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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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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夜色下,两人缓步寻往林中溪处,远方偶尔一声隐约的狼嚎,不再那么可怖。

就在余舒在升云观附近寻找景尘时,城里却有人因为她深夜不归,着急的上火。

话说薛睿白天到忘机楼告诉余舒有关景尘的消息后,回去指派了人手去查找,到下午,就又去了忘机楼,本想找余舒谈谈酒楼的事,却被告知她人中午突然跑出去,衣料选到'走了。

薛睿觉得不对,就找来两个裁缝仔细问询,听她们描述余舒离开时的神情,八九猜到她是去找景尘,这下坐不住了,只怕她又像上次下雪时一样,冲动出了事,就一面派人到纪家去打听余舒是否回去,一面派人到城南守卫打听。

最后在城南守卫处打听到有一个穿戴同余舒相似的姑娘在未时出了城门,接到消息已经傍晚,纪家说是余舒没有回去,薛睿心道不妙-,就带了几个人出城去找,后悔起白天告诉她景尘的去向,却没有派人盯着那丫头免得她乱跑。

夜黑,一行人手举着火把,在郊外林间穿梭。

“公子,那边都找过了,没有看到人”两个男人自东边找过来,骑马来到薛睿跟前禀报。

薛睿眉头皱着,抬头看星,东西望了望方双腿一夹马腹,一边朝前去,一边指着南边道:“再往前去找。”

“公子,再往前就是林子深处了,常有野兽出没,恐有危险。”手拿火把,这说话劝告的人竟是忘机楼里跑堂的伙计贵六儿。

薛睿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朝林深处走。

贵六讨了个没趣,揉揉鼻子,继而带着两个兄弟跟了上去,随身并未携带棍棒,面上却无怯色,清了清嗓子,吆喝道:

“余姑娘!余姑娘你在哪儿!”

余舒和景尘从溪边走回来将快要熄灭的火堆重新点燃,景尘借着火光仔细观了余舒面相上的动静,看出她这一次祸在病痛思索一晌,向她说明,道:

“幸而计都星已过了煞气最重的时候,加上挡厄石化解,并无大祸殃及,但是病痛亦不能小觑,病痛由来,一从口入,二是心生,要趋避需格外小心才不致于小病成大疾。你日后暂且戒除荤腥,不要见血,我再说一副道教中养神的秘方给你,回去后你问贺郎中抓药,制成蜡丸每日晨服,短则七日多则半月,一场小病发后就可以熬过去了。”

余舒认真点头,又让景尘将那道教仙方重复了三五遍,一一记下,这才安心。

此时春早,夜寒露重,郊野林中尤其的冷,余舒坐在火堆边上,前面是暖和了,背后头还是被风吹的一阵阵发凉,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景尘看她受冻,便想了个办法将火堆分成两堆,让跃上树顶劈下一截树叶柔软的枝桠让她坐在上头,这才好了一些。

“你忍一夜,此时城门关闭进不去,明夫一早我就送你回去。”

余舒吸吸鼻水,抱着膝盖道:“那你等十五过后进京,我上哪儿去找你?”

景尘一边添火,一边道:“我进京后会去找你。”

余舒这才想起来要告诉他,她现在不住在赵慧那里,闲来无聊,正要和他讲一讲那缺德的纪家贪图她身怀奇术的事,忽见景尘抬起头,站了起来。

“怎么了?”余舒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嘘。”

景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手握剑,一手挽了衣摆,腾空踩着树干跃上枝梢,朝远眺望,但见远方火光零星,既知有人来,又侧耳一听,隐约闻到呼唤声,蹙了下眉,跳下树干,两脚稳稳地踩到地面上。

余舒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景尘看着她,道:“好像是有人来寻你,我听他们是在呼唤‘余姑娘,。”

余舒一惊,心里头一个想到就是薛睿,除了他谁还能大半夜出城跑到这荒郊野外找她。

景尘问道:“会是贺郎中他们见你不归,出来找你了吗?”

余舒摇摇头,“应是薛大哥。”

景尘是知道薛睿的,神情一动,他又看了看远方,对她道:“此时我不能同外人有交集,免得害了他们,我先躲起来,待会儿他们找到这里,你就随他们走吧。”

余舒还有话没对景尘讲完,又有些不舍,但听到远处传来呼唤声,是知不能让景尘和他们碰头,便上前握了他手臂,道:

“我现在不住慧姨家里,而是搬去了纪家右判府,回头再和你解释,你如十五过后返京,就到回兴街的小院里等我,我会去找你。”

景尘点点头,看她头发中间一片落叶,忍不住伸手,替她摘去,温声道:“你自己小心。”

说罢,便后退几步,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黑林中。

余舒看着他不见,心中惆怅,未过多时,就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至,渐渐到了身后,一声低喊传进耳中:

“阿舒!”

余舒转过身,便见前方十几步外,火光之下,一道人影翻了身下马,快步朝她走来。

第二百六十章这个大哥没白认

夜黑林中,狼狗嚎啼,远远看到了火光,薛睿便带着人迅速往那边赶,等看清了火堆旁站立的人影,他跳下马,疾步走到那人影面前,先用目光上下检查她一番,没见到缺胳膊少腿,一颗担惊的心总算放下来,随即而来的是一股怒火,沉下脸道:

“一个人跑到郊野外,是打算喂狼吗!”

余舒看着大半夜跑出来找她的薛睿,自知理亏,便心虚地垂下脑袋,小声道:“我不小心迷路了。”

薛睿还想说什么,一阵风来,见余舒缩着脖子打了个寒颤,他皱起眉头,抬手拉开胸前丝绳,解下肩上的斗篷,一臂绕过她肩头,披在她肩膀上。

余舒上身乍地一暖,目光落处,便见一双手正在她颈前打结,稍稍抬头,看到了眼前人的眉头上被火光点出的细细皱褶,似能感觉到他的不悦从而何来,她眼神微微晃动,轻声道:

“大哥,让你担心了。”

薛睿手指动作一顿,便将绳结多打了一重,随即后退一步,越过她肩膀,望着她身后火堆树影,眼神闪烁,扭头对带来的人吩咐道:“把火都灭了,我们回去。”

贵七贵八应声,上前熄灭火堆。

薛睿走到马匹旁边,一手扯过缰绳,回头看余舒还站在那里不动,东张西望不知在看什么,故作了冷声道:“还不快走。”

“哦。”余舒将目光从景尘离开的方向收回,抓着肩上斗篷,小跑上前,看着薛睿骑上马,朝她伸出一只手臂,那意思竟是要共骑。

“……”她能不能走回去?

薛睿似乎没察觉到她犹豫,催促道:“上来,坐在我身后,我们尽快赶回去。”

余舒没办法,只好攀住他手臂,脚抬高打算去踩那马镫,薛睿却伸出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圈了她腰背,用力一带,余舒两脚便离了地,她手忙脚乱地抓住他肩膀,听得一声若有似无地低笑,接着臀部便落在马鞍上,随即环在她腰上的手便离开。

“坐稳了。”薛睿两手捉过缰绳,轻夹了马腹,座驾便朝前小跑起来,速度并不快,让突然坐高脑袋有点儿发晕的余舒缓过劲儿。

随即,贵六他们便跟上,一个跑到薛睿前头打火把找路,两个跟在后头,并不往跟前凑。

余舒两腿并拢侧坐在薛睿身后,摇摇晃晃并不安稳,她虽不畏高,却也怕摔下去,前后左右想找个地方扶着,郁闷地发现除了身前这个人,她手还真没地方放,上下看看,抓哪儿都不合适,搂腰吧,她脸皮没那么厚,拽他腰带吧,她怕一不小心给他扯开了,最后视线落在他肩头,眼睛一亮,抬手搭了上去。

她这一动,薛睿便有所感,侧过目光看着肩上的手,意外地瞧见了她冻疮才好的手背上又新添了几道划痕,心里不是滋味,默默转过头,没有说什么。

余舒以为薛睿会问她为何跑到郊外,暗自想好了措辞,等了半天却不听他开口问询,就当他还在生气,想一想她是觉得自己不对,于是清清嗓子,主动开口道:

“我白天突然想到景尘有可能会去的地方,一着急就雇车出了城,谁想这林子又大又深,走远了就迷了路,好在你来找我,不然我今天晚上就要在树上过夜了,呵呵。”

余舒故作轻松,谁知她不说还好,一说就让薛睿记起来那天下大雪她出去找人,冻僵倒在他面前的画面,那张惨白惨白的脸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楚,薛睿捏紧的手心里的缰绳,没搭理她,就怕一开口会忍不住教训她。

余舒又说了几句话,不见薛睿应声,就识趣儿地闭了嘴,她这一天奔走劳累,又先后经历喜怒,此时平静下来,只觉困意汹涌,捂嘴打了几个哈欠,一双眼皮上磕下碰。

察觉到后背轻轻偎上的重量,薛睿轻勒缰绳,放缓了马速,转过头,看着靠在他背上静静睡去的余舒,那张白日生动活泼的脸庞,此刻月下泛上一层柔光,少了倔强,不禁柔弱,令人生惜。

薛睿短叹一声,低语道:

“何苦……”

夜半城门已闭,好在薛睿提前打过招呼,守卫留了半道门让他通过。

余舒就趴在薛睿背上睡了一路,直到他们回到城南忘机楼,薛睿才摇醒了她,让人敲开后门。

厨娘秀青来应门,扶着迷迷糊糊的余舒上了二楼房间,将人弄到床上,点灯一看,这人浑身上下脏的不成样子,就到外头喊人烧水,准备浴桶。

薛睿坐在外间,接过林福递上的茶水,对厨娘道:“让她睡吧,简单擦一擦就行,再检查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处。”

“嗯。”秀青又钻进里头,将卧房小门关上。

林福立在薛睿身边,小意问道:“公子爷,我已让人铺了床,您快去歇着吧,这里就让秀娘照看着。”

薛睿看了看卧房的门,是觉得待在这里等候不妥,起身道:“你同我下去。”

“是。”

余舒一觉睡到第二日天亮,醒来后腰酸背痛,骨头咔咔作响,坐起身子,闻到一股淡淡的麝香气味,看看身上仅着中衣,手上缠了几条纱布,再挽了裤腿,只见脚踝和膝盖上都擦了药,隐约记得昨晚上是厨娘大姐照顾的她。

余舒在枕头下面找到了昨晚脱衣服时她收起来的一叠银票,又塞回去,倒不怕在酒楼里会丢。

“嘶,”仲了个懒腰,余舒踩着脚踏上放的一双簇新的绣鞋,走到桌边倒水喝,茶水竟然还是温的。

一边喝水,余舒一边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心情忽地复杂,这一夜过去,又回到最初,景尘躲躲藏藏,两人又做回朋友。

余舒摸着贴在内衣里的护身符,一件件消化昨晚从景尘口中听到的事,总结了一下:

计都星多发在每个月初,每年新旧交岁时凶杀连黄霜石都挡不住。

在没找到破命人之前,景尘的道心不能动,动则大祸临头,殃及无辜。

除此之外,景尘还是云华易子和长公主的后人。

“罢了,景尘平安无事就好。”余舒嘀咕了一句,放下茶杯,环顾室内找她的衣服,却看见了躺椅上丢着的一条短斗篷,定住了视线,脑海中薛睿皱眉的样子一闪而过。

“姑娘您醒啦姑娘、姑娘?”

“啊?”余舒猛地回过头,看着门口捧着一只托盘的丫鬟小晴,回神道:“哦,你刚才说什么?”

小晴道:“热水都是烧好了,您先喝一碗粥暖暖胃,再去沐浴吧?”

余舒挠挠头皮,是闻到身上一股淡淡的汗味,又觉得肚子里咕咕噜噜乱叫,于是上前端了粥碗,西里呼噜喝下去没尝出味道,就换到隔壁去洗澡。

一盏茶后,余舒泡在白雾袅袅,满是花瓣的浴桶里,舒服地喟了一口气,自语道:

“谁说这些日子没一件好事呢,不是认了个大哥么。”

说完自己就笑了。

沐浴后,余舒换上不知打哪儿来的干净衣裙,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伸出手乖乖地让丫鬟给她擦药。

她这一双爪子,前冻后破的,早不成了样子,看的两个小丫鬟都不敢使劲儿,小心翼翼地问她:

“姑娘疼不疼?”

余舒同她们打趣:“疼是不疼,就是太丑了,你们瞧瞧这红红肿肿的像不像是猪蹄,还是遭瘟的。”

小晴小蝶“噗嗤”笑了,意识到失态,赶紧低下头道错:“姑娘莫怪。”

余舒笑道:“行了,赶快擦完药,给我随便梳个头,饿得慌。”

两人遂将她手掌包好,又拿了棉布擦干净她头发,挽了个垂髻,未点珠簪,余舒连镜子都没照,便下楼去吃早饭。

过到前头酒楼,空荡荡的大厅里,余舒一展眼就看见了坐在一张八仙桌旁喝酒的薛睿,两眼一瞪,竟没个人告诉她薛睿昨晚上没走。

薛睿看见余舒素面朝天地从帘门口走出来,见到自己很惊讶的样子,扬了扬眉毛,朝她招招手:

“过来吃饭。”

“你昨晚上没回去?”余舒一边问,一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取了青瓷小架上的筷子。

薛睿摇摇头,“太晚就没走。”

余舒不好意思道:“这都怪我,又给你添了麻烦。”

薛睿这回竟没同她客气,斜她一眼,道:“你知道就好,下回长长记性,再做些没头没脑的事,看我还管不管你。”

余舒“嘿嘿”一笑,聪明地夹了一块烤的颜色晶莹的肉脯在他碗里,道:“大哥吃菜。”

薛睿这才正眼看她,夹起那块肉吃了,喝一口酒,道:“纪家那边我派人支过声,说你昨晚上被我三妹留宿,免得他们口舌。”

余舒并不担心纪家找不着她,就怕他们找不着她再寻到赵慧家,听薛睿这么一讲,就放了心,又听他话里提及一人,好奇问道:

“原来你还有姊妹?”

薛睿一听就知道她对自己一无所知,放下筷子,道:

“我在家排行最长,下头有三个妹妹一个兄弟,只有三妹与我同出一母,名唤瑾寻,比你小上一岁有余。改日我再引你们相见,那孩子性情软弱,与你待几日说不定会长些脾气。”

第二百六十一章人庆、花盛

余舒听薛睿说起家里的事,并不奇怪他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就连纪孝谷那商人头子都有几房妻妾,薛家那么大门第,男人能不儿女成群么,这五个都算是少的。

倒是薛睿还有一个嫡亲的妹妹,这点出乎余舒意料,因为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没听他提起过,不禁让她对那素未谋面的“瑾寻妹妹”感了兴趣。

“是么,她比我只小一岁?那改日一定要见见。”

薛睿点头一笑,将剩下半盅酒喝了,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昨晚出城,是否找到景少侠的行踪?”

“咳咳,”余舒被粥呛了一下,咳嗽两声,拿了一旁盘子里叠成四方块的白帕子擦擦嘴,道:“没有,我一开始是奔着升云观去的,后来误入了林中,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就迷了路,万幸没被狼吃了。”

“嗯,那我继续派人找他。”

“不用了,”余舒抬头看着薛睿,半真半假道:“他想来是故意躲着我,不用找了。”

薛睿盯着她脸色看了看,点了点头,“知道了。”

余舒是不知薛睿看没看出端倪,但是她没法子对他解释景尘的事,只有选择回避。

“差点忘了一件事,”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突然道:“你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闲,我前几日看了酒楼的账目,有几个意见想说给你听听。”

薛睿闻言,想想道:“今天我还有事,明日吧,你方便上午出来,还是下午出来?”

余舒道:“什么时候都行。”

薛睿疑问:“你不是要教纪星璇卜术吗?”

说到纪星璇,余舒嘴角一勾,“她这两天没工夫学,不要紧。”

薛睿不明所以,但见她笑的奸诈,便知有鬼,好奇问道:“你又出了什么歪点子?”

林福他们摆了早点就退下了,前楼没别的人,余舒不怕这里嘴杂,就笑着告诉他:

“也不是什么,铜钱卜不是需要三枚卜钱吗,我让她找去了。”

接着拉拉杂杂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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