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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郡主到淑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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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娟埋怨道:“我难道是盼你的银子,我盼的是你这个人……”然后一片娇柔的呻吟,我和度娘差点吐血。
没想到萧贤是个具有多重人格的青年才俊。家人面前,他是个好学上进的好孩子;外人面前,他是个正襟危坐的道学家;美人面前,他是个秒杀一切的优质情人。
沐浴更衣,一片清爽,不过清爽过了头,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一出来,我就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
萧贤立刻端了一碗热水,说:“嫂嫂怕是受了些风寒,我赶快送你回家歇着吧!”
一提到“风寒”,我马上想起萧尧有一日半夜说我“过了病气连累别人”的话,不觉来了气,“不回去了,养好了明儿再回去,不然你哥哥又会嫌我过了病气给别人!”
萧贤一愣,竟然半天没说出话来,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大哥开玩笑呢”。
我也觉得刚才的话有点太即兴,别人眼里,我跟萧尧还是琴瑟和谐的模范夫妻呢。
原以为萧贤会继续开启复读机模式劝我回府,不想他沉默一会儿,说道:“那嫂嫂就在这儿住一晚,明天我来接你。”又回头对婵娟说,“让嫂嫂与你同屋睡吧,免得她一个人害怕。”
婵娟笑着答应了,我却大大地过意不去,其实我不想回萧府,是因为那个地方郁闷塞过尼姑庵,所以我能在外头多挨一时是一时,可是萧贤和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小别胜新婚,现在半路杀出我这么一只照明度极高的灯泡,硬要搅坏人家的好事,这可万万使不得,我刚刚“作人红娘,胜造七级浮屠”,难道马上来折自己的福吗?
我断然拒绝,却又不太好说明原因,只得期期艾艾道:“不不不,我看你院子里房间也挺多的,我和度娘随便住一间就行了,萧贤,你就……住……”我的嘴巴保持在“住”的形状上,就再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萧贤脸又是一红,说道:“嫂嫂误会了,我和婵娟姑娘只是朋友。”
我条件反射地去看婵娟的脸色,果然一片暮色四合。萧贤抚着婵娟柔润的肩头,笑道:“嫂嫂就托付给你了,一会儿打发人给她抓副药,再煮些姜汤给她喝。”
婵娟“举手长劳劳”地送了萧贤,带着一脸失恋少女的幽怨回来了。我还以为要陪她共度千回百转地后失恋期,不料伊柔情依旧,像照顾一个刚失恋的人一样无微不致地照顾我。
伊做得一手好菜,平凡的食材在她的手中一番摸爬滚打,玲珑剔透地跟艺术品似的。炒茄子,烧豆腐,菠菜汤……五光十色,光看就叫人有食欲。其中有一碟子红通通的酱,湛湛生辉,我问婵娟,“这是什么?”
婵娟笑道:“这叫‘红娘’。”
这么吉祥如意的名字!我好奇陡生,筷子立时伸了过去,婵娟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嘴里像被人塞了炙热的焰火,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英勇壮烈,“水……水……”伊回身吩咐那个青衣小鬟:“良辰,快端碗水来......”良辰端了一碗水,婵娟接过来,喂我喝了两口,我才像一复活的死尸一样,重新觉得世界又活动起来。
我一头喘气一头问:“这是什么东西,辣得要烧起来了!”
婵娟微笑道:“这是蜀地的‘朝天辣’作的酱,因其色泽如火,故名‘红娘’。”
我今天刚做了一把“红娘”,却被红娘辣翻,真是缘份哪。我指着“红娘”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能吃辣!”
伊的脸红成了“红娘”的样子,羞涩道:“哪里是我能吃辣,是萧郎喜欢,所以不管他在不在,我总要预备这样一碟辣酱。”
我震撼了,原来爱情不仅可以让人同甘共苦,还能催人同甘共“辣”。又看到一碟纤细脆嫩的绿生生的青菜,切成了细丝,乍一看还以为是芹菜丝,我笑道“这个也是萧贤爱吃的?”
婵娟点头,道:“这个叫‘秦椒’,才摘下来是绿色,过一阵子就变作通红,萧郎说还是绿的时候好吃,青翠碧绿的像玉一样,光看着就养眼!”
我心想,是挺养眼的,吃到嘴里,更养眼泪。
我吃了一大碗饭,许多的炒菜和汤,几乎弯不下腰了,心想晚上度娘在,实在不行可以再让伊替我针灸。
婵娟的屋里还有一个碧纱橱,伊便安排度娘睡在卧房外面,伊自己睡在碧纱橱上,却让我睡她那张香喷喷的暗刻着海水和牡丹花的大床。我窃喜地想着,这一天过的,朝来还充当捧月的星星,聆听伊“一曲菱歌敌万金”的清音,夕至便与心中的女神同住一个屋檐下,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这一天累得我肝肠寸断,恨不得立即躺下与周公相会。婵娟的精神却好得很,伊解下白日穿的菊纹百合色掐丝外袍,烟罗冷蓝镶滚白绫裙,换上玉色翠叶寝衣,摘下满头珠翠,只别了一根细细的镂花银簪,越发的飘逸出尘。伊非要拉我秉烛夜话,我吃人家的嘴短,只得客随主便了。伊问东问西,无非是围绕一个主题:萧贤的家人。
可惜在这一点上我让伊很失望,我认识萧贤的时间还没她长呢,至于萧贤的家人,我总不能告诉伊,伊温情憧憬无限期待的,其实是一个八卦狗仔预备役兼闷骚型阴谋家的婆婆吧。
伊见套不出真材实料,便采取迂回策略,坚忍不拔地提问关于萧尧的问题,提起萧尧,我心里就发烦,被伊“嫂嫂”“嫂嫂”地叫着,其实我对萧尧,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有时候气得我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给他来个人道毁灭,有时候,比如说现在,我还真有点想他,虽然知道就是回了萧府,面对那张冰块脸我又会消化不良。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以为伊要为萧尧写传记时,婵娟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想,他们两兄弟总有许多相像的地方”。
彻底服了!这位女神就是一偶像剧女主角。我就忍不住八卦了,问伊:“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怎么萧府的人好像个个都不知道?”
伊娇羞默默,脸红的把烛火都比下去了,“不怕嫂嫂笑话,我现在……现在还是……女儿身呢!”
啊!我的眼镜跌地粉身碎骨,青楼红牌是女儿身,也太天方夜谭了一点。
见我讪讪地无言以对,伊倒大方起来,笑道:“其实青楼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客的,一般十一二岁的女孩买了去,总要做三年清倌人,满了十五,才能做倌人。”
我虽然不懂“倌人”是什么意思,但民间满十五岁“及笄”才能出嫁,想必这也是青楼的人性化管理了。
我问:“那你十几了?”
婵娟笑道:“我倒是已满了十五了。刚遇到萧郎时,我还小,他就说‘这女孩儿沦落风尘真是可惜了’,就给我买了这处宅院,每月供我银子,也常常来看我,他来了,我就给他弹琴唱曲儿,”伊表情好甜蜜,就像坠入爱河无法自拔的维纳斯,“不过,几个月前,他跟我说,他可以养着我,若是我想嫁人,他就给我找个好人家,可是……若不能看到萧郎,我还不如剪了头发去当姑子。”
“别别别”,我连忙双手齐摆,表示坚决反对,这么一倾国倾城的美人,因为萧贤的暴殄天物,一下子就要从白雪公主变成悲情女主了。
我说:“萧贤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回头我可要说说他。”
婵娟感激涕零了,抱住我的胳膊,问道:“真的,嫂嫂真肯帮我?”
看伊这芳心可可,我又有点不忍心,怕萧贤不听劝又叫伊受打击,我问:“那萧贤为何不愿与你结为连理?”
伊脸上覆上一层不堪重负的黯然,“他说他有心上人了。”
“啊!”我后悔自己的冒失,刚才实在不该答应去劝萧贤,感情的事是不能五花大绑的,想到这,我自己先就顾影自怜起来了,可是萧贤有喜欢的人,怎么家里没一个人知道,想想也是,他平时就是一哥德巴赫猜想,长了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儿。
我问:“那他的心上人是谁,你知道吗?”
、第二十四章 东窗事发
婵娟剔了剔烛火,屋里一亮,显得伊眼神更暗淡了,“他没告诉我,可萧郎说,与她山长水阔,也许终其一生总无相聚之时,可是除了她,他也不能爱旁的女子。”
我晕了,整个儿一月下老人的传统恶搞: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她。心想婵娟虽是个青楼女子,也真是够痴情的,要是萧尧这样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他另有所爱,我可不会再对他这样生死相许的痴缠。
然而不知为什么,我却想起了吴悠悠,不会萧贤喜欢的人是她吧,要是这样,我倒可以撮合他们……可是我为什么想撮合他们?我不是刚刚才答应帮婵娟的吗?我觉得自己很卑鄙。
婵娟见我灵魂出窍,在我面前摇一摇手指,伊的手指头都那么漂亮!萧贤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我又想起一件事来,问伊:“既然萧贤愿意养你,你为什么还要去青楼卖艺呢!”
伊山高水长地叹了一口气,“妈妈答应我,只要我去卖艺,就帮我找我生父,我在西京又不认识什么人,萧郎能帮我的也有限。”
我倏然一惊,问道:“怎么你不知生身父母吗?”
婵娟含泪点头,道:“我娘是波斯人,在京城开酒肆的,他们是露水姻缘,我娘也只知道他是潭王麾下的官员,她去世前嘱咐我不要离开西京,也许有一天能找到他。”
脑海中出现一幅“笑入胡姬酒肆中”的豪爽浪漫的爱情画面。第一眼看到婵娟,我就发觉她美的沁人心脾,现在终于知道了美之源,伊生得高鼻深目,自有一番中原女子没有的妩媚,而伊的落落大方,既不同于中原人的拘谨,也不是青楼女子的放荡,而是浑然天成,纯粹而不做作。
我说:“潭王手下这么多人,你不知道你爹姓名么?”
婵娟无奈地摇头,“她对我娘说姓李,可兵荒马乱的年月,隐姓埋名的人甚多,很多跟着潭王打天下的人都自称姓李。”
比比婵娟,我觉得自己真幸福!是不是人的幸福一定要建立在永无休止的比较上?
烛火一跳一跳,室中的明暗交替极有节奏,我问伊:“你爹长什么样子?可有什么信物吗?”
伊凄凉了,“我从未见过他,信物倒是有一件,”伊回身打开织锦多格妆奁,拿出一枚龙凤玉佩,触手生温,莹灿有晖,似乎把那些尘封的爱恋都隐藏在光与影的最深处,“我娘说,中原人以玉佩为定情之物,还说‘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这块玉佩是家父亲购玉石,打造了同样的两块,两块玉佩连纹理都是一样的。”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那个人连女儿都可以忘,还会记得这块玉佩和一段也许对他来说根本就渺若浮云的恋情吗?在许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次偶然的、挥之即去的艳遇罢了。婵娟能不能找到父亲,真得看天意。
我只得安慰伊:“吉人自有天相,你若与你父亲有缘,今生定会见面的。”
我的话似乎让婵娟燃起了希望,伊立刻高兴起来,笑道:“我给你跳波斯舞蹈吧!”
婵娟轻盈地一旋,就从绣墩旋进旁边的耳房里去了。
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装束,真真明艳动人!伊着了一件有点像褙子的外裙,但比褙子更能突出山川的高低起伏,至腰部时被裁成四片,片与片的间隙里若隐若现地露出浅绯色薄绸裤,外裙则是气势磅礴的大红,用金线压出恢弘的花边,足上的舞靴也是金色的,衬得伊脚踝都闪闪发光,伊的青丝编成了无数条纤细的发辫,像庭前的藤架上垂下来的初生的瓜秧,生机勃勃,辫子被一条红纱轻轻覆着,红纱极轻,婵娟身子一动,薄纱也随之振翅欲飞。
伊给了良辰一只花红柳绿的手鼓,又长长地伸出玉臂,递给我一只摇铃,十数只薄金片子做的铃铛嵌在一只圆环中,轻轻一摇,沙沙有声,那声音不似中原铃铛一般清脆,只如静夜窗前的密雨,扑扑簌簌。
婵娟伴着鼓点,翩翩起舞,两条迷人的玉臂上下翻飞,伴着玲珑的舞步,优雅而欢快,背后的轻纱似乎是伊另一个美丽的影子,随着伊柔软的腰肢呈现各种惊艳的弧度,鼓点愈来愈密集,如檐前的细雨愈下愈紧,密密地打在浓绿的芭蕉上,伊的舞步也愈来愈快,愈快则愈轻盈,伊急速地旋转起来,四片裙裾齐齐绽放,如一支半开的百合,伊秀美柔长的腿若花瓣中间悄悄伸出的嫩蕊,小巧的足则是蕊尖上一点花粉。
我如饮了醇酒一般,渐渐地沉醉在这婀娜飘逸的舞步中……
萧贤把我们送到萧府的西角门上,引开角门上的小厮,看着我跟度娘偷偷溜了进去。
老太太和萧夫人还没回来,我松了一口气,一蹦一跳学着婵娟昨夜的舞步,旋啊旋地在石子路中间画着圈圈,度娘笑了,我知道,婵娟的舞步像嫦娥奔月,我的……也像要奔月,只不过是中风患者驾鹤西游前岌岌可危的蹒跚。
家里的主子都出去了,下人们乐得清闲,也都一边躲懒去了,寂寂的萧府显得硕大而空旷,有种荒山野岭的风味。
齐眉馆前连声鸟儿叫都听不着,静得快能孵化出蚕宝宝了,我与度娘像在阿里巴巴山洞里行窃成功的贼,扛着满满的金银财宝,又像默片里喜笑颜开的卓别林。
门“吱扭”一响,轻轻推开,屋里还是昨天离去时的风貌,疲惫的心一下子踏实了,恨不得立刻扑在绵软宽阔的牡丹琉璃榻上,沉入黑暗的睡意里。
这个流动的梦想在我的视线触到碧纱橱的一刹那,戛然而止。碧纱橱旁边的玫瑰椅上坐着一个人,目光疲惫,神情萧条,萎顿得像刚刚遭受过拦路抢劫一样——是萧尧。
萧尧暗淡的目光与我的目光,越过过分寂寥的静室,倏地在空中相遇,我似乎听到电线短路走火时的“嘶嘶”声,刹时间,电闪雷鸣了。
萧尧顶着他那一身堂皇的官袍,举重若轻的疾步走来。官袍过分华丽的煌煌气派给人一种气息上的不顺畅,像表情僵硬的整容女,而萧尧此刻过分鲜活生动的表情,则像整容女脸上的明眸善睐,他怒气冲冲,像一个付出十年青春,终于把狡猾的嫌疑犯绳之以法的警察,“你上哪儿去了?”
小小的方寸之间瞬时跑出来千百个念头,一下子交通拥堵了,撒谎?实话?谎言与实话串烧?我能像高级调酒师一样,把甘露咖啡甜酒和安哥斯特拉苦酒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并在上面加上一颗亮闪闪的草莓吗?
无奈之下我只得迈出了迟缓的第一步,“出去了。”
萧尧冷笑:“出去?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的大脑稍稍地清醒了一点,开始猜测萧尧昨夜不是当值吗?难道与人临时调换了?可是他如果回府睡觉,为什么还穿着这身华丽丽的官服?我以攻为守,“你不是当值么?怎么又回来了?”
萧尧笑得更冷了,冷得跟他身上这套闪耀的装备一样硬梆梆的,“你的意思是,我不在家,你就可以随便溜出去鬼混?”
我生气了,急辩道:“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不过出去散散心,天天憋在这个牢坑里,活活把人闷死了!”说完之后我立刻后悔了,爹要是知道我说婆家是“牢坑”,不知会作何感想,他身后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又不知会说些什么。
度娘见这一触即发的气势,忙跑过来在萧尧面前跪下,“郡马恕罪,都是奴婢的不是,郡主嫁过来几个月了,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郡主没有亲娘,王爷又督战去了,郡主连个说知心话儿的人都没有,也实在可怜。昨儿我见老太太和太太不在,才带郡主出去散荡散荡,天色晚了,怕路上有闪失,就住在二爷一位朋友家了,郡马不信,可以去问二爷。”
我真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度娘的嘴,伊打悲情牌我不反对,可把我打造成一苦大仇深无依无靠的流浪儿形像,我心里却极为不爽,萧尧听还不要笑痛了肚子?
可是伊的悲情牌似乎颇为见效,萧尧也不再刨根究底作青面獠牙状了,他一抖袍角,坐了下来,语气虽然不友好,却缓和很多,“你出去也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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