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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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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秦道韫,针鼻大的事也不肯吃亏,抓着就不放下,真是……才女都这样吗?
不过只要不跟她对诗就好。
但偏偏不顺着秦道韫的话茬说,而是故作疑问:“三奶奶只想请顿饭就结了?”
秦道韫一怔,不禁思想,自己跟阮玉也没什么过往吧,不过是收了她一套茶具,莫非是想要回礼?好像没这规矩吧?
阮玉却是一笑。
这一笑,明显是说,刚刚在跟她玩笑呢。
秦道韫不禁松了口气,转而发现,自己怎么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了?
然而又听她道:“一顿饭自是不够,我尝听说,三奶奶藏书丰富,少有人敌,若是肯允我一观,便算你诚心相请。”
说着,还摆出一副讨价还价的姿态。
秦道韫被彻底逗笑了:“四奶奶若要看书,不妨直说。我这里别的没有,可若论书,我敢说,就连国子监,也未必有我的齐全。”
“那我倒真要见识见识了。”
二人起身,阮玉便让夏至送上两只红漆描金攒盒:“都是丫头们闲时弄的,三奶奶不妨尝尝,若是喜欢,我再叫她们弄去。”
秦道韫令贴身的丫头琴韵接了:“四奶奶的东西,自是好的,尽管让人送来便是。”
见秦道韫竟然开起了玩笑,琴韵跟书香对了对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奇。
而秦道韫已领着阮玉往书房去了。
秦道韫的书房是间单独的厢房,靠窗置一红木镶嵌大理石的大书桌,桌上笔墨俱全,还摊着月白色熟罗压纹纸,上面正誊着欧阳修的那阙《蝶恋花》。
书桌的左手边放着青瓷茶碗,里面的水还微微的冒着热气。桌后的红木太师椅略略偏斜,想必她们来的时候,秦道韫正在享受个人时光。
阮玉移到桌前,看着纸上娟秀中略带孤高忧伤的簪花小楷,赞道:“三奶奶的字果真名不虚传。”
话一出口,顿觉失言……万一秦道韫也让她来两笔,她该怎么办?
她赶紧转了身,睇向面前五大排书柜,提高了音量,表达无限惊叹:“这便是传说中的‘汗牛充栋’吧?”
她也绝非夸张或故意示好。
五排书柜,皆六尺高,丈余长,每排书柜旁都立有小梯,方便取用,而且无论是书还是柜,皆一尘不染,可见经常有人打扫并阅读。
阮玉难免有些激动。
一旁听了她赞叹的书香得意道:“可不是?这可都是我们爷从各地为奶奶寻来的呢。”
一句话,仿若冰块落在就要沸腾的锅中,使得水面顿时安静。
只听秦道韫淡淡道:“四奶奶慢慢看,若有喜欢的,只需同书香说一声即可。我去后厨看看下人准备得怎么样了。四奶奶想吃什么,现在就告诉我。还有这几位姐姐,平日里觉得什么可口,尽管让她们一并做出来。”
阮玉知其不悦,连忙笑道:“你尽管忙,我也不是外人,再说你留在这,我真怕我在这书上留个手指印都要挨你的白眼呢。”
琴韵觉得这位四奶奶说话实在风趣,人又极有眼色,不禁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秦道韫也不客气,转身出去了。
阮玉便在书架间行走,一行行一列列的看过去。
只是越看,喜悦越少,到最后已经有点垂头丧气了。
她本是想寻些有关历史或游记之类的书,好了解一下这个时空,可是这书架上摆的不是诗就是词,不是四书五经,就是诸子百家,稍微有点娱乐性质的,是元曲。
她暗想,原来元朝都已经是过去时了。
这是她唯一得到的信息,不禁慨叹,这秦道韫的生活也太枯燥乏味了,也便难怪金宝锋小小年纪就弄得跟个老夫子似的。
然而更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
最西方的一排书架,满满的都是经文,直看得她目瞪口呆,头晕脑胀。
而且她终于明白,秦道韫为什么有这么多书了。
因为每种书都有不同的版本,比如《四部丛刊》与《四部备要》性质相仿,但侧重点不同,就备了两套,皆装帧精美。
《金刚经》则摆了六个译本,还不算一本藏文翻译的。
阮玉想了想,抽出最上方的最早由后秦鸠摩罗什翻译的版本,目光落在“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合上,再抬眼望去时,发现摆放经文的这排书架明显有经常被光顾的痕迹。
“四奶奶喜欢经文?我们奶奶也常看呢。”书香殷切的凑过来。
阮玉想到的却是她说的那句“这屋子里的书都是我们爷从各地为奶奶寻来的呢”。
李氏曾说,秦道韫嫁过来时,无一文钱的嫁妆,是金玦淼出了自己的体己为她采办,而今再看到这满屋子不同版本但同样精致有些甚至还是孤本的书,阮玉不禁相信,金玦淼是真的很喜欢秦道韫。
可是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弄这么多的姨娘通房?还跟李氏……
而秦道韫,一身傲骨,自认为清风明月,却不得不沦落到她可能最看不上的金钱粪土中,就像她喜欢这些书,却不得不忍受这一切的赠予皆来自于一个一身铜臭的男人,还要与这个男人共度余生,并接纳他那些各式各样的小老婆和庶出的子女,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只是好像没有人能看得到她的苦,而她,或许已经把自己的命运赋予佛家,并寄托于来世了吧。
然而来世,谁知道呢?
“四奶奶,选好了没有?席面已经备好了。我们奶奶说,待用过饭再选不迟。”
阮玉无法,只得凭兴趣拿了个话本子,就随琴韵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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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的席面,既不能说贵,也不能说轻。
所上菜肴,一如秦道韫的为人一般清淡,却讲究品味。
春分和夏至被棋风引着下去做了,阮玉则由画意服侍着入了座。
岂料刚坐下,便忽然想起一事:“今儿来的果真不凑巧,稍后还要给太太请安,这席面,似乎吃不得了。”
秦道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视线似乎有探究,又似乎带着对她明知故问的不屑:“方才太太使人来说,晚上就不必过去了,让咱们自行安排。估计这会通传的人已经到了你的院子了……”
顿了顿,仿似无意道:“这两日,太太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济,大奶奶说要请大夫,太太却不肯……”
说着,又有意无意的睇她一眼,目光中有一线的了然。
阮玉只是拿指尖摩挲着玛瑙戒指:“许是冬天来了,有些气血不足?”
秦道韫想了想,点头:“许是。我听说有些体虚之人一到冬天就爱犯老病,太太的身体一向不好。”
秦道韫竟然附和自己,令阮玉大感意外,然而转念一想,估计依卢氏那个脾气,平日里也没少折腾她。
于是颔首,郑重道:“稍后我送根人参给老人家补补。”
秦道韫看似还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跟阮玉就卢氏的病友好而亲切的谈起来。
☆、063人家夫妻
三房的席面,虽说不上珍贵,但很可口,有种百吃不腻之感,就包括米饭,亦不软不硬,粒粒晶莹。
阮玉暗忖,秦道韫真是将属于自己的精致做到了极致了。这样的女人,当是用来欣赏,用来呵护的,金玦淼也并非不懂怜香惜玉之人,怎么就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酒过三巡的时候,金玦淼回来了。
见阮玉在,乐了,目光再移至席面,更乐。
搓搓手:“给老爷太太请安,却说不给备饭了,让自个儿回去吃去,我正琢磨着吃点什么,可巧!”
立即让书香添了筷子,然后也不问阮玉是否允许,坐下便吃。
看样子是饿了许久,简直有些狼吞虎咽,丝毫没有平日的风度。
待夹了一筷子藕鱼,乐:“这一定是我们家道韫的手艺!香而不腻,软而不化,好吃!”
我们家道韫?
阮玉不由睇了秦道韫一眼,但见她自金玦淼出现就不再说话,只唇角衔笑。
只不过那笑太轻太淡,就如初一的月牙虚虚的悬在柳梢。
“嗯,这剔骨鸡也定是我们家道韫做的!”他大大的吃了一口,点头,然后拿筷子点着盘中的菜,转向阮玉:“弟妹是有福之人,平日道韫都是不下厨房的。”
阮玉冲秦道韫感激的笑了笑。
秦道韫唇角一动,不看阮玉,亦不看金玦淼,也不知在瞧什么。
桌上很安静,只金玦淼不停的指出哪道菜是出自“我们家道韫”之手。
阮玉觉得气氛尴尬,连忙插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三嫂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人物。”
这句评语似乎有些超前意识,但是金玦淼想了想,点头:“自是!我也就在刚成亲的时候享受过道韫的手艺……”
一句话,又冷了场,偏他笑道:“今天可是借了弟妹的光。弟妹,以后可要常来啊……”
阮玉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从新婚到现在,当是有几年的光阴了吧,他却还记得当年的味道。这个男人,当是真的很喜欢秦道韫的。
不觉就看向秦道韫,但见她只是垂了眸,唇角一弯。
阮玉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金玦淼撂了筷子,一本正经的睇向她:“我刚刚可是说错了。弟妹若是常来,我这兰若院岂非要被吃穷了?不行!道韫……”
大大咧咧的揽向秦道韫的肩头。
秦道韫微有蹙眉,但没有挣开,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不知在盯着什么地方。
“咱们得让弟妹回请。对了,弟妹,回请的时候可别忘叫上我,自打四弟成亲,我好久没去福临……清风小筑了,到时找他喝两盅,关键是尝尝弟妹的手艺!”
她的手艺?
阮玉笑意一僵。
不过金玦淼似乎并不纠结于此,只低了头,额心轻触秦道韫的鬓角,阮玉只听他柔声道:“累不累?”
这个人,似乎的确风流成性,她还在这呢,而且彼此并不熟悉,他却居然当面做出如此亲昵之举。
是真情流露?还是要故意给人难堪?
果然,秦道韫微微怔了怔,清声道:“你打太太那边回来,可知太太身子怎样了?”
“这个嘛……”
金玦淼收回手,搭在椅背上,身子后仰,做出一副回忆的模样,目光却盯着阮玉,似笑非笑,好像知道卢氏浑身不舒坦就是她的缘故。
“据说请了大夫,大夫说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秦道韫便冲阮玉一笑。
金玦淼捕捉到这个笑意,立即坐直了身子。这回是无比认真的望住阮玉,语气亦诚恳非常:“弟妹,你当真要多来坐坐呢。”
阮玉不明其意。
可也不等她明白,门外就传来一声笑语:“瞧瞧,我来的多是时候?”
姜氏甩着帕子扭着粗腰的走进来,见了秦道韫,立即嗔怪道:“三弟妹请客,也不说通知我一声,是怕添我这双筷子?我可要生气了!”
秦道韫起身福礼,就要道歉,金玦淼却先她一步,做了个揖:“大嫂莫怪,实是弟弟见大嫂最近帮太太操劳家事,怕抽不开身,才让道韫莫要惊动大嫂。”
这条理由着实牵强,不管是否真的体谅姜氏,请不请,是你的事,来不来,是姜氏的事。他如此为秦道韫遮掩,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阮玉有些看不透了。
姜氏也不挑秦道韫的理,只冲着金玦淼使劲:“如是倒是三弟你的不是了,怕三弟妹辛苦,就要怠慢嫂子?”
金玦淼连连作揖:“是弟弟的不是,是弟弟的不是……”
又起身:“还不再烧两个好菜过来?要大奶奶最爱吃的黄芽驴肉跟鸡汤煨鸽子蛋……”
“行了行了,”姜氏连连摆手:“我还差这两口吃食不成?说什么驴肉?府里可没进,这个时辰,要上哪买去?有这个心意就成了。再说,我是用过饭才过来的,你现在就是弄了龙肉给我吃,也装不下啊。”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金玦淼再施一礼,就要离席。
“哎……”姜氏叫住他:“怎么我一来三弟就要走啊,莫非不欢迎我?”
金玦淼急忙告罪:“怎是不欢迎大嫂?大嫂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呢。关键是我们家道韫怕是想跟大嫂和弟妹说说女人家的体己话,我一大男人在这,多有不便。是不是啊,道韫……”
秦道韫笑了笑:“油嘴滑舌!”
这并非是一句好的评语,但是如此自然而又有些亲切的打秦道韫嘴里说出来,阮玉看见,金玦淼狭长的眼睛顿时一亮。
他深深的看了秦道韫一眼,语气亦低沉而轻柔下来:“聊归聊,少饮点酒,你的胃不好。”
秦道韫低了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知道了。”
金玦淼再看她一眼,转了身,负手而去。
阮玉觉得那离去的背影较之来时的故作轻松,是真真正正的愉悦了许多。
不禁摇头,这对夫妻,还当真有趣呢。
见金玦淼走了,姜氏坐下来,喝了盅酒,寒暄两句,便直入正题。
“本想过两天再跟你俩商量这事,可是咱们妯娌,虽在一个院,可是想要聚齐却也难,所以听说三弟妹宴请四弟妹,我就厚着脸来了。”
又自斟自饮一杯。
“你们大概也知道,下个月初十就是老爷的生日。往年都是二奶奶在安排,可是今年,她去了乡下。”撇撇嘴:“倒会躲清静。”
姜氏大约忘了,李氏之所以去了乡下,还不是托她的福?
“太太这两日身子又不好……”看了阮玉一眼。
阮玉怎么觉得整个府里都知道她干了什么?既然如此,明天她还要不要继续?
“所以今儿个就把这事交给了我。”姜氏的神情变得郑重:“老爷五十四了,虽非整寿,可也不能差事,到时各方有生意来往的人都会前来道贺,还有一些八竿子打不到影的亲戚,这些都好应付。只是我记得这两年,来祝寿的还有一些官员,虽然品级不高,却也不能轻慢。而现在,咱们又有了弟妹,今年怕是……”
的确,看在丞相的面上,金成举这次寿宴怕也简单不了。
“所以我就愁啊,”姜氏苦了脸:“今天太太提起,说是就把这活儿派给我了,可是我哪成啊?我嫁入金家虽然年头长,可开始是太太管家,后来又是二奶奶管家,根本就不让你插手,我能知道什么?”
里外里都是李氏的错。
“不如……把二奶奶叫回来?”阮玉“提议”。
“那可不成!”姜氏瞪起眼睛:“她操办的是丧事,还是横死的,不吉利!再者,若是叫她回来,那边撂下的事,是你去?还是你去?”
眼睛挨个在阮玉跟秦道韫脸上逡巡,就不说自己献身。
“所以我就跟太太说,既然是老爷做寿,那就让咱们三个来合计,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么?”
二人顿时一惊,而后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顶什么诸葛亮?姜氏无非是怕把事办砸了,拉她们一起受罚,更或者是关键时刻,拿她们顶缸。
二人就要拒绝,姜氏已经抓住了她们的手可劲摇晃:“好弟妹,你们就忍心看大嫂为难吗?你们说说,你们哪个不比大嫂强?三弟妹出身名门,知书达理。人家都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闻。按理,这事就应该交给三弟妹。太太也有这个意思,还是我帮你拦下的,我说三弟妹虽然看得书多,可平日是个淡泊的性子,而咱们这寿宴要的就是热闹,这不是为难三弟妹吗?”
秦道韫便不好开口了,只得望向阮玉。
岂料姜氏又把目光殷勤的投向阮玉:“要我说,这事交给四弟妹是最合适不过了。可是四弟妹刚过门,对家里还不熟悉,大嫂还记得,前段时间,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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