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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山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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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降也曾静下心来想过,起先他将自己如此易怒的原因归结为这段时间所积累的怨气的爆发——详细说来,便是因为上次事件——不知为何,他和韩菲儿突然就被人盯上了,本打算彻查这次事件,奈何却因为黑将的一个命令不得不终止,而那个暗中窥视他们的黑影也一直没有消失,这些天来,他和韩菲儿一直在战战兢兢的生活。总有一种感觉萦绕在莫降的心头——仿佛,正有一头野兽,躲在暗处观察他们,像是要看尽爪下的猎物的丑态后再掐断他们的脖子。这样生活持续的时间长了,莫降和韩菲儿自然变得敏感起来——若非如此,韩菲儿也不会对突然出现的王维道如此紧张,甚至不惜要色诱他……
“莫降,把韩菲儿让给我吧。”王维道的挑衅仍然在继续,“我可以保证,杀你之后,我会好好待她,绝不让这朵娇艳的花朵在低贱的劳作中枯萎……”
莫降的心中早已是一团愤怒的火药,被王维道一激,那火药被点燃了,无边的怒火几乎在瞬间将他所有的理智烧成灰烬,他咬着牙,将手探入怀中——怀里,是他最信赖的伙伴,伴随他多年的防身利器!
当指尖触碰到刀柄的刹那,一股寒意通过莫降的指尖传进他的身体,正是这一丝清凉,让莫降稍微恢复了些许理智。
刀柄之上的纹理莫降再熟悉不过,黑夜之中,他曾无数次如今日这般细细的抚摸那冰冷的刀柄——每一次这样做,师尊临别赠刀时所说的话便会在脑海中回响:“徒儿,虽说此次一别,虽不知何时再见,但徒儿不必悲伤,因为自为师离开你的一刻起,也就是你独自面对这黑暗世界的开始。为师知道你心有壮志,也相信以你的能力,终能拨开这漫天的乌云,让灿烂的光辉重耀大地。但是徒儿你要谨记一点,我们汉人的文化延续至今,依靠的不仅仅是她的璀璨与绚烂,更多的是她的隐忍和坚韧——也正如这柄匕首,可藏于袖,可隐于手,人们往往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当它现身的瞬间,当它饮血的刹那,绽放的耀眼光华无人可以直视。徒儿,你要记住,暂时隐没锋芒,绝不意味着软弱投降,这一时的敛藏,只为更华丽的绽放……”
莫降记得,临别那日,师尊是喝醉了的,但偏就是那酒后之言,如震雷一般轰进了莫降的脑袋,也正是靠这番言论,莫降才在相府之内苟且偷生直到今日。
两年的忍耐,怎能因为王维道这个虚伪的狂徒毁于一旦?!七百多个日夜的苟且,怎能因为一次愤怒爆发在这个贱人的身上?!——思至此处,莫降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深深的看了王维道一眼,不再有任何言语,转身向院内走去。
莫降的反应让王维道有些意外,因为他的蛊惑之功,从未失败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从被他的言语引燃的怒火的包围中挣脱出来……望着莫降的背影,王维道眼神愈发的复杂,原本隐藏在孤傲和不屑后面的杀机,越来越盛。
眼看王维道这次挑衅要以失败而告终,熟料又有人来搅混水。
“阿丑!”管事拉图的声音总是比人先到场,“阿丑在不在?!”
经过王维道身边的时候,拉图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却不知是因为白日里王维道对他的傲慢怀恨在心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莫降还未进屋,拉图的声音已经在小院里响起来了,“阿丑,大管事让你去一趟。”
莫降闻声转身,皱着眉头问道:“大管事找我?这么晚了……”
“哪那么多废话?”拉图骂道:“别以为大公子给你一些特权,你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说到底,你只是个低贱的汉人奴隶!”
“我自然不会忘记我的身份。”看到拉图这么轻易便动怒,莫降反而笑了,“只是觉得要让管事您亲自来请,我是深感惶恐——咱们二人,身份相差太过悬殊了。”
“阿丑你知道就好。”见对方服软,态度和善,拉图也不再多追究,因为大管事德木图还在等着他回信。
“管事您等一下,我交代菲儿一句就走。”莫降说着,转身敲响了韩菲儿的屋门。
“什么事?”韩菲儿声音冷淡,显然她还在生莫降的气。
莫降尴尬的笑笑,以态度诚恳的语气说道:“麻烦您先开下门,真的有事。”
屋内没有回应。
“好吧,今天是我不对。”莫降咧咧嘴说道,“这总行了吧。”
好似,韩菲儿一直就在等莫降这一句道歉。莫降话音刚落,屋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而且韩菲儿似乎知道莫降要做什么,从门缝里伸出了那支光洁如玉的藕臂,五指张开,在星光下莹莹闪光。
莫降耸耸肩,借着这个动作,把怀里的匕首放到韩菲儿的手里。
韩菲儿手腕灵活的一翻,匕首便不见了,韩菲儿光嫩的手背上,有一行秀气的小楷——“色诱并不意味着献身,菲儿也是懂得自爱之人,相公大可不必吃味。”
看到这行令人啼笑皆非的留言,莫降几乎能想象到韩菲儿调皮时掩口嗤笑的模样,一时竟然傻在了当场,同时心底一阵轻松:原来,她没有真的生我的气;原来,她知道我因何愤怒;原来,她其实是很聪明的……
“阿丑!你卿卿我我够了没有?!大管事还在等着呢!”很快,一番绮丽被拉图那公鸭嗓子破坏殆尽,莫降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的同时,他听到房门轻轻闭合的声音。
也许,等大计已成,天下大定的时候,娶这样一个冷漠中带着调皮,狡黠中充满了智慧的女子做夫人,也是不错的——莫降忍不住的想。
莫降拉图二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德木图所在的南偏院。
待进入大厅,莫降发现,等待他的,不只有德木图,还有端坐上位的托克托,跃动的灯火下,却不知托克托低着头在想些什么,而德木图那佝偻的身躯映出的影子,却被拉的老长。
“让大人久等,小人惶恐万分。”莫降见状,急忙鞠躬请罪。
“噢。”托克托却似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抬头挥挥手说道:“我也是饭后闲逛,闻听些风言风语,才过来看看的,并非我要唤你过来,所以阿丑你不必太过自责。”旋即,又把头低下了。
莫降闻言,垂首恭立一旁不再说话,他知道托克托思考的时候最烦别人打扰。
托克托对莫降如此宽容,让拉图都有些吃味了——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大公子为何要对一个下等贱奴如此的客气。
长时间的沉寂过后,托克托总算抬起了头——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无奈,刚刚的思考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他看着德木图说:“我搬走的事,暂时不要公开了,以免弄的人心惶惶。”
什么?托克托要搬走?!
莫降闻言,心中一惊,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他从未听过这个消息——难道说,托克托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还是说,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越想下去,莫降心中越是烦乱,心中繁杂混乱的情绪都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上一次没能彻底解决的失窃案……
这就是做事半途而废的惩罚,尤其是“十三羽翼”这样难缠的对手,倘若你没把它打死,它一定会伺机狠狠的咬你一口。看来,这次不得不违背“黑将”的命令了……
莫降正思索着,忽听托克托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德木图,你要记住,在朝廷的正式任命下来之前,绝对要控制住关于我即将搬离相府的传言。”
“是,大公子。”德木图郑重的施礼领命。
托克托走到莫降身边,拍拍莫降的肩膀说道:“阿丑,那个书生的身份很有问题——我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杀掉金师的真正元凶,只是个被人收买的亡命之徒,你与他同住一院,小心为上。”
“谢大人提醒。”莫降施礼道。
“不过。”托克托话锋一转,忽然笑了,“他是你劝我救下的,我相信你在说那些话之前,心中已有打算,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的……”
“小人驽钝,从未想过那么多。”莫降急忙摇头否认。
“阿丑,我知道你是极为聪明的人,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过于爱装傻。”托克托笑着说:“可是你要记住,藏拙也要有个限度,当心过犹不及啊。”
“谨记大人教诲。”莫降急忙点头受教。
“好了,你们先谈,我走了。”托克托说着离开,背着身潇洒的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相送……
托克托的身影很快就溶进夜幕之内,屋内只剩下德木图,拉图,莫降三人。
三人却没有说话,仍是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最终,还是拉图耐不住寂寞,率先说道:“大管事,阿丑我已经带到……”
德木图打断他的话道:“嗯,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退下。”
拉图没想到一开口就要被下逐客令,难道自己的地位还不如阿丑这个贱奴么?可是看到德木图那张寒若冰霜的老脸,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在心里发了发狠,愤愤的离开了。
“阿丑。”德木图坐到太师椅上沉声说道:“朝廷已经正式决定任命大公子为中书右丞相了——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虽然刚被托克托点过,可是莫降还是决定继续装傻,尤其是在老狐狸德木图的面前,表现的锋芒毕露,有损无益。
德木图叹口气说道:“意味着大公子对朝廷做出了一定的妥协。”
“噢。”莫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同时也意味着,大公子身边的汉人,必须遭受一定程度的清洗……”
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大公子已经无力保全身边所有的汉人了,必须有些人要被抛弃。这也就意味这,想要继续留在大公子身边,就必须表现出值得大公子所用的能力或者本钱。
“留谁去谁,这件事的决定权,在大人自己吧。”莫降思索片刻说。
“不。”德木图摇摇头说:“如果大公子早就定下了继续追随他的人选,就不必如此纠结,也不会让老夫强行压下这个消息——大公子如此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看看这些汉人奴隶的本事究竟有几何,究竟有没有继续保留的价值。老夫这样说,阿丑你可明白?”
“有些……不明白。”莫降说。
德木图叹口气说道:“那老夫就再说明白一些。对于你阿丑而言,那个新来的书生就是试金石,你若是想继续留在大公子身边,就必须将他排挤开大公子的身边。阿丑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因为那个书生,很有可能已经被朝廷收买,是朝廷派来监视大人的棋子——你若是能将他除掉,我相信大公子定会感激你……”




第17章 夜色下的谈判
除掉王维道?莫降觉得这个任务也太过突然、太过艰巨了些……
且不说其他,就莫降的身份来说,他只是一个奴隶,哪怕他跟托克托走得再近,仍旧也只是个奴隶——作为奴隶,他哪有资格决定相府之内其他人的生死?况且,莫降本就身负特殊使命,尤其是现在,十三羽翼阴霾未除,他实在是不适合再做出什么引人注意的举动……
“我……我考虑考虑。”莫降说。
“阿丑,不要再犹豫了,你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德木图身子微微前倾显,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如果你败给了那个书生,那么大公子便没有再留你的必要。那个书生虽然已经被朝廷收买,但大公子若想用他,他终究逃不脱大公子的手掌心。再者说,大公子重用你,只是因为你的汉学知识,可这个书生的汉学不比你差,若是手腕比你更高,你便再无被重用的机会了……”
虽然德木图说得严重,但是莫降心中却平静如死水,未起一点波澜——他知道,德木图如此偏向他,绝不是因为德木图看重他的才华,而是相较于那个初来乍到的书生来说,他莫降更为德木图所熟悉,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罢了。
直觉告诉莫降,他不能答应德木图,因为托克托为相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看着德木图浑浊的眼睛,莫降定下主意来,他点点头说道:“这样吧,如果那王维道再触及我的逆鳞,我绝不会饶他;若非这样,我很难对我提议大公子救下的人下手。”
德木图失望的看了莫降一眼,咂咂嘴说道:“汉人的血性,果然泯灭了么……”
“汉人的血性,并非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而在于对必须守护之物遭受践踏时爆发出的勇气和决绝。”莫降摇摇头说。
“那么,阿丑你的必须守护之物又是什么呢?”德木图盯着莫降的眼睛问。
“我的必须守护之物么……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莫降很是狡猾的回答。
“阿丑,看来你并不肯与老夫交心。”
“那也要大管事先跟小的我交心才是。”
“阿丑,你休要得寸进尺!”德木图语气变的严厉起来,“老夫跟你商量,只是看大公子的面子,若是老夫强命你与王维道为敌,你可敢拒绝?”
“在这相府之内,阿丑只听大公子一人命令。”莫降的态度依然强硬,“可不知让我与王维道争斗,是否是大公子的意思?”
“刚才大公子已经给过你暗示了。”
“大公子只是让我小心与王维道相处,并未发话让我与他为敌——难不成是大管事您为了自己的利益要刻意曲解大公子的言论?或许,你已经忘记前些日子因为二公子之事大公子对你的斥责了?”
“阿丑你好大的胆子!”被莫降揭开伤疤之后,德木图的胡子吹了起来。
莫降并不惧怕德木图的愤怒,而是斩钉截铁的说道:“若有大公子的命令,就算我没胆也会硬着头皮上;倘若没有,我断不会像您上次一样,因为一个错招便让大公子在这易相的关键时刻陷入被动!”
“你……”三番两次被莫降揭老底,德木图已经愤怒的说不出话来,他指着莫降的鼻子大口的喘气,像个破败的风箱。
“若大管事没有他事,小的就告退了。”莫降知道,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呆在这里只会让二人的矛盾更为激化,索性提出离开,说完之后,不等德木图吩咐便转身欲走。
“好!好!”德木图一边咳嗽一边称赞,他涨红了脸说道:“阿丑,既然你敬酒不吃,也就别怪老夫无情了!”
莫降停下脚步,心想难不成你还埋伏着护院要强迫我就范不成?
并没有护院冲出来,有的只是德木图愤怒的话语:“虽然你是大公子的亲信,但你终究还是这西院的奴隶,是奴隶就要听从老夫的调配——老夫纵然不能强命你去杀掉那书生,却有资格给你指派些活计吧?”
“这个,大管事您自然是有这个资格的。”
“那就好!”德木图猛的站了起来,喘着粗气说道:“从明日开始,你白天侍候在大公子身侧,到了夜晚——便去西院门房值夜吧!”
“大管事,事不用做这么绝吧?”莫降并未转身,只是冷冷的反问。
“这都是你逼我的!”德木图说道:“阿丑,老夫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没有让你今夜便去值守,这也是再给你和韩菲儿一晚的时间相聚——你记得告诉她,那书生似乎垂涎她的美色,你不在的时候,要她耐得住寂寞,切莫被那书生迷住了,给你戴顶不怎么光彩的帽子……”
尽管德木图的挑衅已经过分到了极点,出人意料的是莫降并未被激怒,只是冷冷回应道:“多谢大管事提醒,那么小的就告退了。”
“莫降,果真人如其名么?”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德木图不禁一叹:今夜,他几乎用尽了各种方法,却始终没能说服那个真名被唤作“莫降”的汉人——好言相劝、暴怒施压、威胁挑衅他统统用过了,对方态度却没有一点屈服……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屏风之后传过来,说的却是黄金一族的语言:“德木图,我对你很失望!”
德木图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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