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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砖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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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甭管。”
  文措两步过来把陆远从小电驴上拉了下来。陆远慌忙地把小电驴给锁了。
  被文措强行按在副驾驶上的陆远隐隐有些不安:“你这是要干嘛?”
  文措拍了拍方向盘,特别豪放地转动钥匙点了火,引擎作动的嗡嗡声音中,文措郑重地宣布:“我带你去体验一下,新、装、逼、时、代。”
  说着,一脚踩向了油门。
  国韵路是一条很长的单行线。要开十分钟才有一个岔口可以走车。文措开着玩命的速度,没两分钟就追上了编导陈姑娘。
  她像电影里的女特工,以超人的技术逼停了一直在她前面开着的陈姑娘。
  陈姑娘被人这么突如其来地弄了一遭,气急败坏地下了车。
  “你什么意思啊?”
  被网上戏称为需要联合国重点关爱的野路子技术流女司机们很快就吵了起来。
  陆远没料到剧情会这么发展,赶紧解了安全带下了车。
  陈编导一看来人是陆远,暴脾气一下被点燃了,不管陆远说什么,都完全是雪上加霜火上加油。
  “不好意思。”陆远还是很礼貌地道歉,然后拉着文措就要走。
  文措也是倔强得狠,一手甩开了陆远,两步走到陈编导面前,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编导,一副趾高气昂地说:“以后别再惹陆远了。”
  陈编导瞪大了眼睛看着文措,这下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忍不住大骂:“你神经病吧!”
  文措被她骂得直笑:“怎么全世界都知道我有神经病了呢?怎么着,你有药啊?”
  “懒得理你。”人家陈编导遇到的都是有文化知礼仪的人,文措这样的流氓很少碰到。她冷哼一声想走。被文措拦住。
  文措气势凌人,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看,陆远有我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看得上你吗?”她笑笑,厮杀对手毫不留情:“他一直不想说重话,是看你好歹也算个女的,照顾你面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文措把陈编导方才说的话原话奉还。
  陈编导被她这话说得面红耳赤。
  所有女孩的骂战里,被说长相是最难招架并且是女孩子最在乎的。尤其是对陈编导这样被恭维惯了的女孩。偏偏她又不能骂回来,文措说得虽然难听,却又确实有道理。
  这世上男人,有了文措这么漂亮的女孩,哪还看得上旁人。就是隐隐这种认同感,才让陈编导觉得更加难堪。
  陈编导脸色憋得通红,来来去去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又重复一次:“神经病!”
  说着回了车。带着一肚子气开着车走了。
  文措和陆远站在原地,光是感受尾气都能感受到陈姑娘的巨大愤怒。
  “这是闹什么呢?”陆远无可奈何地问文措,已经没脾气了。
  文措觉得自己日行一善,应该被感激才对。她挺了挺胸膛,将陆远的头扶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很MAN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演偶像剧的感觉?给你出气了吧!”
  陆远往后退了退,显然对这个娇羞的姿态不是很满意。
  “确实很有偶像剧的感觉。就是男女主的角色好像反过来了。你觉得呢文小姐?”
  “高尔基说过,不要在乎细节。”
  “……”高尔基说的什么来着?
  文措开车准备送陆远回去,陆远一路都不说话,车厢里静得有些诡异。
  这让文措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帮”陆远到底对不对?文措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陆远:“你该不会喜欢那姑娘吧?要不我回头去解释吧?”
  文措看陆远表情越来越难看,赶紧心虚地解释起来:“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也就好玩的。”
  “赶紧送我回去!”陆远突然说。
  “这个……别生气了,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我也是想替你出头,以为那姑娘是因爱生恨呢。”
  陆远打断了文措,直嚷嚷着:“赶紧送我回去!我的车!我的车!”
  “……”
  文措一路开得很快,回到了陆远锁车的地点。
  那里空荡荡一片,早已车去路空。
  车被偷了不说,地上还有一把孤零零的锁。锁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是小偷留下的。
  字写得歪歪斜斜,两人挤一块儿看了半天才辨认出来,上面写着:【车这么新还只上了一道锁,实在忍不住。锁留个你,留个纪念。】陆远拿着纸条苦笑不得,站在一旁的文措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是哪儿的小偷,怎么这么有才?”
  陆远无可奈何,苦笑着说:“我以前以为这个世界上正常人多,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神经病早把各行各业都占领了。”
  “哈哈哈哈哈……”
  花了三千多买的小电驴上路还没一周呢就被人偷走了。陆远也是很醉,再加上得罪了陈编导。她们台里的节目算是彻底上不成了,财路也被断了一条。
  想起文措二话不说替他出头的样子,虽然并不是他要的,但还是觉得挺暖心的。
  陆远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呆了,只一瞬间就清醒了。等清醒过来,陆远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他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老觉得文措那神经病也挺好呢?总是忍不住想起她,她一两天不来找他麻烦他还觉得全身不对劲似的。
  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也神经病了吗?
  这结论真是想想都挺吓人的。
  从学校回来,陆远自己在家做的晚饭,他一边看着导师给他的国外原文讲座DVD一边吃着饭。
  文措来的时候,他是端着饭碗去开的门。
  刚开门,还没等陆远反应过来,文措已经熟门熟路地钻了进来,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陆远家的沙发上。
  陆远对她这种不当外人的行为已然习惯,继续坐下吃饭。
  “你这看的什么节目,全英文的,你听得懂啊?”
  “墨大的心理学讲座。”
  文措又问:“看这种节目吃饭,吃得下吗?”
  说着,她抢过遥控器,换了个中文节目看,“这才是正常人吃饭看的。”
  陆远说:“你也算正常人吗?”
  文措好整以暇地眯了眯眼:“所以我们都不是正常人,才能一起混。”
  “我可没想和你一起混。”陆远几口吃完了饭,将碗筷拿去了厨房,然后出来问文措:“你今天找我又是有什么事?”
  文措站了起来:“你和我一起出去你就知道了。是好事。”
  “你还能有好事?”陆远将信将疑。
  两人一起出门。一下楼,陆远就被单元门口停的一辆黑色越野闪瞎了眼。
  这辆车是国产一个还不错的汽车品牌三年前出的一款越野车。名字叫“飞驴”。性能和外观都相当不错。即使是国产也要三十来万。
  当年陆远也曾看过,因为买不起,还很*丝地嘲笑过这款车的名字。
  他上下左右看着那辆越野车,想起他丢掉的小电驴,立刻惊喜地说:“你这也太破费了吧!我丢的可是俩轮子的‘驴’,你赔给我四个轮子‘驴’,我可怎么好意思?”
  说着,就准备上车去试驾一下了。
  “啪——”文措一掌拍在陆远脑袋上,狠狠浇下一盆冷水:“想什么呢?你电驴又不是我偷的,我凭什么赔啊。”文措指了指副驾驶:“你坐这儿,哪儿跑呢?”
  “……”陆远摸着脑袋一脸无语:“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显摆你有好几辆车吗?你觉得你这么刺激我真的好吗?我可是刚丢了车。”
  文措一脸鄙视:“你那能叫车吗?几百块钱就买一个吧?”
  “三千谢谢。”
  “嗯,还不够我买条裙子。”
  陆远咬牙切齿:“那是现在裙子太贵!”
  这社会最大的罪过就是贫富差距太大。有的人三年不干活还能一辆接一辆的换车。有的人拼命加班,为了买个房子得到处借钱贷款,孩子生了奶粉都买不起。
  陆远想想,突然觉得连抑郁症也是一种富贵病。
  “我们这是去哪儿?”
  文措平平稳稳开着车,轻吐二字:“修车。”
  “修……车……”陆远颤颤抖抖问:“这车是什么出问题了?”
  文措还是镇定自若:“刹车吧?”说着,她笑笑说:“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说是有一种鸟,生来没有脚,只能一直飞下去,落地的那一刻,就是死亡的那一刻。”
  “你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文措眼中有淡淡的哀伤,那表情,仿佛是念着诗的文艺女青年。
  “我现在开着一种车,刹车失灵,只能一直开下去。停下来的那一刻,就是死亡的一刻。”

  ☆、第十一章

  文措用余光看见陆远瞬间煞白的脸色,实在忍不住笑,“说你傻你还真傻,刹车坏了我怎么停在你家门口的?你以为真是两轮的车啊,脚踩地上就能停?”
  经过文措的提醒,陆远大概是醒悟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头:“还不是你一天到晚说些乱七八糟的,我都习惯性害怕了。”
  文措一手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突然用很感慨的口气说:“我可能是真的太寂寞了。”
  “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活着就必须去面对那些已经少了人的回忆。”文措苦涩地一笑:“陆博士,好好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说不准一转头就不在了。”
  陆远沉默着看着文措,那目光里有同情,有怜悯,总之都是文措不愿看到的情绪。
  “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文措说:“存在即合理。既然我还存在着,就说明这个世界还需要我。你看,多么正能量。”
  “人生来就知道会死。”陆远的声音温和而醇厚,有种治愈人心的力量:“可是我们还是努力活着。”
  陆远指着窗外生机勃勃红尘万丈的世界,淡淡地说:“你看这个城市,有人生不起病;有人用别人丢掉的笔头学习;有人八十岁了还在外面摆摊捡瓶子;有人为了生活背井离乡,打着最底层的工,还会对每个人微笑……”
  红灯之际,陆远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文措:“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深夜里哭泣吗?你知道多少人为了生活受什么样的屈辱。文措,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穷到还在挨饿。可是大家都还是活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生命只有一次,因为岁月不能回头,因为即使你爱得人离开了这个世界,也有很多爱你的人还活着。”
  “人会需要用恨和不甘心支撑着自己活下去,可更多的,还是因为爱。”
  明明陆远说的都是很普通的话,明明好像只是网络上节目里很多“砖家”讲过几万次的话,可文措还是觉得很震动。好像幽深的山谷里,渊远而来而来的厚重钟声。沉重而有力。
  眼前瞬间积蓄起了湿热的水汽,晕花了眼前的红绿灯。
  90秒的大路口,文措觉得那不断变换的数字和信号灯如同一片姹紫嫣红的缤纷霓虹。
  几秒后,她吸了吸鼻子,眼前渐渐清晰。
  “陆博士说教起来果然是有老师的样子。”
  陆远抿着唇微微笑笑:“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不多说点不是亏了。”
  “陆博士谈过恋爱吗?”文措眨了眨眼,突然没什么铺垫地问了一句。
  陆远逃避地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说:“没有。”
  “噗嗤、”文措终于找回了一些优越感:“所以说到这方面,你真的不是权威。应该听我的‘研究’。”
  “如果研究什么就一定要体验的话,研究疾病就得得病,研究死亡就得去死,那科学家就不是科学家了,而是体验家。”陆远不屑地挑挑眉:“我们研究心理学,通过的是接触不同的案例,看之前的研究成果以及通过部分实验来完成研究。”
  文措听陆远这么认真地辩驳,也没有再与他辩论,只是很认真地说:“如果爱情真的如同那些理论研究得那么简单就好了。那样,就不会疼了。”
  “没有哪一种爱情是不会疼的。只是看个人忍疼的能力。”陆远说。
  “陆博士说得对。其实我是个很怕疼的人,从小到大,只要打针我就会疼得哭。”文措扯着嘴角,苦涩地说:“可是你看,我之后流过那么多次血,经过那么多次抢救,却不觉得疼。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我得了一种,叫/□□情的病。全世界最最严重的疼,也比不上失去万里的万分之一。”
  陆远推了推眼镜,文措发表了这么感人的发言,他却似乎对文措的话并不十分认同,他撇撇嘴,完全抛掉了自己的专业研究,很鄙夷地说:“什么情啊爱的,哪有那么多时间缅怀,你们这些人啊,说到底都是太顺风顺水了,把你们扔非洲去操心几年吃饭的问题,估计什么毛病都没了。”
  “说得你好像去过非洲一样。”文措不屑嗤了一声,随即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到达修理厂的时候,陆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到达。文措率先下了车,也没管陆远有没有跟上。
  三年没有来过了,当年四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修理厂,现在满地黑黝黝油光光的,不知道是机油漏了还是太久没有清洗的污垢堆叠。
  一走进卷闸门,文措就被那扑鼻的刺激气味冲到了。她四处打量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修理厂里居然没人。
  一辆正在维修的车被高高吊起,底盘上全是灰尘,也不知道哪里坏了。地上和特意挖掘出来的修理道里丢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四处都放着黑褐色的机油。
  修理厂里面有个隔间,里面有两个房间,住着老板和小工。文措径直向里走去,依然一无所获。她从黑布隆冬的里面走出来的时候。
  正看见陆远被一个一头酒红色卷发十分风尘妩媚的女子纠缠。
  “帅哥,修车还是来耍的啊?”女子很挑逗地看了陆远一眼,说着说着,手就摸到陆远屁股上去了。
  “啊?修车厂还搞这个?”陆远瞪大了眼睛。
  “修车厂怎么就不能耍呢?”那女子对陆远抛了几个眉眼,故意露骨地说:“喜欢哪辆车,就在哪辆车里面耍。”
  陆远这种学术派纯洁小绵羊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平时被小女生追一追还觉得人家大胆呢。他很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我陪朋友来的。”
  那女子还是笑眯眯的,一副看中猎物的样子:“男的女的啊?”
  陆远双手高举,直往后退说:“和女朋友过来的。”
  文措眼看陆远招架不住了,对那女子喊了一声:“英子,别逗他了,他跟我来的。”
  站在陆远对面的女人突然豪爽地大笑起来,指着文措问陆远:“女朋友?”
  陆远大窘,看都不敢看文措了。文措豪迈地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陆远肩头,凑在陆远耳边问:“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女朋友?”
  陆远的头低得更低了,厚着脸皮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的右手。”
  文措噗嗤一笑,拍了陆远的头一把。
  英子看到文措,立刻收起了那副职业式的微笑。对两人热络地招呼:“来修车啊?”
  文措随意站着,爽朗笑说:“车没坏,人坏了,饿坏了。”
  英子随手勾了放在工具箱上的女式皮包,关掉了修车厂的卷闸门:“走,喝酒去。”
  “……”
  时隔三年,文措第一次面对过去的朋友。
  不,具体来说,英子应该算是万里的朋友。
  万里刚毕业那几年,为了创业,成天见儿浸淫在娱乐场所,点头哈腰的,和每一个创业期间的年轻人一样。而那时,英子在KTV当服务员。
  有一次一个江南老板对英子动手动脚,硬是要带英子出台。英子一时急了,拿带着冰块的酒杯把那老板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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