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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 by 令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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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取出藏著的钥匙,小心打开镣铐,轻巧地从後窗翻出去。他们住的是二层小楼,议事的地方设在一楼。他下到一楼,在走廊上打翻一名士兵,换上军服,然後仍是转到後窗处,一点点撬开窗销。
  皇帝住的是明州城府衙,议事的房间是州官的书房,里面杂乱地堆著好几个大箱子。秋宁翻找一阵,在一只大箱里找到了墨钦那只小箱。大家逃命逃疯了,平时那般重视的东西竟如此让秋宁轻易找到。他打开小箱,拿出水晶盒对著光源处仔细看了,里面有一团红色的东西在蠕动。
  秋宁确定这就是母蛊,贴身收好。他又从窗子翻出去。
  秋宁这些天骑一匹白马。他好像十分爱惜坐骑,不论如何战乱,每逢扎营时,他都非要让人把马牵到有绿草的地方遛一遛,大半夜遛马也有过好几次,管马的早习惯了。所以当那名头盔遮了半边脸的小兵说要为秋公子遛马时,他们毫不怀疑地让他牵走了马。
  秋宁大喇喇地将马牵到城门前藏起来。
  他看看天,估摸著打探的斥候小分队快回来了──每天最後一批斥候都是这个时候回营的。
  不一会儿,城门缓缓打开。说时迟那时快,一匹白马如箭一般从阴影里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城外冲去。
  反应快的士兵上去阻止,但见寒光过处,身首异处。
  这时不远处马蹄疾驰,有人嘶声大吼:“媚儿!”随後又叫:“关门!拦住他!”
  秋宁使劲夹紧马腹,发出命令,手中短剑用力掷出,锋刃穿过一名关门士兵的咽喉。
  白影如一道轻烟从门缝中闪过,同时城门吱呀一声合上,把墨钦的呼唤隔绝在门後。
  墨钦眼见城门关上,跳下马,抢过守兵的弓箭,几步跨上了望楼。
  他厉声喝道:“媚儿!你给朕回来!”
  秋宁已纵马过了吊桥,闻声却勒住马,回过头与墨钦对望。
  墨钦张弓搭箭,冷声道:“媚儿,朕不会放你走的!与其让你走,不若朕亲手了断你!你再走一步,朕就放箭!”
  秋宁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回顾。
  他早甩掉头盔,一头黑发凌乱地披散下来,被风吹得飘飘荡荡。单薄的身形似乎要随风飞起来。清丽容颜在昏暗的光线中凸显出来,晃晃悠悠直飞到墨钦眼里。
  墨钦忍不住软下声道:“虽然你又骗了朕,只要你回来,朕、朕不怪你。”
  秋宁听到他的这句话,唇边浮起一抹嘲笑。
  墨钦禁不住悲伤起来,眼里竟有了泪光,手上的弓却越张越满,箭尖直指秋宁眉心。
  秋宁扬起头,挑衅地挑起眉,随後洒然一笑,打马而去。以此同时,弓弦声响,墨钦手中的箭也射了出去。
  秋宁纵马飞奔,黑发飞扬如旗帜。
  那支羽箭追到他身後,擦著肩膀飞过去,跌落尘埃。马蹄踏在箭矢旁边,带起一串泥土。而马上之人几个转折後,便消失在莽莽红尘之中。
  墨钦颓然地放下弓。
  到底还是手偏了。
  到底还是舍不得他死。
  到底还是失了人,伤了心,输了爱。
  到底还是倾尽江山也换不回他的一个回眸。
  墨钦身体往前一倾,双手抓住栏杆。几滴水珠落到龟裂的木头上,留下的水渍看起来好像枯萎的花瓣。
  
    
    ☆、倾国太监(八十三)横生变1

  早在墨军和玄军於定州城外对峙时,远在南部边陲的信王木永桢,悄悄去了一趟东边齐行忌的领地。
  他和金烈等十多个亲近随从来到东边一处偏僻的群岛,穿过岛外围的村寨,他们一路往密林深处而行。
  四周是参天大树,青碧的树叶郁郁葱葱,仿佛永远在滴水,地面满布青苔和腐土,散发出一股阴冷朽烂的气味。
  金烈被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几根白骨,不禁大感晦气,低声嘀咕道:“这是什麽鬼地方?”
  木永桢不动声色,微眯双目向前方望去。一道清明如水晶的河水从前方蜿蜒而下,在河水的上游隐约可见白色的石堆。
  如果他记得不错,这里便是被齐行忌出兵剿灭的药师国。
  世人只当药师国为齐行忌所灭,却不知当年药师国隐於东海雾霾深处,岛外机关密布,齐行忌之所以能一路顺利攻入药师国,乃是因为有木永桢提供的地图,并破坏了药师国的机关。之後,齐行忌和木永桢瓜分了药师国的宝藏,齐行忌还贩卖了一大批美貌奴隶狠赚了一笔。
  这些旧事极为隐秘,外人不得而知,只是此次旧事重提并约他见面的那人,到底算不算外人?
  顺道而行,青藤巨蔓如蛇,树木参天蔽日,幽深得几乎看不见日影。那些白石变得清晰起来,原来是一壁残墙。断垣之後,是一座座倒塌的白色房屋,很多部分已被植物覆成了一片绿毯,依然能感觉出曾经的精致,而一路上的白骨也渐渐多起来,有些地方垒成了小山包,是曾经发生屠杀的地方。
  穿过一道苑门,所见的景致令众人愕然定住,万没想到这阴森荒凉的密林深处,竟有这样一处天境般的所在。一大片白石建筑顺坡而下,尽头是一个美丽宽广的湖泊,晶莹碧透的湖水如翡翠般映日生辉,湖边绿草茵茵如毯,缀著各色花朵,层层树影随风起伏,仿佛有呼吸一般生生不息。只是森森白骨煞了风景。
  在最高的白色石台上,独立一人,高大魁梧,虽身著青色孺衫,仍是一身杀伐决断的武人气度。
  他对木永桢拱了拱手道:“下官见过木王爷。王爷不远千里而来,还望莫嫌下官唐突。”
  木永桢将金烈等人留在台下,自己独步而上,对陆震淡淡一笑,“陆将军……本王著实没想到将军会有此一约。”
  他撩袍随意坐在一块石头上,环顾四周感叹道:“鲛人之国,果然名不虚传。”
  陆震在他对面坐下,不无惋惜地叹道:“这个地方的妖人还是下官亲自剿杀的。”
  木永桢扭头直视他,意味深长地道:“喔?齐王当真重视将军。”
  陆震坦然地对上他的目光,挑眉一笑道:“当年药师国破,收获最多怕是王爷您和齐王……下官随有所斩获,相比起来也只是皮毛。”
  木永桢在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却故作惊讶道:“齐王竟如此吝啬麽?如将军这般人才原该厚待才是。”
  陆震摇头,不满道:“说起来,下官随齐王征战多年,算得上出生入死,可惜从齐王处得到的始终抵不过下官付出的血汗,唉……真是寒心得很。”
  木永桢不置可否,静待他的下文。
  陆震神色诚恳地继续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下官素闻王爷礼贤下士,尊贤重才,若王爷觉得下官还有些许用处,下官定将竭尽所能为王爷效劳。”
  不等木永桢说话,他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展开。里面是齐王属地的军事布局图,不但标记明里暗里的各处岗哨,连具体人马、粮草均标得清清楚楚。
  木永桢微微吃了一惊。陆震能持有这样一幅地图,说明他对齐氏的军事情况了如指掌,这除了三军统帅和极其重要的将领,谁有这般权力?传闻说齐行忌十分信任陆震,谁料到居然信任到这种程度!若陆震为己所用,那取齐行忌的地盘还不如探囊取物?自己冒险前来这偏远之地,原是有笼络之心,只是这个陆震……
  木永桢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严肃地审视著陆震,“将军所求只是前程而已?”
  陆震的脸色黯了黯,沈默一息,方道:“王爷慧眼,陆震确实不单求前程……下官与那世子齐敬之原是有仇。”
  木永桢挑起双眉,是专心聆听的态度。
  “下官家母早亡,家父续有一妇,生了一女儿、。下官虽然离家甚早,与家人鲜有往来,可那毕竟是下官的亲人。齐敬之好、色成性,强抢家妹,家妹不从自杀身亡,那时家中只剩继母卧病在床,一气之下也归了天……下官对那母女并无多少感情,只气齐敬之明知那是下官家人还要强辱之,他置下官於何地?白替他们齐家卖了那麽多年的命!”
  陆震站起身,面对那面静谧的碧湖道:“王爷雄才伟略,下官若能替王爷打一片天下,王爷想必不会亏待下官。”
  木永桢捋须笑道:“这是自然。”他起身走到陆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一个无声的应诺。
  陆震望著湖水,眼光逐渐变得幽然深远,像是下了一个决心似的坚决道:“下官还有一个请求。”
  木永桢目光闪动,像是早知道他还会有要求一般,“将军请讲。”
  “王爷若得天下,恳请将药师国人赐予下官为奴!”
  ……
  墨军撤回关内,玄天赐也不再追击,带领主力部队先回定州城,留下余部打扫战场。
  一队俘虏排成两排,用粗绳捆缚,被押解回定州。时值隆冬,天寒地冻,多数人佝偻著身子低著头,只有最後的一名俘虏,腰背挺得笔直,昂首抬头,虽然衣衫破烂,但脸容还算洁净,一双紫眸熠熠生辉,丝毫不见颓丧之态。
  几个押送俘虏的士兵跟在他身後窃窃私语,不时传来猥亵的笑声。有只言片语传到他耳中,他只做不知。
  突然一个士兵快步走上来,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随即哈哈淫、笑道:“别说,挺圆的!好摸!”
  他转头瞪著那士兵,厉光从紫眸里爆射出来,那士兵打了个激灵,高声壮胆道:“看什麽看……哎呀……”话音未落,便被一脚大力踹了出去。
  士兵们被吓了一跳,那被踹的士兵从地上爬起来,捂著肚子跑过来,挥舞著拳头想去打他,“妈的,敢打你爷爷我,我弄死你!”
  他毫不动容,冷冷淡淡地吐出一句话:“你们不想活了麽?”
  话音不大,那如冰雪般凛冽的语气却让这些小兵心头一震。
  他们中间有机灵的,也知他身份特殊,还未被公开定罪,原本威望就高,族里还有人当官。看他一身凛然气势,哪里像是阶下囚,莫不是有把握翻身?若真如此,他们今日得罪了他,那可不是闹著玩的。於是有人上来拉住那被踹的士兵,好生劝说。
  正闹著,一名将官大步而来,手里马鞭一指,喝道:“干什麽?”
  小兵们唯唯诺诺站在一旁,不敢吱声。那被打的士兵此时也後悔自己手欠,低头弓背地缩在人後。
  那将官走到秋宁身旁,低声道:“可是他们怠慢将军?”
  秋宁冷冷瞥了小兵们一眼:“不是大事,无须介怀。”
  那将官正是秋宁以前的副将武明。武明皱眉道:“将军还是骑马吧,前面的路更难走。”
  秋宁不在意地道:“今时不比往日,你莫要为我引来闲话。不过几日就到定州,忍一忍便是。”
  武明心知秋宁为自己著想,他带的队伍里并非个个是亲信,秋宁如今在西疆人眼里就是个叛徒,太优待他难免招惹非议。
  武明是个直人,当日秋宁救他全家,他便视秋宁为恩人,一心想要报答。後来随秋宁一起带兵,很为秋宁的才干为人折服,武明压根不信他是叛徒。在路上遇到从墨军大营只身出逃的秋宁,武明更加认定他是被冤枉的,所以一路上将他作为囚犯羁押,心里已经过意不去,如今见秋宁这般为他考虑,更是热血上涌,愧疚万分。
  武明提高声音道:“将军乃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让我的大恩人骑会儿马又怎的?军法又没说不准报恩!”一边说一边解了秋宁的绳索,将他推上马背,与自己并辔而行。
  秋宁坐在马背上,心里既感叹又感激,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他从墨军大营里逃出来,一直小心掩藏行踪,躲过几队黑骑卫和洪骧军。他不想冒然现身,这洪骧军里也分派系,若是落入有心人手里,自己未必能见到玄氏的人,身上的东西也难交给步随云。然而仅凭个人之力,他或许连定州城都进不了。
  後来他碰巧遇到武明带领的这支队伍。他信任武明是讲情义的汉子,所以主动投入其帐下。武明当真没有为难他,他说什麽信什麽,只是他身份特殊,不得不与囚犯放在一起。
  武明在他身旁道:“我已把将军之事禀奏王爷,相信回到定州後定会为将军平反。”
  秋宁握缰绳的手指下意识地紧了紧。他压抑住满心的激动忐忑,平静地点头道谢,而眼望定州的目光不由得热切起来。
  秋宁被押解到定州後,并未见到玄天赐或是玄氏的任何人,而是被关进大牢。单人牢房里有桌有床,被褥也厚,饮食不差,算得上优待。只是没人理会他。
  这样不见天日地过了几日,秋宁忧急如焚,几次申诉也无回音。好不容易等来武明探监,才知玄天赐似乎有意将他隔离,甚至勒令武明等人不能泄露秋宁回来的消息。
  莫不是玄氏出了变故?但问武明却是问不出什麽。
  他只得求武明设法向水邱静等人传递消息。
  过了两日,水邱静终於出现在大牢里。
  水邱静又长高了,已经有了少年的挺拔模样。
  乍见秋宁,他怔愣之後,随即扑到秋宁身上。红著眼圈叫一声“哥哥”後便哽咽难言。
  秋宁抚著他的头发,柔声道:“阿静不怪哥哥吧?”
  水邱静用力摇头道:“不,一点儿不怪!哥哥做事情一定是有道理的。”他随即抱著秋宁上下打量,待发现秋断指时,又流下泪,噙著泪问道:“这……怎麽伤成这样?”
  秋宁心中有事,不及倾诉,只急著问道:“随云好吗?他的蛊有没有发过?”
  水邱静低下头,不自然地回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秋宁不相信地反问。
  水邱静把头垂得更低,嗫喏答道:“我们族人如今没有传召不得到王府,更别说後院了。我、我都好久没见到瑛儿了。”
  秋宁惊愕之余,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这是为何?”
  水邱静闭上嘴不答话。
  秋宁急得乱摇他的肩膀,不断追问。
  水邱静见他鬓发散乱,双眼赤红,神情几近癫狂,实在不忍,咬牙道:“先生要和萧神医成婚了!就是几天後!”
  
  作家的话:
  明、後天有更新,娃们晚上九点以後来看。
    
    ☆、倾国太监(八十四)横生变2

  “你说你哥是去偷解药?”玄天赐从案桌上的文书堆里抬起头。
  水邱静使劲点头,“是的是的,他不是叛徒,也不是什麽惑於私情,他是为了救先生!”
  玄天赐看著一脸急切的水邱静,半信半疑地问道:“他现在拿到母蛊了?”
  “拿到了,”水邱静急得伸手摇晃玄天赐的肩膀,“天赐,你快去告诉先生啊!晚了,先生就要成婚了!”水邱静一想到秋宁听到步随云要成婚时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著急。他是做了保证要帮助大哥和步随云见面的。
  玄天赐被他摇得眼晕,慢按住他的手道:“阿静等等!你让我想想。”
  “还想什麽?哥哥为了拿解药断了一根手指,不知吃了多少苦……我知道你们就是不相信他!不是已经说了,第一次那假解药是皇帝骗他的嘛!”
  “你能保证这次就是真的吗?”
  “你!”水邱静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脸涨得通红,半晌憋出句话,“我立军令状,要是假的你就砍了我!”
  玄天赐见他红头赤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顿时软下来,将他拉到腿上坐下,“并非我不信你大哥……假虫子那次我是气昏了,後来冷静下来想想,我相信他不是想害随云哥。可阿静,我如今是西疆的王,很多事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你大哥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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