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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本岁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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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洁笑了笑。曹宇接着说,我们梁院长当然不是残忍的,所以钢琴师并不完全代表一个具体的人,他更像一种具有完美主义和悲情色彩的情绪的综合体。这种情绪是难以言说的,因其完美,这种情绪所依附的某种载体就难以存在,或者难以被我们掌控,犹如钢琴师奏出的虚幻的琴声。这种情绪被钢琴师那双美妙的手撩拨起来,让我们欢乐,更让我们忧伤。所以我们喜欢钢琴师。潜意识里,我们愿意他不属于陆地,不属于任何人,不属于他的船员伙伴,甚至不属于他喜欢的那个姑娘,接受他只在海上存在过,只为一艘船存在过。在他毁灭的那一刻,这种共鸣在观众的心目中达到了高潮。
听曹宇说到这里,梁洁讶然地看了看他,说不愧是搞文字起家的人,这些观点,比海报上那些点评精辟多了。曹宇说好啊,以后失业了可以写影评糊口。梁洁笑,你失业了,那些写影评的人可就遭了殃。
那次电影给曹宇的印象深刻,使他体验到了一种许久没有的轻松和舒适的感觉。也许是电影本身的精彩,也许是和梁洁在一起。在工作的压力和驱动下,他就是一个匆匆的赶路人,忽略了很多美好的风景便不足为奇,难得驻足的时候,一些蛰伏着的,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奇思怪想便不知从何处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旁边的《海上钢琴师》在推向深入,曹宇渐渐又脱离了自己。他转头向机窗外望去,眼里是一片无垠的蓝,这天空和大海的颜色何其相似。据说生命起源于大海。人类从海里爬到了陆地,改造了地球这颗星球,创造了文明的新世界。曹宇想,若干万年前,那一只率先上岸的鱼,在生物进化史上应该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为什么要上岸呢?是水里太无聊?是岸上的景色更美好?还是要到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寻找新鲜的情侣?没人知道。但是,它上岸了,很勇敢,很成功。不像钢琴师那样缩手缩脚,瞻前顾后。人类要感谢那条鱼。因为它的成功和勇敢,才会有现在的和谐社会,人类才有机会去打造更加和谐的社会。然而,果真如此吗?曹宇不免怀疑。因为,人类越发展,似乎越显不和谐。人与自然的不和谐,人与人之间的不和谐,比如地震、海啸、H1N1。人类刻意去制造和谐,似乎是一种无法实现的梦想,或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补救。但是,时间不可逆转,历史不能倒退,向前发展是大势所趋,谁落后了谁就挨打,挨打就意味着灭亡,在别人没有灭亡之前灭亡,国家如此,地区如此,企业亦是如此。这也是盐业集团这些年来拼死改革,玩命发展的原因和动力。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从那条鱼上岸的那一刻起,人类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并且永远不能回头。若果真如此,至死不上岸的钢琴师虽然没有鱼的勇敢,却比鱼更加智慧。钢琴师的命运,是否彰显了人类最终归宿的整体悲剧呢?茫茫大海,可供钢琴师栖息的曾经还有一条船。而尘世中的芸芸众生,也包括自己,不过是在陆地的汪洋中随波逐流,如此而已。
这时候,机身颠簸了一下,漂亮的空姐用软软的普通话提醒说飞机开始下降了,请乘客们系上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曹宇一惊,立马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当飞机触地的一瞬间,曹宇觉得自己的思绪也轰然着地,与习惯的思维紧密接轨。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已被他丢在了九霄云外,随着那些飘荡的云彩一起,不知飞去了何方。
出了机场,有小车等候在外,是严信的司机和那辆悍马越野车。江来要打的,曹宇哪里肯依,拉着他钻进车内,说把他送到车站。江来说自己不急回澜江,想顺路去看看自己在省城买的房子。曹宇说是房子还是第二个家呀?江来申辩说哪里还有第二个家,省城的房子让给了一个亲戚住,亲戚的孩子在省里上大学。曹宇也不多问,把江来送到后才打转方向往省城中心驶去。在省城最繁华的步行街,两排摩天大楼的其中一座的28层楼,是盐业集团办公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驾驶员去了车库停车,曹宇迈开大步朝电梯处走去,两个迎面过来的集团员工问了声曹总好,曹宇一边点头示意,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刚下飞机的时候收到总经理办公室的短信提示,严董上午从云南回到了集团,等曹宇回来后马上开经营班子会。
曹宇告诉总经办的人自己已到公司,可以马上请示严董开会了。
上楼打开办公室的门,曹宇放下提包,从抽屉里抓起开会的本子,急奔会议室而去。
除了严信,人都到齐了。曹宇插进去,在那张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有人给曹宇接了一杯水,曹宇端起来再放下去,杯里的水便少了一大半。
工作人员给曹宇面前的杯子里加了水之后,严信才一脸肃穆的走进了会议室。梳向脑后的满头的黑发以及两道威严的剑眉,使还有两年便满60岁的严信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小了很多。
“严董,曹总到了,可以开会了。”总经办黎主任望着严信小声地说。
“嗯。我们开会。”严信抬起头,把思绪投在了会议室。
“刚才,国资委隋主任打来电话。啥子事情呢?我们上周商量好的明年的经营目标又不算数了,他们步步紧逼。在原有200亿元的基础上再加50亿。利润由2亿变成2。5亿。”严信不紧不慢地说。
“太困难了。”曹宇旁边一个中年人回答,“200亿还是我们打足各个系统企业的开支,不能出一点意外,而且垫起脚脚儿还不行,必须跳起来才能完成的目标。”
这是盐业公司的另一位副总经理雷阵。
“省政府也给国资委加压了,明年的GDP必须冲进全国前10。按照这个要求,各大系统都要加码。国资委的意思,加50个亿是必成的,最好能接100个亿。”严信说。
大家暗暗吸了一口凉气,没人做声。
“接招也行,但必须给我们创造完成目标的更好的条件。”曹宇打破了沉默,“比如再给我们注入相当的资本金,方便集团开展更大的资本运作。”
“嗯。”严信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格老子的,总不能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噻。我跟老隋说,要加担子也可以,让资产经营公司再给我10个亿的资本金。还有,我们经营班子不要命的整,这几年为国资委作了这么大的贡献,但大家的年薪增长幅度不大,我说我感觉对不起共事的伙计们。老隋说可以研究,我就等他研究嘛。”
严信说到这里,大家都会心的一笑。
“今天开会,主要是把这次到云南开盐业商务协会的情况给大家通报一下。”严信说。
“这次,商务协会通知全国各省市盐业公司齐聚丽江,主要是针对即将到来的盐业专营体制放开而商议对策,国务院某部改革处也参加了会议。”严信说,“大家都清楚,改革处承担了全国盐业体制改革的任务,这次愿意和我们座谈,是因为商务协会奔走呼号,千方百计上书各部委甚至国务院,终于得到了上面的批示,要求改革处在推进盐业体制改革的过程中听一听全国盐业营销企业的意见。”
“本来我是想在会上谈一谈自己的看法,但我一听其他省盐业公司的那些高论,我也懒得表态了。”严信脸上挂着一丝苦笑,“有的省公司说,自己那里少数民族人口多,全国盐业可以放开,但他们那里绝不能放开,即使上面下达了放开的命令也不执行。有的省公司说,他们那里碘缺乏病还很严重,放开后怕影响碘盐供给,引起动乱,请上面务必收回成命,等等之类。”
“这些盐业公司的观念,起码已经落后市场经济30年。”趁严信喝水的空隙,雷阵搭话道。
“唉,所以会上我硬是一声没吭。跟他们无话可说。”严信叹了一口气说,“看看这些人就知道了,中国盐业体制为什么要放开?”
“改革处是什么反应呢?”曹宇问。
“哼,那还用说,气得屁眼儿都是火。”严信接着说,“他们把这些人狠狠的批了一通,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清醒。放开是铁定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谁敢去和国家的命令抗衡?现在商讨的是怎么放开的问题,上面让我们来听一听你们的意见,你们就说放开后存在哪里困难,需要上面什么样的支持,要钱还是要物?要多少?不要再说不能放开的废话。”
“人家把话都给说亮了。以前一直支持我们的同盟军不少现在都转变了态度,还去争什么争?”
“商务协会有个老领导私下跟我聊,他认为盐业体制一放开,有50%的盐业公司会死掉,有50%的盐业公司能够维持现状或得到发展。我跟他说,如果真的放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盐业公司都会死掉。”
严信重重地说。
“我们是其中的百分之十,这是肯定的。”曹宇插话道。
会场里轻松的一笑。
“当然。所以为什么五年前我要坚持推行改革,而且几乎是在全体员工都不理解甚至是强烈反对的情况下。当时不是还有员工要抱着我一起跳楼吗?还有员工联名到省委去告状吗?”严信说。
大家眼里都是钦佩的目光。
“话又说回来,这几年的快速发展很大程度上又得益于专营,站在这个角度上,我们还是希望晚一点放开,越晚越好。”严信问,“上个月中央某媒体驻省分社有个记者准备来采访我,让我谈谈对盐业体制放开的看法,说要在央视播出。我觉得自己不适合接受采访,说什么都不太好。曹宇提的那个意见很对头,让记者去问问我们的老百姓,看他们愿不愿意放开,老百姓是很实在的。对了,那个调查专访什么时候播出?”
“今天晚上8:30,央视十套播出,已在内网发出来了,提醒大家注意收看。”黎主任说。
“嗯,我们自己要心里有数,盐业体制何时放开,对于我们来说虽然至关重要,但国务院只需一个小小的会议就能决定,说不定这个时候正在商定或是已经敲定。不过,即便马上放开我们也不怕,我们已经具备在完全竞争的大潮中去搏击市场的实力。”
“从目前来看,今年我们的销售收入,利润全面达成,又是一个丰收年。年度总结表彰会的方案我看了,再花点钱,搞气派一点,请媒体来搞个全球现场直播,上电视台不行,网络应该没问题。”停了停,严信继续说,“明年的任务更重,所有下属子公司硬是要拿出落实的办法措施,我看有些公司交上来的计划报告,什么力争、明显、全力、进一步之类的虚词满天飞。这一点,总经办牵头,曹宇负责把关,凡是有类似字眼的报告全部给我打回去重写,企业不是政府部门,不能虚,只能实。所有计划中的工作全部量化,用表格和数据表述。”
说完,严信照例问大家还有没有补充意见。黎主任连忙说,接到一个传真,又有某省盐业公司一个副总明天要带队前来学习我们的经验。严信摇摇头,说我们的经验他们是学不去的,如果企业的一把手不亲自来,不痛下决心,不树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勇气,就等于圈圈。但人家既然来了,我们还得以礼相待,雷阵去接待一下,再请他们吃个饭。
散会,出了会议室,曹宇没有马上回自己办公室,而是跟着严信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小声汇报着这次出差的情况,汇报的重点不是郎咸平的课,而是江来的榨菜厂。
“春节后马上接管榨菜厂,不光是榨菜厂,我还想把澜江铁本也拿过来。”严信打开办公室的门,说。
铁本?曹宇心头砰然一跳。
“上次在北京开会,我和查鸿运谈过这个事情,双方都觉得有合作的基础。”严信说,“这两年叫嚣盐业体制改革最凶的就是铁本,但他们也知道,如果真正放开了,在全省及周边,铁本未必能在我们身上占到什么便宜,我们手头也有两家制盐企业,食盐供给不会受制于他们。计划食用盐指标我们一直对铁本抠得很紧,但我们自己行得端,坐得正,他们也拿我们没法。二虎相争,打价格战两败俱伤,不如合作共赢。”
“买铁本,鸿运还不狮子大张口?”曹宇说。
“张得再大也有价。”严信回答,“春节前我想去一趟鸿运,再和鸿运谈一谈,摸一摸底。有省里的支持,我还是有信心的。”
“你要抓紧把集团下一个五年规划拿出来,原则就按我上次说的。” 严信继续说,“集团下面的企业越来越多,良莠不齐,品类繁杂,品牌整合计划也要加紧实施,你给我的方案我看了,基本可行,再听听专业公司的意见。另外,党办要搞个集团内刊,总编辑你去当,我就免了。”
严信一连说了好几件事情,曹宇一边点头,一边记在心里。
严信说完,曹宇转身正要出门。
“等一等。”严信忽然叫住他,“我买了些褚桔,你拿去尝尝。”
“褚桔?”曹宇不解。
“就是红塔集团的原掌门人褚时健种的桔子。开会后专程绕道去看了看,他保外就医在云南哀牢山承包了一片果园,种出的这种桔子,他自称为褚桔,味道不错,你拿去尝尝。这老头都80多岁的人了,还这么精蹦。”严信说着,从柜子里拿出几个桔子。
黄灿灿的桔子,就像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的颜色。
正文 63
曹宇的住处距离公司虽然不及机场到公司的一半,但每天上下班时的高峰期,马路便被大大小小的汽车塞得满满的,车流只能跟着一点点往前挤,朝前挪,一个半小时能到家就比较顺当了。省政府正在省城中心花大气力搞畅通工程,但据说省城私家车的增长正以每月数百俩的速度递增,怎么畅通?何时畅通?曹宇不得而知。两年前,曹宇升为副总后便买了车,那时路虽没现在这么宽,桥和隧道也没现在这么多,但还能在北岸的滨江路上飚车。当时买车首先是为了方便,还有就是公司搞车改,鼓励干部买车,减少司机的职数。所以曹宇的小车司机就是他自己,全公司除了严信之外,没有谁有专职的司机。
挪动了十来米,车流又梗阻了。曹宇打开了音乐。
“愁看残红乱舞,忆花底初度逢。。。。。。”
陈百强的经典老歌在车内回响,这位香港歌坛的明星离世差不多20年了,他略微忧郁的歌声还时常在曹宇这样的歌迷耳边回荡。曹宇车内的音乐碟,大多都是陈百强、罗大佑、童安格、张学友这些老歌星,孙楠、迪克牛仔这些人有时也来客串一下。严信也算得上半个音乐发烧友,他烧的是蒋大为、阎维文、李双江,他曾在坐曹宇的车时点评过曹宇喜欢的这批歌星,没劲,软布拉唧的,不过又比更年轻的那些人捧的周杰伦要好,因为他根本听不清周杰伦嘴里哼的是啥玩意儿。
陈百强唱完《今宵多珍重》,又唱了一首《天生不是情人》,当罗大佑沙哑着《你的样子》出来的时候,小车缓缓爬上了一座大桥。曹宇觉得,桥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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