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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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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生站起身,横抱起红霞,走入了洞房。

岷凉。
展翔没想到,去岷凉之路,比想象中更跋山涉水,更为艰辛遥远。一行人走了一个半月才到了这凄寒贫瘠之地。
城中的百姓看到有官轿进来既好奇又惧怕。以往的县令不是懦弱无能,弃官而逃。就是跟盗匪勾结,欺压百姓。这回来了这么多人马,这是要干什么呀。
“大人,到了。”在当地地保的带领之下,一群人找到了当地府衙。“岷凉县衙”的匾幅已经掉了一半,摇摇晃晃耷拉在门梁上,后头一个“衙”字也已被掰去。踏进院子,满是杂草和灰尘。
“地保,这县衙可是空置的?连一个守门的都没有吗?”管家兼师爷李才问道。
“大人,这都空了三四年了。的确没有。”地保一缩头。
“算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唤你。”展翔道。
“是,小的告退。”地保退了下去。
徐明跟着展翔他们进来,看着这破破烂烂的院子,就是一皱眉。
“来人。”徐明跟身后的杨家军说。
“是,将军。”
“帮大人把这院子前前后后都清扫一遍,该提水的提水去,该修房的修房去。”徐明一声令下。
“遵命!”士兵得令退下去整扫院落。
“徐将军,万万不可。”展翔上前道:“将军护我前来已是一路辛苦,怎可再劳烦将军。”
“展大人,我们驻守在外的兵士这些都是自己动手的。边塞不比京城,你也无需客气。”徐明笑笑。这一路和展翔相处下来,他对展翔很有好感,不似白玉堂的嚣张豪爽,也不似展昭的侠义温润,而是文人特有的温雅有礼,给人感觉十分舒服。只是想不通展翔贵为当今的状元,怎么会山高水远地跑这里来。以包大人和开封府今天的地位,怎么样也不会让状元爷落到这个份上。或者难得这位文弱的书生,有这样的骨气。徐明突然想到展翔临行之时御马而来的那袭白衣,自己当日是错觉了吗?若那人要带展翔走,自己拦是不拦?或许走了,也比来这儿好。这是徐明没有办法告诉展翔的。
院内。
“大哥,你看什么啊?”邢如虎推了下邢如龙的胳膊。
“我总觉得这一路上有人跟着咱们。”邢如龙又看了看门口道。
“跟着咱们?”邢如虎笑了:“咱们有什么好跟的,况且千里迢迢跟咱们来这儿吗,你胡扯什么呀。”
“难不成……真是我看岔了?”邢如龙记得路上有一次觉着暂住的驿馆有动静,出去勘察之时发现有一人已被从房顶揪了下去。再追出去一看,只眼前像是闪过一件黄色袈裟。最主要的是,他在进岷凉的山路上,也见似到过这个身影。都说这里盗贼猖狂,难得他们进山越水没被截下。
“别想了,快干活吧,待会儿还要跟先生出去买日用之物呢。”邢如虎提上一桶水跟邢如龙说。
“恩,好。”反正估计不是敌手。既然没有要害大人,也就随他去吧。
院外。
“哦米拖佛。”一个老和尚看了看县衙的门匾:“佛曰:苦难是福。愿状元郎渡过重重险难,他日再相逢。”老和尚似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后,敲着木鱼离开了。
三日后。府门口。
“展翔多谢将军。”展翔觉得要谢的很多,包括一路的护送,和这三日帮忙重新收拾整理这府衙。
“展大人客气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徐明一拱手。
“将军是回开封吗?”
“不是。我派一人回去报信。其余之人随我直接奔杨家军营。”这也是杨宗保的意思,不必再原路绕回,前去军营更为便利。
“这样也好。那将军保重。”展翔拱手道。
“大人保重。出发!”徐明一挥手,杨家军的马队出了城门,随后一路奔驰在边塞官道,绕边城远去杨家大军驻扎地。
展翔看着这接下来要接任三年的府门,他知道,一切需要慢慢来。

(《锦瑟华年》第一卷,完。)






锦瑟华年(卷二)(校对中)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而后一年半过去。
自展翔来了岷凉之后。岷凉的百姓就在口口相传这个年轻亲和的县令。
有一个叫王泉的人饿昏在府衙门口,县令把他扶了进去,还医好了他的病。王泉为感激县令恳求县令留他下来在府里帮忙。
有一个叫元大志的恶霸常年欺凌乡里,县令命府衙高手把人给抓了起来,过堂审问之后逐出了岷凉,发配到更遥远的边城。
全福德的药材铺,书林院的学堂,一寿堂的医馆……这个展县令一一帮着建了起来。
百姓开始有事想到去求助县衙,官府衙门变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
“大人,这是郑家大娘送来的喜蛋,听说他家添了白胖的大孙子。”邢如龙方才上街,被郑大娘拦了下来,硬是塞了好多喜蛋说要给县令老爷。她媳妇的病要不是展老爷给看好了,哪能顺利生下这孩子。
“那改日路过了我去谢谢人家。”展翔放下手里刚写完的家书道。
李才看着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待人宽和的年轻县官,也是无比钦佩。这一年来,百姓的爱戴有目共睹。府门从门可罗雀到如今人来不断,小小的岷凉县城也从一片荒凉到逐渐有了些生气。府中几乎天天都有百姓送来的新鲜蔬菜,朴实无华的方式,却表达着对展翔最纯真的感激。府衙最初就他们四个人撑着,到如今慢慢来了守卫衙役。李才知道,他们肯来做这份差事,自然是不会为了那一点点俸银,都是冲着展翔这个好官来的。年纪轻轻又身作一方黎民父母,真是难得。
“李总管,麻烦你了。”展翔把信封了起来,递给李才。
“是,下官这就给您送出去。”
展翔来了岷凉之后,每半年会写一封家书回去。童将军那里他也写过两封。内容大同小异,皆是报上平安,保重勿念。
展翔踏出书房,日已西下。
习惯了在这里生活,曾经开封的那些回忆似如梦一场,有时都会怀疑自己是否真实地经历过……
入夜。
展翔看着窗外的月。月是故乡明,在外的人儿,谁人不对月惆怅……
大家都还好吗,他……过的好吗,想必是妻子温柔,儿女可爱吧……会不会偶尔也想起我……展翔轻抚着手中的玉笛。
来到岷凉才发现,那时芸生对自己的那些好,有多么细致入微。自己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在芸生的关爱中使着性子。陌生的城镇,陌生的脸孔,陌生的床……展翔把有关那人的记忆,深藏在心底。那四年,已是他爱情的一生。离开后,思念的痛,牵挂的折磨,多少次午夜梦回的身影……什么时候,已如此无法自拔。爱到深处不自知,自己果然是愚钝之人。
没关系,就算我没有你,我还有你拥过我护过我疼过我的那些曾经,这些美好如梦境般的回忆,日夜陪伴着我,支撑我在这边境之地,度过荒凉的春,严酷的夏,寂落的秋,冰寒的冬……
人说,时间空间会消磨人的心,原以为千里的距离,漫长的岁月,会让我淡忘了你,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想你……
一曲笛声飘扬在清冷的院落,那是离人思乡的愁,情牵的泪。

开封府。
这世上有抓不完的贼人,就有层出不穷的侠士。开封府依旧在击鼓伸冤,差审判中,过着一天又一天。几年前新出世的小五义也名气越来越大,逐渐替代叔字辈,执守着开封。
芸生在展翔走后,逐渐回到了从前的样子。笑颜对人,开朗风趣,脾性甚好。只是那些无人的夜,他依旧站在窗口,遥望那寂暗的书香院。同一弯明月之下,他的想念无处诉说……他身体好吗,在岷凉还习惯吗,他那么好的脾气会不会遭人欺负?每次展翔的家书,他都会来回看上好几遍,那个爱逞强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改一改自己的性子呢?当初负伤忍痛不说,如今在偏远之地,连半个“苦”字都不提。你是想让我安心地过生活吗?我怎么能安心呢,每日每夜,都无法安心啊。
徐良一年半来,听着书香院的琴声,从青涩到熟练到清雅流离……芸生的心,早就随那人去了岷凉,空壳般地过着开封的日子。有假期也不回,宁愿天天窝在书香院看书抚琴。还有展大哥曾种下的一亩药圃,多少次当班回来,看到夕阳西下中,芸生独自为药苗浇水除草的模样……另外,徐良也是许久后无意间从展昭口中得知,原来展府后院种着一片紫竹林。难怪大哥空暇之时,常常在将军府别院的林子一待就是好久。那是没有人能打扰的思情吧,也没有人能责怪。
书香院。
“白远,这两天寒兰浇水了吗?”芸生外出三日办案,回来后问。
“大少爷,按照展少爷留下的字条。浇水沃肥,一样没敢少。”白远上前道。
转眼又快一个深秋。寒兰也快开始苏醒张新叶了吧。
芸生是在展翔离开后的第一个冬天,才看出这盆那人珍爱无比的植物,居然是株兰花。听着白远在他面前叙述寒兰的来历,芸生觉得自己的心,快被一点点抠烂了。寒兰,是那人的表白之情吧。他一直守着它成长,守着它花开,回乡省亲都带着,每日停在窗前凝视……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寒兰初开花的那年,芸生望着那挺拔秀美的茎枝,翠绿纯净的花形,在寒兰淡远幽玄的清香中,哭了好久。那人的心如寒兰,仅此一朵,在寒冬时节只为他一人绽放,而他,却没能去理解和珍惜。
如今,自己已丧失了再爱的资格。只得在记忆中,重复回想那人每一次的笑,每一次对自己的好,每一次的四目对望,每一次的相互陪伴……原来,他一直在纵容着自己的放肆,别后相拥,共乘一骑,同榻而眠……他为自己落的泪,受得委屈,都咽在了心里,而自己,只能在他走后,从回忆中,从旁人口中,从寒兰的花蕊中,一点点收集被他爱过的证据。
展翔远任后,芸生后来又拜访了一次童将军。将军把一枚勾齿已断的细小暗扣交到他手中,他看着自己的猜忌和愚蠢,说不出话来。撩衣跪在将军面前,希望将军能在边关护住展翔。将军双手将他搀起,告诉他互生的情意没有错,错只错在,彼此太年轻。

日过深冬,寒兰又开一季。
初春时节,传来边关告急。当地旱灾严重,收成甚少,朝廷派送大批赈粮,却造匪寇趁机哄抢,边境诸多百姓死于灾荒。仁宗为此烦心不已。
开封府前厅。
“大人,皇上怎么说?”公孙先生见包大人上朝回府,赶紧上前询问。
“圣上又派出了一支赈灾放梁的队伍,但能不能安全送抵边关,就不知道了。”包大人也是忧心忡忡。
“大人,要不让我们去吧。”艾虎上前道。
“我跟皇上提过,但皇上认为此去路程太远,况且近来流入开封的难民增多,京城也不安定,你们不能轻易调走。”包大人顿了顿说:“皇上这次派出的是五百精兵,想是军队前去,应是能好些。”
“不知道展大哥那边怎么样了。”卢珍问道。
“前些日子家书来说还好。等赈粮过去就没事了。”公孙先生道,但他心下也是十分担心。
芸生听了不禁眉头紧皱。
日落时分。将军府。
“白远,你帮我去办件事。”芸生吩咐道。
“大少爷您说。”
“帮我准备十车粮食还有一些日用之物,找一家稳妥熟路的镖局送到岷凉。”
“是,小的这就去办。”
次日。
“怎么样?”芸生开封府回来问。
“不行啊。大少爷,粮食和应用之物好办,但没人肯送。”白远整个开封跑了一大圈,几乎问遍了所有镖局,都没人肯走。
“我付双倍或三倍的酬金。”
“我问了,十倍也不行啊。那山水路迢迢,况且现在山贼正横。别说东西被抢,能不能回得来都不好说。”白远顿了顿道:“要不……咱自家的镖局送去,大少爷你看怎么样?”
“不妥,白家的镖局不走那一带,对周围山头和官府也都不熟悉。去了也是白去。”不然他还让白远出去打听什么。“你再给我去找!总有一家能愿意。”
“是!”白远又跑了出去。
芸生心想着也出了门。

威霖镖局。
“呦,白家大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镖局的镖师赶紧迎了上来。
“你们总镖头在吗?”芸生问。
“在,在,里边请。”
芸生本不想来求袁威霖,但如今事出紧急,迫于无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说是谁呢。白大少爷,不,应该是白大人。稀客稀客啊。”一个四十挂零的高壮男子迎了出来。
“总镖头近来可好。”芸生笑问道。
“哎呀,难啊,走镖都是把命提裤腰带子上啊。”袁威霖边倒茶边摇着头。
“总镖头说笑了,威霖镖局走镖,谁敢不给您面子啊。”芸生接过茶笑言道。
“那白大人今天来,莫非……是想托镖?”袁威霖问道。
“正是。”芸生点点头。
袁威霖倒是有些意外。白家的镖甚少走他们绿林的镖局,都是自己家镖局镖师护送,这回怎么就舍近求远了。“那白大人想托的是什么镖呢?”
“十车粮食和应用之物。”
“送到哪里?”
“岷凉。”
“……岷凉?”袁威霖听了就是一皱眉:“莫非……下午来打听岷凉走镖的,是白家的家人?”
“是。”芸生没有让白远多暴露身份,免得人家以为是开封府压人。
“白大人,照例您这样的身份,白家的生意又大,您要托镖,我哪有不接的道理。”袁威霖道:“但您要看走的是什么地方。现在去岷凉,那不是让我的镖队去送死吗。”
“五百两,黄金。”芸生拿出一张银票:“这里是一百两定金。”
袁威霖看着银票咽了下口水,这都够他们镖局走上好几年的镖了啊。
“不管是不是送死。我只要把东西送到。”芸生正色道,又笑笑:“再说总镖头出马,怎么可能是送死呢。”
“白大人既然这么说,我就先想一想。”袁威霖站起身。
芸生也不急,打开扇子摇了摇。
袁威霖琢磨着白芸生说得对,这些钱,送死都值了。况且他们不做,白芸生一样能找到不怕死的别家做。得罪小五义吃罪不起啊,今后自个儿说不定还有求于人的地方呢。做贼多年,交个开封府的朋友,留条后路啊。
片刻后。
“这样,白大少爷,准备二十车粮食,五车应用之物。不过……我只能跟你保证送到七八车粮食,和一两车应用物。”袁威霖思索后道。现在那地给银子也不好使,只有东西最实惠。
“可以。那就麻烦总镖头了。”芸生收起扇子,把银票递到袁威霖手中。他知道袁威霖就是那一带的绿林出身,虽然来了开封之后早已不走那边的镖,但听闻两年前有一镖托宋夏边境,死伤了好几个镖局的镖师,货都打了回来,独有他家送到了,想必他与那边贼人交情匪浅。也自然过往清白不到哪里去,背负着人命都有可。这回他能接岷凉的镖,已可见一斑。从前觉得自己既然入了公门,最好还是少与他们打交道。今天只能破例而行。“不过,我有话要先告知总镖头。”
“白大人您说。”
“我这次是以私人的名义托镖,跟开封府没有关系。望您走镖的时候,口风要紧。”
“您放心,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托暗镖的客人也很多。我绝对不会跟人说出你的名字。”
“那就有劳总镖头了。”芸生一抱拳。
“您给我三日准备,三日后我准时出发。”
“好,到时我修书一封,还望总镖头给我带过去。”

岷凉。
连续数月的灾荒,已将这里的百姓折磨得无限凄苦。官文说赈灾的粮食两个月前就已下放,但至今未到,想必是出了问题。
岷凉县衙。
“大人。”李才倒了杯温水给连夜难眠,面色泛白的展翔。
展翔摇了摇头,越来越多的人饿死在街头。百姓跪倒在衙门,希望他上奏朝廷,尽快放粮赈灾。他也揍本去了好几本了,每次回本都说已经在路上,可都不见发来。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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