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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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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少爷这边请。”马义领展翔进屋。
“谢马将军。”展翔走进一间类似书房的屋子,一进屋就是一阵墨香味。且四周皆为字画和书法。
“来了?坐。”童将军放下手里的书,从桌边站起身。
“童将军。”展翔上前跟童飞龙施礼。
“不必多礼。肩上的伤好些了吗?”
“已经少疼许多了。”
“坐到这边我看看。”童将军带展翔到一方软塌上:“来人,把药箱拿来。”
展翔原以为是将军府的医师把自己换药,没想到看着样子,是童将军要亲自帮自己换药包扎。展翔立刻转身道:“将军,我只是一点小伤,不劳将军亲自动手。”
“我们边关将士受伤,很多也是我亲手包扎,怎么你不信我?”将军从手下人手中接过药箱。
“不敢,展翔只是觉得将军身份尊贵,展翔……”
“好了,别说这些了。让我看看伤吧。”童将军拉展翔坐在软榻上。
展翔虽不情愿,却还是坐下宽了宽衣裳。童将军想起昨日遇到展翔时的情形,大概也明白展翔此时的心情。
“三年前,我的小儿子景润在上阵杀敌之时,中了敌人的埋伏。和你一样,后肩受了伤。只是他中的是敌人的暗箭。”童将军拉下展翔肩膀衣角,边为展翔拆了绷布边说。
展翔侧过头看向童将军。
“这孩子和他哥哥一样倔强,被困被伤也不愿丢下其他战士回来,非要战到最后一刻……”
“然后呢……”展翔轻声问。
“待我赶到之时。他们差不多已经和敌人同归于尽了……”童将军看了看展翔是伤口,轻轻为展翔撒上药粉:“我没能救活他,但我想……他死的并不后悔。”童将军吸了口气,忍住眼角涌出的泪,把手里的药放了下来。
“请将军节哀。”展翔低声道。
“我为他骄傲,可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童将军拿起手中的布条,为展翔包起伤口:“他和兄长不同,他从小身子骨就瘦,本不适合练武,但他非要跟在我和他哥哥后面,让我们教他。有时我想,我若当初没教,就好了……”
展翔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将军,只是静静地听着。
“夫人在两个孩子相继过世之后,受不住打击,半年之内也走了……”这也是童飞龙宁愿镇守边关也不愿回京的原因之一。
展翔越听越是心酸和震惊,再想起一路过来这童将军府的冷清,心中也是替将军难过。
“一代名将,功在社稷,名流千古又如何,往往还不是妻儿双亡,独自空对秋风话凄凉。”将军帮展翔拉上衣服,苦笑了笑。
“将军和将军家人,为大宋为百姓付出的一切,我想皇上和百姓都会铭记于心。”展翔转身道:“将军心中有着大爱,爱国家,爱黎民。所以肯放下天伦之乐,儿女之情,常年镇守边关,护我国土。以保大宋安宁,百姓安乐。”
童将军听着展翔的话却是一愣,当年皇上听闻他丧子悲痛,各种追封赐尚以示慰问,如今在他看来,却是敌不过这几句暖心的话语。
“不愧为当今的状元郎。”童将军哽咽道。
“不,这些话句句出自展翔肺腑之言。文人笔书作文再豪迈,也比不上骑在马背驰骋沙场的豪情。”展翔真心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想我能想象将军所说的心中凄凉。想必将军每当想起那些在战场去死的战士,也无一不如此心痛。”
童将军闭上眼,点点头。多少身边的将士一个个离去,面对死亡都快麻木的他,已然觉得心痛不知为何物。
午后。
展翔从童将军府回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房。
自小到大,气势磅礴的从军曲、边塞诗,背诵不计其数。但当眼见一位本该风华正茂的威武将军,却一人独坐凄冷院落,触景伤情时,展翔心中不得不被震动。想必那些如今大门紧闭的别院,曾经也是孩童嬉戏,欢声笑语……多少英才武将用一世别离,换大宋一片太平江山。自己虽饱读诗书,高中榜首,却如今陷身情牢。与他们相比,真的相去甚远……
夜间,展翔看着天上一弯新月,想到现在依旧守卫边关的将士,提笔而书: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展翔看着搁笔,看着白纸上的几行词句,想当时李太白作此诗,恐也是一番感叹之心吧。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连续两日,展翔都去了童将军府。而且一天比一天回来地晚。先是午后,再是掌灯。童将军跟展翔一边下棋,一边叙述着边塞的风光和趣事,以及那血腥的战役,残酷的沙场,成堆的白骨……展翔认真地听着,用心感受着那他从未踏足过的界地。所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所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所谓“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我觉得,我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今天将军留展翔就地在书房侧间用完膳。 “以前读边塞诗时,无法领略那种意境。而今再吟上几句,似乎每一首都在诉言胸中感受,又没有哪一首能完全道尽那份情怀。”将军自斟一杯后,一口饮下。
展翔拿过酒杯,为将军满上。他知道,眼前之人虽贵为一国的将军,心中却无限孤独,身边倾诉之人一一离他远去,只剩这满屋子的诗词墨画来寄托与陪伴。
“你听地可是无聊?”将军再次拿起酒杯,对着展翔笑笑。
“不,将军一番叙述与感慨,于展翔而言,胜读万卷书。”展翔拿起茶杯:“展翔以茶代酒,谢过将军。”
“好。干。”童将军仰头而尽。“你若真对这些有兴趣,我这里有一本在军营中所写的记事,你拿去看吧。”童将军站起身,从书桌中抽出一本营中札记,递给展翔。
“这是……”展翔起身接过,翻开第一页,居然是童家的家训:“习武修德,忠君报国”。
“这原本是想留给未来子孙的……”童将军看着那本札记,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如今赠与你,也无不妥。”
“不,这个我不能收。”展翔把本子合上,换给将军。
将军看了看,没有接。“展翔,事实上,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和我家景儿有几分相像,模样也像,那神采和脾气也像……如果你不介意,我认你做义子可好?”将军真切地问道。
展翔听了倒是一愣。但再想想,这样一位终身报效国家的将军,人到中年却后继无人,家中已无子嗣,不禁令人酸楚。将军有恩于自己,莫非当日将军相救,自己恐怕……再者几日相处下来,展翔对与将军的为人和豪情也十分钦佩。
“你……可是不愿?”童将军看着展翔未定的神色,轻声问。
“展翔拜见义父。”展翔撩衣跪倒:“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快快请起。”将军扶起展翔,有些激动地眼角泛红。
展翔走到餐桌旁,为将军斟上一杯热茶:“义父请喝茶。”
“好,好。”将军含泪将茶饮尽。
之前是客是友,如今已是半子,自是不同。童将军再看展翔,更是喜爱与亲近。
掌灯之后。马义送展翔回府。
“听闻将军已认公子为义子,真是可喜可贺。”马义扶展翔下车,拱手道。
“这是我的荣幸才是。”展翔拱手还礼。
“展公子,谢谢你。”马义看着展翔,十分真诚地说。
展翔多少明白马义话中的含义,微笑着点了点头。
“展大哥?”“展大哥,这位是?”徐良和卢珍刚要进府门,看到展翔和一佩剑武生打扮之人在话别。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童飞龙童将军的副将,马义,马将军。”展翔走上前道。
“徐良见过马将军。”“卢珍见过马将军。”两人纷纷上前行礼。
“马义见过两位,无需多礼。”马义定睛看了看眼前两人,徐良他是早有耳闻,两道白眉,刀剑双绝,善打暗器,一身好武艺。这卢珍也是俊气无比,且俊气间透着水灵粉嫩,不枉“粉子都”的美名。“马义对两位护卫的大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将军过誉了。请府中一坐。”徐良上前道。
“不了,今日我还得先回童将军府,改日再约。”马义跟两位一抱拳。
“那我们就不强留了。将军走好。”卢珍也是一抱拳。
“代我谢童将军。”展翔看了看手里的记事本。
“是。告辞。”马义转身上马,与马车一同离去。
将军府。
“展大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童将军?”“是啊,好像都没听你提过。”进府的路上,卢珍和徐良都有些好奇。
“偶遇而已,童将军与我一见如故。便成了忘年之交。”展翔笑笑,一笔带过。
两人也没再多问下去,展翔那么好的性格和才情,有将军想和他交友也什么奇怪的。只是徐良在展翔和卢珍都分别回院后停下了脚步,想了想,折回了府门口。
晚间。
展翔翻阅着童将军的营中札记。看着将军从满是豪迈壮志到一点点痛楚心碎,却还是为国为民,职守大宋疆土。展翔觉得,自己既然已认将军做义父,将军的这份情怀,自己就算无法继承“习武修德”,却也应当延续“忠君报国”。
展翔翻到后文时,看到将军近期写的记事:“……岷凉,地处宋,辽,夏三国交界,连年战乱,生灵涂炭,百姓贫苦。大宋官员连换数任,皆以卸官而逃告终,而今官府空置,已无人在任。我率大军路过之时……”
“岷凉……无人在任……”展翔看到这里,不免意外,大宋境内,竟有无官吏愿去之处。
展翔合上笔记,走向窗边,看着天上明月,想必岷凉的百姓,此时正处水生火热之中……
入夜后。芸生院落。
“良子?”芸生晚归后,看到坐在自己院子的徐良,有些意外。
“大哥,这阵子我们排班不同,我都好久没遇见大哥了。”徐良站起身道。
“说哪里的话,同住一个府宅,要见面启是难事。”芸生走上前笑笑。
“只怕与大哥许久不见的不止我一个吧。”徐良问了守卫这几日芸生和展翔回府的时间,猜想应是如此。
“……怎么了?”芸生直觉徐良话中有话。
“这些天,哥哥们还真是各忙各的。”守卫告诉徐良,三日来,每日都是马将军来接展翔去童将军府,晚些再送回来。
芸生听了徐良的话就是一皱眉。
徐良侧身看了看一旁繁叶正茂的松树,笑言道:“我是怕哥哥们都各自交了新朋友,把我们这些小兄弟给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芸生上前正色问道。
“大哥,以后早些回来吧。”徐良拍拍芸生的肩,转身出了院子。
芸生房间。
“说。翔弟这几日都去了哪儿。”芸生站在窗边,眼角带怒地看向白远。
“去……去了童将军府。”白远站在芸生面前哆嗦着回到道。
“童将军?”芸生印象中没有怎么听过这个将军。
“童飞龙童将军,据说……是个镇守宋辽边关的大将军。”白远头都不敢抬一下。
“去做什么?”
“小的不知,展少爷没有让小的跟去,每次都是童将军手下的副将军来接展少爷……”
“什么?!”白远还没说完就被芸生拎起了衣襟。
“想……想必是写文作画……展……展少爷回来就在书房书书写写。”白远鲜少看到发怒的芸生,心中大念哦米拖佛。
“你打听过童将军了吗?”芸生放开白远的衣领,侧过身。
“是。童将军常年守关,这次是回京受赏,已有数月。”白远抚了抚胸口的:“据说童将军是名儒将,甚爱文墨……原本膝下有二子,皆战死沙场,童夫人难忍丧子之痛,不久后也过世了。”
“还有呢。”芸生看了眼展翔书房的光亮。
“童将军府那边传言童将军与展少爷相谈甚欢。时而对弈聊天,时而饮酒舞剑……”白远看着芸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不敢说下去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芸生冷冷地问。
“小的见大少爷日日晚归,不便打扰。况且,展大少爷也嘱咐过,无需多言。”
“无需多言?”芸生笑了笑。
“小的知道的只有这些了,至于展少爷怎么会和童将军相识相交的,小的真的不清楚。”
“你出去吧。”
“是。”白远赶紧快速退出芸生房间,出了房门长长松了口气。
芸生远眺着窗外,自己……是不是太急功近利,而忘了那原本努力的初衷……
次日。
芸生与卢珍换了班,远远看着展翔收拾利落的出门,再看着那位童将军的副将扶展翔上了马车,离开自己的视线。
展翔书房。
“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
剑河风急雪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
亚相勤王甘苦辛,誓将报主静边尘。
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好一个‘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芸生拿起展翔书桌上岑参的诗,言道。
童将军府。
“翔儿,快进来。”童将军看到展翔来了格外高兴。昨日认下展翔之后,童将军便更换了称呼,称展翔为“翔儿。”展翔也觉没有什么不妥,奶奶和爹爹也是这般唤自己。
“是,义父。”展翔笑笑,入了屋子。
“先让我看看伤口如何。”童将军照例先帮展翔换药包扎。
“有劳义父。”展翔这些天用的药都是将军从边关带回的,药效甚好。“对了,义父,两个贼人……”展翔一直没问这件事。
“暂且仍我将军府大牢中。”童将军看了看展翔伤口,再过几日已无大碍。“过两天我会亲自押人去开封府。”
展翔转身看向童将军。
“你放心,都照你的意思。”将军拍拍展翔的肩头。
“孩儿只是觉得,义父亲自前去,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也不会。原本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贼人是我抓的,我理应跟包大人解释清楚。”将军帮展翔上了药,边包扎边说:“贼人先待在这边牢中,伤也我让人帮治了。总好过当时血淋淋地带过去,那岂不更将事情闹大。”
“义父说的是。”展翔点点头,这一点上倒是将军细心了。
将军明白展翔低调的性格和受伤不与人说的倔强,以及对亲友担心的顾虑。但将军现在也不想把这事张扬,展翔如今是他的义子,他更在意保护展翔的声誉。
还好昨天换下里衣时没见再有血印出,否则哪里逃得过白远的眼睛。当时白远还问起自己怎么回来时就变了套衣裳,自己只得搪塞说看花草时弄脏了,就在将军府换了。还是最怕那人知道吧……怕他会坐不住,到时一怒之下把自己关进云天阁都有可能……展翔想象芸生拉他进云天阁的模样,脸就红了红。
“怎么了?还是觉得不妥吗?”童将军包扎完,拉起展翔肩膀的衣服。
“没有。谢谢义父如此为我着想。”
童将军笑笑。他知展翔在开封府和将军府是特殊的,因他是青年一代里唯一一位文人,又因白玉堂和展昭的关系……当时问他是谁,为何住白将军府时,他只答是白玉堂的晚辈侄子,想也是避开旁人的过多猜测。但也因着这份特殊,展翔身份有些尴尬,却无碍两府之人都对他疼爱有加,也难怪他不愿他们多人知道多操心。
“那不是想这件事,就是想心上人了?”童将军一转话题,笑着问。
“哪……哪有心上人……义父不要笑我了。”展翔被一语命中心事,立刻脸又红了起来。
“要不要为父帮你介绍一二?”童将军看着展翔泛红的脸,心中暗笑。
“不要!”对于这一点,展翔干脆的狠。
童将军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拍拍展翔的肩:“为父是过来人了,说吧,哪家的姑娘?需不需要为父帮忙?”
展翔红着脸摇了摇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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