给当日的校园镀上一层光环。友谊的真醇、知识的切磋、严肃的思考、轻松的郊游,甚至失魂落魄的考试,均因它的不曾虚度而始终留下充实的记忆。
燕园其实不大,未名不过一勺水。水边一塔,并不可登;水中一岛,绕岛仅可百余步;另有楼台百十座,仅此而已。但这小小校园却让所有在这里住过的人终生梦绕魂牵。其实北大人说到校园,潜意识中并不单指眼下的西郊燕园,他们大都无意间扩展了北大特有的校园的观念:从未名湖到红楼,从蔡元培先生铜像到民主广场。或者说,北大人的校园观念既是现实的存在,也是历史的和精神的存在。在北大人的心目中,校园既具体又抽象,他们似乎更乐于承认象征性的校园的精魂。
我同样拥有精神上的一座校园。我的校园回忆包蕴了一段不平常的记忆。时代曾给予我们那一代青年以特殊的际遇,及今思来,可说是痛苦多于欢愉。我们曾有个充满期待也充满困惑的春天。一个预示着解放的早春降临了,万物因严冬的解冻而萌动。北大校园内传染着悄悄的激动,年轻的预感于富有历史性转折时期的可能到来而不安和兴奋。白天连着夜晚,关于中国前途和命运、关于人民的民主和自由的辩论,在课堂、在宿舍、在湖滨,也在大、小膳厅和广场上激烈地进行。
这里有向着习惯思维和因袭势力的勇敢抗争。那些富有历史预见和进取的思想,在那个迷蒙的时刻发出了动人的微光。作为时代的骄傲,它体现北大师生最敏感、也最有锐气的品质。与此同时,观念的束缚、疑惧的心态、处于矛盾的两难境地的彷徨,更有年轻的心因沉重的负荷而暗中流血。随后而来的狂热的夏季,多雨而湿闷。轰然而至的雷电袭击着这座校园,花木为风雨所摧折。激烈的呼喊静寂以后,蒙难的血泪默默唤醒沉睡的灵魂。他们在静默中迎接肃杀的秋季和苍白而漫长的冬日。
那颗偶然落下的种子不会长成树木,但因特殊的条件被催化而成熟。都过去了湖畔走不到头的花阴曲径;都过去了,宿舍水房灯下午夜不眠的沉思,还有轻率的许诺,天真的轻信。告别青春,告别单纯,从此心甘情愿地跋涉于泥泞的长途而不怨尤也许即在此时,忧患与我们同在,我们背上了沉重的人生十字架,曼妙的幻想,节目的狂欢,天真的虔诚,随着无可弥补的缺憾而远逝。我们有自己的青春祭。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校园与我们青春的希望与失望相连,它永远。
燕园的魅力在于它的不单纯。就我们每个人说,我们把青春时代的痛苦和欢乐日追求和幻灭,投入并消融于燕园,它是我们永远的记忆。未名湖秀丽的波光与长鸣的钟声、民主广场上悲壮的呐喊,混成了一代人又一代人的校园记忆。一种眼前的柔美与历史的雄健的合成,一种朝朝夕夕的弦诵之声与岁岁年年的奋斗呐喊的合成,一和勤奋的充实自身与热情的参与意识的合成,这校园的魅力多半产生于上述那些复合丰富的精神气质的合成。
燕园有一种特殊的气氛:总是少有闲暇的急匆匆的脚步,总是思考着皱着眉宇,总是这样没完没了的严肃和沉郁。当然也不尽然,广告牌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招贴,间或也露出某些诙谐和轻松,时不时地出现一些令人震惊的举动,更体现出北大自由灵魂的机智和聪慧。北大又是洒脱的和充满了活力的。
这真是一块圣地。数十年来这里成长着中国几代最优秀的学者。丰博的学识、闪光的才智、庄严无畏的独立思想,这一切又与先于天下的严峻思考、耿介不阿的人格操守以及勇锐的抗争精神相结合。这更是一种精神合成的魅力。科学与民主是未经确认却是事实上的北大校训,二者作为刚柔结合的象征,构成了北大的精神支柱。把这座校园作为一种文化和精神现象加以考察,便可发现科学民主作为北大精神支柱无所不在的影响。正是它,生发了北大恒久长存的对于人类自由境界和社会民主的渴望与追求。 这里是我的永远的校园,从未名湖曲折向西,有荷塘垂柳、江南烟景,从镜春园进入朗润园,从成府小街东迤,人燕东园林阴曲径,以燕园为中心向四面放射性扩张,那里有诸多这样的道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里行进着一些衣饰朴素的人。从青年到老年,他们步履稳健、仪态从容,一切都如这座北方古城那样质朴平常。但此刻与你默默交臂而过的,很可能就是科学和学术上的巨人。当然,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有更多他们的学生,作为自由思想的继承者,他们默默地接受并奔涌着前辈学者身上的血液——作为精神品质不可见却实际拥有的伟力。
这圣地绵延着不会熄灭的火种,它不同于父母的繁衍后代,但却较那种繁衍更为神妙,且不朽。它不是一种物质的遗传,而是灵魂的塑造和远播。生活在燕园里的人都会把握到这种恒远同时又是不具形的巨大的存在,那是一种北大特有的精神现象。这种存在超越时间和空间,成为北大永存的灵魂。
北大学生以最高分录取,往往带来了优越感和才子气。与表层现象的骄傲和自负相联系的,往往是北大学生心理上潜在的社会精英意识:一旦佩上北大校徽,每个人顿时便具有被选择的庄严感。北大人具有一种外界人很难把握的共同气质,他们为一种深沉的使命感所笼罩。今日的精英与明日的栋梁,今日的思考与明日的奉献,被无形的力量维系在一起。青春曼妙的青年男女一旦进入这座校园,便因这种献身精神和使命感而变得沉稳起来。
这是一片自由的乡土。从上个世纪末到如今,近百年间中国社会的痛苦和追求,都在这里得到集聚和呈现。沉沉暗夜中的古大陆,这校园中青春的精魂曾为之点燃昭示理想的火炬。一代又一代的中国学者,从这里眺望世界,用批判的目光审度漫漫的封建长夜,以坚毅的、顽强的、几乎是前仆后继的精神,在这片落后的国土上传播文明的种子。近百年来这种奋斗无一例外地受到阻扼。这里生生不息地爆发抗争。北大人的呐喊举世闻名。这呐喊代表了民众的心声。阻扼使北大人遗传了沉重的忧患。于是,你可以看到一代又一代人的沉思的面孔总有一种悲壮和忧愤。北大魂——中国魂在这里生长,这校园是永远的。
怀着神圣的皈依感,一颗偶然吹落的种子终于不再移动。它期待并期许一种奉献,以补偿青春的遗憾,并至诚期望冥冥之中不朽的中国魂永远绵延。
编者旁白
谁不曾做过大学梦呢?
想当年,苏联作家高尔基因贫寒失学,无计深造,却又执著追梦不止,还刻意将其初涉人生时的困苦唤做“我的大学”呢。
但无论是否跻身高等学府,能一语道破“大学何以成为大学”之真谛者恐不在多数。有人说,大学是颁发高等学历文凭的机关;也有人说,大学是有大学者的殿堂;还有人说,大学是告别了花季的少男少女放牧其爱意的青春田园……诸说皆有理,但离编者心中的答案,尚差一口气。
大学所以能让中外学子心向往之,根子在于:大学应比其他世俗机构更关注人的心灵发育与成长,它是呵护青年的至情至性的摇篮,亦是诱导青年反身体认人格奥秘的智慧谷,更是砥砺青年独立践行精神成年礼的祭坛。
无怪,大学常在它与社会的接壤处筑起一堵围墙,这当然不是为了拒坊间于门外,将自己幽闭成象牙之塔;这仅仅是为了划出一道边界,提醒学子一俟踏上其领土,他便可能被换了心情、心境乃至心灵——因为大学作为特殊的人类文化存在,它有足够的理由自期:这儿的天应该更蓝,云应该更白,阳光应该更璀璨,水木清芬,华表傲然,天地悠悠,魂魄所系……
是的,大学不是厂矿、农庄、银行,人类所以需要大学,并非重在指望它来增殖国计民生,而是企盼它能创造别处无可炮制的精神能源——这便是与人的终极关怀连在一起的价值情思,对真理的敏感,想像力,人生境界……这是人类文化为抵御世风卑琐乃至委顿而高擎起的一面醒世之旗。
这是否说,大学生无须重视专业课程学习与专业技能培养?当然不是。编者的本意是想强调,与人们惯常所注重的“专业成才”相比,大学生能否在青春期奠立“精神成人”意识,或许更为关键,因为这将影响你一辈子。
“精神成人”作为人生课题所以重于“专业成才”,著名教育家亨利?纽曼有个很好的说法,这就像“健康应先于劳动”一样:“正如一个健康人能够做一个病人所不能做的事,正如这种健康的特征是力量、精力、敏捷、优美的姿势和行动、身手灵巧、耐劳等,同样地,智力的全面培养(此近乎‘精神成人’——编者注)对学习专业和科学是最好的帮助,受过教育的人能够做文盲所不能做的事。一个人学会了思考、推理、比较、辨别和分析,练就了审美力,养成了判断力,增强了内心的想像力,这之后,他的确不一定马上成为一名法学家、一名辩护律师、一名演说家、一名政治学家、一名医生、一名商人、一名军人、一名工程师、一名化学家、一名地质学家或一名文物工作者,但是,他将处于这样一种智力状态,即他能够从事以上任何一门学科的研究或从事以上任何一门职业……”
亨利?纽曼又说:“大学不能保证培养出像亚里士多德、牛顿、拿破仑、华盛顿、拉斐尔或莎士比亚那样的名人,尽管在此之前大学内有他们这种性格的人。另一方面,大学也不满足于培养出评论家、科学家、实验者、经济学家或工程师,尽管大学里也有这样的人才。但是,大学训练是达到一种伟大而又平凡目的的手段,它旨在提高社会的思想格调,提高公众的智力修养,纯洁国民的情趣,为大众的热情提供真正的原则,为大众的志向提供确定的目标,扩展时代的思想内容并使这种思想处于清醒的状态,推进政治权力的运用以及使个人生活之间的交往文雅化。”
我曾困惑:高踞世界屋脊的珠穆朗玛峰太晶莹、太圣洁、太崇高了,高得地球上没几个人能攀登,它对我有何意义呢?但很快,我想通了:珠峰的永恒存在,可使我不时测出自身的卑微。
不妨对大学这面旗帜,亦作如是观。
(夏中义)
第二章 人生须活出意义
成为一个人意味着什么?
罗杰斯
美国心理学家。本文选自林方主编《人的潜能和价值》,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
常常有人这样问我,“人们究竟因为什么问题前来咨询中心求助于你和其他心理顾问?”对此我总感到难以答复。我只能说,他们有着你所能想象的任何一种问题,而且有相当部分我敢肯定是你连做梦也想不到的。例如,有学业上一败涂地的大学生,有被婚姻弄得苦恼不堪的家庭主妇;有感到自己已经濒临精神崩溃或精神病变的人;或是某个担任要职的专业人员,由于过分沉溺于性方面的胡思乱想而严重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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