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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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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别处,我就送你回家。”

余舒回神,思索片刻,道:“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不过那地方混杂,并不清静,你可愿陪我前往,正好我们吃饭,我请你。”

薛睿悦道:“去哪儿?”

“陪人馆。”她要去找一个人。

薛睿没有多问,直接对外车夫道:“去陪人馆。”

马车走起来,余舒一直若有所思,半路上一拍大腿,低叫一声:

“我想起来了!”

薛睿瞧她一惊一乍,疑惑道:“想起什么了?”

“今天那位息雯郡主,我想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了。”她就说吗,那么漂亮个小姑娘,总好像是在哪儿见过的。

薛睿正要问她是在哪里见过的,忽地想起来余舒曾在外面摆摊的那家酒馆,是息雯常去的,就说:

“我知了,你在孙记酒馆见过她。”

“嗯嗯,就是我拿钱袋子砸你头那一回,原来你也记得啊。”

“。。。。。。”

这下他记起来了。

第239章解“愁”字

余舒和薛睿来到培人馆,及至中午,很些考生都在前楼用饭,天冷关门毕窗不通风,一进去就闻到各种吃食和人气混杂的味道,熏人鼻子,挤挤糟糟,说话声音更像是进了热闹的菜市。

小二忙的没工夫招呼客人,余舒就带着薛睿在一楼转达了一圈,再上二楼,薛睿看出来她是在找人,并不多打听,只跟在她身后,偶尔抬头虚护一下她肩背,防着她被哪个不长眼的撞着。

薛睿这身气派长相,很快招了人注意,有眼力的都道是富贵人,不免视线追随,连带将同行的余舒也多看了几眼,这便有人出声叫道:

“喂,那小子,你不是文少安的同乡吗?”

余舒一扭脸,且看个申请莽撞的汉子朝她叫唤,就认出是那天向文少安要钱还打人的那个粗人,遂笑了笑,上前道:

“是了,你还认得我。”

那汉子手端一小碗酒,大着嗓门道:“你找文少安是吧?那小子没钱吃饭,躲在房里头修仙呢,小弟弟快去给他送些吃喝,免得他真成仙飞走啦,哈哈!”

四周一片哄笑,不怀好意,薛睿挑了下眉头,看余舒没恼,也就不发作。

“嗯,我去找他,你且慢用。”余舒笑眯眯的,面上一副好性儿,实则是那文少安同她没多大相干,敢若这汉子哄笑的是余舒你且让他试试,她不拍掉他两颗门牙才怪。

两人遂下楼,问小儿打听了文少安住在后院哪件楼子哪间房,顺手在柜台上夹了几只刚出笼的肉包子装在盘里,热腾腾带过去。

站在二楼犄角一间房门外,余舒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敲门。

“文公子,文公子在吗?在下余舒,前来拜访。”

连叫几遍,房里才有了动静,门一被拉开,先露出一张冷淡的脸孔,上下把门外人一扫,看到了余舒手里的包子,多停了那么一停,转身进了屋,没让客人,也没拒之门外。

余舒自觉地同薛睿近期,反手带上门,飞快地环顾了内室,屋里床铺桌椅摆的局促,各式家具只有五成新,显然是间下等客房。

文少安坐在四角方桌边上,面容比余舒那天见的还显清瘦:“找我何事?”

余舒对薛睿使了眼个色,两人走过去坐下,放了盘子里的肉包子在他面前,余舒先自拿了一个,啊呜咬上一口,边吃边递了一个给文少安,咽了嘴里的,道:

“培人馆的包子馅儿多,是比外头卖的好吃。”

文少安看她一眼,眼神几闪,最后还是接了包子,低头咬下,尽管实在饿了,动作依旧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吃相要比余舒这个女人还文雅一些。

待吃了两个包子,余舒才拿手巾抹抹嘴,提起正事:

“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我测一个字。”

文少安道:“五两银子一测。”

薛睿这还没笑,想说总算遇上个比余舒还认钱的,就听余舒道:“四两,你刚吃了我买的两个包子。”

文少安头一抬,慢腾腾道:“一个包子值五角银子吗?”

“你怎么不算我还给你送上门来呢。”余舒翻白眼,当她有那么好心给他送白食吗。

“。。。要问什么?”最后还是文少安妥协了。

薛睿一乐,他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好心,结果还是想占人家便宜。

余舒两手叠在桌上,趁机打听:“都能相得出来什么?”

“前程,运势,吉凶,福祸,生死。”

余舒一脸怀疑:“有这么厉害?”

薛睿心中亦对眼前少年存疑,但既然余舒找来,必有她的道理,他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文少安倒是有些职业道德,实不相瞒:“那是能从字上相处来的,然我功力还不到家,若说准头,就是前程运势,再加帮人排忧解难。”

余舒暗自点头,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纸出来,放在桌上,正是在定波馆邱湘王写的那个。

文少安一手压在纸上,不及打开看,先说:“只能问一个,你先说。”

余舒沉吟片刻,扭头看了看薛睿,对文少安道:“那你就帮我看一看,此人心中有何烦恼,需要如何解决?”

文少安点点头,先是闭目养神了方刻,才将手中字条展开,两眼盯在纸上,目中闪过精光,须臾,便将那张纸推给余舒,忖度道:

“这上一个‘愁’字,此人入秋之前平添一桩心事未了,球前,是夏,夏来多烦恼,‘火’在‘心’上烧,急火攻心必是不得发,此事还另有隐情,不足为外人道。再看这个‘禾’,去一笔就是‘木’,木火相接,必藏祸,一个不好,恐要惹火烧身,不是等闲人能管能理之事,我看着人笔格,然是富贵在身,荣华迹象,自由保证不损自身,我劝你一句,若要多管闲事,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不知是不是被两个保证贿赂。他这次解释的十分详细,话毕,文少安看向玉树身旁的薛睿,俨然是将这一子,当成看他写的,想也没想这一个字,会是湘王亲笔。

余舒有意引文少安误会,不做解释,将文少安的话一一记下,收起了纸张,取出钱两给他,拱手道:

“多谢。”

“不必。”

文少安起身送他们到门外,关门前,突然又叫住余舒:“过几日,我就不在这里住了,莫要再来此地寻我。”

余舒想问他搬去哪里,但见他神态冷清,未必喜欢纠缠,就笑笑点头:“那你多保重,再会。”

两人离开,到楼下,余舒扭头询问薛睿,“你看此人如何?”

薛睿正在思索别的事情,听她一问,就回神道:“非是装腔作势之徒,属能人之辈。”

余舒道:“几天前他帮我测过一字,极准。”尤其是那句“竹篮打水一场空”,将她料个正着。

薛睿道:“刚才他那番话,你听后是否有所获益?”

“获益是有,只不过,于答卷并没多大帮助,”余舒“啧”了一声,心道投机取巧还是不行,她的祸时法则都不能轻轻松松死预测湘王失物之地,怎期望别人通过一个字窥破呢。

易学中事,薛睿帮不上忙,就没再细问,转而道:“还去哪儿吗,我送你回家。”

“不急回家,说了要请你吃饭,这儿太乱,我们换个地方。”已经误了时机,再急也没用。

两人于是出了培人馆,在附件找了家干净的酒楼,余舒难得大方包了雅间坐,点上两荤三素一道汤品,食白饭,温了一壶酒。

等饭菜上桌的空当儿,思索了一路的薛睿突然开口问道:“今日见那公子叫什么?”

余舒道:“他说他姓文,名少安。”

“是闻声之闻,还是文人之文。”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等再去打听?”

薛睿心中已有计较,摇摇头,“那倒不必,吃晚饭你赶紧回家去。”

饭菜上桌,余舒给各自斟酒,薛睿因天冷酒暖,就没拦她喝,三两盅后,余舒胃里热乎了,就借酒兴,朝薛睿举了杯子:

“薛大哥,我再敬你一杯,喝完这杯酒,我有一件事冒昧相求,望你能答应。”

能让她开口相求,薛睿心中已猜到是什么事情,不动声色地举了杯子,同她碰上一个,仰头饮尽,辛辣过喉,低声道:

“你说。”

余舒神色一整,道:“我想球你帮我找寻景尘下落。”

果然,薛睿听她直接用上了“求”字,为着另一个男子,饶是早有所料,胸口还是闷了一回,笑不出来,在女人面前,他何尝有这挫败的时候。

余舒小心看着薛睿脸色,心中无奈,若有更好的办法,她万不会央求薛睿帮她去找景尘,,这太不识相,太不通情。

“不损已经答应过你吗,放心,我昨日就已派人去打听,景少侠的形貌很好辨认,只要他不可以躲藏,还在这安陵城里,我保证一个月内,让你见到他人。”

薛睿自云不是言而无信之徒,既答应了她,就不会再去为难她,做那小肚鸡肠的人,有什么意思呢。

余舒既是感激,又觉惭愧,说谢字不足道,便闷了一口酒,心中火辣,念顿起,低声丢下一句重话:

“日后你若用得着我,只说一声,万事不惧。”

薛睿这是的脸色已有些淡了,轻轻“嗯”了一声,桌上气氛又恢复到早晨两人出门前的样子,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吃过饭,薛睿送余舒回去,顺路去百川书院接余小修,将姐弟俩送到赵慧家门口,也没进去打招呼,只说明晨会派马车来接送余舒,就走了。

余小修隐约察觉两人不对劲,进门时候小声问余舒:“姐,你同薛大哥怎么啦,是不是吵嘴了?”

余舒头疼道:“没有,少瞎猜。”

说话就要往后院走,被从前厅里钻出来的小丫鬟芸豆叫住:“姑娘和小公子回来啦,裴先生来了,请你们先过来说几句话。”

原来到了年根,就要新春,裴敬商会的正事处理妥当,落好了脚,想到赵慧他们可能无暇置办年货,就让手下人一起捎带了,今日特意送过来,让他们一家子能过个好年。

第240章死契

话说裴敬抽空来了赵慧家里,题到了几天前薛睿到泰亨商会,打听他们住处的事,那时薛睿自称是曹子辛,裴敬因见过他一面,没有怀疑那是假名,这时问起薛睿在京城什么营生,贺郎中和赵慧说不清,刚好余舒和余小修回来,就找到屋里来问。

余舒知道薛睿要隐瞒身份,便不提他是官宦之家,含糊道:“好像也是做生意的,我倒没仔细问过。”

裴敬既知景尘离开之事,受了贺郎中夫妇的委托,对余舒道:“我这名下管的几个铺子,都打过了招呼,若有人看见形似景公子的人物在街上走动,会一早来通知你们。”

余舒感谢:“多有劳裴叔费心了。”

余舒又被赵慧拉着说了几句话,问她身上哪里不舒服,给贺郎中看过脉搏,就让回屋喝药去了,留下余小修同几个大人坐坐。

回到房里,余舒没多耽搁,坐在书桌前取了纸笔算盘,就开始研究今日得来的湘王爷八字。

余舒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既不能求全,能算出来多少是多少,哪怕明日她答出个湘王失物的时间,不知地点,也好过交白卷。

她在培人馆打听过,这每一科虽有百元,却不一定就有百人考中,换句话说,择优录取,但没有优的,司天监也断不会去取次充数,非要凑个百人。这百元的筛选很是严格,往往星象一科,就有二三十人考中,后头的名额都空着,不会允许滥竽充数,是故每年至多五百易师名额,所中者不过百十人,而大易师,就更难得了。

所以交白卷,或是瞎蒙凑数,那是死定了的。

余舒闷头算数,有谁悄悄进来都不知道,赵慧叮嘱芸豆将余舒房里的炉子烧暖,来来回回照看,免得坐久了冻着她。

及至天黑,赵慧亲自过来掌灯,盯着余舒吃饭喝药,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出去让人抱了一床褥子,在正对着书桌的窗户外头临时钉了一条“帘子”挡风。

余舒几次上茅厕,嘴里都念叨着数儿,神神颠颠,还有一回忘带了厕纸,无奈蹲在坑里喊人救命,让赵慧哭笑不得。

一直到外头街上敲了三更锣,余舒才放下笔,正着酸疼的眼睛,手指黑乎乎地收拾起桌上几张标有记号的草纸,检查上面计算出的大小祸时,皱起了眉头。

“怎么搞的,难道是我算露了?”

谨慎之下,她将湘王今年八月到腊月回京途中,四个月的祸时都推测了一遍,以防有遗漏,足足做够一百二十余算,又加复算,可是这四个月内的祸时显示,湘王仅有两场小病,一道水难,一道小小血光,竟是不见类似破财失物之兆,显明湘王是在何时丢了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东西是回京之后才丢的?余舒思索半晌,提笔再算,打算将腊月也算进去。

如此又过去一个时辰,四更响锣,她再次放下笔,手指一行行检查抄写的密密麻麻的数据,渐渐绞死了眉头。

还是没有!

不信邪,余舒把桌上凌乱的草纸全都收集起来,一张一张对校,一百三十余天,一天不落,确定她没有遗漏哪一日未算。

这下可让余舒发愁了,她的祸时法则,到今天还没有不灵的时候,这是哪儿出毛病了,偏偏算不出来?!

余舒一手敲着额头,头皮发痒,苦思冥想,不知不觉外头天色渐亮,烛台上的残蜡“噗”地一声熄了,她方猛地抬起头,咧着嘴,“嘿嘿”阴笑了两声,不知这疯头红眼的模样有多慎人。

++++

一夜没睡,天明,余舒却精神抖擞地拎着书匣子出了门,坐上早等在门外的马车,薛睿没来,只让车夫带话,叫她交卷后,从太承司出来,另去一处地方会他,没说明是哪里。

薛睿的马车要比轿子暖和,余舒一路没挨冻,下了车严严实实地裹紧棉袄,跟着人流涌进女客考场。

进场的过程不再赘述,同考易理时一样的露天场地,密密麻麻的桌椅,只坐满了小半儿,钟鸣声后,余舒就飞快地磨墨子,在司天监专发的考纸上,一笔一划地作答,又将籍贯姓名在边侧注明,沾了朱砂泥摁上手印,早早就交了卷子。

余舒今天没有特意去找纪星璇坐在哪儿,交了卷子就跟着役人离场,低头本本分分出了太承司,站在大门外,长吐一口浑浊之气,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不论如何,这一科总算是考完了,且不论她中是不中,接下来,就等着最后一科算学,她绝对的强项!

余舒心里发了狠,这奇术一科她考的十分憋屈,各种苦闷不言,打定了主意在,算学上绝对不留后手,定要夺个三甲上手没能耐当大易师,她就先考个大算师做做!

路上的雪化了,到处都是冰渣渣,余舒捡着干净路,走到街边坐上马车,对车夫道:

“去找你们薛大爷。”

***

马车驶到了城北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停在一幢楼子外,余舒下车,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仰头看看眼前的两层高的气派楼面,门上空匾,还未开门做生意,她心想这莫非就是薛睿之前提起要开的那家酒楼?

“请问是莲房姑娘吗?”

余舒视线回落,看门前迎出来个男人,中等个头,圆胖脸,看去三十岁足,笑得憨实。

“是我。”

那人不着痕迹打量余舒一圈,立马引了手向酒楼内,笑道:“小的林福,等候姑娘多时了,您快里面请。”

酒楼外面墙瓦崭新一气,里头更见宽敞明亮,绿墙雪泥,红木花檀,桌椅花瓶摆设各在位置,茶碟茶碗筷笼一样不缺,正对门一圈八尺圆方柜台,上卧着一尊水灵灵的麒麟祥瑞玉兽头,后头一溜儿彩旗子菜名牌子,窗子分开在南北,四扇一簇,两排花鸟草鱼的玻璃屏风架子分在一楼东西,成了三局,往东是楼梯,直通二楼,隔三阶一个花盆,载着小冬青,往北又有一道垂门,通着后院。

余舒上下左右东西南北看了,忍不住佩服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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