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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美人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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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哭……”哭的人,是你啊……
骆怀溪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脸颊上轻拭,双手拽着自己的衣摆——若不是这样,她根本停不了双手的颤抖——虽然顾翩然的脸上是带着笑的,那笑意却比哭泣更加苦涩,眼波里的情殇像是破碎的水晶,梦幻而伤感。
对视了一会,还是顾翩然装作若无其事地打破了安静——只是哽咽的嗓音出卖了她并非如表面上那么淡然:“由此,曦和自然不愿嫁予太一,然而她的逃婚却引来黄帝的震怒。他与太一联手,重伤望舒……最后,曦和自尽于两人面前,以求黄帝手下留情。”
缱倦的目光如水幕笼罩着骆怀溪,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喃喃地反问:“自、尽?”
顾翩然轻笑了一声,却让人觉得这笑里含了无尽的悲怆:“真是个傻孩子……“
隐隐猜测到了什么,骆怀溪却不敢轻信,咬咬嘴唇,她小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呵……“顾翩然又笑了一声,这笑却冷得教人心悸,嘲讽中犹自带着三分狂意,”然后,望舒就疯了。“
骆怀溪愣愣地望着顾翩然慢慢凝出银色的双瞳,说不出话来。
“她在封印了太一之后,永堕轮回,以寻曦和的转世。“黝黑的眸子终于变成了纯粹而冰冷的银色,华美而孤傲,冷漠却惑人,”终于,她找到了。“
骆怀溪被她看得心中一跳,忍不住捂着胸口,涩声问道:“她是谁?“
“就是你啊……我的曦。“轻轻吻上骆怀溪的唇是那么冰凉而柔软,就像覆上了一片薄薄的樱花花瓣,泛着久违的香甜,让她无法抗拒地沉迷。
顾翩然,就是望舒。
而自己,则是……曦和?
分明是不可思议的,却为何生不起一丝反驳的念头。
恍惚间,就如真的经历过那凄婉的一幕幕;恍惚间,又觉得只是梦境罢了。
直到苍白的唇渐渐染上了殷红的色泽,顾翩然才略带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小家伙。
促促地轻喘着,骆怀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两颊的红晕,问道:“可是,这一切,你是如何知道的?“雾气迷蒙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吻了吻她的眼睑,顾翩然的眼里划过一抹她读不懂的情绪:“太一被封印前,曾经发动了妖族禁法,那是一个诅咒,名为——曼珠沙华。“
柔柔地靠在她的怀里,骆怀溪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并未抬头:“那是什么?“
因而,她没有看到顾翩然银色的双眸正逐渐褪去,变为原来的黑色,“彼岸花,生生错,是为遗忘。即使相遇,也只形同陌路;即使相爱,也绝难以相守——两两相忘,世世无缘……“
曼声说着,扶着骆怀溪双肩的手一点一点松开,她却仍是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察觉。
“你本觉醒的记忆已经消失,而我回复记忆后,也依然会忘记。“她的眸子已经有一只彻底变成了黑色,另一只也只剩下淡淡的银晕,”可我,不想忘记。“
骆怀溪猛然惊醒,这才发觉顾翩然已放开了怀抱,在她几步开外。
“然!“恐慌将她湮没,心头掠过浓浓的不安,”你去哪儿?“
这是她第一次见顾翩然笑得这么久,笑得这么暖,笑得这么美,但她陡然间意识到,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让她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这里——是轮回台。”顾翩然柔柔地笑着,连眸子都是弯弯的翘起,像是得偿所愿的欢喜,又仿佛是融化了千世的忧伤,“觅前世,照今生,寻来世……改天命。“
流转了千世,万年,她终于找到了曦和的转世;终于在这片刻,忆起了当初;终于能用这轮回台,弥补遗憾。
——当然,这逆天之道,总要付出些代价。
启动这轮回台的代价,只是献出自己的魂魄,而已。
顾翩然眼中的银芒化为了一丝丝光线,钻入她身后光芒乍现的台案中,汇成了表面浮动的字符。
以我一缕残魂,换一世倾情相恋。
以我一世残躯,换一生执着相守。
我想要,记得你。
随着光芒逐渐消散的身躯猛地一震,半阖的眸子倏忽睁开,愕然转为惊怒,瞪着眼前死死抱着自己腰身的孩子:“溪!你、你……“出去!
顾翩然惊惶,焦急,使劲挣脱着,却阻止不了骆怀溪正与她一同变淡的事实。
娇叱未出口,便被一个急切而莽撞的吻堵在口中,耳边是她轻柔却坚定的誓言,宛若情话:“黄泉碧落,我都要与你一起!你休想丢下我!”
不论前世。
不论今生。
我不会忘记你,决不!
我记得,我爱你。
☆、双生
清明时节,雨纷纷。
S市远郊墓地。
身着浅杏色风衣的女人留着齐耳的短发;柔顺帖服着脸颊;干练之中多了几分温柔的女人味。
她默默地凝视着眼前纯白色的墓碑上的照片——清俊的少女笑颜如花,无忧无虑的样子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伸出手抚摸着黑白的照片,女人咬了咬唇;柔声说道:“宝贝,妈妈来看你了……”
哽噎着;却觉身后陡地一暖;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熟稔的令她安心的柔媚嗓音:“简简。”
腿上一紧;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把抱住了她;糯糯地问道:“妈咪;这个就是姐姐吗?”
简博雅将她一把抱起,拥着她软软的小身子,轻嗅着她身上的奶香味,眼泪汹涌而出,教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顾念兮,是这个孩子的名字。
三年前,骆怀溪和顾翩然双双失踪。
三年前,她的世界天崩地裂。
三年前,她和顾涟漪有了一个孩子。
念兮,念溪。
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她终于接受了骆怀溪已经不在的事实,慢慢走出了痛失爱女的阴影,开始了新的生活。
看着白色墓碑上另一张照片,清冷的女子容颜姣好,嘴角微抿,眼神却柔和。
简博雅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搂住了怀里的孩子,身子朝后放松,靠近顾涟漪永远为她敞开的怀抱:“宝贝,妈妈相信,即使在另一个世界,你们也不会分开……我们都会幸福的!”
虽然眼里含着泪水,嘴角却是绽开了一个百合花一样清美的笑来。
另一处。
骆怀溪甩了甩晕晕乎乎的脑袋,却不知身在何处。
“然?”她茫然地望了望四周,陌生的景致让她不安,而爱人不在身边才是她全部恐慌的来源。
在顾翩然的身影逐渐变淡的最后一刻,她扑上去死死地搂着对方,最后与她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不管谁是望舒,谁是曦和,也不管什么前世今生,宿命诅咒,她只知道自己深爱着顾翩然,自己想要与她永远在一起——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可是,怎么醒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呢?
“然!你在哪里?”扬声喊了一句,没有回应。
叹了一口气,举目四望。这里似乎也是一座山头,草木稀稀拉拉,乱石堆积,却没有半个人影,空气里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不知什么原因她们没有落在同一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这是哪里,然后,把对方找到。
她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灵活没有阻碍,行动不是问题。
身上的登山包以及装备都被她扔在了落霞山,现在除了口袋里的手机、纸巾之外就只剩下一把瑞士军刀了。
摸了摸裤袋,骆怀溪又发现了一把印着酒店LOGO的打火机,有些庆幸自己在收到后随手塞进了裤袋里。
这荒山野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猛兽……如果是然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有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顾老师,可是个武林高手呢!
想必比起对方,自己才是更需要担心的一方……
骆怀溪看了看天色,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南边走去。
一路上,她不停地思考着与顾翩然汇合之后的打算,并没有注意到这片林子实在是安静得过头了。
走了近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一处村落。
破败的砖木结构,有些屋子的顶上居然还是用稻草堆填的,可见这并不是一个富裕的地方。
骆怀溪心里琢磨:不会是落到什么偏远山区了吧?
摇摇头,加快步子走进了村子,破破烂烂的木栅栏缺了一个大口子,似是被人硬生生撞开的,黄沙地上见不到一丝植被,连脚印都看不分明。
她有些疑惑:这是多久没有来人了?不会是与世隔绝的小寨子吧……
因着犹疑,脚步慢了下来,她侧耳去听,却没有听到一声犬吠,这就更让她起疑了。
一手插=进口袋握住那把瑞士军刀,挑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整洁的民宅,敲了敲门,扬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家么?”
来回敲了几遍,没有人应声。
她换了一家,还是没有应门的人。
她不死心,将这一路下来每家每户都敲了个遍,愣是没有一户开门的。
骆怀溪傻眼了,这才猛地发觉,整个村子弥漫着一股死气,空落落地似乎很久没有人来往了。
沉吟了一会儿,她用力推了一把某户人家的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从梁上落下好多灰尘来,呛得她直咳嗽。
与她想象中的一样,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对于她这个不请自入的外客指摘——偌大一间宅院,竟是空无一人!
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骆怀溪攥紧了拳头,小心地向着仓库一样的房间走去。
手有些犹豫地搭在门把上,她似乎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动静,然而偏过头再侧耳去听,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蹙着眉头,她一咬牙,猛地拉开了门,随即便是不受控制地一声尖叫——门一拉开,首先蹿出来的,竟是一只血肉淋漓的手掌!尖利的指甲,隐约能见白色的指骨!
骆怀溪惊吓地后退一步,那手掌一抓成空,也跟着向前挥舞。
顺着那恐怖的手掌看去,骆怀溪的瞳孔骤缩,放在口袋里的手也一把抽了=出来,手中牢牢握着刀子,对着眼前似人非人的怪物——半张脸上是人的面庞,另半张脸只剩下深红色的肌理,青紫色的筋脉翻在外面,似乎还能看到肌肉的抽=动,着实诡异。
那怪物身上挂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大衣,想必衣服里面也是不堪的模样。它的嘴张得大大的,露出森森的牙齿,喉咙中压着低低的嘶吼,像是野兽的声音。
骆怀溪缓步后退着,惊恐让她手心直冒汗,似乎连刀都快脱手了。
那怪物见她想跑,当先扑了上来。
“啊——”骆怀溪吓得惊叫一声,手中的刀子往对方身上一戳,人快速往边上一闪,躲过了它的攻击。
本以为击中了目标,骆怀溪靠着仓库的门大口喘着气,却惊骇的发现那怪物只是咆哮了一声,好像没事一样继续向自己扑来——那把刀子插=在它的胸口,卡在肋骨与血肉之间,却似乎没有对它构成什么伤害。
“怎、怎么可能!”骆怀溪吃惊得张大了嘴——却没有时间给她惊讶了。
暂时将心里的震惊放到一边,她眼疾手快地拉开了身后的仓库门,闪身躲了进去,一把合上了大门,用背死死抵住门口,将那怪物关在了外头。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任由那怪物在外面死命地捶打着门,盘算着:这门虽不怎么牢固,总能坚持一会吧?
刚想休息一会,不料甫一抬头,冷汗便“唰——”地淌了下来——在她不远处,十几双血红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地面摩擦的“沙沙”声,与那怪物如出一辙的低吼声,让她的神经在一瞬间崩成了一条直线:“糟糕!”
“轰轰轰——”引擎轰鸣的声音在这个死寂的村子里格外响亮,车轮碾过黄沙路,带起了漫天尘土,而令人嗔目结舌的却是后面那一大群缓慢却紧追不舍的怪物。
散乱的血肉,翻露的白骨,残缺的肢体,无神的双眼,以及僵硬却不懈的动作,让人想起了一个词——行尸走肉。
骆怀溪不敢回头去看,脚下的油门踩得愈发用力,也不管自己是第一次驾驶重机车,只是不要命地往前冲,一门心思想着逃离这里。
几分钟以前,在她以为自己陷入绝境时,突然发现了一辆停靠着的摩托车,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鼓足勇气踢翻了靠得最近的一个怪物,抢身上了摩托车,猛踩了几下油门,终于在被包围之前发动了车子,冲出一条血路。
没有时间庆祝劫后余生,她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心里更是没了之前的笃定:然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这个犹如噩梦一般的场景让她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生化危机。
当电影里的场景成为了现实,她才觉出了其中的恐怖,实在是远甚自己的想象!她不知道这种怪物是只存才这个村子里,还是已经弥漫了所有地方。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必须要尽快找到顾翩然!
沿着黄沙路不停地往前开,渐渐将那些迟缓的怪物甩在了后头,骆怀溪却不敢放下心来。眼前终于出现了青灰色的高速公路,然而由始至终都没有遇到别的车辆,只有自己一人孤零零地驰骋着。
从刚开始的生疏,到现在已能熟练地架势这辆摩托车,骆怀溪却没有半点欣喜。
望着两边荒凉的平原,她感觉到了一阵恐慌:然,你究竟在哪里?
“轰——咻——”骆怀溪又狠踩了一脚油门,这才无奈地下了车,无助地观察着周围。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她终于找到了城市,可惜,摩托车也同样没油了。
她皱着眉头打量着身处的马路——两侧的房屋已成了残垣断壁,而大路的中央也零零散散地停了几辆报废的汽车,将空旷的马路堵得严严实实。
一阵风吹过,飘来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尸腐味。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她背靠着摩托,警惕地注意着四周,隐约有一种预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逼近。
近了,更近了……手掌不停地出着汗,凉意却是从脚底直窜心口,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就连牙关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终于,当第一声嘶吼响起,骆怀溪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举目望去,宽阔的马路上遍布衣不蔽体、蹒跚行走的怪物,以她为圆心,不断靠拢,粗粗估略一下,至少有一百多只。
完了……骆怀溪的心里浮上两个字,却并没有落泪,也已经没有了恐惧、难过的想法。
她只是有些遗憾,来不及见那人最后一面,不能最后亲吻那张最爱的容颜,不能握着那双温凉柔软的手,不能投入那个泛着冷香的怀抱……
淡淡地阖上双眼,放弃了抵抗。
耳边传来怪物们兴奋的吼声——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身边怪物们却发出了痛呼。
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对上熟悉的清冷双眸,忍不住喜极而泣:“然……”太好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一脚踢开一只扑上来的怪物,白衣女子挑眉看着她:“你是谁?”
还来不及飞扬的心因为这一句问话重重坠落,碎成了两瓣,骆怀溪攥着胸口的衣襟,觉得无法呼吸:“然……你忘记我了么?”
一掌劈飞骆怀溪身后的怪物,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的眸光一点一点黯淡后,微一挑唇,冷然的眉眼好似漾开了一抹春光,冰雪消融又带了一分狡黠:“唔……骗你的。”
“坏、坏人!”骆怀溪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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