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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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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他们多是勋爵后裔、武家子弟;难免带了骄娇之气”。我原还奇怪作甚殿下这两年越来越爱武事;对读书越来越不耐烦;直到这回;我才明白过来;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则黑;。有这些勋贵侍卫在身边;耳热目染;殿下难免被其影响……”说到后来;张鹤龄脸上已经带了担忧。
这些年弹劾张家兄弟的折子;一直不断;可弘治向来是护着张家兄弟。
弘治虽生在天下最富贵之地;却非嫡非长;且父母缘薄。即便后来被册封为太子;也因万贵妃淫威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战战兢兢了十几年。
因太子身份;与兄弟姊妹之间早早有了君臣之别;又隔了一层。
张皇后并非倾世之资;弘治却像民间夫妇一般不二色;除了身体孱弱的缘故之外;也是不愿内廷再起硝烟;乌烟瘴气。
昌国公壮年病故;张鹤龄、张延龄两个不过十几岁;张皇后长姐当母;对两个兄弟极为疼爱。弘治这个大姐夫;便也“妇唱夫随”;待张氏兄弟如同自家骨肉。
不过“如同自家骨肉”;到底比不上自家骨肉。
不管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是对一个皇帝来说;血脉延续都是最为重要。
尤其是弘治身体孱弱;对于子嗣之事本提心吊胆了几年;一朝如意;又怎么能不疼儿子?
只是随着寿哥渐大;寿哥与张家的矛盾初露端倪。
弘治虽自己看重张家;那是因他在皇帝的位置;对于张家有绝对的掌控力;加上有意抬举新外戚;压制其他勋贵人家;人情是表;帝王心术是里。
他并不希望寿哥被外戚影响太多;不过这样冷淡疏离的关系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皇后与太子;一妻一儿;是他在这世上最看重的两人;他自然希望这母子两个能和睦相处。
皇后却是端着架子;不肯主动去疼爱寿哥;寿哥则是有了自己的小思;对于皇后存了嫌隙。
这母子两个倒是一般倔强;却是忘了这是宫廷;不是寻常百姓人家。
“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这母子两人相辅相成;谁也离不开谁。张家兄弟早年看着也是懂事的;如今却跟着添乱。真要为的寿哥好;有什么话私下里说不得;非要正经八百地上了折子?
前日宫外的事;寿哥做的是有些过了;扫了寿宁侯府的颜面;可寿宁侯今日此举;不管嘴上说的再好听;也是扫了寿哥的面子。
寿哥本就对这两个舅舅多有不忿;经了此事;只会嫌隙更深。
皇后却是最护短的性子;最是溺爱两个兄弟;张家兄弟与寿哥有矛盾时;她这个长姐向着谁就不用问了。
只是那样;只会越发伤了母子之情。
弘治只觉得头痛欲裂;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姐夫?”张鹤龄见状;忙关切道。
“无事”弘治的声音有气无力。
旁边侍立的内官见了;上前道:“皇上……”
“取逍遥丸来……”弘治随口吩咐道。
那内官躬身应了一身;退了下去;没一会儿托着一个玉盒过来。
玉盒打开;里面是几个鸽卵大小朱红药丸。弘治取了一丸;和水吞下;歪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张鹤龄看着;面上依旧忧心忡忡模样;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皇帝姐夫因身体不好;近些年也开始关注道家外丹养生;不过因皇后死命拦着;即便是有兴趣;对于成丹始终怀了警戒之心;并不肯轻易服用。
如今看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姐夫已经开始服用外丹了。是身体弱的受不住了?还是与皇后情分渐稀;皇后的话不管用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张鹤龄想要看到的。
自古以来;求长生的帝王多了;可谁真的能长生?反而因外丹损身亡命的不是一个两个。
张鹤龄心下不安;弘治也因头疼的缘故不耐烦再说话。他即便有些怪张鹤龄;可埋怨的话也说不出口;毕竟张鹤龄身后还有皇后在。要是皇后觉得自己偏了寿哥;少不得又要委屈抱怨。
像这样夹在妻子与儿子之间左右为难的皇帝;历朝历代也只有自己一人吧
他叹了口气;道:“折子上的事还需从长计议;朕歇一歇;大郎去看看你姐姐与太夫人;她们娘俩昨儿还念叨大郎来着……”
张鹤龄应了一声;却不肯马上就走;而是上前几步;拉了靠枕旁的一块毛毯;盖在弘治身上。
弘治睁开眼;就见小舅子满眼满脸关切;心中微暖;神色也缓和下来;道:“朕没事;大郎且去……”
张鹤龄这才退了出来;往皇后宫去了。
张家兄弟有入禁宫的腰牌;早年常常混迹宫中;等到长大成亲后;到底多了避讳;就不像早年那样便宜了。
不过金夫人如今在内廷养老;每隔旬月;张家兄弟还是要往宫中请安……
东宫;寿哥满脸通红;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老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向世人昭告孤是不学无术之徒么?”寿哥咬牙切齿道。
换做是旁的老师值讲;寿哥会将闷气都憋在心里;今日赶巧值讲的是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他就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
杨廷和脸色也不好看。
他既是东宫属官;又是太子的老师之一;寿宁侯在朝堂上一个劝太子读书的折子;不仅打了东宫的脸;他们东宫讲师也都没落下。
东宫弘治十一年出阁读书;多少翰林学士值讲;哪个不是全心全力、兢兢业业?
东宫年少贪玩;众人早就看的真切;也为此着急心焦;在御前提了不是一回两回;可皇上疼爱东宫;不忍约束;老师们又有什么办法?
天地君亲师;君排在师前;储君亦是君。
杨廷和脾气温煦;鲜少有这样七情上脸的时候;寿哥见了;心下称奇;倒是生出几分同仇敌忾之心;恨恨道:“不过是故意打孤的脸;替孙家那两个小子报仇竟然还打着为孤好的旗号;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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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添油炽薪(五)
虽说杨廷和有着读书人的通病;打心里瞧不起张氏兄弟这样因裙带关系起家的外戚;不过眼见寿哥盛怒之中;他并不想火上浇油。
东宫身世之谜这几年本就传的云山雾罩;就是为了杜绝有心人的质疑;东宫与张家关系也不宜继续恶化。
“寿宁侯是殿下长辈;上这样的折子并不逾越……倒是殿下;近日出宫的次数太多;要不然也不会授人以柄。再有几日;就是殿下千秋。殿下正好可以趁着这几日功夫;抄写几本《孝经》出来;敬奉长辈……”杨廷和神色恢复平静;想了想道。
寿哥闻言;眼睛一亮道:“多谢先生提点。孤心里还在担心;父皇会因此禁我出宫……”
等《孝经》递上了;父皇也舍不得禁他的足了吧?
杨廷和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上向来疼爱殿下;即便有所约束;也是心忧殿下。”
寿哥皱眉道:“孤倒是不怕父皇管教;只是不愿……那边插手孤的事……
虽说眼前只有师生相对;并无旁人;不过杨廷和的心也颤了颤。
眼见东宫对中宫嫌隙已深;他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谁都知晓帝后情深;当今虽只有东宫一子;可宫里没就藩的小皇弟却不是一个两个。
人心险恶;张氏兄弟出入宫廷不禁;又居锦衣卫高位;已经不是当年小小乡绅之子。要是东宫真的与之撕破脸;那就是将自身置于险境。
“殿下;能否听臣一言?”杨廷和神色肃穆;压低了音量道。
寿哥似也察觉自己失言;讪讪道:“老师是想要提醒孤‘子以母贵;么?孤心里也明白;只是多有不平。”
杨廷和道:“世人愚昧;以讹传讹的多。殿下是中宫正出;为开国最尊贵嫡长皇子;正位太子之位也是天命所归;反之;若是殿下母不祥;容易为人攻讦”
寿哥眉毛拧成一团;冷着小脸道:“难道孤不是中宫所出;就当不得太子位?”
寿哥早慧;蔚悼王落地时;寿哥已经开始记事;想着那时坤宁宫里上下雀跃情景;还有皇后与金夫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心中就发寒。要不是蔚悼王幼殇;这宫里有没有他的立足之地都不好说。
虽说过后皇后与金夫人依旧待他亲近;这中间那些日子他却始终没有忘;早就在心里存疑。
杨廷和道:“殿下;这皇家血统不容混淆;既是母不详那谁能保证父祥?小人作祟;无风都能三尺浪;真要引得殿下心乱才是如了他们的意
“大胆”寿哥瞪眼;大怒道。
去年杨廷和虽隐晦地提点过寿哥对中宫的态度;却没有说的这样直白。
话已经说到这里;杨廷和就没什么好遮掩的;直言道:“京中是流传着关于殿下身世隐秘的无稽之谈;可谁会将它当真?皇上临幸后宫;都有彤史记载;皇子落地、接生婆、稳婆、太医脉案;都有迹可循。娘娘即便想要抱子;也不能一手遮天。虽不知是哪个将流言传到殿下跟前;可都有挑拨天家母子之嫌;其心可诛殿下且记;皇上才是天下之主;除了皇上自己愿意;这世上没有人能蒙骗得了皇上;也无人能违逆得了皇上。从殿下落地为娘娘长子;殿下与娘娘相辅相依;合成两利、分则两害……”
寿哥虽依旧满脸怒气;可对于杨廷和的话也听进去了。
他渐渐冷静下来。
父皇想要让他亲近张家;寿哥一直都晓得;不过却隐隐地抗拒。
是做尊贵的嫡长子;还是做母不详的庶长子;这压根就不用选。即便是早早就对自己身世存疑的寿哥;也没有真的天真的想着寻访传闻中宫婢出身的“生母”。
他只是不忿皇上这般看重张家;觉得张家不配得到这样殊荣。
该说的说了;杨廷和闭口不再多说。
要不是东宫一日日年长;性子越发随意;好恶都露在脸上;他也不会如此多言。从弘治十一年东宫出阁;杨廷和就是值讲老师之一。这五年来;他是看着东宫从童子长成小少年;知晓东宫虽喜怒随心;却不是小气人;待身边人也宽厚;才敢如此放肆直言。
寿哥不是糊涂人;自然是晓得杨廷和说的是逆耳忠言。东宫值讲的老师不是一个两个;能与他说讲明利害关系也只有杨廷和一人。
他倒是不恼了;却是琢磨起杨廷和的话。真的有人在“挑拨天家母子之情”么?
他对中宫、对张家越来越厌憎;对自己的身世越来越怀疑;都是有迹可循。追根溯源;也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只是他早年年幼;又因蔚悼王之事心里对皇后有了疙瘩;对于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也就都听了进去。
想到最后;寿哥脸色铁青;咬牙道:“好啊;真当孤是傻子糊弄么?”
坤宁宫;东暖阁。
张皇后居上;金夫人右手陪坐;对面坐着刚进来的寿宁侯张鹤龄。
“大郎早朝上折子了?你是太子舅父;正是当行管教之责”张皇后不已为忤;反而颇为欣慰:“别老是想着孙家、祝家那些孩子;让他们借多少光是够?有那些心思;大郎放在寿哥身上;舅甥两个也能相亲相亲……”
张鹤龄讪讪道:“阿姐;皇上怕是怪我……我虽是好心;可也伤了寿哥的面子”
张皇后随意道:“小孩子家家;什么脸面不脸面?棍棒底下出孝子;可皇上心软;只一味疼宠;将寿哥惯成什么样子了?孙家那两个小孩子虽不懂事;可到底是你的内堂侄;但凡寿哥知晓人情世故;也不会如此鲁莽。这般打外家的脸;他就光彩了不成?再不管教;就无法无天了;大郎折子上的正好……”
正如皇上所料;在寿宁侯与东宫有纠纷时;张皇后护着的只有弟弟那边。
金夫人在旁若有所思道:“寿哥早年还算乖巧;这几年怎么性子越发左性?是不是有人看不惯张家;故意在寿哥跟前挑拨?”
张家已故昌国公不过寻常读书人;金夫人却是心中有丘壑之人;否则也不会生下“梦月入怀”的贵女;又在宫中择太子妃前跟前将女儿推上前去;一朝如意;满门富贵。
她看的清楚;张家前二、三十年的荣光靠皇上;后二、三十年的富贵靠的却是寿哥。
张皇后听了金夫人的话;立时竖起眉毛;道:“不会吧?有谁敢算计张家不成?”
金夫人摇头道:“要是不敢;弹劾大郎、二郎的折子从哪里来的?要是没有人背后指使;御史闲着了;老盯着大郎、二郎不放……”
张皇后疑惑道:“难道是那两家?”
如今宫中不只有皇后在;太后、太皇太后也在世。
为了重封皇后外家;御史上折子时;也常将那两家拉出来作比。
金夫人道:“谁知道呢;宫里宫外;不希望寿哥亲近张家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有几分见识;察觉出宫里形势的变化。
张皇后方才说寿哥“不知人情世故”;她自己也不是圆滑的性子;听风就是雨;冷笑道:“还能有谁呢?定是那一个了……为了皇上没有纳妃;她可是没少教训丨我……”
她没点名道姓;不过金夫人与张鹤龄都晓得她说是太皇太后;而不是太后
太后不过是皇上嫡母;当皇后时就是摆设;当太后时也甚是知趣;从来不指手画脚;倒是太皇太后;毕竟是皇上亲祖母;且早年抚养庇护皇上早上;祖孙情深。
张皇后入宫十数年;向来得意;几次铩羽都是在太皇太后前;心中早有怨愤。
寿哥不亲近外家;张皇后看似淡定;心中也跟着添烦。
如今既寻到“罪魁祸首”;张皇后不能直接到太皇太后跟前“兴师问罪”;可也不打算再容忍;叫了一宫人道:“去东宫传本宫懿旨;太子身边从侍怂恿太子出宫淘气;置太子与险境;一人赏二十板子”
不管太皇太后安插的是哪一个;要是没有嚼舌;也不会引得寿哥与张家相悖。
张鹤龄在旁看了;心下越发不安。
金夫人却是点点头;道:“娘娘做的对;这宫里能名正言顺管教的寿哥的只有皇上与娘娘若非娘娘之前撩开手都交给皇上;也不会让小人有隙可乘
寿哥还在前面同杨廷和读书;等到听到动静;东宫几位近侍身上都开始挨了板子。
寿哥神色黝黑;可皇后懿旨说的冠冕堂皇;他这个儿子也没有为了几个内侍忤母亲的道理。
杨廷和在旁;除了叹气只有叹息。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边寿宁侯才进宫;她就下懿旨惩戒东宫从侍;这不是误会也成了误会了。
寿哥一直沉默;冷眼看着坤宁宫的内侍趾高气扬地离开后;同杨廷和告了声罪;直接去了乾清宫。
弘治皇帝已经小憩醒来;正听一红衣内侍禀告此事。
方才用逍遥丸缓解的头疼;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弘治舍不得怪罪发妻;少不得又迁怒到小舅子身上;对于寿宁侯的埋怨又多了几分。
寻常百姓都晓得“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这大郎怎么就不能体恤他的心?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当小事化了;闹到朝堂上不说;又闹到宫里;这叫什么事?
弘治皇帝正腹诽;就见寿哥一脸委屈地进来。
“父皇;儿子好怕”寿哥面上惶恐;哽咽道。
弘治皇帝闻言;忙安慰道:“寿哥别怕;你身边那些人也该教训丨教训丨了…
寿哥含泪道:“孩儿错了;不该去招惹大舅母的堂侄子;惹得大舅舅着恼;使得母后都跟着生气……以后在外遇上了;孩儿定退避三舍……”
这下;轮到弘治皇帝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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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倦鸟知还(一)
通州;码头。
“呦呵终于回来了”沈珏从船上下来;使劲踩了踩地;面上带了几分欢喜。
沈全与沈瑞两个心情也大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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