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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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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今早上不光给了她帐,还交给了她这忘记楼大小房门的钥匙,包括后院里的小金库,以表信任。

余舒知道薛睿不傻,这么放心她也是因为清楚她老巢在哪儿,不会携款潜逃,毕竟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初四,大街上还是没多少人,但到处张灯结彩,人人新衣新袄,喜气洋洋,年气儿是足足的,至少要比五百年后过年有气氛多了。

余舒午饭喝了两碗王八汤,这会儿身上暖气儿十足,就在附近街上溜达了两圈,找到一家开门的大易馆,想说再买一块龟板,晚上回去烧了,查查景尘大概去了哪个方向,明天她就上哪儿碰运气。

选好了一块龟板,余舒肉疼地掏了一大张银票,暗自咬牙切齿,后悔当初没有让青铮老头教她一招找人的办法,专门对付景尘这种长腿乱跑的。

回到家,正下午,贺芳芝带了余小修出门不在,赵慧同丫鬟在屋里面烤火,摆弄针线,沈妈也在,余舒还没有同她说,去帮忙薛睿开酒楼的事,一来不知该如何解释薛睿身份,二来她还想着能进太史书苑。

赵慧招手让余舒过来身边榻上坐下,将膝上被子分了一半给她,盖着腿,放下针线说话,正问到她中午在外头吃的什么,就听见门外头小厮说话:

“夫人,有客来了。”

第246章带回去

前院客厅里,东西两对铺着普通蓝布背搭的椅子,纪孝谷坐在一侧,余舒坐在他对面,沈妈妈静悄悄地搬了个炉子进来,添好炭,便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一盏茶前,听下人说外面来了客,余舒还当是谁,到前院看了便是一惊,原来是纪家老三找上门了!

贺郎中不在家,赵慧一个孕妇不好见外面的男客,余舒没法子,人家都进了门,总不能轰出去,只好磨磨蹭蹭来见。

再看见纪孝谷,余舒仿佛还觉得她在义阳击鼓爬堂状告纪家是前不久发生的事,她那日指着纪孝谷鼻子痛骂,一口浓痰吐在他身上,她至今都还记得那画面,更别说是纪孝谷了。

余舒回想当时纪孝谷一副恨不得抽死她的模样,现下却能面无表情的做在自己面前,要说他心里没想着怎么教训她,打死她都不信。

她猜的不错,纪孝谷若非是纪老太爷交待了不让他动弹余舒,哪能容她眼下做在他面前,先得让人绑出去吊上两天再说。

沉了沉气,纪孝谷不动声色地观察了眼前模样同半年前有一些变化的余舒,才板着脸开口道:

“昨日我才打听到你们姐弟住在这里,为何搬了住处不报个信回去。你娘下雪那几天出去找你们回来落了病,在床上躺了七八日不见好,每日昏沉沉的,闹着要见你们姐弟,你尽快收拾下行李随我回去伺候你娘疾病,不枉费生恩养恩,莫做那不孝不义的畜生形状。”

翠姨娘病了?余舒听他头一句话,就认定是扯谎,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为身边的人判祸,尤其是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亲娘”,翠姨娘这段时间有没有病痛,她会不清楚吗?

想必有病是假,哄她回去才是真的。

心中有数,余舒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惊慌状,起身询问道:“我娘病的如何,有请了郎中吗,吃药了吗?”

纪孝谷没那么容易让她打岔,冷哼一声,道:“问这些不如你自己去看。我只劝你一句,如若再见不到你们姐弟,你娘这‘病’就没得治了。”

余舒暗自冷笑,这还没两句话,就威胁上了,是在警告她如果不老老实实跟他回去,翠姨娘就要小命不保吗?

倘若不是因为余小修,余舒断然不会去管翠姨娘的死活,她早算出纪家要对她不利,这一去就是以身犯险,然而翠姨娘万一有个好歹,回头余小修知道了她“见死不救”,怨她倒是其次,就怕他伤心自责,落下心病。

翠姨娘不算什么,余小修才是她的软肋。

看来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了。

余舒起身,满脸正色道:“三老爷严重了,你且稍等片刻,我到后院交待一声,这就同你去回去看望我娘病情。”

纪孝谷大概是没想到余舒会这么听话,回过神,待想再说什么,人已经急匆匆地撩帘子到后面去了。

至于余舒为什么会答应的这么干脆,她首先想到是纪家一时半会儿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他们还等着套她的六爻术,不然不会先后派了翠姨娘和纪孝谷来哄人,而不是直接强行带走逼问。

再者,她打从年前就一直等着纪家出招,反正躲不过去,是阳的是阴的,总得见识到了,她才能想办法化解。

到了后院,余舒把话那么和赵慧一说,不提其他内情,只讲翠姨娘生了病,她得过去看看,嘱托赵慧先不要告诉余小修,有事等她回来再说。

赵慧固然是担心纪家为难余舒,但总不好拦着人家女儿回去探娘的病,叮咛一番,才放她走。

“三老爷,我都说过了,我们走吧。”余舒又回到前院去喊纪孝谷。

纪孝谷皱眉:“不等你弟弟回来吗?”

余舒急躁道:“他同人去串门,要到晚上回来,我哪等得及那个时候,我先去看看娘怎么了,回头再接他。”

开玩笑,要把余小修送到纪家面前,那不等于是让人捏了她的命根子吗。

纪孝谷今天来,主要是带余舒回去,看目的达到,就不计较余小修是不是跟来了,当即带着她出了门,坐上等候在街边的两顶轿子,抬着回了右判府。

一路上,余舒就在轿子里摇摇晃晃的掷着铜钱,倒还处忧不惊。

。。。

纪怀山身为司天监右判,官居正四品,上有朝廷赐下的官邸,在安陵城中经营几十载,是有几分风光,但大小和门面比起来纪家在义阳城那做祖宅,却要相差几筹。

余舒第一回来,认不得前门后门,下了轿子就紧跟在纪孝谷后面,一路走,一路看,记着来时的路。

路上纪孝谷没同余舒说半句话,直接将她领到了西院一道拱形小花门前,停下,说:“你先进去探视你娘,我去禀明你祖父,说不定他老人家还要见你。”

余舒心里嗤骂:你爷爷的,乱认亲,纪家那老头是谁祖父,也不会是我的。

纪孝谷又交待守园子的丫鬟带余舒进去,就转身走了。

这院子外头看着小,里面挺宽敞,朝南朝北各有一排屋子,雕栏窗花,门头上还悬挂这大红的春灯,有个春节的喜庆。

丫鬟将她领到最里一间房门外,余舒看见朝南两间屋有人探了头出来看,心道是纪孝谷房里别的女眷。

丫鬟没有进去打招呼,直接开开门,带余舒进去后,才朝里面喊一声:

“巧穗,你们姨娘家的姑娘来了,还不出来。”

接着就听到卧室里叮叮咣咣,跑出来个小丫鬟,余舒定睛一看,辨认出是之前一直伺候翠姨娘的那个丫头。

“姑、姑娘!”巧穗惊叫一声,倒像是吓着了,丢下余舒,一扭头又钻进屋里,“姨娘,姑、姑娘回来了!”

带余舒进门的丫鬟啐下嘴,没好气道:“毛手毛脚的。”

余舒暗叹一口气,抬脚自己走进去,一到卧室门前,便听里面咳咳嗽嗽的说话声,正是翠姨娘的声音。

绕过了屏风架子,就看到翠姨娘盖着棉被半躺在床上,白帕子系着额头,脸上惨白惨白的,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进来的余舒。

咦?余舒心头纳闷,这怎么瞧着是真的病了?难道她又给算漏了?

她还没闹清楚,翠姨娘那边张嘴就骂上了:

“你这没良心的死羔子!说是考完试就回家来,结果不知鬼跑到哪里去,还说要我等着享你清福,我看你真忘了谁生你谁养你,谁屎尿拉扯你长大,竟想要丢下我不管,咳咳咳,死丫头、死羔子!”

余舒听她骂的痛快,不觉得气,反而可笑,看一圈屋里,到窗子下拎了个圆凳,放在床边坐下,气定神闲地看着她骂人。

这么中气十足的嗓子,看来有病也不大。

翠姨娘又咧咧了几句,见余舒不羞不恼的,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哼了一声,住了嘴。

余舒这才开口解释,满脸的无奈:“娘,您也知道,我年前忙着考试,晕头转向的哪想的了那么多,挪了地方忘记叫人通知你是我不好,您先消消气,本来就生着病,这一气就更严重了。”

“咳咳,”翠姨娘扶着胸口,又使劲儿咳嗽两声,但听余舒这话,气儿倒是顺了不少,扭头瞟一眼站在门外的丫鬟,哑声道:

“巧穗,我同你们姑娘说几句话,你到外头去守着,别让那些阿猫阿狗地乱溜进来。”

“是。”巧穗低头去了,关上门,房里就剩下母女两个。

余舒看翠姨娘不再溅唾沫星子,才离了圆凳,坐在床边上,去拉她的手,伸手要探她的额头,口中心疼道:

“您怎么病成这样了,吃药了吗,给郎中瞧过了吗?”

翠姨娘别别扭扭地撇过头,拉下她的手,胡乱点了点头,随机关心地问道:“你大衍试考过了吗,考的如何?好不好?”

余舒道:“过了春才放榜呢,现在还不知道考的好不好。”

翠姨娘急道,“这怎么说的,之前不是讲你一定能考上易师,让娘扬眉吐气的吗,这又没准儿了?”

余舒对这妇人是彻底没了脾气,那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恐怕就是她自己,这才真叫个没心没肺,好在不是她“亲娘”,不然她一定会跟着余小修一起伤心。

“娘,您先别急,虽说还没有到放榜的日子,我是觉得自己是考的不错,应该榜上有名。”

奇术一科不好说,但那算学,她是铁定了会上榜。

翠姨娘被她哄住了,脸色稍霁,余舒又问她:“我听三老爷说,您是下雪那两天出去找我才病着的,怎么回事,您那会儿急着找我做什么?”

“唔,没事,就、就是想去瞧瞧你们。”

余舒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她有所隐瞒,哪晓得,翠姨娘那天是同院子里的女人隔气,然后就闷跑出去,想说看看余舒考试的怎么样,回来再眼气那几个蹄子。结果扑了个空,回来她怕挨纪孝谷的骂,就索性装病,涂了霜粉卧床不起,恰好就被纪孝谷当做现成的理由去找余舒回来。

翠姨娘怕她再问,赶紧挑过话头:“小修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余舒正要答话,就听到外间丫鬟禀告:“老爷来了。”

片刻后,纪孝谷的身影便出现在卧房门口,朝里扫了一眼这对母女,视线落在余舒身上,道:

“你同我出来,你祖父要见你。”

第247章老姜最辣

余舒还在义阳城的时候,就听说过纪家老太爷的大名,但凡是城中有点耳闻的,谁人不识纪怀山名讳,那可是在京城司天监做右判的大官。

余舒从没见过纪怀山,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纪家这群子孙是什么货色,就知道当老子的就好不到哪里去。

果真是个修身正行的老人,也做不出来以权谋私、盗取大衍考题的勾当。

“到了你祖父面前,记得说话要恭敬,切莫没规没距冲撞了长辈,知道吗?”在去见纪怀山的路上,纪孝谷如此叮嘱余舒。

“哦。”

余舒看着纪孝谷背影,心里琢磨,这纪老三不知告没告诉纪老太爷她状告他们纪家造假八字贴害人,公堂上败尽纪家颜面的那桩旧事。

若是说了,那纪怀山指定要记恨她,待会儿见到面要是提起来,她是装傻呢,还是充愣呢?

横跨了半座宅子,才来到花园后一栋独立的楼阁前面,纪怀山站在门外向内说话:“父亲,我把人带来了”

屋里传来一声低应,就有书童从里面卷起帘子,让他们入内。

余舒跟在纪孝谷身后进去,这楼里暖和,一股茶香味道,苦巴巴的,余舒不大喜欢,皱了皱鼻子,就听到头上一声缓慢慢的问询:“你便是余舒?”

余舒两手抄在袖里,抬起了头,只见前面不远处并着两张雕桌,上摆着各种茶具,后面一张威虎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神态威严的老者,双目有神,额堂饱满,面有红光,一看便是饱学之士,倒是同她想象中那个阴险的老头形象大相径庭。

纪孝谷见余舒不答话,便推了推她肩膀,余舒反应过来,这才抬手端正地行礼,低头道;

“余舒见过太老爷。”

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得放尊重点,心里怎么样是一回事,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纪怀山道:“你抬头,说起来老夫还未增见过你面。”

翠姨娘早就改嫁进了纪家,但是余舒姐弟一直在外过活,真迁到纪孝谷名下,才是前年不久的事,纪怀山长住京中,因来回路途遥远,三年五载方才反家一次,是说他没有见过余舒,倒是真的,只不过依着他的身份,就算是回乡里,也轮不到余舒贝。

余舒听了纪怀山的话抬起头,是不知对面那老人将她面相一观,心中便有结论,道是此女发纪不齐、眉毛松稀,乃是个双亲无缘之相,鼻挺翼短额嘴丰厚,却是有个有些小聪明的人,可惜太过自满,易招损。

“老夫常年住在京中,忙于司务而少理家事,之前听说你父将你们姐弟送出家门,已过数月,若非星璇偶然得见,还不知你们辗转来了安陵,老夫不忍你们姐弟在外无依无靠,年前派人去接你们回来,你们却不肯了。我问你,是不是记恨当时赶你们出去,所以不愿意回家。”

纪怀山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脸色也和缓,若不是余舒早认清纪家脸孔,怕要以为他是个慈祥的。

余舒心里冷笑,她就看不惯这道貌岸然的样子,分明现在是图着什么,才来惺惺作态,把话说得那么轻松,合着当初痛打他们姐弟皮肉的,威胁她给人家抵命做小妾的,事后毫不留情轰人走的,不是他们纪家人。

于是回道:“不瞒太老爷说,记恨是不敢有的,我和小修本就是外姓人不同你们一家,您凡高兴了,赏我们一口饭吃,不高兴了,要打要撵,那也是我们活该。”

此言一出,纪怀山和纪孝谷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哪里听不出余舒这话里讥讽。

纪怀山见她不识相,便没游说的心思,磕了磕手中的紫砂茶盖子,眉间陡然一厉,喝斥道:

“那你为何要胡言乱语,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我们纪家名声?”

看这老人突然翻脸,余舒倒是没被吓的乱了方寸,来时路上就想到会有这么一遭,想也不想就装傻道:“太老爷说的什么,我何曾诋毁过纪家?”

看看纪怀山脸色、纪孝谷顺势冷声道:“去年六月初九在义阳城县衙,那个代人告状,口口声称我们纪家欺世盗名的乞丐,不就是你吗?”

余舒一脸糊涂道:“六月初九,我那时候已经乘船往京城来了,怎么上公堂去告状?想必是三老爷您认错人了吧。”

一面装傻,她一面暗笑,这不是公堂判案,是她有怎么了,她就不承认。

纪孝谷看她这死不承认的无赖样子,忽就记起了那日公堂上被她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又当众人面前遭唾弃的画面,心里恼火压不住,当场就翻了脸,训斥道:

“你这白眼狼子,枉我纪家供你姐弟吃住上学,竟是喂不熟的混账东西,到头来反咬人一口,我真后悔当日心软接了你们姐弟两个来家,即便是喂两条赖狗也比喂养你们强。”

听这谩骂,余舒当场拉下脸,若她还在纪家寄人篱下就罢了,然她现在自立门户,又吃喝自足,不占他纪家半毛便宜,凭社么要受他的委屈,这便一冷笑,道:

“我倒要问问三老爷,我和我弟弟在你们家吃有几斤米,使过几两油,上学又念过几天书?我和弟弟本就不是你们家人,得你施舍一口饭吃,我谢谢你,可是我们两个也不是奴才,在你们家吃住却连个下人都不如,还要挨你们打骂,死活不理,你可不就是拿我们当成狗在喂么。”

听到她满口尖酸,纪孝谷气急,瞪起眼,按他的脾气,早就恼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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