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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我不言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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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子,我知道了。”欧阳亦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理了理西装的领子。
  袁朗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下。
  看见袁朗的举动,欧阳亦浅浅的笑了一下,他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因为曾经当过兵,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身板挺得很直:“你别紧张。”
  袁朗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他:“还好,只不过我这个人见到不熟的人,一般都……都会下意识保持距离,不好意思总裁。”
  “呵,我倒是头一次听下属把我称作‘不熟的人’,袁朗,袁朗……”欧阳亦把他的名字念叨了两边,“你挺有意思的。”
  袁朗站起来:“多谢。”
  “你业绩不错,几个高层都挺看好你的。”
  袁朗半垂着头,没有说话。
  欧阳亦再次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拍拍他的肩:“好好干,我会关注你的。”说完,便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袁朗不明白欧阳亦清早坐在他办公室的真正意图,可是事实上他表现的就跟上级正常的关心下属一样。袁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启动的那段时间里,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一趟小艾那里,把情况说一下。
  
  乱世佳人还是一样的喧闹,小艾的头发重新染了个颜色,亚麻绿,也许是刚染没有两天,在夜店的灯光下显得很亮。小艾朝袁朗走过来的时候,特地甩了一下头发,意思是:怎么样?
  袁朗笑笑:“很漂亮。”
  得到赞赏的小艾心满意足,手肘撑着吧台,背对着袁朗,一开口又故作消沉:“漂亮有什么用,可惜啊,没有多少人能欣赏的到啊……”
  袁朗朝四周看看,说:“谁说的,我可听说你自从来这儿调酒,好多回头客都是为了你而来啊。”
  小艾挑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在手指间把玩,悻悻然道:“我看上的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看不上。”
  “世界上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大概都面临过这种问题吧,”袁朗耸了耸肩,“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看上谁了?”
  小艾转过身来,半个身子趴在吧台上,倾身看着袁朗,笑着说:“你呀。”
  袁朗惊了一下,身子微微朝后。
  “啊哈哈哈,看你吓的,跟你开玩笑的,有主儿的人我才不碰。对了,你跟上回那个符言离怎么样了,有何进展?”
  小艾的目光咄咄逼人,袁朗饮了一口,淡淡笑了一下。
  小艾眼睛瞪大:“你跟他好上了!?”
  袁朗不语。
  小艾又是猛地一拍桌子,惊得四周都朝这儿看:“你们上床了!?”
  袁朗眼神略带恼怒的看她,责怪她说话怎么这么大声。
  “啊哈哈哈,难怪我看你最近桃腮水目,面带桃花,原来得了云雨之滋润啊~~~”
  袁朗脸色渐渐泛红:“你还是女孩子么,怎么一点也不稳重。”
  “你还是女孩子么,怎么一点也不稳重。”小艾怪腔怪调的把袁朗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模样十分之欠扁。
  “别闹了,”袁朗挥挥手,面色恢复郑重,声音也压低了下来不少,“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老K的事情的。”
  小艾是见好就收的人,她表面上虽然表现的还是漫不经心,语气却已经透出几许认真:“你说。”
  “老K今天一早坐在我的办公室里,虽然似乎没有明显的表现,但是,我觉得他在怀疑我。”
  “没有明显的表现?”
  袁朗缓缓摇了摇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小艾思忖片刻,“要不要我跟上级说一声,把你调离这次行动?”
  “不用。”袁朗很快接口。
  小艾有些困惑的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袁朗无法跟她说出“老K”就是欧阳亦的事情,如果他说了,上级通过调查一定会知道欧阳亦和自己之间的关系,自己也就无法再参与这次行动。说实话袁朗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是自私的,可是偏偏是这件跟欧阳亦有关的事情,他想亲自调查出结果。
  “突然离职只会让他更怀疑我,那我们的第二批人员就很难再打入其中,目前还没有什么事……”袁朗盯着杯中的伏特加,声音轻飘飘的,“至少目前还没有……”
  小艾不放心的看着他,良久,才点点头:“那好吧,你万事小心,我就先不跟上级汇报。”
  袁朗的目光一分分沉下去,周围的喧嚣在他的耳中渐渐淡去,一直到失去声响。
  
  刚从乱世佳人出来的时候,袁朗接到了符言离的电话。
  符言离说他下周要去法国出差,他希望袁朗能够请假,和他一起去一趟法国,权当是度假。
  袁朗沉吟了片刻,心想最近神经的确是绷得太紧了,这样不管对哪方面的工作都有害无益。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电话那头的符言离语调明显的欢快起来,他甚至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你愿不愿意……搬到我家来住?”
  袁朗站在灯光流彩的街道,看着车辆一辆一辆的驶进自己的视线,又驶出自己的视线,隔了很久才说: “让我想想。”
  
  



☆、符少骅

  符少骅
  
  袁朗向公司请了十四天的假期,和符言离一起去了趟法国。
  到了巴黎,刚下飞机便感觉到空气的不一样,周围都是操着法语的工作人员,符言离的法语还算流利,可是当袁朗试图用英语跟机场人员沟通时,他们却听不懂了。
  袁朗有些诧异,为何国际机场的工作人员,会听不懂英语。符言离接过他的行李,笑着跟他说,虽然在欧洲,但是懂英语的法国人其实不是很多。
  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离不开符言离了。
  
  出了机场后有车子来接,符言离和袁朗坐在车子的后座上,这个季节法国的风吹起来最是舒服,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葡萄酒的味道。袁朗一直在看着窗外,表情虽然仍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变动,但是符言离知道,他的内心其实很兴奋,而且对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鲜。
  前两天符言离陪着袁朗在巴黎的街头转了转,不顾他人眼光,从头至尾都是手牵着手,符言离甚至趁袁朗不注意,亲吻了一下他的后颈。两个人在埃菲尔铁塔玩完之后,晚上又去吃了一顿正宗的法国大餐。袁朗从未吃过如此繁复的一顿饭,前前后后竟花了三四个小时,从开胃菜开始,接着是主菜,沙拉,袁朗以为没有了,结果餐厅按着刚才的流程又上了一遍鱼、肉和家禽,最后又上了一块奶酪。烛火虽然很浪漫,葡萄酒也很美味,可是袁朗真的吃不下了。
  第三天开始需要处理公务,他担心袁朗一个人会感到无趣,便吩咐司机平时带着他多出去逛逛。
  可是袁朗并没有按照符言离希望的那样去做,他安安静静的待在酒店里,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里自己听不懂的电视节目,安安静静的上着网。等到符言离回来,他也同往常一样,帮他去解领带,符言离与合作方斗智斗勇了一天的劳累,就在闻到袁朗头发上的清香的时候,消失殆尽。
  幸亏的是,这次与合作方的洽谈还算是顺利愉快,合同很快签下来,符言离这次出差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毕竟有十四天的假期,不能浪费了,符言离又带着袁朗去了趟英国,接着又飞去了意大利,几天玩下来,最后因为某种原因,还是再次回到了法国。
  这个原因就是……
  符言离在一次情事过后,刮了一下袁朗的鼻子,说:“有人要请我们吃饭。”
  
  那个符言离所说的要请他们吃饭的人的庄园,位于法国东部,一个盛产香槟的地区。庄园很大很漂亮,外边可以看见一片果园。刚走到门口,管家就殷勤的迎上来为他们开门,请他们在客厅就座,女佣推着饮料车为他们送上果汁和甜点。
  面对这种奢华的生活方式,袁朗感到明显的不习惯。
  符言离握了握他的手,说:“没事的,这里的主人很和蔼,你不必紧张。”
  袁朗摇摇头,他凑近符言离的耳边,轻声说:“我只是担心,今天不会又像上次的法国大餐一样,吃那么久,明明吃不下了还说不能剩下。”
  符言离笑起来,拍了拍他的手背:“不会的,你看到就知道了。”
  
  等袁朗看到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一直到管家把他们带进餐厅,这家的主人还是没有出现。他们坐下来不久之后,女佣开始上菜,袁朗看见之后吃了一惊,摆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中式的餐前凉菜。
  没有等他吃惊完,不远处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符言离站了起来。
  见他站了起来,袁朗也慌忙站了起来。
  
  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鬓间有些许斑白,带着一副金属的黑框眼镜,西装笔挺,走路时腰杆挺得很直,甩手幅度也不是很大,倒有几分军人模样。
  就在袁朗踌躇不知该如何称呼的时候,符言离走上去与这个男人拥抱,然后说道:“爸,好久不见了。”
  爸?
  袁朗僵在原地。
  这个男人是,符言离的父亲?
  
  父子二人分开后,符少骅的目光转向了恍然不知该如何的袁朗,上下打量的动作让符少骅看起来仿佛是在点头对袁朗表示满意一般。他问符言离:“这位就是袁先生?”
  符言离揽着袁朗向父亲介绍:“这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袁朗。”
  袁朗深吸一口气,眉目低垂走上前一步,与符少骅握手:“你好,符伯伯,我叫袁朗。”
  符少骅这回才是真正的点点头,松开手之后,他说:“都坐下吃饭吧。”说完,管家把符少骅的椅子拉开,三个人一起坐回到座位上,管家摇了摇铃,示意可以上菜了。
  在法国庄园里吃中国菜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还有一点说奇怪也并不奇怪的地方,就是整个用餐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袁朗猜想,大概是符少骅的确曾经当过兵,生活上一直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作风。
  终于在沉闷的环境下用完了餐,符少骅有睡午觉的习惯,于是叫符言离先带着袁朗在庄园里参观参观。他一般午觉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等到袁朗参观完回来的时候,符少骅已经在书房里坐着了。
  “你去换身衣服,下午我想和你打一会儿网球。”符少骅对符言离说。
  符言离看了眼袁朗:“你呢,要不要也去换身衣服?”
  袁朗摇摇手:“不了,我不会打网球。”
  符言离似乎有些不放心把袁朗一个人丢在书房,谁知符少骅看了出来,说:“你担心什么,我不过是跟袁先生随便聊聊。”
  “没事,我爸很好说话的。”符言离安抚袁朗。
  袁朗朝他笑笑:“我知道。”
  
  符言离走了之后,书房里才真正安静得诡异,袁朗四处扫视了一下这个书房,面前是一个占了整面墙的书柜,外文书籍和中文书籍都好看的堆放在一起。不过这种好看让人觉得不舒服,似乎它们只是为了好看而好看的存在着一般。
  符少骅指了指一边的沙发说:“请坐,袁先生。”
  袁朗道了声谢,坐了下来,中规中矩。
  这时候,符少骅忽然没来由的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其实,我也不该对你称呼的那么生分,毕竟你现在是我儿子的恋人,是不是,袁朗?”
  
  袁朗朝符少骅看过去,没有动。
  符少骅仍是笑着,他这样的笑容,诚然和符言离说的一样,是很和蔼的,可是偏偏是这和蔼叫袁朗无言以对。他背后针扎似的感觉,怎么开口都觉得毫无意义,于是便索性等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不必露出这样戒备的表情,袁朗,你放心,我不是想要跟你说什么离开我儿子之类的话,我在异国他乡孤独半生,很多事情看得多了,于是也就自问比许多同龄的老头子开明许多。这次吃饭是我提出来的,你的事我也听阿离说过了,如果是你作为我儿子的恋人的话,我还是很满意的,我只希望你能体谅他,照顾好他,对他不离不弃,别让他最后落得我这么一个下场就好。”符少骅说得诚恳。
  袁朗的眼睛有一种看得出说不出的情绪在里面,他说:“符伯伯,你这么说,让我很惶恐……”
  符少骅伸出手在虚空之中按了按,袁朗便住了口。
  符少骅把眼睛拿下来擦了擦,似是随口问:“我最不希望的,是阿离找一个从事危险工作的恋人,比如警察什么的,人要是一旦去了,另一人就得伤心一辈子。好在我听说,你是某个公司的部门部长?”
  “是,ACE金融投资公司。”袁朗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符少骅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擦眼镜:“哦哦,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啊。”
  袁朗再一次没有说话,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符少骅戴上眼镜,有些不解的看过来,随即,又了然似的笑出声音。
  他指着袁朗:“你这个孩子,城府很深啊。”
  袁朗愣了一下,好似被人一下子戳中了痛点。
  “你若谦虚,则显得做作,可面对赞扬,你又不好表示肯定,否则就是自夸了,所以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回答啊。”符少骅笑道。
  “您想多了,我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罢了,并没有考虑的那么多。”
  “当然,我并没有说你城府深有什么不好,这个年头真正心无城府的没有几个,如果有,要么是家里有很好的条件能够给他够多保护,要么……”符少骅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要么就是傻子。”
  “您说的在理。”
  “好了,”符少骅站起来,“我也就不倚老卖老跟你说什么道理了,你是个聪明孩子,知道自己拿捏分寸。”
  正好话说完了,符言离的脚步声渐近,随后门被打开,他已经换好了衣服。
  “你们刚刚聊了什么?”他问。
  符少骅笑道:“一看你就是对爸爸不放心,随便话了点家常,我挺喜欢这孩子的。”
  符言离的眼里刹那间亮了一亮,他回头看袁朗,袁朗尽力对他笑了下,只是这笑实在太勉强,勉强到刚刚喜悦起来的符言离一眼就看了出来。
  
  



☆、杨眉去世

  那天晚上,符言离和袁朗婉拒了符少骅想要请他们留宿的想法,还是回到了酒店。凌晨一点多钟,三十多层高的酒店房间里听不到外边的一点声音,可是符言离已经不记得这是袁朗第多少次翻来覆去了,他把手臂伸过去给他枕着,轻声问:“怎么,睡不着?”
  袁朗背对着他,睁开眼睛:“没什么,可能有点失眠,你睡你的。”
  “是不是我爸今天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我总觉得你心里有事瞒着我。”
  “真的没有。”
  符言离虚了虚眼睛:“那你别背对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
  袁朗叹了口气,拿他没办法似的转过了身,脑袋仍是枕在他的手臂上,在黑暗中捉到符言离的目光,说:“我没骗你,你爸真的没说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的话,我睡不着,是因为在想自己的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
  符言离轻轻地把他往怀里揽了揽,袁朗的腰肢很软,整个人轻易的就贴过来:“那让你失眠的那个问题,能不能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一下。”
  “我是在想……”袁朗目光流转,似乎是在组织措辞,“是不是有时候选择了一样东西,就必须放弃另一样东西,一旦贪心两者都不愿放弃,就会吃到苦头,什么都得不到。”
  符言离沉默了一会儿。
  袁朗的头埋在他的胸口,无声的扬了扬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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