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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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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路的管家听着他二人谈论,愈发疑惑余舒身份,不知薛家大少爷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但将他们二人送至园中花厅内,早有炉炭,奉上茶点年果,管家告退说:

“我们家大人更衣后再来,请薛公子喝茶稍等。”

。。。

闲日,纪星璇正在房里描一幅双色九梅图,两个丫鬟捧着排笔、手巾,侍候在身侧,窗台上的鹦哥突然叫了:

“小姐吉祥!吉祥!”

听着声儿,外面就有人通报:“小姐,大人让您收拾一下,到园中见客。”

纪星璇提起画笔,一面观察着梅花色相,一面问道:“是什么客人?”

“说是薛老尚书家的长公子。”

笔尖滴落一点青汁,在空白处晕开了颜色,纪星璇盯着坏掉了的画面,轻叹一声,没了画性,将笔搁在丫鬟手中的托盘里,道:

“同祖父说,我待会儿就过去。”

她这便净手,让丫鬟梳头簪发,更换了衣物,略施薄粉,戴上面纱,在门口系上青呢短斗篷,朝前院去。

在中庭见到了从书房过来纪怀山,祖孙两个一同往花园走,屏退身边两个丫鬟,纪星璇问道:

“薛家公子突然造访,所来何事?”

纪怀山背着手,缓步道:“帖上是说,想请老夫为他占一件事体,便让你也来听听。”

纪星璇沉吟道:“我曾与您提过,此前郡主带我到定波馆面见湘王,遇到薛公子带着那余舒前往,由此可见他二人相交匪浅,昨日您才见了人,让她今天进府,今日他便来拜访,未免巧合,您说这薛公子会不会是为他人而来。”

纪怀山知她所指,皱了下眉头,思索片刻,道:“料想他没有那般冒失,且去见一见再说。”

第253章一把扇

话说纪怀山听了纪星璇猜测,并不以为然,只当薛睿今日前来是巧合,然而来到花园中茶厅门前,看到和薛睿一起坐在室内喝茶的余舒,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丫头的气性。

纪星璇虽说是有怀疑,但见余舒真找了薛睿一同上门,还是有些意外,不免多看了余舒两眼。

纪怀山毕竟年长,又官在四品,薛睿起身问候,因是过年,双方最先道了“恭喜”,相互见礼,都坐下后,纪怀山扫了一眼余舒,却像没见到她这个人,对薛睿和颜悦色道:

“不知薛公子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薛睿不着急提余舒的事,说道:“日前我因偶然观到夜星异象,不解其意,所以夜不能寐。昨天去了司天监星楼请问,未得答解,今天才冒昧前来,想请右判大人为我解惑。”

“哦?”纪怀山面露好奇,“是何异象?你且说明。”

薛睿便向他描述,一如他今日前来,就只是为了求解一般。

余舒看着正色聆听的纪怀山,脑中浮现出昨天他那副仗势欺人的嘴脸,嘴角不禁流露了一丝嘲色,忽觉一道视线,扭头便见了坐在她对面的纪星璇,对方只是淡淡地看了她几眼,就将目光转开了。

每回见到她脸上的面纱,余舒都要犯嘀咕,美人遮颜不轻见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她总觉得纪星璇这么时时刻刻地遮着半张脸,是有别的缘故。

夏江盈死那会儿,她见过纪星璇的真容,漂亮是漂亮,可是没到了美绝人寰的地步,余舒认识的人里,夏明明便不输给她,也没见明明整天拿个帕子遮脸,生怕见人。

想来想去,纪星璇遮掩的可能不是容貌,而是面相。

这就更让人奇怪了,传闻纪星璇生在繁星夏夜,蝉鸣百里,升班伴异象是大吉,那面相自然也是极好,为何还要遮遮掩掩呢?

想不通,余舒收回神,这时薛睿和纪怀山已经交流到了最后,余舒只听到个话尾。

“。。。原来如此,这竟是个吉兆,多谢右判大人为我解惑,”薛睿面含微笑,半点不像是带余舒来寻衅的。

余舒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等看他下文。

纪怀山原本以为薛睿是被余舒挑唆质问昨日之事,兴师问罪的,心中已经存好了应对之法,但见薛睿这半天和和气气的,话里没有一个钉子,不由得狐疑起他今日的来意。

难道他不是来帮这丫头出头的?

正在猜忌,就听薛睿道:“年节中不好空手登门,我这里有今早刚刚得来一样珍品,代做薄礼答谢右判大人解我心事,还望你笑纳。”

接着,纪怀山就见薛睿身后走出一名随从,取了怀中一只细长锦盒奉上,他口中道了一声“客气”,将锦盒接去,本想转交给身后管家,却听薛睿说:

“大人不妨打开细看,是否合得心意。”

纪怀山微微觉得他话里不妥,但是不好驳了他面子,便当着他的面,将那锦盒打开。

余舒和纪星璇两人都看着纪怀山动作,只见他从那锦盒中取了一把折扇出来,慢慢拨开,露出扇背上的丹青图绘,青红彩绿十分漂亮。

然而纪怀山看着那把扇子,有一瞬竟像是见了鬼一样。

余舒这下是好奇死了,很想知道那扇子到底有什么,能让纪家这老东西变脸。

纪怀山脸色变换,须臾之后,他“唰”地一声合上扇面,放进盒中,抬头对薛睿,僵声道:

“薛公子这份礼太厚重,老夫恐怕受不起。”

薛睿气定神闲道:“有何受不起,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请右判大人多关照。”

“薛公子请讲。”

薛睿保持着一张笑脸,说:

“半年前我曾到南方去,因缘巧合识得一友,后来一别无话,谁想数月之前又在京城重逢,相谈十分投缘,便自以年长,认下了一个妹子。正待带回家中禀明长辈,却听她忽说,受邀到别府上小住一段时日,不能同我前往,只好将此事暂且按下,今天带她来,就是想请右判大人寻个方便,我这妹子将在府上叨扰,还望大人替我好生照看着,若她顽皮闯祸,不要责怪才好。”

这一段,才是今日来意。

听了薛睿表述,知那半年前正指的是薛纪两家议婚时,

纪怀山冷眼看了正冲他咧嘴的余舒,忽然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往家里招了个麻烦。

因气闷,他胸前猛地起伏了两下,方开口道:

“我当是什么要紧事,薛公子不必担心,老夫请了余姑娘来府上暂住,是为同我孙女交流学问,必当以客待她,不会怠慢。”

“有右判大人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薛睿一扭头,对着正咧着嘴逗纪怀山生气的余舒道:“阿舒,你可听见了,还不谢过纪大人关照。”

余舒立马听话地站起来,对着纪怀山行了个礼,口中戏谑:“多谢太老爷关照。”

她是看出来了,因那把不知哪儿来的扇子,纪怀山现在是吃花椒大憋气,不敢吭,才会受薛睿软语威胁,好像她昨日一样。正憋屈着。

尽管不是自己出的气,但见这老东西吃瘪,余舒心中是舒坦了许多,脸上笑的不假。

“薛公子若无事,就请吧,老夫身体不适,不便相陪,星璇,你代我送一送薛公子。”

“是。”

纪怀山紧接着就下了逐客令,纪星璇担忧地看了他祖父一眼,起身送客。

薛睿却婉拒了:“不劳纪小姐,右判大人,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说着他看向余舒,后者会意地站起来,乖声道:“大哥,我送你出去。”

薛睿点点头,便同她两个人出了茶厅,纪星璇缓步走到门口,看他们身影消失在廊下,才转身走到纪怀山身边,满是不解地问道:

“祖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送的那把扇子有什么蹊跷吗?”

纪怀山沉着脸,从膝上锦盒里再摸了那把折扇出来,递与了纪星璇,她打开一看,正面是一幅丹青,再翻过去,看到那反面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满面愕然。

“这、这不是——”纪星璇面露了一丝慌色,低头对座椅上的纪怀山道:“祖父,这上头怎么会写有我今年易理一科的答题?”

纪怀山一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也想不通薛睿是通过什么渠道,一夜之间就抄了纪星璇的卷子出来,但是他知道,对方必是知了昨日之事,才会如此。

“祖父?”

“没事,他只是借此相挟,不敢真的如何,不然老夫就算舍了这张脸面也不会同他善罢甘休,”纪怀山冷声道。

纪星璇看着手中折扇,紧紧蹙起了眉头,只觉当日所感不错,那余舒,确实于她不善。

走在纪家园中,余舒猫爪挠心一般,不时地扭头看一眼薛睿,直到下了长廊,才忍不住凑到他身边,避开后面的管家,小声问道:

“怎么回事啊,你快和我说说,纪怀山为何看了那扇子就变了一张脸?”

薛睿没有存心看她着急,平声道:“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余舒稍想一下,就解了意,惊讶道:“你说那扇子上是——嗯?”

中间省了几个字,她拿眼神询问薛睿,见他轻轻点头,她脸色一阵怪怪,一手掩了嘴,悄声问他:“你打哪儿弄来的?”

薛睿笑着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在唇上轻比了一下,示意她不可说。

余舒这下看他的眼神儿可变了,老实说她原先是将薛睿归成纨绔子弟一类,最多就是一个知道上进的纨绔,可今天见了他手段,方知道以前小瞧了他。

纪怀山身为司天监右判,能从密不透风的考场抄了她的卷子出来,她不奇怪,可是薛睿能在一夜之间让人抄了纪星璇的卷子,这又岂是一个纨绔能够做到的事情。

余舒想到了“深藏不露”四个字,此时拿来形容薛睿,再贴切不过。

余舒没有在追问,将他送到了纪府门外,薛睿上了马车,撩开车窗,余舒见他朝自己招招手,便走过去,两旁无人,就听他轻声对她道:

“纪怀山能够凭借地方上小小一个世家,坐到今时位置,并不好惹,今日他能忍我,一半是那把扇子,一半是为了不伤和气,我暂且替你出一口气,你住在纪家这段时日,大可无虞,不必担心他为难你,但也不要故意去招惹他,知道吗?”

余舒如何不懂人情世故,那纪怀山忌的是薛睿,却不是她,于是点头道:“我知道了。”

“至于你要将奇术交给旁人,我不好插言,但劝你一句,”薛睿正色道:“那纪星璇确实是少见的奇才,又心计颇深,你同她来往,切记提防,当心着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余舒也知道纪星璇不简单,面对薛睿提醒,并未掉以轻心,同样点头记下。

薛睿这才放了心,看她这会儿模样乖巧,他说什么她应什么,只觉得不枉费他昨日劳神,又欠下人情。

“好了,我走了,你进去吧,明天下午记得去忘机楼。”

“嗯。”

余舒朝他摆摆手,退回到台阶上,看薛睿马车走远了,才转过身,看一眼头顶上“纪府”两个大字,装着一肚子的坏水,一身轻松地走了进去。

她可得好好想想,要怎么“教”那纪星璇。

第254章你得听我的

昨日纪怀山将安顿余舒的事宜交给了纪孝谷,本来是要她翠姨娘同住一起,但今晌午薛睿登门之后,纪怀山不得不让管家收拾一间单独的小院儿出来,让余舒入住,又指派了一个丫鬟服侍。

余舒先去看过翠姨娘,才被人领着去住处。

那小院儿就毗邻着花园,在东隅,前后一条过道,春草慢长,四周倒还清幽,门环无锁,院子里有三间屋,一株老槐栽在西北墙下,余舒进到院子,一眼看见那棵槐树,想了想,便冷笑,先不理它,在院子里又转了一圈,最后才进了朝南一间卧房,让跟来的粗仆把她行李放在客厅桌上。

走了两个下人,留了一个丫鬟下来,梳着螺子头,瓜子脸,十四五岁年纪,说是名唤“桑儿”,这桑儿拎了余舒的包袱要进屋去规整,却被余舒叫住了。

“这时辰该吃午饭,我饿了,你去弄些吃的来。”

桑儿道:“姑娘,还差一刻左右才开饭呢,管事的交待了,会有人送来。”

余舒道:“那去倒壶茶,这屋里连个水都没有。”

桑儿瞧瞧房里,确实茶壶茶杯都是空的,只好端了出去寻地方沏茶。

余舒将袖兜里的金宝放出来,随它在桌子上打滚,她打开包袱,摸了一只剪刀出来,在屋里转了转,瞅准了床上的帷帐,撕剪下来两条布,往里吐了两口唾沫,扭成一股,搬了个凳子到院子里,放在那棵老槐树下,寻了个隐蔽的枝头,踩高将那股绳子绑上去,打了个死结,跳下来。

因听薛睿说这右判府是出自旧年一位风水大师的手笔,她就特别留意了纪府格局外头统统都是好的,但这小院里一棵槐树,却是暗藏凶机,若要两棵槐树种在门口成二鬼把门之势,那倒好了,可摆在那个旮旯位置,院中又无井无灶,便成了藏鬼,在这里住的久了,不生病也要沾上霉腥。

好在她风水学的杂什么都知道一些,要破不难,老槐又作上吊树,本来就阴的很,她拧了个吊绳包上一口唾沫充当人气,暂且稳住它,回头再寻一碗打晨鸣的公鸡血,刮了树皮泼上去便可无虑。

至于纪怀山是有心还是无意安排她住在这里,只有鬼晓得了。

余舒做好这些,桑儿倒茶回来余舒留了装笔墨的那个箱子没让她动,其余都拎进卧房,随她收拾,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东西。

到了吃饭的时辰,果然有拎着食盒来送,三菜一汤,有肉有素,余舒在桌子底下拎了金宝出来,吓那小丫鬟一跳,哆哆嗦嗦站到了墙角。

“别怕这不是老鼠,不咬人。”余舒好心解释了一句,分了个碟子,每样菜夹里一点,搁在地上一旁让金宝吃,看它嗅嗅味道开始试吃她才去洗洗手,放心地动了筷子。

自从那回在毕青的船上迷晕,而后逃生,余舒就发现金宝一样本事,几次尝试后,是确定这小黄毛不吃丁点带毒带坏的东西,鼻子比狗都灵。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她饭菜里弄点儿慢性毒药什么的,或是纪老三对她怀恨在心,一时脑子抽筋,投毒害她性命。

桑儿因畏惧金宝,等余舒吃晚饭,她收拾了碗筷就跑出去了,余舒打了个哈欠,抓了金宝,进里卧打算睡个午觉,刚坐床上,就听见外面问话声:

“余姑娘,你在里头吗,可是吃好了饭,我们小姐请你过去。”

正是纪星璇派了丫鬟来请人。

余舒听这话,非但没起来,还歪倒在床上,蹬掉鞋子盖了被子,枕着手臂,懒洋洋道:“去和你们小姐说,我这会儿没精神,等我睡醒了,让她自己过来,想学本事还怕跑趟儿,有见过当师父的去屈就学生的吗。”

说完话,门外就没了声音,像是人走了,余舒不管那丫鬟回去怎么和纪星璇学,打了个哈欠,一把揪住想偷溜下床的小黄毛,警告道:

“就待在这屋里,敢乱跑我就饿你三天。”

“唧。”金宝被她揪着尾巴,疼地叫了一声,蔫儿蔫儿地在她枕头边上趴下了,余舒这才闭上眼睛睡去。

纪星璇听了丫鬟回来禀报,把余舒的话一模一样地学了,大丫鬟云禾冷笑:

“她倒是真将自己当成是个人物了,小姐,我去叫她来。”

这云禾是纪怀山特意派在纪星璇身边的人,能文能武,服侍有三年,又很忠心耿耿,主仆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说,就说大衍试前纪星璇到回兴街找余舒求教,便是她去巷子里敲门喊的人。

还有翠姨娘进京后被指使着去找余舒姐弟回家,也是她领的路,因而清楚,余舒出身不过是家里三老爷房中一个小妾带的姑娘。上午薛家大公子带着人登门,她也听闻了,便把余舒现在这态度当成是仗势凌人,怎会看的过眼。

“云禾,”纪星璇叫住了她,摇摇头,道:“眼下是我有求于她,论理是该我去见她,你没有见过这位余姑娘,她就是个犟脾气,人又有些古怪,若没合了她的心意,不定还要怎么折腾,等等吧,午后我再过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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